(JOJO同人)[JOJO]荒野的爱丽丝与迷途之兔-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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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很是黑线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以为又是少女一时兴起的恶作剧,“徐伦,别闹。”
“才没有闹,我很认真。”
天气只觉得头大如斗,本就拙于言辞的他,思来想去也没找到什么比较委婉的拒绝,最后他只好纠结着开口,“……我们,不太合适。”
“哪里?”
“我的年纪足以当你的父亲。”他们相差了几乎二十岁。
“放心,只要你不是真的我爸就行。”徐伦异常豪迈的回答噎得天气整个都不太好。
“没有固定的住所,没有工作,没有名字,没有正当的身份,徐伦,我甚至不能算是个好人。”犹豫了片刻之后,青年觉得有些东西是到了该向少女坦白的时候,他觉得就是因为自己掩盖太多,才会让徐伦产生不必要的幻想。
“啊,那些没什么要紧的。”觉得自己渐渐站到上风的空条家独女,很干脆的摆摆手,“我有位表哥还是真正的黑手党呢,天天带武器去跟人打枪战的那种,我还近距离见过一回,比起他们来你最多算是个混过的。”
张口结舌的青年,空张着嘴好一会之后发现他似乎没词了。
“还有吗?不能说服我的话,随随便便的拒绝我才不接受。”明明身高只到天气胸口,但抱着双手的徐伦看上去气势十足,少女倔强的面孔是如此熟悉,和他记忆里那个坚毅的‘徐伦’如出一辙。
这有什么好奇怪呢,她们原本就是一个人。
被那份熟悉的气势所迷惑,青年在原地怔了许久,半响之后,总算缓过神来的天气叹息着抚摸少女的头发,“你还太年轻,徐伦,再过几年,总会遇到你喜欢的男孩子的,而我并不合适你。”
她值得更好的。
“因为我太小了?那么等我成年就可以吗?”可惜天气完全出自真心的理由,并不能说服徐伦,“等我成年之后,你会愿意接受吗?”
天气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是的,现在说这个太早了,等你再大一些……起码十九岁再说。”也许是他为了寻找合适的理由,罕见的不停开口的缘故,也许是他为难的样子让徐伦心软,少女终于还是稍微低了低头,“……说好的,十九岁?”也就是再告白一次而已。
这别扭的家伙不肯的话,她不在乎再多说一次。
“是的,等你十九岁再说。”躲开了徐伦视线的天气,对她撒了谎。
第二天,在阳台上收到一张‘我得走了,暂时无法回来,再见,徐伦。’的纸条,和一大堆贝壳的少女,气得一脚把贝壳踹进庭院里。
“胆小鬼!!!”
徐伦的叫喊没收到任何回应,天气从那天开始,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在徐伦的生活里。
整整一年,没有贝壳,没有窗台上出现的彩虹,更没有房间里突然落下的糖果。仿佛‘兔子先生’只是个幻想中的存在,而如今他不过是回到了书本里,某个童话的插图之中。
性情变得暴躁的少女开始跟年轻人们混在一起,常常外宿不归,逃课,打架,乃至于跟那些男孩们去酒吧鬼混,喝得酩酊大醉,睡倒在路边小巷。她已经不是年幼的孩童,而空条家向来惯于放养,对徐伦的所有出格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直眼,更何况以她父亲年轻时候的丰功伟绩,徐伦没青出于蓝已经算是非常乖巧的了。
所以在家人们的纵容下,徐伦彻底从一个‘只是有点男孩子气’的普通女孩堕落成附近有名的不良少女,艾梅斯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她早就看出好友压根不是能当乖女孩的料,现在的她才算是‘面对真实自我’,至于其他的,她相信徐伦比任何人都明白界限在哪里,只要她还没忘记自己的‘兔子先生’,就压根不可能和别人发生什么事儿。
虽然艾梅斯时常觉得,徐伦还是忘记了更好。
“何必绑死在一棵树上啊,笨蛋。”
但少女只是恨恨的啐了一口,“他才不是树,就是只死兔子而已。”
“所以呢?”
“就算不成功,也得等我抓到然后揍一顿再说。”
对以上的发言,艾梅斯认为,完全是扯淡,“你舍得才有鬼呢。”
就在周围的人,包括徐伦自己,都觉得再过上几年,她大概就能死心放弃,不再试图去等所谓的‘兔子先生’的时候,转机却出乎意料的出现在少女面前。
那只是个偶然事件。
她喝了些酒,但没继续跟那群家伙继续混下一摊,因为徐伦看出他们接着就该准备去哪里开房间了,而她对此没有半点兴趣,所以独自一个人溜了出来,游荡在清晨的街道上。
然后她在超市门口捡到了一个钱包,里面也没什么钱,要为这个特地去找警察或者超市前台,可不是一届不良少女会干的事儿,就在徐伦打算拿走里头仅有的一张纸钞,然后把皮包丢开的时候,一对父子看到了她。
这本也没什么,但不幸的是,他们是钱包的主人。
坚持认为是少女偷了钱的父亲,立刻就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本来,她是会被起诉的,他们甚至打算通知徐伦的父母,可是没多久,少女突然被告知,她是清白的,可以走了。
“怎么,那个蠢货终于决定撤诉了吗?”还在为宿醉头疼的徐伦按着脑门,语气不耐的跟员警呛声。
“不,只是有个在附近的目击证人来作证,说他亲眼看到你只是从地上捡了个钱包。”员警耸耸肩,“因为那对父子也见过他,所以能确定不是伪证,理由充分,所以你没事了。”
“哈?那么说今天还能算是我的幸运日?”被白白折腾了一通的少女依然相当愤怒,可惜她的火气实在找不到对象可以发。
“当然,总比档案上加个偷窃罪要好,小鬼,而且你该去道谢。”用档案夹敲了徐伦的脑袋好几下的员警很是不客气的对面前劣迹斑斑的不良少女如此训斥,“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平白无故的遇到好人的。”尤其对象还是个糟糕的酗酒混混,员警先生完全无视了徐伦的性别,对他来说混混就只是混混,男女都没差。
缩来缩去也没躲掉落在头顶的档案夹,就算敲的不重也很讨厌,徐伦向来都反感他人自以为是的说教,但即使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认员警有句话说对了。
她得去跟那个证人道谢。
毕竟这事儿对他来说可是没半点好处,还白耗精力和时间。
“我去就是了!”捂住脑袋的少女不情不愿的咕哝,“那位好人先生在哪?”
觉得这小姑娘还不算无药可救,员警总算停下敲打,伸出脖子张望办公室外面,“呃,糟糕,他大概走了。”
“哗,做好事不留名,真伟大。”语调从头到尾都是平声,徐伦毫无感慨的耸耸肩膀,“看来人家不稀罕我的道谢。”
员警半点没留情的用档案夹狠拍少女的头顶,“肯定还没走远,你出去还能追着,快去!个子很高,六英尺以上,灰色头发,黑衣服的男人。”
他没料到原本懒洋洋的瘫在座椅上装死的徐伦,一下就窜了起来,“一张脸看上去好像倒霉得全世界都没好事了对吗?”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会让人错觉对方可能欠了这姑娘几百万的债没还。
员警若有所思的眨眨眼,“形容的真准,你们认识?”
“没错,我们认识得可久了!”少女冷笑着说,“我这就去找他道谢。”可她摔门而去的模样,与其说是找人道谢,倒不如说更像是寻人报仇的。
正午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人群,在来往的行人中钻来钻去,徐伦始终也没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她又一次弄丢了天气。
“……王八蛋。”在街头喘息不已的少女,梗咽着,一路叫骂不断,独自一人走回空荡荡的家里。
艾梅斯是第一个赶到徐伦身边的。
她拍拍还在沮丧中的好友,“所以,他出现了一下又消失了?你打算怎么办?再去找?不是我说,从你找了一年都没结果看来,估计再找也是一样的。”只要徐伦还没打算借助她父亲和其他亲友的力量,她想靠自己从茫茫人海中找个善于躲藏的家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不一样。”啃着枕头磨牙的少女罕见地用恶狠狠的语调说话,艾梅斯知道这是她打算认真报复回去的意思,“在城市里我确实没优势,不过只要知道他一直都躲在旁边,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同,你还是找不到他。”
“很大的不同,比如,我能找个兔子没法打洞的地方逛一圈。”徐伦冲死党抽抽嘴角。
看着她啃枕头如同啃人肉的架势,艾梅斯决定给那位可怜的‘兔子先生’点几根蜡烛,可以预见,他的结局不会很美妙,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被新娘用链子一路栓上礼堂的新郎。
鉴于乔斯达家和空条家对孩子一贯的放养政策,当徐伦某天突然说她要出门旅行的时候,谁也没提出什么反对的话来,就算她要去旅行的地点稍微有点远也一样。最近小姑娘的爱好从逛各种夜店换成了看世界各地的美景,虽然一样不务正业,但后者怎么看也比前者健康得多,所以长辈们还很给面子的支援了不少零花钱。
第一站被她决定为南非的纳马库兰,上帝花园,因为九月即将过去,只在特定条件下出现的那座‘神之园’,一旦错过每年固定的那三个月的话,就只有第二年请早的份,为了不至于白跑一趟,徐伦出发的异常仓促,她几乎是掐着时间坐上飞机,然后马不停蹄的去旅游局找线路图,雇车辆。已经年满十九的徐伦早早考取了驾照,所以她坚持要独自驾车前往纳马库兰的时候,专业导游好笑的耸耸肩膀,“那里是沙漠,小姐,虽然花园很大,可是沙漠更大。”
“别担心,我有最新的导航装置。”连防晒霜都忘记带,唯独这玩意没忘记的徐伦冲黑皮肤的导游咧咧一口白牙,她现在看上去也没比当地人好多少了。
“哦,年轻人。”导游做了个不以为然的表情,“OK,我帮你把路线划出来,但是你最好也带部卫星电话,万一出什么事儿,也方便我们出动搜救队。”刷刷刷几笔划完之后,他笑容满面的把地图交给徐伦,“虽然沙漠里没处花钱,可是搜救费用得自付,而且不接受拖欠,为了以防万一,你最好先把钱领出来。”
“弄丢钱包和银行卡的笨蛋可真是太多了。”导游先生如是说。
“放心,我用不着。”少女非常干脆的拽走了地图,然后把它们和准备齐全的物资一起摔进新买的吉普车里。
老爹的卡随便刷,这种感觉就是爽。
一脚踹上离合器的徐伦戴上墨镜,吹着口哨,转动方向盘,头也不回的一头扎进黄沙漫天的开普敦沙漠,就算沙风把头发弄得一团糟糕,都没有败坏少女的好心情,她甚至很有兴致的转动后视镜,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前头的路。
第一天的时候,还在城市边缘打转的徐伦没有看到任何人,她对此并不意外,要是那只兔子有那么好抓,那才奇了怪了。
渐渐的,文明的痕迹从少女的视野里消失之后,徐伦就没空再去关注身后有什么了。她必须把更多的精力摆在吉普车前进的方向上,现在车轮跑着的可不是路,只能叫它‘比较平整的地面’,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一个水坑,或者一条莫名出现的沟渠,几根高高竖起的动物肋骨,甚至干脆一头刚好在散步的动物。
徐伦的运气不错,雨季即将结束,基本只有沙子的荒原上看不到任何动物,不管是狮子,还是鬣狗,或者更糟糕的犀牛什么的都没有出现,天空一直很晴朗,空旷的沙漠简直一望无际。
这并不是前往纳马夸兰的好时机,旱季的时候,旅游路线上的一切绿色都会钻进地下,游客能看到的只有沙子和沙子。
但被迫欣赏了好几天连绵沙海的徐伦却觉得十分怀念。
她和天气的初遇,就是在一片空旷无人的海滩上,白晃晃的沙子,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各式各样的贝壳,构成了她完全称得上贫瘠无味的童年。但是天气的出现,给那片沙滩抹上最不可思议的颜色,在徐伦的记忆里,它从此就是与众不同的了。
吉普车的后头,和前头一样,都只有看不到尽头的黄沙。
纳马夸兰尚在远处。
白天的时候给车辆披上布盖,躲在里头小睡了一会儿的徐伦,在夜晚降临后腰酸背痛的爬起来,手机的液晶屏幕上清晰的显示出未来三日后的天气与温度,整个开普敦即将进入秋冬,一旦室外常温降低到17度以下,就算她能在九月的最后三天赶到纳马夸兰,花期也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结束掉。
仅仅一个晚上,占地数十公里,被称为‘上帝花园’的那片花海就会凋零殆尽,连片叶子都不剩下,沙漠里的沙风会迅速的把所有植物曾经存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