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上的乡村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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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里站起来。张老头说完抽着烟,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女人瞪着立国似乎等待立国的回答。立国低头不语。许老太看看儿媳又看看立国,说,你爹的话,你都已听清,自己惹事生非,自己就该有勇气解决,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立国终于抬起头说,这事,你们看咋解决为好?女人气忿说,抽回资金,和那婊子一刀两断。立国冷眼看下女人,说,按你说的办,我抽回资金。立国说完站起来,走进自己的房间。张老头也站起来,叹声气,摇摇头向屋外走去。许老太看老头子走了,觉得自己呆在儿媳家已无趣,也站起来跟着老头子回家。
立国躺在床上,脑子里乱如麻,他很想使自己心静,可范华,伟伟小姨和自己女人的身影在眼前乱飞。立国清楚,自己不和范华断绝关系,女人会像孙悟空一样,到市里大闹天宫,自己真的一下子和范华断绝关系,不要说范华,就是自己在感情上也难以接受。唉,立国怨恨范华,怨恨她不该把私情秘密告诉伟伟小姨,如今是自食苦果。女人真是靠不住。立国绷紧的脸莫名的苦笑一下。他恨当初抵挡不住范华的甜言蜜语和女色的温柔,搞婚外情,弄得家里风风雨雨的,看来养情人是家庭最危险的风波投资。立国似乎看见乡亲们在自己背后指点着,议论着,说自己表面诚实善良,助人为乐,衣冠楚楚的,暗地里偷养婊子。其实,立国在交往的高官中,谁敢说自己吃喝嫖赌一项不占?一夜*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但他们的家庭大都能平安相处,如此说,一夜*是二人各有所得,又不留家庭后遗症的好方子。立国脑子里又出现小姐*的笑声以及高官在床上与小姐*的场景。立国叹声气,他用手干洗一下自己的脸,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下子消失了。立国坐起来,喝口凉水,他要面对现实,解决感情的纠纷,他对自己的女人和范华都要有明确的交待。女人突然走了进来,坐在床沿上恼问立国,你准备咋处理这事?立国没有看女人,没好气地说,事情咋处理你已经说好了,问我啥用?女人站起来,发火说,你别给我装傻,你自己如果整天想着那臭裱子,今天断关系明天好的,这样永远也断不了关系。立国说我不想和你吵架。女人说,我不是和你吵架,我是问你怎样才能和那狐狸精断绝关系。立国说,我和她断绝关就是了,你还想怎么样?女人说,我明天和你一起找那狐狸精,当面把问题说清楚,我要看看她骚狐狸精是什么样的骚货,敢勾引我的男人。立国说,你有完没完?女人说,怎么,你怕了,你怕我和骚狐狸打起来,伤了你的心肝?立国白一眼女人说,说话真难听。女人说,我不是骚狐狸,说话自然不中你的耳。立国说,你想找她,自己去。女人说,我不知道狐狸精在哪儿?立国冷笑声说,你小妹知道,让她带你去。女人火药味十足的说,你别认为我不敢,我明天就让小妹带我去找,我要会会那个骚货。立国没说话,他怕自己把女人剌激过火,他了解女人。立国又想,女人就象小孩子,要哄;女人的耳根软,爱听好话。想到此,立国陪着笑,说,咱都老夫老妻了你还不相信我不能处理好这事?女人缓和下脸色,说,我是相信你,相信你背着我养情人。立国笑着说,我不是知道错了吗?女人冷哼一声说,小妹如果不告诉我,你是永远不知道错。立国说,错就是错,我一定和她断绝关系。女人讥笑着问,你不想和她结婚?立国笑笑说,她想让我和自己的老婆离婚真是白日做梦,在我心目中你是我唯一的老婆。女人脸上露出一丝轻笑,声音缓和点说,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你要和那婊子真的彻底断绝一切关系。立国点头笑着说,那是那是。立国说着挨着女人坐下,女人的火气消去一小半,说,从今开始,没啥特殊情况我不准你在外过夜,更不能象以前一个星期还不回家一次,你的手机要一天24小时开机,你如果到外地出差要随时给我打电话。立国听了女人的话,自己心里松了长长的一口气,笑着对女人说,我一切按照老婆的指示办。女人说,你别给我耍滑头,这事还没完。立国心里最怕女人去找范华,只要女人不去,他和范华之间的事就易解决。……
立国从里间回到客厅时,伟伟小姨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三
范华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推心置腹的同学竟是自己情人的小姨子,她满脸泪水坐在立国的怀里,抽泣着,说自己的命真苦,离婚后,在茫茫人海中终于找到心上人,本想长期打算厮守,岂料竟是好景不长有。范华骂自己的嘴真贱,遇上同学便什么事都乱说,骂自己出卖了自己的幸福。范华说着抽打自己的脸。立国抓住范华的手,劝说,不要抱怨自己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范华止住哭,含着深情的泪水看着立国的脸说,我真想和你生活一生,可……范华一下抱住立国,把脸贴在立国的胸口,说,我不管你是否愿意和她离婚,我不许你离开我。立国抚摸着范华的秀发唉叹一声说,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不能瞎胡闹,我们要面对现实,你对我的情,我一生难忘,你是我一生中令我最动情的女人。范华突然搂住立国的脖子娇气着说,我要和你一起私奔。立国心里打一冷颤,他把目光从范华脸上移开,他不敢看范华炙热的眼光。在立国看来,范华的眼光中总有种不可抵挡的诱惑和欲望,正是这种眼光,才使立国一步步走到范华的床前,然后倒在她让人*的丰满圆滑的*上。立国说,离开家乡的黄土地,我不知该怎样生活。范华说,咱带上足够的资金到南方,凭你的经商头脑,不信干不出一翻事业。立国没有说话,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虽与范华相处的时间不是很久,他了解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太务实,她爱自己,很大程度上是爱自己的钱,当自己像农村其他汉子一样时她会好不客气地离开自己。她就是人们常说的水性养花的女人。立国仍抚摸着范华的头发说,丽你知道,我不会和她离婚的,我是怕她闹,对我俩彼此影响都不好,所以我想咱们还是避一避风头,不能弄得满城风雨。范华说,咱俩跑到南方避风头,永远也不回来,不管什么满城风雨。立国说,这样不行,你知道我大部分的现金都投入到生意上,手头的现金还买不起南方的一套房子,我们到南方靠什么生活。范华沉默一会儿,带着笑脸撒娇说,你说该怎么办啊!立国说,你把这套房子卖掉,另买一套,超市你自己先经营,我先抽出部分资金蒙蔽一下她,待她认为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们再重新合好,不过,你不准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同学。立国说完,轻刮一下范华光滑带有弹性的脸蛋。范华面露喜色,抱着立国喃喃说,国,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一切听你的。立国长松一口气,心里有种惟妙的喜悦。范华突然问,你把资金抽去,超市进货怎么办。立国说,我先抽去一部分,如果一点不抽,我们的事又会露马脚,在资金少的情况下,你自己先想想办法,实在无法就少进点儿货,这对你的生意影响不大。范华笑着说,你要尽快地回到我身边,不然我会很孤独,很想你。立国亲一下范华的脸说,小乖乖放心,我会的。范华一下骑在立国身上,*着他。立国感到浑身热血沸腾,挡部间有异样的冲动,他抱起范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进卧室。
立国走出二人天堂的房间时,范华还*裸地躺在床上。范华醉人熟透的*和她高超的*技术动作,每次都能使立国如同神仙般飘飘然,进入极乐的境界中。这方面,自己的女人是无法和范华相比的,这或许是家花没有野花香的原因,可惜这神仙般的享受以后恐怕难有了。为了家庭和自己的事业,立国不得不与范华断绝关系。有范华这样的女人缠身,出事是一定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立国尽管心里有点舍不得范华,他还是忍痛割爱与范华断绝了关系。立国回到县城后,便从范华的超市抽回部分资金,剩余的二十多万元,算是对范华感情上的回报。立国回想起与范华的一段时间的婚外情,像是游戏,又如同一场梦,但范华确实给了他一段美妙的快活,使他难以忘情。
范华把旧房卖掉,换新房后,她给立国打电话,回答她的是对方已停机,范华知道立国真的狠心离她而去,她骂立国是个负心汉,骂立国骗玩弄了她。她真想到立国的公司大闹,甚至想到立国的家里去闹。立国的女人不让自己幸福,她也不想让她幸福,但范华终究没有去闹。她或许认为自己的事必竟不光彩,或许感到立国已给了她许多,并没亏待她。立国不仅给了她房子,还使她成为市里的小富婆。范华的目的虽没有全达到,也算是基本达到了。这场风波后,伟伟小姨和范华再也没有联系过。以后范华是否又结婚,也就不得知,她超市效益倒是不错。
第九章 花 木
第九章 花 木
一
赵虎邀请新生到自己的花木场去参观、指导。新生说,老虎别耍我开心,我不是啥上级领导,咱都是一起长大的农村娃,谈啥球参观指导,我跟着你到花木场转一转已很高兴。赵虎笑着说,你是船长,是咱村第一位船长,咋不算领导?新生佯着不高兴的说,你要这样说我就不去看你的花木场。老虎笑了笑着说,你还是小时候的军子样。新生拍下赵虎肩膀说,你别说了,咱们快走吧,我早想去花木场看看。
赵虎的花木场在北地里,是距村子最远的一块地,近百亩。花木场虽然有近百亩,被四周的田地庄稼包围着,看上去并不大,花木和周围长得正盛的庄稼互相映衬着,远远的,分辫不出哪儿是庄稼和哪儿是花木,几间护花房倒很显眼,成为花木厂的标示牌。花木场的周围是用活的冬青树和刺树条围成的篱笆,冬青树和刺树条相互交叉着,如同绿色的铁丝网。赵虎说用这些枝条围起的篱笆墙时间越久,越牢固,既经济又美观。新生从篱笆墙便可看出赵虎是个有经济头脑的人,一个小学毕业生能干到今天的花木公司经理,如果自己没有几把刷子和经济头脑,是难以想象的。现在的大学毕业生,没有饭吃的不是没有。这方面,新生是佩服赵虎的。赵虎在读小学时,就已显示出他的经济头脑。
新生和赵虎读小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村子里还没有电,学校又有规定,三年级到五年级的学生,每天必须上早自习,五年级的学生因为要考初中,所以每天又必须上晚自习。学生早自习的时间是六点到七点一个小时。秋冬季的六点钟天还没有亮,学生便从自家带来煤油灯或蜡烛照明读书。有的学生早晨带煤油灯不方便怕麻烦,便把煤油灯放在教室里,没有油时,自己把灯带回家装满油后重新带回学校,但总有学生忘记为灯装油的。那个时候,绝大多数学生家中并不富有,每天早晨点一小时的煤油灯是很费钱的,同学为让灯亮得更久常常把灯芯调得很小,为聚光,又用一张厚纸自制的灯罩把灯罩起来,微弱的灯光通过灯罩上的小孔照在书本上,刚好看清书上的字。灯没油的同学只好找同桌或其他同学借光读书,借不到光,便一人坐在板凳上瞎背书,盼早自习的下课铃声快响。赵虎看到这种现象后向爹要五毛钱卖一斤煤油放在班里卖给没有油的同学,五分钱一小墨水瓶煤油,没有五分钱的,一分钱二分钱赵虎也卖。一斤煤油,赵虎可赚三毛钱,自己不仅解决早自习点灯用油的问题,还赚来买笔和本子的钱。赵虎卖油方便了同学,老师没有过多批评他只是警告说,小小年纪要用心读书不要想些歪点子。提起此事,现在已是教务主任的当年班主任见了赵虎还笑着说,当年的卖油娃如今已是村里的大款,大经理。赵虎笑着说,老师别提小时候的事了,那是因为家穷没钱被逼出来的,唉,当初自己要是多听老师的话好好读书,自己虽考不上大学也能上上高中。新生风趣说,你要是考上大学,说不准,你还当不上今天的大经理。赵虎说,书读的少必竟不是啥好事,为了适应经济发展和市场的变化,现在的自己自学感到很吃力,这都是自己只上小学埋下的祸根。新生笑着说,难怪,你的生意越做越好,你是在赚钱的同时不忘武装头脑。赵虎摊开双手说,没有办法啊,一个文盲做生意赚点小钱可以,想赚大钱不懂市场经济谈何容易。新生笑着用手点着赵虎,点点头,没说话。
俩人沿着田间小路继续往向前走。庄稼的清香搅和着花香,在太阳光的作用下让人陶醉,新生和赵虎显得很是兴奋。新生指着篱笆墙说,你如果把剌树条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