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峰同人)[张文健×项允超]淬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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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知道项允超离开你的原因吗?”】
【“您想说什么?”】
【“人我已经安排好了,死一次如何?你去查一下能弄出多少东西,如果我满意了,就让你们在一起。如果你一无所获,那就是你的能力不行,你必须回到张家,接任你父亲的位置,娶子涵为妻,走这条我为你铺好的路。”】
【“如果我拒绝呢?”】
【“你要是能够24小时都守着项允超,我大概就没辙了。”】
【“成交。”】
“你说什么?你不接受?你们不是眼巴巴的希望我说点什么给你们吗?现在告诉我这个不能报道!我已经将证据传真给你们了!也已经送给了警局,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送给你们的便宜你们都不要?”项景淞无法理解的破口大骂,“你不要,其他的报纸抢着要!”
“恕我直言,项先生,如果您是对流浪儿童闷死事件作出回应,我们是很欢迎的,可是这个预谋杀人的报道,我们不会播,其他人也不会播的,就算你放到网上,也马上就会被扒下来。”冰冷的男声将残酷的事实摆开,“您能弄到的照片,没有我们弄不到的,但是这个事情实话告诉您吧,没有人敢说。”
“为什么!”项景淞看着手里忽然变成废纸的照片,妥协的垂下手。
“因为这是张家的事情。他们没有同意,我们不能动。”男人挂掉电话,剩下忙音。
“他们是亲兄弟!爷爷!您为什么同意哥这样做!之前您不知道才定下的交易不是吗?!现在他们要是在一起了!那就不仅是两个男人!而是乱仑啊!爷爷!”文康风尘仆仆的从车上下来,车钥匙也只不过随意的丢在座椅之间,不顾礼数的一把推开张老的门,眼角发红几乎要哭出来。
“我不是老古董,文康,你也不是。”老人难得和善的没有规范他刚才的放肆,只是乐呵呵的端详着墙角的一只巨大的鱼缸,热带鱼悠闲的来回摆动尾巴,五光十色的水草和灯光让这个虚假的海洋有了一点点的生机,细软的沙子沉在缸底,不时地闪烁出亮芒。
“爷爷……张家如果真的出了这样的事,会被人取笑的。”文康一步上前刚要据理力争,张老已经摆了摆手,抛下一句——
“你不是也喜欢你哥吗?”
像是一根早就插进喉咙的刺,习惯了它的疼痛和膈应,忽然被人狠狠的捻了一下,文康触电一般的颤栗,觉得自己现在是赤身裸体的行走在大街上,羞耻如同蜡油当头浇下。
“你的喜欢就不是乱仑,就不是男男苟合了?”张老见怪不怪的笑眼看过来。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人心本来就是难以捉摸的。相投了,一切都是对的,不相投了,做什么都是错。”老人怜爱的走到自己的小孙子面前,拉住他的一只手,灌输力量似的紧紧握了握,“孩子呀……要哭……就哭出来吧。”
文康恍若梦醒,脸上已经一片冰凉。
“我现在把东西交给你,你还让上次的媒体报道这件事。”项景淞在一个偏僻的面馆里,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座位对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沉下声音交代,“他们说张家人出面才会有效果,上次不就是你拿出来的东西吗?”
“项先生,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你说好要打到我外祖母卡上的金额还没有兑现,现在又让我给你加班吗?这未免不合理。”男人兴趣缺缺的看了一眼劣质的菜单,在饺子吃三鲜还是全肉之间犹豫,“我上次帮你的事情已经被教训过了,我可不想再冒一次险。”
“张家没对你怎么样?他们真的挺心慈手软的。”项景淞也不着急,只是随着他的眼神慢慢的变得陌生,“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命丧黄泉,我就可以赊账了。”
“你果然是骗我的。”嗤笑一句,男人站起身,“项老板大概不知道那26%的股份是谁的名字吧……”
“是你?”项景淞皱起眉头,怎么也想不通他什么时候有了那么一大笔钱。
“我在生病前是资深的老股民了,你还可以继续买进,我一定会牢牢跟上的。”男人还是两种水饺都喊了一份,打包带走。
“那么项先生,我就不打扰你用餐了。”提着塑料袋,男人轻松愉快的笑着,推门而出。
月光从树叶间洒下来,允超仰面躺在床上时间久了,手脚都有点发麻,他在黑夜里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睡意全无,门口负责看着他的人肯定是轮班的,所以不会有机会逃走,再说了……他又能去哪里?
“豹爷,我今天是怎么了?”觉得很烦躁,又有点激动。
“我觉得好像有什么要发生了,似乎是好事。但是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第六感……现在居然有点想要承认……我还是希望有奇迹。”自嘲的翻了个身子,允超发现豹爷蹲坐在阳台门边,仰着头追着月亮,一双金色的眼睛也不看允超,只是机警的盯着外面的夜风。
“你也不理我?觉得我无聊吗?”允超露出小孩子般的懊恼,只是一个猛地起身,下一秒一道说墓饷⒋┕籼诺牟AВ苯哟蛩椋潭钠屏焉迷鹿庀碌牟Aг加辛嗣位玫母芯酢
是什么!
允超顺着刚才视觉暂留的轨迹找到了那个破窗而来的凶器。
一串钥匙。
张文健家的钥匙,他当晚留在玄关的柜子上……再也没想过可以拿起的钥匙。
光着的双脚踩着玻璃渣也不觉得疼痛,允超扑过去把钥匙攥在手心。
“怎么会……怎么会……”
豹爷悠悠的叫了一声。
熟悉的犬吠回应过来。
允超疯了一样的撞开阳台的门,仿罗马柱的阳台造型敦厚,像是朱丽叶曾经徘徊过的绝望的深渊,他向外望去——
对上一双眼睛,盛满了星光。
Chapter 20
*“不要跟我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爱他,这就是事实。”*
“二少爷!项少爷!您没事吧!出什么事了!”急促的敲门声不断的响起,奔跑的脚步声也越聚越拢,他听见被喊起来的青伯掏着钥匙串即将打开自己的房门,项允超已经站在了阳台的栏杆上,做出飞翔的样子张开双臂。
“你是鬼吗?你来接我了吗?张文健。”允超笑得很好看,稍稍歪着头,带着孩子的天真和期许,带着无法肢解的绝望和冲击,“你怎么……才来……”
我等了你……这么久……
这么久……
久到每一次呼吸都需要勇气和毅力。
文健一把扔掉手里的弹弓,豹爷已经从二楼跳下来落在软软的草地上,回头看着自己的主人短发随风舞动,像是张开了一双透明的翅膀,月光倾泻而下从屋顶的房檐滑落,一点一滴的润湿了他的身影,大金充满攻击型的向着一个角落狂吠,果然已经惊动了剩下的人手,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棍子黑压压的围过来。
“你跳下来,我接着你。”文健张开双臂,毫无畏惧。
已经破门而入的青伯看着允超纵身一跃,宽心的勾起一个笑容。
不枉他特地放慢了速度找钥匙开门……小少爷,允超少爷……
您是我一手带大的,请您一定要记住您此刻的笑容。
抱了一个满怀,文健几乎难以说服自己放开手,允超独有的体香混合着适当的体温如同魔咒一般锁住了他所有的心思,大金还在奋力的恐吓那些试图靠近的人,豹爷亮出了爪子,细细的舔了舔前腿,原本圆圆的金色瞳孔缩成一枚匕首的宽度。
“你是真的人吗?”允超抱着文健,牢牢的挂在他的身上,梦呓的喃喃自语。
“我当然是……对不起……允超……我……”我骗了你。
“没事……客厅以后再睡。”项允超松开自己的双臂,在草地上站稳,一双眼睛里溢满了不屑和骄傲,残忍的笑容划开一场好戏的锣鼓声……他对着那些挥舞着棍棒的人嗤笑一声,活动了一下筋骨,把后背交给文健。
“你想杀出去?”文健好笑的看着一主一宠出奇一致的动作,宠溺的自动忽略刚才耳边擦过的那句家暴的威胁,抬手揉了一把允超的头发,“我还没有那么无能,来接你还没能力完好的出去,我可从来不会拖你蹚浑水。”
“怎么?不相信我?”允超转过头,意外的眨着眼。
文健摇了摇头,身后闪出两道巨大的灯光,悍马越野车的引擎声被自家老弟换成了赛车的,也不知道这么大的噪音安的什么心,但是用来吓唬人,却是实打实的好用。
“请上车吧。”拉开车门,文健优雅的一弯腰。
“你居然把车子开进我家后花园?你撞坏了哪扇门?”允超吃惊的迈腿登上后座,大金叼着豹爷灵敏的窜上来,文健坐到驾驶室里,按了两下鸣笛——
“大概……都撞坏了。”为了分散他们的包围圈,所有的门都被一辆车同时撞坏,不过真正能开到这里的只有一辆,“其他的车大概已经引了人出去了。”
“真简单粗暴。”允超嗤之以鼻,却笑得越来越张扬。
“我就当是你在表扬我。”文健耸耸肩,挂档松油门,不费吹灰之力的让那些人逃命似的往后退,然后潇洒的一甩尾,上了大路。
果然立刻就有人追上来了,一整个车队在马路上上演扭来扭曲还真得挺壮观,要不是文健早就打过招呼,也许还会加上几辆闪着红蓝光的黑白车。跑车的引擎总算派上用场,允超在后座牢牢抓着安全带,一边的大金和豹爷却是激动兴奋一直趴着后窗往外看,文健流水般的换挡加速,漂移过十字路口,幸好现在是午夜时间,路上的闲杂人不多,就随着他们闹。
每过一个逼仄的路口都能看见后面那些躲闪不及的车子自动淘汰一部分,允超最后看的累了,干脆不关心的闭上眼补一会儿觉,等他悠悠转醒,车子已经停在了一个水库的边上,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冰冷湿润的早上的空气拂过大金的长毛和他护着的豹爷,两只都睡的很熟,允超开门下车,文健站在水边望着青山的方向,似乎有一点紧张。
“你……你醒了?”文健转过身子,忐忑的看着允超面无表情的望着他,见他脚上已经穿上了自己准备的鞋子,文健把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着急的看着他单薄消瘦的肩膀,“我帮你盖了一件外套的,你怎么也不穿起来,现在多冷啊……”
“张文健。”允超开口,看到那人顿在那里,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动作老老实实的立正站好,他的样子比自己想象的竟然还要再好看一点,薄薄的嘴唇,星目剑眉。
“你还活着。”允超下一句,带了哽咽。
文健无措的抬头,想要上去拥抱他,却不知道会不会被拒绝。
“允超……我……”文健张张嘴,想要道歉,却不知道语言苍白如此,究竟有没有用。
但是他发现……这是不需要的……
因为允超直接扑上来啃咬他的唇瓣,湿咸的泪水从相接的地方流进了嘴里,苦涩的咸的像是死海里的水,他们的喉咙口都要被这浸泡彻夜思念的液体堵住,然后融进他们的血液里,让心也尝一尝这样的滋味。
文健只能回吻,变换角度,呼吸的节奏被打乱,他想要告诉允超,他有多爱他,有多想他,有多不舍,他不介意他们的血缘关系,他不介意他们上一辈子那些分不清谁对谁错的纠葛,他愿意放弃一切,他才刚刚知道爱情,他不愿意放手。
如果爱情就是这样的苦涩,那他就心甘情愿的,笑着咽下。
项景淞推开会议室大厅的门,身后跟着一帮股东,气势浩大的走进来,坐在了主位上,刚泡好的茶还在瓷杯里幽幽的冒着热气,刚要开口询问这次紧急召开董事会的原因,门又一次被推开——
“我还没来呢,开什么会?”文健推开门,接受着项景淞见鬼一样扭曲好笑的表情,他让开一点路,允超跟在后面一步一步的走进来,“项叔叔,别来无恙啊。”
“张文健!你没死?!”项景淞的眼睛瞪得鸡蛋大。
“您很失望吧,毕竟还是没有让我父亲体会到失去最爱的痛苦。”文健惋惜的摇头,露出一口白牙的笑着,“另外,您要从这椅子上起来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项景淞抓着瓷杯一把摔在他的脚下,滚烫的开水四溅飞出,文健却岿然不动,挑眉继续——
“就在刚才,我们已经把名下的26%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了项允超先生。”
“加上他之前拥有的10%,我们不妨做一个简单的小学算术。”
“他已经是最大的股东了,项景淞先生,所以这个位置——”
“我来坐。”允超淡定的接住话头。
“为什么是给我?”允超拿着刚印出来的合同,并没有研究里面的款项,他绞着眉头看着文健,“我把自己的交出来给你不就完了?这样张家就能收了项氏。”
“我们要项氏干什么?”文健坐在他边上的旋转椅上,撑着脑袋耍赖,“我们是世代为官的,就算是开公司,也不用你们这个当骨架啊。”
“可是我名义上还是项景淞的儿子。”允超气短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你是不是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