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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倾国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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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放下再走”,貌似阿罗在外面站了半天一口水也没喝呢,不过他很怀疑刚刚被小小牛饮的杯子里还有没有水。

伸了个懒腰,洛儿起身向内室走去。

担心的哪里只是小小和阿罗,一天一夜又一天了,公子还没任何消息。

他们这些以公子意愿为利刃的人又哪里放得下心?

何况那夜,公子还说过那样的话。

他若不回来,让他和阿罗带着小小一起出海。

明明想反驳这个绝对不妙的主意,看着公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那晚,一曲断断续续的笛声反复地响了一夜。

其实,《碧海》本是沧之一族的求偶曲。

垂下眸子,连衣服也没脱洛儿直接上了床。

他觉得很累,心累。

迷迷糊糊间听到脚步声响起,很轻,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节奏。

脸上露出笑容,他没有睁眼却往床的里侧靠了靠。

“脱了衣服再睡,解乏”,低哑的声音,轻柔地动作。

他伸开胳膊,方便对方动作,“你也歇歇。”

“我没事!”

闭着眼睛,洛儿能都想到对方脸上笑容大大酒窝深深的样子。在他的配合下身上很快就光溜溜了,一床软被立马盖了过来。接着是悉悉索索地脱衣声,一个温热的身体挨到了身侧。

自发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到对方怀里,眼睛依然紧闭着,洛儿的声音还带着渴睡人的困乏:“过了三日真的出海吗?”

抱着他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即道:“也许公子明日就回来了。”

皱了皱眉,洛儿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贴上了对方。

半晌,阿罗认为怀里已经睡着的人忽然开了口。

“你以后不能这样。”

阿罗点了点头,后来意识到对方看不到,轻轻“嗯”了一声。他不会让洛儿有独自等着的一天的。

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洛儿懒懒的嗓音接着响起,“小小休息去了?”

“我把他劝回屋了??????”眼神有些游移,他那样大概算是劝吧,即使说了一个小小的谎也是为小小好嘛。

“嗯”,洛儿微不可闻的应了声。

感觉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稳,甚至响起了小小的鼾声,阿罗撅着嘴酸了句,“下次在咱床上不准关心别的男人,小小也不行!”

“嗯?”半睁的眼睛还带着未醒的朦胧,洛儿轻哼了声。

“额,睡吧,这些日子辛苦洛儿了”,脸上升起了一抹尴尬的红,阿罗眼神乱飘,轻声道。

“傻子也是”,随意地蹭了蹭,没注意到因自己动作而骤然一僵的阿罗,洛儿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

良久,阿罗才敢把目光放到怀里的人身上。对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只留给了他黑色的发旋,裸露在外的肌肤并不是洁白无瑕,或浅或深的伤痕斑驳了这美好的胴体。

而这些伤痕也让阿罗火热的身体瞬间冷了,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这具身体,洛儿掩在薄被下后背上有一条从肩胛直到尾椎的鞭痕,即使现在只余下了白痕,但当时这鞭子几乎要了洛儿的命。

是他拖累了他。

“对不起”,阿罗的唇动了动,这三个字没有出口。

闭上的眸子盖住了忽然出现的水意,阿罗凑得更近了些,直到两人贴的几乎没什么缝隙,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而另一边,有人已经踏上了出海的航程。

子云醒来还是在那张精巧舒适的大床上,只不过床在微微晃动,耳边更是隐隐传来风声和涛声。

意识到他此刻在出海的船上,子云的面霎时白了。

费力从床上坐起来,子云眼中闪着不顾一切的光芒。

拖着酸痛的身子爬下了床,一手紧紧抓着床柱,他的脸上此刻一丝血色也无,头又晕又沉,从胸口升起的恶心感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子云,你醒了。”

言瑛端着白粥,快步上前,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欢喜。

“送我回去!”本来颇有气势的话因为虚弱无力而显得软软的,抿了抿唇,子云皱眉看着对方。

言瑛唇角微翘,满是宠溺地看着子云,没有答话。

“你没听到吗?”

一手小心地扶着他,一手把粥端近了轻轻吹着的言瑛闻言仅是挑了挑眉梢。

眉毛几乎横起来的子云正欲接着发怒,却骤然弯腰干呕起来。

“把大夫带过来”,言瑛红了眼,把白粥往地上一搁,一边轻轻拍着子云的背,一边语无伦次地安慰着:“云云,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你坚持住,要不你打打我?”

恶心却呕不出东西来,子云难受地厉害,待听到言瑛的话他感觉更无力了,即使他这从没坐过船的人都知道有些人第一次坐船不习惯就会出现这种状况。如果有力气,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对着言瑛破空大骂。

“子云,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以后都听你的??????大夫,大夫呢?”

他娘的,你以为哭丧呢?

子云现在实在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但这并不妨碍他心里诽谤个不停。

第五十八章 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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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国短期无力出兵!”秦天眉梢微挑,伏下身子把一杯温茶递到了秦子风手上。

“红日已经把沧之一族当枪使了”,半垂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了小片扇形的阴影,秦子风接着道,“南国那片沃土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野心”。

“但是他们可不能一直缩着头,抛了沧之一族,奴役南国人??????呵,有时有些信仰也不见得不好”,秦天轻笑了声,语气嘲讽。

“佛在心中”,秦子风意味不明地接了句,撇了撇嘴,续道:“最早何时能出兵?”

“看时机吧”,带着丝漫不经心,秦天低声说完,略略弯腰,手盖上了其覆着杯子的手,“不要等凉了”。

手指微动,秦子风意味不明地望了眼秦天,沉默地举起杯子轻啜了口。在他手动作时秦天就自然的松了手,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纹,秦天温声道:“风午后可要去梨园逛逛?”

没有在意秦子风的沉默,秦天凑近其耳边柔声道:“我为你建的,风舞剑的样子可是风华绝代。”

挑了挑眉,秦子风唇角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风是不是要谢谢王的抬爱,不过风现在身子不爽,可能要王失望了。”

秦天笑了笑,半环住对方的肩,头紧挨上去,“现在离午后还有些时候,天可以给风按摩按摩”,说完了一手轻轻捏了下秦子风的腰侧。

掀了掀唇,秦子风现在真的有扶额的冲动,他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这样想着,面上却是无懈可击的笑容,眸光流转间带出不经意的魅惑,他可有可无的“嗯”了声。

秦天眸光一闪,作势要把对方抱起来。

秦子风摆了摆手,扶着秦天伸过来的手,站起来慢慢走向内室。

他对这个屋子可以说熟悉地不能在熟悉,虽然是第一次来。哪怕宫人称其为殿,他还是觉得不过陋局罢了。

这个屋子,可说得上是完全把崖底秦天的厢房搬过来了。

眉梢略扬,秦子风道:“天看样子很喜欢这布置?”

眼眸半垂,良久秦天才道:“房子可以有很多,家却只有一个。我最想布置的却不是这样子。”

在秦天开口时,秦子风就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若有若无地点了下头,没有接话。

秦天却是笑了,自顾说下去,“风可知我最想布置的可是那精致华丽的极致,就像咱家里天的屋子一样。”

“这样很好了”,良久秦子风轻声道。

如果不仔细听,甚至会错过秦子风的回答,恨不得把对方吞进肚子的秦天及时捕捉到了秦子风的低语。他的眸中染上了真实的笑意,“风喜欢就好。”

低下头唇刚刚要碰上对方的颈,秦天的动作骤然一顿,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下,冲着外面低声道:“有话就说。”

秦子风挑了挑眉,顺着秦天的视线充满兴致地望过去。

除了他们两个,前面什么也没出现。

粗哑地仿佛被锯过的嗓音突然响起,近的仿佛响在耳边:“南王死,迦国开战”。

扶了扶额,秦天冲着一片虚空摆了摆手。

“天手下倒是能人辈出啊!”秦子风眉眼略略上扬,轻声道。

能让他察觉不出其影踪的,这是第一个。眸光雪亮,秦子风接着道:“介不介意我跟你的属下玩玩?”

秦天的眉头紧紧皱起来,揉了揉额角,有点无力地道:“下次吧。”

他知道秦子风的战意被挑了出来,如果不是影和他有血契那么他也绝察觉不出对方的出现,这对于他们在刀尖起舞的人来说,是绝难忍受的。

苦笑了声,秦天有点安抚意味地道:“风趁现在休息会儿吧,昨晚累坏你了。”

如果是别的时候别的人,秦子风说什么他绝不说个不字。可是影哪里还算人?而现在南王一死,南地相当于完全沦陷了,如果迦国在被攻破,下一个就是言国了。

不知道他的“好姐姐”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只盼着迦国能多坚持一段时日。

一抹狠戾之色划过眼底,秦天察觉到秦子风安抚地拍着自己后背的动作,侧头时脸上已带出笑容来,“别担心,言国已有部署。”

唇角高扬,秦子风带着笑意道:“担心言国,你觉得可能吗?”

他能放在心上的从来只有一个人。

意识到秦子风的意思,秦天脸上的笑纹逐渐加深,眸光晶亮地盯着秦子风。明明心里很欢欣,他出口却是略略指责的语气,“我的言国你不担心,沧之一族却放在心上了吗?”

轻笑了声,眼睑半垂,秦子风的话说不上什么意味来,“那是我的母族。”

秦天眼皮一跳,抿了抿唇,道:“抱歉。”

“不要跟我道歉,”秦子风甚至轻笑了声,“谁本来也不欠谁什么。”

眉头紧锁,秦天有些压抑地道:“我对你来说,也是这样吗?”

秦子风没有接话,但是他的眼睛很真实地传达了他的想法。

秦天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定定地盯了秦子风一会儿,猛地起身离去。

秦子风只是看着,一句挽留的话也没说。

明明知道对方会生气,他还是那样答了。如果连真实想法都要隐藏的话,那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他们本来就谁也不欠谁的,他来这里不仅是那少少的沧之一族的归属感作祟,更是由于大陆将乱,他,不放心他。

“午后大概能好好歇歇了”,秦子风淡淡道,像说给自己听又像说给别人听的。

而屋子里,除了他空无一人。

这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过分的“大殿”。

秦天离开后就去了梨园。

他没有告诉秦子风的是这里的每棵梨树都是他栽的,而没有人不知道这是整个王宫的禁地。

他一直记得那个梨花飘扬中那个惊鸿人影。

垂下眼睑,他神情复杂地抽出了腰间的剑。

他已经很少抽出腰间的剑了,从登上这个王位,耀雪就再难绽放它的光芒。

现在的他是一个弃了本职的,政客。

其实,他不该生气的。这些话放以前他顶多心里苦闷,面对那个人却绝对是笑容满面。

人果然都是贪心的。

昨晚及今天开头太好,让他都忘了秦子风是个怎样的人。与其说是因为那句话愤而离去,不如说是对方一句话像一盆冷水猛地浇醒了他。

他的路,看来还不短??????

手腕翻转,秦天骤然起剑舞。

“不悦生,不畏死。生生死死本无异,人世苍茫一场戏。生灵匍匐苦心事,佛祖拈花笑苍生。何为忧,何为喜。忧忧喜喜何有异,红尘滚滚庸人立。众人伏地祈安憩,狂人持剑破苍穹。”

秦天不自觉地低吟着,手上动作异常犀利。

梨花纷扬,雪衣穿梭其中。

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惊天一剑,混淆了时间和距离,有人起剑舞。

第五十九章 谁言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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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秦天一边大步往前走着,一边不时地侧头跟身后的人交谈几句。

长长的九曲回廊仿若没有尽头,在再次拐弯时秦天无意间一瞥,回廊两侧的绿色竟一派生机,青翠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丝毫不见昨晚风雨暴虐的痕迹。

不知道梨园是不是能跟这些活泼的绿一样熬过昨夜去,亦或是梨花残满地独留萧索。想起几日前的午后,秦天微微失神,他还是拉着秦子风去了那个雪样的园子,但是??????

“王,言国已无大将”,秦天身后的白发老者咬牙说道。

闻言秦天拉回了飘远的思绪,回了心急的老者一个浅笑,却没有接话。

对方见状眉头微蹙蹙,低声道:“迦国若败退,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

他的这些话早已越了他的身份,没有一个王者会喜欢自己的臣下评论自己的统治,但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言国毫无准备地卷入战火,他做不到。虽然平时偶尔小贪了点,但是他自认还不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

秦天脚步一顿,回身扶了把差点撞上自己的老者,挑眉道:“右丞大事上倒看得清。”

“臣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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