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GL-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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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稍稍的冷场。
在还没有化作尴尬之前,苏映真笃定的眼眸淡淡的看了邹卿一眼,叹口气无奈一笑只说了四个字。
“我不好爱。”
拒绝的温柔又略显无情。
邱卿只好一笑,拍拍她的肩膀。端着酒杯走开了,去前面和那些名流觥筹交错。
偌大的会场。
满座华衣。苏映真只是起了身找到MKWU,说了抱歉有事要离开的话。不惧挽留匆匆退场。
找到AIMO给她的车,让司机驱车到了一处小区又让司机借了电话给自己,取了自己的外套,下车。
已经是夜里10点。
邹凌明13楼的灯是灭着的。是睡了?还是没有回来?
……
枯坐在小区里的长凳上。有些不知所谓。
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12点.
巡逻的保安上前问她需要帮助吗?
她想了想摇摇头只是道,你帮不了我。
说完了,起身。
风吹的冷。
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风像能穿过人的身体,然后抚摸到温热的心脏,再把血液的温度带走。让人冷。眼前路灯的白色光芒,天空的暗云是带着紫色的铅灰,连颜色都是冰凉一片。
她的大脑敏锐的接受了这些被感情化的色彩。有什么就要从脑子里冲出来。
按住心口。越发空的感觉。
不知到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样天赋异禀的能力。只是代价也很显著,成了一个不被人待见的怪胎。没人看的懂,她在画什么。
十岁。
老师管她的画叫鬼画桃符。
十五岁。
父亲撕掉她所有的话,打了她,让她多念点数理化。
二十一岁。
被指画的太差,毕业作品是零分……
如今。快三十。
突然要一夜成名。
双手抱着胳膊,苦笑这样的机遇。
有些深深的怀疑。
怀疑那个设计大师根本就没有看懂她在画什么。怀疑那只是一场预先就被设定好的游戏。那些衣服染上她画里的颜色,真的好看吗?
……
邱卿是不是也根本不懂画。
……
捏着电话,突然很想给邹凌明打电话。想问问她,自己这样怀揣着名利的心情去投机一场炒作的浮华,是不是正确?
想问问她。是不是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宅在家里那般旁若无人,大把大把的时间挥霍。穷到没钱买颜料的时候,再等她开着车送一大堆的东西来。然后冷嘲热讽让自己转行跟着她混。
二十八年来,第一次,心情不知怎么想到她会那样不安,起伏不定。
很想跟她说,其实自己也不介意一辈子无人赏识。只要你说好就够。
……
那时候是这样的吧,她因为父亲的胁迫,改掉志愿,勉强考了说是比较有前途的艺术设计专业。而不是油画。据说国内画油画,基本是等死。出不了头。
她的心情不太好。那时候钱也不多,只能买几支颜色,完成自己专业的作业后去油画系的教室和那些学生一起画画静物。
她还记得,有人好奇的看着她。问她在画什么。
还有高年级的学生问她是不是眼睛色弱,怎么画的那么奇怪。
她凝噎,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说,我只是想这样画而已。
是。本无理由。只是看到想到就画下来。
没有任何理论的支持。
没有接受过像他们一样的系统的训练。
那时候,那个高年级的男生还很讨厌她的样子说,你以为你是谁啊。
……
有那么一瞬,她愣住了。
她本来已经不想理会这些质疑的声音。她过于聪慧的大脑,早都看的清楚,她有超过他们上千倍的才华,她有超过这座国内最富盛名的学校大部分人的审美。她才是不同的。她是上天特别塑造来假神之手作画的。
可这一刻,她要如何跟人解释。她是谁?她是谁和她这样画有什么联系吗?如果她更有名一些,是不是就可以这样画,那时候别人都会说你很了不起?这是可笑的命题。
她不想辩解。只是默默收拾了工具箱,打算离开。
“她是我的朋友。”
那时候,那个军训晒的很黑的女生抬头走过来,一脸无所谓的笑笑:“不要因为她不是你们系的人就欺负女生哦。”
是她吧。那个带着男生闯进来问自己要电话的很没礼貌的女生。
邹凌明凑过头,看了一眼她还没收起来的画。
也不知是真是假。
“画的很好啊,我也觉他们把画画的跟照片一样太蠢了,如果都这样不如把油画和摄影并在一起好了。”邹凌明还大胆子拿她的画笔玩道:“那个画的是不是河啊,色彩有在流动的感觉。”
自己看了她一眼。
她才狐疑的看了一眼静物改口道:“别生气啊,我开玩笑拉,我知道你画的那个是上面放的那个罐子……”
越说越尴尬。
“我真的觉得挺好的。”邹凌明把画笔还给她对她笑笑。
“谢谢。”
她收拾了东西要走之前对她说了两个字。
十年之后,也没有跟她说。那是她第一次对人欣赏她的画表示了感谢。
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人说她画的好。
当然,她也不算在乎。因为她心里明白,会有那么一个人看懂她的画,然后觉得好。
……
只是她没想到,是那个问她要电话还招惹来麻烦男生的讨厌女生。
有些戏谑的。跟她说,你去帮我提水吧。
完全没有想到。
对方就去了。
她想了想,那就原谅这个人吧,顺道答应她做朋友。反正,她在此之前,也没有什么朋友……
十年老友而已。
还能如何要求?
做人何苦那么贪心?
沿着路回忆了过往。
尽力按捺那些心情……
只是。
抓着电话,还是很想听她说几句话,让她不要生气注意身体。
电话拨通……
……
李鹤之二半夜让司机把车停在邹凌明的小区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家姐姐穿的单薄等在外面。
喊了一声姐姐,给了司机钱,要拖着邹凌明下车。这女人简直夸张么,这就能睡死过去,不是天生酒精敏感,会过敏的体质吧,也不像啊。
搀着邹凌明,李鹤之压的有点喘不过气儿,她干嘛老要干这种体力活啊,上次自行车也是……
彼时,李鹤之真想把负担丢在地上走人算了。
苏映真走过来,看了一眼邹凌明,只是淡淡道:“我来吧。”
说完伸手从李鹤之的手里搀过邹凌明往前去了。
李鹤之胳膊还酸痛,想了想道:“姐,你怎么在这儿?”
苏映真也不答话,进了电梯,才道:“路过。”顿了顿道:“她拿了我的手机,我过来取。”
“映真,你是不是知道我生气了,过来哄我的?”
邹凌明模模糊糊靠在苏映真肩膀上加了一句。
电梯里。李鹤之眼神怪怪的看着自己姐姐,一脸好奇。
苏映真皱了眉侧过头只是道:“没有,你喝多了。”
……
☆、有一种大爷叫你大爷
俩姐妹好歹是把邹凌明弄回了家丢进了她的卧室。
邹凌明倒是悠哉,窝上自己家的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还自己能洗脸刷牙,然后回卧室把自己的高跟儿脱了甩的哐当,跟着就在俩姐们的眼皮底下倒在枕头上继续睡了。
李鹤之看的瞪大眼睛,然后倒吸口气一脸惊奇冲着一边的苏映真道:“这丫耍咱们吧,姐,这也太可恨了。我能上去打她一耳光吗?”
苏映真倒是习惯了似得道:“她一直就这样,你随意。”说完出了卧室道:“我去烧点水,你也洗个脸早点睡吧。”
李鹤之楞在当地,想了想才道:“你要我睡她家啊,姐?”
“太晚了,你住的地方又偏,我不放心。她两间卧室呢,我帮你把那个床收拾一下,你睡吧,明早从这儿去上班吧。”苏映真在门口换了高跟儿,穿着邹凌明的拖鞋,去厨房烧了睡,又去洗漱间找了牙刷杯子和一条毛巾给李鹤之,催促她先洗漱。
李鹤之一手洗具,一手杯具。看着为自己忙着的姐姐,突然感觉特别错位,主要俩个人还都是在别人家,这个别人还是她让她一直倒霉,她很讨厌的邹凌明。
刷着牙,一不小心还牙龈出血。吐着带血的泡沫,真是悲催。感觉太奇怪了。她姐对邹凌明家比对她姐自己家都熟似的……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了如指掌。就跟是自己放那儿的一样。
横竖感觉是邹凌明才是外人吧。
“姐,这是你家才对吧,我看你比她要熟似的。”李鹤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打着哈欠站在自己要睡的床边看着苏映真给她铺着床单:“这床单也和你家那个是一样的。你俩干嘛都买一样的。不嫌雷同吗?”
苏映真给她铺床单,只是道:“她工作忙,常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她收拾房子。”
“啊,这人这么坏,还让我姐给她当佣人!太可恶了。”李鹤之在一边愤愤不平,一脸生气的模样:“姐,她这人可可恶,你该早点跟她绝交。”
苏映真铺完床铺,帮李鹤之找了个枕头丢给她,看着李鹤之可爱的模样一笑温柔道:“乖乖的,别气了,她那个人就那样,嘴坏心眼小,不过有时候也挺大方,那些一样的东西是因为姐姐有时候会缺钱,她送我的。所以是一样的。”说完走到李鹤之旁边,笑的温柔,惦着脚尖抬手去摸自己妹妹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道:“去睡吧,小西瓜。明早上班呢。”
大概有那么些年吧,是十年吧,苏映真考学走了以后就没有姐姐疼过了。李鹤之那时候小,比苏映真矮,现在都二十出头一个人了,个子比邹凌明可能要高点,她怕苏映真够不着,虽然有一脸不满却配合着低头让苏映真揉她的头发,听见西瓜那个外号脸红道:“姐,你别这样喊了。我都这么大了。”
“多大都小。总是比你姐姐小。”苏映真看着她笑,鹤之长大了长的很像自己,又比自己身体好,多了几分健康的模样,更好看一些。这孩子从小很乖,脑瓜灵功课好,懂事勤快,对自己也好。兴许是母亲死的早,阿姨跟母亲又是双胞胎,经常看着阿姨就想到妈妈,看到鹤之就觉得是亲妹妹,很想对她好多疼她一些,毕竟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亲人也不多……
李鹤之被姐姐看的不好意思,抱着枕头爬上床道:“姐,你睡里面还是外面?”说完等着自己姐姐过来跟自己睡。
“你早点睡。”苏映真加了一句:“那边烧着水呢,水开了得让她喝点。免得明早起来喊难受,更烦人。”
李鹤之突然就皱了眉头,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哼了一声转身过去睡倒了,给了苏映真了一个背。
苏映真看的好笑。这孩子居然吃醋了似的。
“不准生气。”苏映真无奈了叹口气过去给她盖毯子。
李鹤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按理说她也挺独立的一个人儿,结果在姐姐跟前就跟小孩儿似的,就想跟姐姐撒娇。另外,她姐干嘛对那个女人那么好啊。讨厌。莫名其妙堵的慌。李鹤之开口道:“你对我不如对她好。我还是你妹呢。她是外人。”
苏映真俯身揉揉她头发笑了道:“是,别人在我心里都不如你金贵。你最好了。姐姐很喜欢你。”
……
李鹤之扭头看了旁边的苏映真一眼,一个没憋住笑了。
“姐,原来你也这么肉麻!”
说完了呵呵笑。跟得了糖的孩子似的,快乐的简单。
苏映真无奈何叹口气笑笑道:“快睡。不然明早不给你做早饭。”
“嗯。”李鹤之点头,抱着被子角也确实困了,昨晚可是夜班,今天白天又折腾没睡好。打着哈欠道:“那你喂她喝完水要过来和我睡。我要跟小时候那样和姐姐一起睡。”
“好。”苏映真笑笑。才关了灯拉了门让她睡去。
厨房那边水就开了,巴拉着给那个喝酒的笨蛋倒了水,找到蜂蜜的罐子加了些蜂蜜,缓解喝酒喝醉第二天头痛的土方子,她从小就是给她爹这么弄的,她爹也不是省油的灯爱喝酒爱赌钱……弄好了这些,一直等水变温了点才端着杯子进房子。
坐床边把那个苦主弄起来靠自己肩膀上,伸手拍她脸喊她:“凌明,醒醒,过来把这个喝了再睡。”
模模糊糊,邹凌明把眼睛睁开,看了一眼人儿,然后又闭上眼睛呵呵道:“映真……我正做梦见你呢,别喊我,烦着呢。”
苏映真幸亏脾气好,换了邱卿一早高跟儿敲脑袋上收拾她了。
“梦见我怎么样?”苏映真叹口气,一手搂着这人,一手端过杯子凑到她嘴边道:“嘴张开,先喝点。”
口渴的时候,又闻到甜甜的香气,经不住催邹凌明勉强睁开眼睛盯着水杯张嘴巴凑过去咕嘟咕嘟喝了好大一口,解渴又好喝,耳朵边还有人劝的温柔,邹凌明喝到最后是自己捧着杯子喝的一滴不漏。然后喘气,把杯子放旁边了。
温水进肚子暖的胃一阵舒服,人也稍微清醒点了,半醉半醒意识到什么,侧过头借着台灯的光看了半天,靠在苏映真怀里才如梦方醒颠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