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上的乡村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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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面又是尖叫声四起，秩序大乱。支书只好又到前台喊话叫停。这样，支书喊了三次话，看效果不明显，便对团长说，少安排女演员上场，尤其是年轻的女演员。剧团长点点头说，听书记的。戏台上女演员少了很多，台下看台上是老爷们唱跳，感到没劲，不吹口哨和喊叫了，戏场的秩序好了许多。大姑娘和小媳妇看戏场不咋太挤，忙从戏场里往外挤，周围的小伙又是一阵拥挤的哄笑。
卫军的娘本想去看戏，丁丁闹着要看歌舞，朱文保的女人也想看歌舞，卫军的娘不得不去看歌舞。朱文保的女人怕挤坏儿子，只远远的站在人群后面的椅子上看。卫军的娘看戏台上露着肚皮的女演员，既唱又跳的，心里很不舒服，便对朱文保的女人说，小琴，咱到那边看戏吧，这里太吵闹了。卫军的女人知道姨想去看戏，自己也不好说不中，便问儿子，丁丁，咱和姥姥去看戏好不好？丁丁听不懂唱的啥歌，只是觉得有人跳舞好玩，现在台上一个男人在唱歌，没人跳舞，觉得不好玩，自己也想到另一戏场看看有没有好玩的，就同意妈妈和姥姥到另一台看戏。卫军的娘和朱文保的女人正准备离开，台上的主持人报，下面请庙和村的阿翰送给大家一首歌《爱江山更爱美人》，希望大家喜欢。台下是一阵波涛似的掌声。卫军的娘说，这不是张老头的孙子吗，咋会叫阿翰？朱文保的女人说，姨，咱听完他唱的歌 走好不好？卫军的娘说中。阿翰虽比不上原唱，但他的歌调准，唱词清，台下口哨声，喊叫声，掌声不断。卫军的娘好不容易等张老头的孙子唱完，搬起椅子就走。朱文保的女人说，姨，阿翰唱得不错。卫军的娘却说句，县戏剧团咋又变成唱歌的？朱文保的女人说，这叫适应市场。卫军的娘摇摇头，没说话。
唱《铡美案》戏的戏场人也很多，多是中老年人，秩序好，没有哨声和尖叫声，大家都在认真看认真听。演员唱到动情处，台下有人叹息，还有人擦着眼泪，同情秦香莲，骂陈世美。卫军的娘说，这戏太好了。丁丁看会儿，觉得不好玩，闹着要吃东西。朱文保的女人对卫军的娘说，姨，您先看戏，我去给丁丁买点东西吃。卫军的娘要去买，朱文保的女人的说自己去。卫军的娘看唱到秦香莲向包丞告状一段，正在兴处，便对朱文保的人说，你去买就去吧，我等你。
卫军醒来，已是晚上八点多，他吃碗剩饺子，想起什么，问女人，文保哥和表姐呢？女人看他一眼说，你是真喝醉还装迷糊，文保哥在你们还在喝酒时就已经走了，表姐和咱娘看戏去了。卫军拍下自己脑袋说，我是喝糊涂了，文保哥走，我竟然不知道。卫军站起来，走到院子里，听戏正唱得欢，想去看一看，又摇摇头。卫军对女人说自己去超市。女人说，我和你一起去，超市里如果客人少就让梅桂姐她们几个去看戏去。卫军说，中。超市里没有啥顾客，卫军的爹一个人坐在门口正听戏，梅桂嫂几个人正在聊天。卫军的爹看卫军和媳妇过来，站起来问，军娃你们咋没去看戏？卫军对爹说，不想看，您去看吧，我在这里。卫军的爹说，中，你有事去叫我。卫军的爹说完快步向戏台方向走。梅桂嫂几人看见卫军进来，不在谈笑。卫军笑着说，大家辛苦一天，戏也没看成。梅桂嫂和其她人笑着说，我们在这能听到唱戏。卫军的女人说，梅桂姐，现在店里没有客人，你们留一个在，其她看戏去吧。彩霞先开口对卫军说，叔，我要去看歌舞，先走啦。卫军笑着说，你去吧。梅桂嫂对另一人说，妮嫂，你去看戏吧，我留下。妮嫂说声好，便和彩霞一起走了。卫军的女人和梅桂嫂聊天，卫军趁着空闲把今天的货清一清。
灯戏结束后，卫军的超市也关了门。卫军躺在床上兴奋得难以入睡，他搂着女人说，今天想不到，咱竟卖了八千多块钱的货。女人说，咱得好好感谢文保哥。卫军说那是。卫军又对女人说，超市还是要有自家人在的好，今天，超市丢了一百多块的东西。卫军的女人说，明天，我和大嫂看紧点。卫军没说话，猛然脱去女人的短裤，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已趴在自己身上。女人感觉男人的那东西好象是朱文保的一样，异常兴奋。卫军见女人兴奋，自己更来劲。女人兴奋着说，明天晚上我要去看灯戏。卫军用着力说，我让你去看戏……
第十二章 婚变
第十二章 婚变
一
县戏剧团的女演员晶晶跑了，是和庙和村的阿翰一起跑的，这消息象风一样吹遍庙和村的角角落落。原来，庙和村的戏还有最后一天要结束时，县戏剧团为了赶另一地方演出，团长清早起来便让大家收拾整理不用的道具，快吃早饭时，团长发现晶晶不在。团长认为，晶晶昨晚演出太累，早晨想睡个懒觉，年轻人吗。团长没在意，让与晶晶同房的芳芳去喊晶晶吃早饭。芳芳看看团长，摇摇头，说自己醒后就看见晶晶的床是空的。团长问，晶晶是不是早起练嗓子去了？芳芳又摇摇头说不知道。芳芳又对团长说，这几个晚上，晶晶总是很晚才回来睡觉。团长说，灯戏结束已十点多了，她回来晚会在外干什么？芳芳说，不清楚，因为晶晶每次回来，我都已睡着了。芳芳接着说，有二次我晚上睡醒，晶晶才回来，我问她干什么去了，晶晶总是对我笑笑，啥也不说。团长很生气的自语道，晶晶想干啥，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吃早饭？芳芳见团长生气，没敢说话。团长看下芳芳，重重说一句，你给晶晶打个电话，问她在干啥，还要不要吃饭！？芳芳点点头，应一声。芳芳有个习惯，晚上睡觉前喜欢关掉手机，第二天起床后才开机。今早，芳芳起床后忙着整理东西，所以到现在芳芳的手机还没开机。芳芳也有些生晶晶的气，一个房间的姐妹还有啥事瞒着呢？你有啥事说出来，你不在，作为姐妹我也好为照应下，现在可好，我想为你开脱也难。芳芳心中生着晶晶的气，打开手机。团长站在旁边等待着晶晶的消息见芳芳的手机还没开机，烦躁着说，你的手机咋还没开机？芳芳看眼团长，嘴里没说话，心里可不高兴。芳芳手机刚打开便看到有条新短信，是晶晶发来：芳芳，我和阿翰已离开庙和村，我不想在剧团呆一辈子，我想趁年轻干些自己的事，请你转告团长和李老师，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芳芳看下团长，小声说，团长，晶晶来的短信。晶晶说完把手机递给团长。团长看着短信，脸阴沉下来，后面似乎暗藏着忿恼和咆啸。团长看完短信，没说一句话，把手机还给芳芳，气呼呼的走了。芳芳想，李老师知道晶晶突然离开戏团后，心里的伤痛该是多么大啊！晶晶从开始学戏至今一直跟着李老师，由于晶晶聪明好学，很快成为李老师的得意门生，团长也有意重点培养她。
剧团到庙和村后，晶晶总是很晚才回来睡觉，晶晶不对芳芳说自己干什么，芳芳心中也能猜出她是和阿翰约会去了。有一天晚上，晶晶回来已是深夜十二点多，晶晶小心开门时，芳芳醒了，但芳芳仍装着熟睡。晶晶进房间后把床头灯光调的很暗，暗得只能辩清屋里的东西。晶晶小声喊几声芳芳，芳芳装着睡。晶晶认为芳芳真的在熟睡，自己开始*。芳芳偷看到晶晶把*也脱下，感到奇怪，因为晶晶平时睡觉是不脱*的。尽管灯光很暗，芳芳仍能看清，晶晶脱下*后又用*在大腿间的部位擦拭，然后，晶晶把*藏在自己床下，换上干净的*。芳芳心中全明白。芳芳想着晶晶和阿翰干那事，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呼吸变粗。芳芳用手小心朝自己的那部位摸去。第二天，芳芳醒来时手还放在腿间，觉得脸红。芳芳起床后，晶晶才醒，脸上还残留着满足的幸福感。芳芳笑问晶晶，昨晚睡得咋样？晶晶却突然问芳芳，我昨晚啥时候睡的？晶晶暗笑，心里说，你昨晚偷汉子难道会忘记时间，但她嘴里却说，不知道，我早已睡着了。晶晶笑下说，我起的太晚了。芳芳说，不晚，还没到吃早饭的时间。晶晶看着窗外已升起的太阳，忙穿起衣服，又趁芳芳不注意时拿出藏在床下的*放在脸盆里，匆匆走出房间。晶晶拿*的瞬间还是被芳芳看到了，只是，芳芳装着啥也没看见。
芳芳认识阿翰是前年的事。五月的天，在中原已是很热。这个季节正是农村快收麦子的时节。一天晚上，芳芳练完功感到天气热燥，想找晶晶一起喝冷饮，晶晶不在。芳芳一人走出剧院，去冷饮店。芳芳刚到冷饮店，便看见晶晶和一个高中学生面对面坐在一张桌正喝冷饮。县戏剧院和县高中相邻，平时常有学生到剧院看芳芳她们练戏和排演节目，芳芳和晶晶也常到县高找同学和老乡玩或听学生读书，唱歌，看他们在运动场打球，跑步等。两个单位的人交往多了，县剧院的门卫认识县高中的学生，县高中的门卫也认识县剧院的演员。两单位的人在大街上相遇，相互看眼对方，便知对方是县戏院的人或是县高中的人。芳芳进冷饮店时，晶晶已看见了她，晶晶向芳芳打招呼，要芳芳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芳芳不客气的坐下，要了杯冰茶。芳芳和晶晶是初中没毕业便同年到县戏院学戏，两人不是同学也不老乡，但两人在戏院同学习又同室，在一起时，无话不谈，无事不论，亲如姐妹。芳芳喝着冰茶，看眼阿翰，感到很面熟，认为可能是晶晶的同学或老乡。晶晶笑着说，阿翰不是我的同学也不是我的老乡。芳芳笑笑问，那你们俩是咋认识的？晶晶看下阿翰说，他喜欢听的戏，我喜欢听他唱歌。芳芳想起来了，她和晶晶到县高中玩时，常看见在运动场的一角有几个学生练习乐器和唱歌，其中就有阿翰，难怪自己看阿翰眼熟。听晶晶介绍，芳芳才知道阿翰是高三的学生，庙和村人。后来，芳芳发现晶晶常和阿翰在一起，芳芳知道，他们俩人在恋爱。芳芳开玩笑对晶晶说，当心，阿翰考上大学会把你甩掉。晶晶笑着说，他敢，阿翰也不是那种人，再说了，现在的大学生又有啥了不起。芳芳知道晶晶和阿翰谈恋爱的事一直瞒着家人，所以芳芳也替他们保密。
有一天，芳芳看见晶晶和阿翰约会回来，笑着问晶晶，你真的要嫁给阿翰？晶晶满脸幸福的笑着说，我爱他。芳芳说，你喜欢阿翰，应该把他带回家让你爸妈看一看。晶晶眨下眼睛说，是我自由恋爱，又不是他们恋爱，为啥非让他们看？晶晶又笑下说，我们恋爱本来就不想让家人干涉。晶晶说完，唱起了《天仙配》。芳芳看晶晶陶醉在爱情中，心里真是既羡慕又妒忌。芳芳知道晶晶是个聪明而又好强的女孩子，敢说敢为，她认定的事一定要干，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虽然芳芳和晶晶是好朋友是姐妹，但芳芳从摸不透晶晶的心事。剧团没来庙和村前，芳芳想，晶晶找阿翰约会是一定的事，芳芳还和晶晶开玩笑说，这次媳妇要见婆婆了。晶晶笑笑着说，我才不见他家里的人。晶晶和阿翰私奔，是芳芳万万没料到的。
阿翰和晶晶私奔前，曾留给家里一封信，信中简要说明他和晶晶恋爱的过程，信中还说他非晶晶不娶。阿翰在信中特别说明，家里的五千块是他拿走，为了自己和晶晶到外一起学习技术用，并不是干啥坏事。信是阿翰的爸爸张猛在阿翰走后的第二天早晨发现的，张猛看了儿子的信一把撕得粉碎，忿忿着说，小子，翅膀硬啦。阿翰的妈看着男人脸色，没敢说话，她忙去查看藏在柜子里的钱。张猛大声的说，找个啥球毛，自己的孩子难道说还不了解？女人没敢再查看。五千块钱，张猛做半年的生意才赚那么多，被阿翰一下拿走了。阿翰的妈哭着说，我的儿啊你为什么不给家里人说一声，一个人跑也不想想妈心中是啥滋味！？张猛对着女人大声说一句，他拿走钱跑，你怕啥球，你为他担忧是白费心。女人小声哭泣着说，钱，咱不怕孩子花，可他那么小，到外面出了事咋办啊！？张猛看眼女人说，小？他二十出头的人，堂堂一个高中生，你还怕他出事，怕他出事，你去找他啊，你哭有啥球用？阿翰的爷爷知道孙子和一个唱戏的跑了，十分的生气，说，跟谁跑都好，为啥偏偏跟着一个戏子跑。张猛大声说，都别吵了，孩子爱跟谁跑是他自己的事。一家人不说话，只有阿翰的妈还在小声哭。早饭，张猛一家人谁也没吃一口。
张猛一家人在生孩子的气时，村长带着县戏剧团长和李老师来了。村长还没进屋便问，张猛，你儿子把人家县戏剧团的演员带跑哪去了？张猛没好气的看眼村长，没说话，也没从椅子上站起来。村长进屋又问一句。张猛站起来，看下剧团长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