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名人小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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⒘蹯鹊郏⒂304年,正式称帝,国号“汉”,史称“后汉”。
刘渊的左膀右臂是他的第四子刘聪和侄儿刘曜,他们三个可不是人们印象中早期那类传统意义上的野蛮蒙昧的胡人,而都是汉化程度很高的贵族武士,善书法、通诗文,还能征惯战,比起腐朽无能、只知道窝里斗的司马一家可真是有能力、有生气多了。就这样,匈奴与鲜卑、羯、氐、羌共称五胡卷入其他汉族的各种势力,缠斗不休,中国北方地区,烽烟四起。
刘渊死后,刘聪继位继续“后汉”的事业,刘曜被封为中山王,大单于,在朝廷举足轻重。在外敌环伺的状况下,西晋朝廷仍然不忘窝里斗,终于在公元311年,刘曜的大军围攻洛阳。围城多时又无外援,城中已经饿得“人相食”了,最终城破,皇宫街市被洗劫一空,男人*殆尽,匈奴人挖了晋朝诸皇帝宗室的祖坟,烧毁宫庙,把天下第一繁华都城洛阳变成一片废墟,而女人尤其是宫中的美女们则成了匈奴官兵上佳的战利品。而刘曜也收获到了自己的心水宝物——羊献容。此时羊献容年过三十,多年磨难、孤苦寡居,还饿得半死,居然还有迷倒一代英豪的魅力。这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很清楚,但是幽居别院被人遗忘的前皇后应该不是很容易在一大堆女人中被找到的,特别是在兵荒马乱的混乱中,因此有很大的可能,刘曜是有目的的奔着她来的。就这样刘曜就把羊献容带回了自己的领地,并立为中山王妃。
传说,羊献容被刘曜立为皇后以后,刘曜问她说:“我这个丈夫与司马家那个白痴相比怎么样?”羊皇后说:“那根本没法比。皇上是开国明主,他是亡国之君,他有一妇一子都不能保护好。他虽贵为帝王,而妻子却被大臣们四次废为庶人。当初我刚被你俘虏时真的不想活了,那敢想到今天又被你立为皇后。我本人也出身于高门望族,见怪了那些负心的男子。但自从委身于你以后,我才知道世间有大丈夫啊!”
羊献容她不但相当受宠,平日也参与朝政,与刘曜之间生有刘熙、刘袭、刘阐三子。死后葬于显平陵,谥号献文皇后。
四、五废六立经过
晋惠帝永康元年(公元300年)十一月,羊献容被立为皇后。
永兴元年(304年)二月,成都王颖废羊皇后为庶人。
同年七月,左卫将军陈眕等复后位。
同年八月,河间王颙大将张方又废后。
永兴二年(305年)四月,洛阳“留台”荀藩、刘暾等复后位。
同年同月,张方又废后。
同年十一月,立节将军周权诈被檄,自称平西将军,复后位。
同年同月,洛阳令何乔攻杀周权,又废后。
光熙元年(306年)六月,东海王越迎惠帝返洛阳,复后位。
晋怀帝元嘉六年(311年)六月,刘曜、王弥攻破洛阳,掳怀帝及惠羊皇后北去,羊献容沦为囚虏。
晋元帝太兴元年(318年)十月,刘曜称帝于长安,国号赵,立羊献容为皇后。
………【第五十篇 祖逖】………
祖逖(266年…321年),字士稚,范阳逎县(今河北涞水)人。北州旧姓,东晋初期著名的北伐将领。著名的“闻鸡起舞”就是他和刘琨的故事。曾一度收复黄河以南大片土地,但及后因朝廷内乱,在他死后北伐功败垂成。祖逖亦是一位极受人民爱戴的将领,他死后,所辖的豫州人人都好像父母离世那样悲伤。
祖逖zǔtì(公元266~321年)晋朝著名将领。祖逖家是北方一个官僚大族,祖上世代担任二千石的*。父亲祖武,曾任上谷太守。祖逖自幼丧父,兄弟六人中,兄长祖该、祖纳等都开朗爽直而有才干。祖逖性格旷达,不受拘束。到十四、五岁尚不肯学习,兄长们都为他担忧。不过,祖逖轻财好施,慷慨任侠,注重节*。每当到田庄上去,往往佯称兄长意旨,散发一些谷帛接济生活困苦的乡亲,因此博得宗族乡里的敬重。
一、早年生活
祖逖性格豁荡,不修仪检,十四五岁还未读过书,曾令一众兄长忧心。但为人轻财好侠,慷慨而有志节,每到田舍都以兄长们的名义分谷帛救济贫困的人,乡里宗族因而看重他。及至祖逖博览书籍,涉猎古今,往来洛阳时人人都他有赞世才具。侨居在阳平时曾获举孝廉和秀才,但都不应命。后任司州主簿。后曾先后担任大司马齐王冏和骠骑将军长沙王乂的属官,最终升任太子中舍人、豫章王司马炽的从事中郎。曾于永安元年(304年)随晋惠帝北征邺城,兵败后逃回洛阳。
后来,祖逖发奋读书,“博览书记,该涉古今”。他游历京师,所见者都说他有经时辅国之才。
后祖逖寄居在阳平。
晋武帝太康十年(公元2*年),祖逖二十四岁时,阳平郡察举他当孝廉,司隶进而举荐他为秀才,他一概不应。
二、闻鸡起舞
不久,祖逖与司空刘琨一起出任司州(治洛阳)主簿。两人“情好绸缪,共被同寝”,关系十分融洽。
时值西晋“八王之乱”的前夜。大族擅权,政治黑暗;豪强纵横,民不聊生,表面上的繁荣已经掩盖不住日益加深的社会危机了。
一天半夜,祖逖被野外传来的鸡鸣声吵醒了,便用脚踢醒刘琨,说:“此非恶声也”。于是,两人相邀到户外,拔剑起舞。这就是流传至今的“闻鸡起舞”的佳话。
祖逖与刘琨“并有英气”,对每况愈下的政局充满了忧虑,经常议论国家大事,有时夜深还不能入睡,拥被起坐,相互勉励说:“若四海鼎沸,豪杰并起,吾与足下当相避于中原耳”。
晋元康元年(公元291年),一场历时十六年的战乱终于爆发了。在“八王之乱”中,祖逖和刘琨萍飘蓬转,各自东西。当时晋王室相互争斗,祖逖为诸王所重视,先后担任齐王司马冏大司马府的掾属、长沙王司马乂骠骑将军府的祭酒和主簿,稍后又迁任太子中舍人、豫章王从事中郎等。
晋永兴元年(公元304年)农历7月,洛阳禁卫军在东海王司马越的统率下,拥晋惠帝讨伐成都王司马颖,祖逖随军北伐。但在荡阴战败,惠帝被俘,被挟持到长安,祖逖又随军退还洛阳。
西晋宗室诸王为了争夺帝位,使中原地区横尸遍地,生灵涂炭,在宦海中浮沉了多年的祖逖对此深感失望。所以当关东诸王,如范阳王司马虓、高密王司马略、平昌王司马模等人竞相招引他出来做官时,均被他回绝了。东海王司马越又命他担任典军参军、济阴太守,适遇其母病逝,他干脆守丧不出。
三、聚众南下
晋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农历6月,洛阳陷落,北方人民纷纷逃亡到南方避难,祖逖也被迫带着亲族宗党几百家南下淮泗(今江苏徐淮地区)。一路上大家风餐露宿,历尽艰辛,祖逖主动把车马让给老弱和病人,又把粮食、衣物和药品分给别人。他和大家同甘共苦。他还常常想办法,解疑释难。大家既感激他,又敬佩他,一致推举他担任流人队伍的“行主”。
永嘉五年(311年)匈奴族刘曜率汉军攻陷洛阳,晋怀帝被俘,中原大乱,祖逖率亲邻几百家避难南下,与他们甘苦与共,又富有谋略,于是被推为他们行旅的首领——行主。祖逖至泗口(今江苏淮阴北),镇东大将军司马睿任命他为徐州刺史,不久征为军咨祭酒,移居京口(今江苏镇江)。
当祖逖走到泗口(今江苏徐州)时,坐镇建邺(今江苏南京)的镇东大将军、琅砑王司马睿(晋元帝)任命他为徐州刺史。
晋建兴元年(公元313年),又征召他担任军谘祭酒,于是,祖逖就在京口(今江苏镇江)定居下来。
西晋*被*后,祖逖常怀“振复之志”,他手下的宾客义徒都是暴杰勇士,祖逖待之犹如子。时扬州闹灾荒,这些人便常常劫掠富户。祖逖有时问他们:“比复南塘一出不”?这些人中,有人若被官吏揭露捕获,祖逖便去解救。人们为此非议他,但祖逖仍若无其事,我行我素。
四、中流击楫
晋建兴元年(公元313年)农历4月,晋愍帝即位,以司马睿为左丞相,让他率兵二十万直攻洛阳。农历6月复遣使催促。当时,司马睿致力于开拓江南地区,根本顾不上北伐。而祖逖虽出身北方大族,并可以在司马睿偏安一隅的小朝廷里本可以安享尊荣,步步高升的。但是,他不愿苟且偷安,不贪恋安定舒适的生活。在南北门阀士族热衷于新*的权力再分配的时候,在他们热衷于求田问舍,进行新的兼并的时候,祖逖义正辞严地提出收复半壁河山,拯救中原同胞于水火的强烈要求。祖逖向他进言:“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籓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遗黎既被残酷,人有奋击之志。大王诚能发威命将,使若逖等为之统主,则郡国豪杰必因风向赴,沈弱之士欣于来苏,庶几国耻可雪,愿大王图之”。
祖逖的要求,代表了人民的愿望,但无异于给司马睿出了一个难题。司马睿自移镇建邺,一心在拼凑江南小朝廷,他和拥戴他的门阀士族都无意北伐。从司马睿来说,虽然国土沦丧,他仍不失为偏安之主;如果北伐成功,这皇帝的宝座还不知究竟属谁呢?但面对祖逖大义凛然的请求,他又不愿落下阻止北伐的恶名,于是,便消极对待此事。为了敷衍天下人耳目,司马睿乃任命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前锋都督出师北伐,只拨给他一千人的粮饷,三千匹布,不给铠甲兵器,而不给一兵一卒,让他自募士众,自制刀枪。
祖逖眼见西晋一片混乱,决心要振兴晋朝,为此礼遇甚至纵容那些暴桀勇武的门客,望日后北伐时他们能作出贡献。同时又上书司马睿,力请北伐。建兴元年(313年),司马睿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但因司马睿一心巩固初建的江东*,无心北伐,于是只给予一千人的粮食和三千匹布作为北伐物资,更由其自募战士,自造兵器。但祖逖仍带着随他南下的部曲百余家北渡长江,“中流击楫”宣誓:“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至淮阴后,一面冶铸兵器。一面招募流散,得两千多人后开展北伐。
司马睿的冷漠态度并没有动摇祖逖北伐中原的决心,他率领跟随自己南下的流人队伍百余家,毅然从京口渡江北上。船到中流,祖逖眼望面前滚滚东去的江水,感慨万千。想到山河破碎和百姓涂炭的情景,想到困难的处境和壮志难伸的愤懑,豪气干云,热血涌动,于是敲着船楫朗声发誓:“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意思是若不能平定中原,收复失地,决不重回江东!祖逖“辞色壮烈”,部属为之慨叹。
祖逖渡过长江后,暂驻淮阴,起炉冶铁,铸造兵器,同时又招募到二千多士兵。
晋建兴四年(公元316年)农历11月,晋愍帝被汉国俘虏,西晋灭亡。司马睿被迫移檄四方,约期北征,祖逖欣然应命。
五、收复豫州
时北伐的形势十分严峻。祖逖面临的对手不仅是割据冀、豫一带,拥兵十多万的羯族首领石勒,河南地区还盘踞着为数众多的汉族地主豪强武装,即所谓“坞主”。这些坞主修筑坞堡,自称刺史、太守,称霸一方,依违于晋、赵之间,情况非常复杂。他们可能成为北伐军的盟友,也可能成为北伐军的敌人。这种形势决定祖逖北伐的道路是一条充满了艰难险阻的道路。
公元317年,祖逖进驻芦洲(今安徽亳县),果然,北伐军首先遭到流人坞主张平、樊雅的阻遏。张平、樊雅是兖、豫一带的豪强,乘乱起兵,张自任豫州刺史,樊自任谯郡太守,各据一城,有众数千人。张平部下还有董瞻、于武、谢浮等十多支小部队,各有数百人。张、樊名义上臣属于司马睿,接受司马睿给予的四品将军头衔,实际上不受约束,自行其是。祖逖派遣参军殷乂(ài,yì)去联络张、樊,殷乂有些看不起张平,指着他的住房说这只配作马厩,又指张平的一口大镬说这可以铸铁器。并说张平不能保住头颅。张平大怒,杀死殷义,勒兵固守。张平“阻兵固守”,殷乂诚然不能辞其咎,但根本原因恐怕还是这位自封的豫州刺史不能容忍朝廷派来的豫州刺史。这类豪强,虽然他们原来也经常受到敌人的攻击,但当他们的既得利益稍许受到危害,他们则宁肯站到敌人的立场攻击自己的同盟者。祖逖率军进攻,仍不能下。于是祖逖便用离间计,从张平部下分化出谢浮,谢浮借与张平商讨军情之机,杀死张平,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