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上的乡村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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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沿着田间小路继续往向前走。庄稼的清香搅和着花香，在太阳光的作用下让人陶醉，新生和赵虎显得很是兴奋。新生指着篱笆墙说，你如果把剌树条换成花树，你这个花木场就是一个大大的花篮。赵虎说，这样是好看却难以防盗。新生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赵虎。赵虎明白新生的意思，继续说，农村总有个别人想赚快钱，手脚不干净偷花木，同时，有些乡亲路过时也想随手乱*。赵虎和新生说着话已来到花木场的大门口，俩人推开大铁门刚想进，两条黑色的大狼狗从里面呼啸着向二人扑来，新生吓得站住脚不敢向前。赵虎喊声黑子，两条大狼狗认出主人便摇头摆尾的围着俩人转。新生见赵虎抚摸着狼狗，自己也伸手去摸一条狼狗的脑袋，狼狗用舌头添新生的手，痒得新生想发笑。赵虎笑着说，我这大黑二黑看样子很凶，其实很温顺和通人性。新生笑着点头。赵虎对大黑喊声，向客人作揖。大黑直立起来，抱着前爪，两眼看着新生，张着嘴，舌头露在外面不停的抖动。新生乐得哈哈的大笑。赵虎又冲二黑打个手势，二黑也直立起来，脑袋靠在新生的怀里，前爪抱着新生。新生大笑着抚摸着二黑。赵虎吹声口哨，大黑二黑又围着新生和赵虎前后转。新生感到自己如同出使异国受到当地群众热烈欢迎，笑着对赵虎说，老虎，你不仅是生意能手，也是一个训狗的高手，你的花木场改为训狗的基地，准能发大财。赵虎也笑着说，如果有一天我的花木生意做不下去，我就按你说的干，到时候，我请你观看狼狗表演大赛。新生很认真的样子说，老虎不能骗人。赵虎说，我岂敢骗你？新生看着狼狗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着对赵虎说，老虎还记得小时候自己买狗肉的事？赵虎佯装迷糊说，小时候的事太多了，我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件？新生笑着说，你不要装糊涂，我说的当然是你五分钱买狗肉吃的事。赵虎假装回忆，突然拍下自己的脑门笑着对新生说，你是说那事，你不提，我还真想不起来，那都是儿时的笑料。
在新生和赵虎小的时候，村里的庙会是最重要最盛大的娱乐活动。每逢村里唱戏，小孩子比过年还高兴。戏，看不懂没关系，小孩子不会看啥戏，小孩子要的是唱戏的热闹。村里唱戏，家里的亲戚朋友也会来庙和村看戏，家里的饭菜比平时多而香，小孩子图的就是嘴馋，大人高兴时会赏给小孩子三毛五角的。有了钱的小孩子围着小吃摊子转。小孩子最爱吃是肉，一年四季除逢年过节外小孩子平时是极难吃上肉的，可三毛五角只能买糖果和烧饼吃，买不起肉吃。大人好不容易给三毛五角，小孩子也不敢一次花完，否则，以后想吃块糖也难。小孩子闻着香香的肉吃不上嘴，只好转着肉摊看，解不了嘴馋也要解眼馋，只是口水往下流，弄得买肉的人恶心，气得骂着往外赶小孩子，小孩子跑开，过会儿，他们又围上来，卖肉的骂着又赶。赵虎就是其中小孩子的一个。卖肉又一次赶小孩子，其他小孩子哄下跑开，赵虎没跑，卖肉的生气问赵虎，你为啥不跑。赵虎说，我有钱买肉。卖肉的听赵虎有钱便和气点问，你要卖多少钱的肉？赵虎伸出把钱握得出汗的小手。卖肉一看只有五分钱的硬币，既好气又笑，直轰赵虎走。赵虎不走，说，我有钱你为啥不卖肉？卖肉的气道，你只有五分钱能买啥肉，你别在这胡闹，快滚。赵虎看着卖肉的，用手指着狗鞭说，我就买那没人要的狗*吃。卖肉的看看狗鞭又看看赵虎，心想，这狗鞭也卖不出去，眼前的小孩子看样子买不到肉吃是不会走的，不如把狗鞭卖给他算了，免得他站在这防碍生意，便没好气的对赵虎说，把你的钱给我。赵虎看卖肉的肯把狗*卖给自己高兴得张着嘴傻乎乎的笑，忙把沾着汗水的五分钱递给卖肉的。卖肉的用油腻手接过五分硬币扔进钱匣里随手把狗鞭给了赵虎。赵虎接过狗鞭就跑，别的小孩子看赵虎有肉吃也不围肉摊，跟着赵虎跑希望能分小口肉吃，当小孩子追上赵虎时，赵虎已把狗*吃个尽光，馋得其他小孩子用舌头添着嘴唇。小朋友问赵虎，狗*香不香。赵虎添着沾有油的手指头说，狗*太香了，自己有钱还买狗*吃。别的小孩子听赵虎说狗*好吃又便宜拿着五分钱也来买狗*吃，卖肉的气得眼睛瞪得圆圆的，吼道，一个狗只有一个狗*，我哪儿有那么多的狗*卖给你们，你们来晚了，下次，我杀条*把*给你们一人留一个。周围的大人听得哈哈的大笑。一个小孩子睁着双大眼睛问卖肉的，狗*香不香？卖肉的气得哭笑不得，对着小孩假恼道，你回家问你爹你娘的*香不香。吓得小孩子哄笑着跑开。没有买到狗*的小孩子四处说，赵虎花五分钱买人家狗*吃。这事，当作笑料也就在村里传开。
赵虎长大后，还不断有人拿这事笑话他。赵虎相亲时，头个姑几个姑娘一听说自己要找的对象就是五分钱买狗*吃的赵虎，没见面便吹了灯。第五个姑娘听到这事不但没吓跑，见了赵虎的面后，反而喜欢上了他，最终成为赵虎的老婆。婚后，赵虎问女人为啥要嫁给自己，难道不怕人家笑话我吃狗*？女人说，我就喜欢你吃狗*劲。赵虎性起，弄得女人欢叫。现在村里人提起赵虎小时吃狗鞭的事不在笑话，反而把它当成美谈。听说，和赵虎先前相亲却不肯与赵虎见面就吹灯的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很后悔自己当初为啥不肯嫁给赵虎。她后悔自己要抓到手的金元宝丢给了别人，自己嫁给一个不吃狗*的男人却过着穷日子。新生问赵虎是否有此事。赵虎淡淡的说，你别听人家瞎扯淡，婚姻靠的是缘分，想致富发财靠的是汗水和双手不是命。新生知道，赵虎的花木公司能有今天，是他自己艰辛创业的成果。前几个姑娘之所以不肯嫁赵虎，不仅仅是因为赵虎吃狗*，还有其它的原因……这话说起来还要从赵虎小学毕业谈起。
八十年代中期
赵虎小学毕业已是十五岁的半大小伙子，他爹看着家里的穷样想让赵虎跟别人学剃头或木工当时比较吃香的手艺活，好让赵虎将来有自己的饭吃。赵虎不去。他爹气得直骂，龟儿子你反了，老子的话，你也敢不听。他爹骂着就拿棍子打儿子。赵虎见爹动真格的，吓得撒腿往外跑。这样好儿次，他爹气得没办法，对孩子也就失去了信心，认为孺子不可救，不在管赵虎。以后，赵虎的爹看见他就摇头叹气，怕儿子不正混将来会打一辈子光棍。赵虎见爹不管自己，一个人整天往村后的赵爷爷家跑。赵爷爷是七十多岁老人，平时喜欢养花弄草，他家宽大的院子里种满各种各样的花草，一年四季，院子里总是青青绿绿的。赵虎到赵爷爷家就是想学习老人家的种草养花之术，尤其是花木的嫁接技术。老人见赵虎帮自己翻土浇水，手脚勤快又能陪自己说话，很高兴，便把自己的种草养花和嫁接之术一一传授给赵虎。赵爷爷对赵虎说，养花种草是心情活，种出的花草只是消闲解闷图心情愉快，不能卖。赵虎知道在当时花草是不值钱的，花草拿到集市上，价钱低也极少有人问津。赵爷爷的儿孙就是因为看种花草不赚钱不能养家所以没向老人学养花种草之术。赵爷爷劝赵虎不要太痴迷花草，趁年轻干点正事，挣钱娶老婆好过日子。赵虎不听，自己一直跟着赵爷爷学习种草养花。赵爷爷去世时，赵虎已是十九岁的小伙子。赵虎在自家院子和地里开始种草养花，培育各种树苗。赵虎还买回各种植培花草的书，一个人自学。新生读初中时的《植物》课本就是被赵虎借读去的。赵虎的爹看儿子种草养花培育树苗虽不赚钱也不是啥坏事，自己不但不再生儿子的气，有时间也帮赵虎一把。赵虎的爹娘只为儿子还没找好对象犯愁，因为和儿子同龄的人大都成家或定了婚。村里好心人帮赵虎提亲，女方家一打听赵虎的情况，说赵虎不务正业，婚事不成。赵虎的爹娘为儿子的婚事整日叹气，赵虎象没事一样，整天弄自己的花草。媒婆又向赵虎提亲时，赵虎对媒婆说，不要向人家隐瞒啥，你直接告诉人家我就是小时吃狗*长大后养花种草不务正业的人。这话让他爹娘气得差点打他一嘴巴。第五个姑娘没嫌弃赵虎，她和赵虎见面后还让赵虎带自己到花木地看看。姑娘看着花花绿绿的近一亩地的花木，笑了。姑娘的爹娘很不同意闺女嫁给赵虎，但姑娘坚决同意。她爹娘没办法说，女大不中留，福罪是自己找的，便不管闺女的婚事。这样赵虎终算有了自己的老婆。赵虎的爹娘高兴得合不拢嘴，儿子不但没打光棍反而娶回一个漂亮的媳妇。
九十年代初
随着改革的深入和城市绿化的需求，花木市场行情开始看好，花木价格不断上涨。赵虎近一亩地的花草和树苗一个春季卖去大半，赚了几千块钱，这是赵虎种草养花以来第一笔大生意，乐得赵虎的爹娘眉开眼笑，赵虎的丈母娘不在说女婿不务正业。赵虎拿出几百块钱给爹娘算是孝顺，也算是给爹娘帮自己干活的辛苦费，其余的全交给女人。女人点数下钱放进柜子里，又躺在赵虎身边，问赵虎下一步咋干。赵虎搂着女人说，现在公粮款和各种税收太厉害，十家种地九户赔，一家不赔的是村干部，所以大多数人不想种地想外出打工或做买卖，我想和那些不想种地的人签合同，以每亩地二百块钱的价钱租过来，这样咱至少可得到一百亩的花木地。赵虎的女人吓一跳，抬起头说，你开啥球玩笑，一下种植一百多亩的花木，将来能不能卖出去还难说，如果生意不好，每年几万块的租金哪儿弄？女人又认真的说，我赞成先租一、二十亩地，生意好了再扩展。赵虎说，一次租一百多亩地是有点多，你想想，现在村里人觉得种地不合算才肯把地便易外租，等生意好起来，人家不一定愿意把地租给咱，即使他们把地租给咱，租金只会高于二百块，现在的花木生意只是刚有起色，别人还想不到做花木生意，等大家都想起做花木生意时，已失去赚大钱的好机会。女人想一想，觉得男人的话很有道理，但仍担心租地太多怕吃不消。赵虎继续说，咱培植花木的时间刚好与农忙时间错开，这样，农闲时，咱出钱请村人帮忙，你和我对他们进行技术指导，种植一百多亩的花木不成问题。女人听完赵虎的话，心理踏实起来，不在坚持反对，但仍不放心的问，钱的问题咋解决？赵虎笑下，用手刮下女人的鼻子说，这个，你不用愁，立国答应替我解决。女人躺在男人怀里问，你说的立国就是咱村那个能人？赵虎说，对，就是他。女人说，我没嫁给你前已听说过有关他的事，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我不知道他为啥敢帮咱，他难道不怕咱没钱还他？赵虎说，你对立国还不了解，他是个很有眼光的人，我和他提起办花木场的事，他连声说好，立国说从城市绿化和环保角度看，花木市场是巨大的，他还建议我说想赚大钱就把目光放在城乡绿化上，面对农村市场要多培育树苗尤其是长得快的材料树苗。女人说，这个立国真不简单，咱的花木生意还要靠他多帮忙。赵虎说，立国要是笨人，他的生意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许多事，他都看在别人前面，咱要向他多多请教。女人笑笑说，你知道就好。赵虎想往娇妻身上压却被女人推下来。女人笑笑说，你先给我讲讲你买狗*吃的故事。赵虎已无法控制自己的下身，他又往女人身上压又被女人推下来，女人嗔恼道，看你那粗鲁样别压坏我的肚子，我已一个多月没来那个了。赵虎喜得一把搂过娇妻说，你怀孕，我要当爸爸了。赵虎说完搂着老婆就亲，一个不小心又压在女人身上。这次，女人没推开他，她也已无法控制自己，迎合着男人。赵虎亲下女人，嘴里说着现在就给你讲狗*的故事，女人哪里还有心思听男人讲故事，自己已开始动起来。
第二天，赵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爹娘，想听听父母的意见。赵虎的爹阴着脸说，二十二、三的毛孩子，胡子还没长全尽想些歪主意，好日子刚过不几天就腻了。赵虎的娘说，虎娃把事说出来是想和你商量，你还没说一句话就怪孩子。他爹瞪一眼说，你懂啥，百亩地的租金好几万，你认为闹着玩的。赵虎的娘有点生气，说，虎娃当初向赵叔学养花你拿棍子追着孩子打，骂虎娃不听话说他不务正业，如果虎娃听了你话，一亩地哪能赚三千多块钱。赵虎的爹见他娘反驳自己，气得脸色黑红，但碍于儿媳妇的面不便发作，黑着脸说，这事和那事是两回事，虎娃要是赔了钱，咱扒掉房子也不够还债的。赵虎见爹娘吵起来，生气的说，您们不要吵了，这是我的事，这样定了，赔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