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另类速成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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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百戮堂外,照例被禁制阻挡,林方生却怒火中烧,扬手一剑,朝着木门狠狠斩劈而下。
当一声脆响,火花四溅,黄铜锁头却毫发无伤。
只是这一下挑衅却是引来看守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赫连万城所下禁制,竟然也有人敢动,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待得白术为首的诸人匆匆赶到,见到林方生一脸愠怒斩锁,却是哭笑不得。
若说万剑门内有谁胆敢违抗掌门命令,也只有眼前这位少爷,却不知受了何等刺激,竟是大闹起来。
自有人报与赫连万城,掌门却是神色也不变,只道:“由他去罢。”
却将这包袱扔回给白术。
白术见左右同门个个畏缩不前,只得硬起头皮,挡在门前:“林师兄,你且冷静些。”
林方生冰寒一张脸,手中灵剑直指白术:“退下,我要见征漠师兄。”
“掌门有令……”
“掌门那里,我自有交待,”林方生剑尖又递进半寸,几欲触到白术鼻尖,沉声喝道,“再纠缠不休,莫怪我不顾同门之情。”
白术却不信,心知林方生此人最是嘴硬心软,只是牢牢闭上眼睛,誓死守在门口,锐利剑气却已刺得他皮肤疼痛,几欲渗血。
林方生见状,冷笑起来,挺剑欲刺,就听一道沉沉声音响起:“罢了,让他进来。”
却是征漠开口了。
白术如蒙大赦,自怀中取出钥匙,将门打开,又退到一旁,才觉后背冷汗竟将外衫也打湿了。
林方生却是许久未曾听闻师兄声音,如今眼圈也红了,迈步进入百戮堂中。
百戮堂乃万剑门弟子思过之地,名虽有堂字,却不过小小一间砖房。庭院之中,寸草不生。几步外便是青砖小屋,外观整齐古朴。
林方生停在门口,见那木门虚掩,却有些心虚起来。
又听师兄道:“既已到此,为何不进。”
他只得轻轻推门,那单薄木门吱呀一响,应声而开。
外屋无人,他又步入内屋,见一片昏暗之中,显出人影来。
青砖房内空无一物,唯有正中放置的蒲团之上,有一挺拔人影盘坐。
却是白发披散,青衫不整,正缓缓睁开眼看他。
哪还有半分飘逸出尘的修仙模样,倒像个浪荡不羁、落拓江湖的剑客。
林方生脚步便是一滞,又是激动,又是心酸,站在原地不动,涩然道:“师兄……”
征漠不答,仍是仔细看他,眼神亦是疲倦阴沉,良久,方才低声道:“方生,如今竟已结丹了。”
声音却是自嘲而苦涩,再不复君子温雅。
林方生如今才醒悟师尊苦心,为何不允他与师兄见面。
他那惊才绝艳、天资纵横的师兄,结丹不成,如今更是境界跌落,不过堪堪留在凝脉七层。
若见师弟结丹,岂不是在伤口撒盐?
林方生深恨自己考虑欠周,如今兴冲冲跑来师兄面前,却不是当众给他难堪?
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妥,手足也不知如何摆放,眼圈便更红:“师兄,我……”
征漠见他如此模样,反倒笑了,抬起一只手道:“你如今已是金丹真人,可再不能随意哭鼻子,让人笑话。过来,让师兄瞧瞧。”
林方生便在师兄面前跪坐下来,却见师兄骨节分明的手腕,在眼前晃动,头顶自是传来揉抚的温热触感,不由心酸起来:“师兄清减不少。”
征漠仍是低沉笑道:“咎由自取罢了。”
林方生不由心中一动,紧张起来:“莫非是那妖丹?”若是如此,他岂非害了自己师兄?
征漠却自怀中取出那颗白蛇内丹,摊在掌心之中:“并未用它,不过心魔作乱。”
林方生视线低垂,就见师兄银丝样白发,有一缕垂落胸前,不由轻轻握在掌心,触手光滑冰冷,犹若冰丝,又觉师兄手臂自身后搂上,更是不能自已,微微前倾,埋入师兄怀中。
师兄对他并无芥蒂,林方生便觉那些郁积忧虑,冰雪消融,心绪之间亦是喜悦松快起来。
“方生,你可怪我?”
林方生贪恋师兄怀抱温暖,听闻此言却是怔住:“我为何要怪师兄?”
却听师兄沉沉道:“你被掳至北溟,我未能护你;你在柳镇,孤身涉险,我不在你身边;你遭剑元宗污蔑,我不在你身边……”
“师兄。”林方生听他自责,语气苦涩,不由打断,起身正视道,“若我无能至此,只能依附于你,日后却如何共求大道?”
林方生双目灼灼,紧盯师兄:“凝脉寿三百,金丹寿八百,我却还想天长地久,留在万剑门,与师尊、师兄为伴。”
征漠闻言,眉宇间阴郁黑气,终究渐渐淡去一些。
仙途艰难,个人机缘劫难各各不同,大多时候,却是只能依靠自身。
若要无时无刻陪伴,却是有些勉强了。
林方生见师兄神色和缓,自也是放心,先前听闻之言重又浮现心头,不由冷哼道:“只可惜,师兄成亲在即,到时候只怕师兄眼里只有旁人了。”
征漠一愣:“成亲?”
林方生却是心中更酸,起身走了几步,可惜那房屋窄小,便成了面壁之势:“五行宗派人前来,代少宗主向师兄提亲。”
却听见征漠声音,竟是愉悦了几分:“五行宗乃法修之首,我万剑门亦是剑修之首,两派若结姻亲,对我二派,自是有益无害。”言语间竟似有几分赞许之意。
林方生手指藏在袖中,越扣越紧,就觉一腔酸苦,几欲溢出咽喉,又强忍下去,哑着嗓子道:“正是如此……我与那少宗主有一面之缘,此人容貌出色,行事亦是落落大方……”
征漠声音,却似带上笑意:“以师弟之见,此人可做得了我道侣?”
道侣……师兄竟是,如此迫不及待?
林方生忍无可忍,转过身来。
却撞上一堵人墙,额头堪堪擦过师兄鼻端。
好在征漠反应迅速,否则这一下便是鼻血长流的闹剧了。
林方生被困在师兄手臂之间,额头上又落下柔软温热的一吻。
征漠便愉悦笑道:“我道前些日子你还安分,今日却不管不顾,定要闯进来,却原来是为这事。”
林方生不由耳根微红,偏转视线,辩驳道:“往日想来,怎奈师尊不允……”
征漠却不让他闪躲,扣住脸颊掰正直视:“莫非今日便允了?”
林方生无言以对,耳根更是烧红得仿若滴血一般,不由狠狠道:“小爷我来便来了,如何?”
“你来便来了,却叫这小小百戮堂,几乎被醋淹了。”征漠还欲逗他,却见师弟脸色涨红,就要恼羞成怒,一双眼睛亦是水色莹润,不由手指收紧,托高师弟下颚。嘴唇却是柔和贴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otz昨晚睡过去了……补昨天的,晚上再补今天的。总之不会太虐……
第三十六章 临门不入
林方生怔住;唇齿却被撬开,柔滑舌头深入纠缠,急切且深沉,仿若要将曾经残留的痕迹尽数抹去一般。
细微动作缓慢清晰,纠缠唇舌吮得用力,就如将每个细节都烙印在心底。
火热酥麻;愉悦快感,油然而生。
林方生便不由得暗哑哼出声来,本是扣住师兄肩头的手指,亦是把握不住;下滑攥紧胸前衣襟。
征漠更上前一步;将师弟困在墙壁与手臂之间;手指扣住后脑;低头辗转深吻,白发如雪,披散下来,又和林方生鸦羽一般黑发纠缠一起。
等到再分开时,林方生却觉一股邪火,自脚底烧到头顶,竟有几分目眩神驰,又迷蒙睁眼,唤道:“师兄……”
却觉侧腹间有火热硬物顶住,暧昧厮磨起来。
即使隔了两人衣物,却依然炙手可热,几欲把肌肤点燃。
林方生如今不只耳根泛红,竟连面颊颈项,亦是艳若朝霞,征漠又勾住他交领,往下一扯,好好一袭衣袍又被挣得开裂脱线,露出白皙肩头与半边胸膛来。
他尚不及挣扎,师兄又划过腰身,伸手到衣摆下方,温暖手掌覆盖在胯间肉块之上,亦是画圈揉压起来,征漠边玩弄边低声调笑,正好低头在师弟耳边絮语,湿热气息毛刷一般,扫过林方生耳垂:“多日不见,可曾想我?”
“不……不曾。”林方生粗粗喘息一声,却是嘴硬,被半褪衫袍束缚双手,堪堪触碰到师兄恶意逗弄的指尖,便即下意识紧握起来,胯间火热快慰,亦随征漠动作升腾,化为激流,倒是同师兄一般硬挺了。
征漠见他嘴硬,却也不恼,反倒是勾起笑容,灼热舌尖顺耳廓抽舔进耳孔,又在耳垂上重重一咬,怀里躯干立刻一震,嘶哑喘息间亦是泄出些许幼兽一般呜咽之声,手掌中那一柄孽根倒是愈见火热:“口是心非,当罚。”
林方生视野模糊,却觉耳边湿热渐渐偏移,划过颈项,锁骨,却在胸膛突起游弋不去,带来一股异常强烈的酸麻。修长躯干如遭雷击,紧绷片刻又松开,林方生扭动挣扎,只想让师兄噬人一般舔吻自突起处移开。
谁知那火热舌头却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任他如何挣扎也不松开,下肢反倒彼此越贴越紧,顶住他小腹愈加粗鲁地磨蹭起来。
“唔……师兄……”林方生嗓音暗哑,后仰之时,亦是撞在石墙之上,只觉胸膛那磨人酸软,往上冲到眼眶,化作一圈水汽氤氲,往下冲到胯间,刺激尘根愈加火热发硬,通身热度,便是冰凉石墙亦不能缓解半分。
征漠手掌却顺着腰身下滑,抓揉臀肉力道,渐渐加重,鼻息亦是粗重起来。
林方生眉头微微皱起,疼痛亦是尽数催醒合欢符纹,犹如预料到未来欢愉一般,隐隐露出兴奋之意。
正是意乱神迷之际,却听师兄一声低沉叹息,动作宛如冻结一般,骤然停止,过了片刻,便轻轻将他放开,只把凌乱衣袍整理妥当,又轻柔垂手,环绕林方生腰间,热硬虽是怒张,却强自忍住了。
缓慢堆积的快慰热度,硬生生半途而废,个中滋味却并不好受,不足与外人道,却是逼得林方生紧皱眉头,苦苦忍耐。
征漠只拿右手贴在师弟后背,安抚一般上下摩挲轻拍,眼神幽暗难明。
林方生低头靠在师兄肩头,紊乱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安静良久,方才将那股被撩拨起来的欲念压制下去,手臂僵硬,又迟疑半晌,犹犹豫豫,伸手环过师兄后颈,低声问道:“师兄……莫非讨厌我了?”
低垂头时,眉眼隐没在淡淡阴影之中,鼻梁坚毅,嘴角紧抿,却自刚强之中透出些忐忑不安。
他却不知合欢符纹功效,助益修行乃是双方。若修为高于林方生者,自是林方生受益;若修为低如征漠如今者,便是征漠受益。
可征漠岂能容忍,自师弟处受这等恩惠?
故而,若想再亲热,唯今之计,就只有忍耐到结丹之时。
只是这些缘由,却如何开口?
征漠终究还是放开师弟,不答反问:“方生,沿途曾经历何事,且说与我听。”
林方生不明师兄想法,只得忍住一腔酸涩,强扯出笑容道:“此行虽有艰险,收获却也不小……”
二人相对而坐,林方生便略去阎邪纠缠,只将捡炎夜、拍卖会、驭兽门等有趣之事,细细讲述一番。
待提及啸日黑榆木失踪之事,征漠道:“啸日黑榆木功用,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物生自无界,却可跨越界域壁障而存,故而除剑意之外,亦有操控空间之能。将其放置乾坤戒中,只怕是融合了。”
林方生闻言却是心中一动,他乾坤戒中,却还有一样空间宝物。
他便又提及天京阁亦在手中,二人出了百戮堂,在那宽阔庭院中放出法宝。
天京阁仍是白玉雕栏,精巧别致,只是空旷庭院中,却多出了一株细小树木幼苗。
粗不过手指,色如黑玉,质如精钢。枝桠稀疏而细小,却不见叶苞,通身散发微弱剑意。
林方生与征漠步入阁中,却是看着那株漆黑小树,倒抽一口气。
这无价之宝的一截木头,竟在天京阁中生根了。
林方生便看向师兄,征漠却也面含微笑,柔和视线,与他对上:“方生,这等机缘,你须珍惜,勤加修炼,方不至暴殄天物。”
“是,师兄。”林方生恭敬应声,又轻抚树枝,剑意刺骨,只是这黑榆木太过幼嫩,却对他金丹修为,毫无作用,“师弟愚昧,不若将天京阁留在师兄手中,仔细查探后,指导于我如何?”
征漠哪里不懂他心思,却是笑得愈发柔和:“结丹之后,此物有大用。于我却是无效,你自个儿留着吧。若是不懂,自去神藏殿查书;再有不懂,还有师尊。”
林方生便微觉遗憾,应了一声。二人退出天京阁,让林方生收了,征漠却站在庭院里,并不回转。
却是有送客之意。
林方生自是不肯,又如往日一般,扯住师兄袖子。
征漠虽是心中稍软,只是如今一头银发,倒添了几分冷峻之意,将温润君子的笑容,也冻结在那银白之中。他静静注视师弟,道:“方生,来日方长。”
纵使心中万千不舍,林方生也只得松手,却不肯取飞剑,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