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上的乡村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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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等待着朱文保开口说……朱文保看女人坐在自己身边表情冷淡，知道女人误解了自己，算是自己对女人不好的感情报应。朱文保拉过女人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女人显得很机械，没有一点的表情。朱文保摸着女人的手，女人的手有些粗糙。女人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尤其在感情上。朱文保的鼻子有点发酸，自己实在对不起女人。女人被朱文保摸得浑身象过电一样，有种异样的冲动，自己从来没被男人这样的抚摸过，但她仍面无表情。朱文保对女人说着以前对不起她的话，希望女人能原谅自己。女人发懵，不知道朱文保葫芦里卖的啥球药，她低头听着朱文保一句句的表白，自己一句话不说。女人很快听懂男人的话语是真诚的，不是花言巧语的欺骗自己。女人明白自己认为守不住的男人真的回心转意回到自己身边，这对女人来说男人感情上的转变太快太突然，突然得让自己差点接受不了。女人知道男人感情上的转变一定有其因，但女人不会去多想，只要男人对自己和孩子好。男人终于回到自己身边。真的……女人哭了，眼泪顺着脸流下来。女人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自己有千言万语向男人诉说，可语言的拥挤使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朱文保一下搂住女人，用手抚摸着她那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的脸。女人斜躺在朱文保的怀里，享受着男人给她的幸福和温柔。朱文保把卫军开超市的事前前后后向女人讲一遍，女人有些激动，这是男人第一次把自己的事主动告诉自己。女人仰起脸说，自己已好久没去看姨妈，想找个日子看望她老人家。朱文保说，是该去看望她老人家。朱文保又对女人说，县城没啥特殊情况，自己往后要每晚尽量赶回来。女人说，你放心干自己的事不必挂念家。女人感到自己年轻许多，浑身充满激情。
从此，朱文保真的极少在县城过夜，自己常常晚上回家，第二天早晨上班。
二
立国在县城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是他娘打来的。他娘在电话中要立国马上回家，立国问家中发生了啥大事，他娘什么也没告诉他，只让他马上回家，便挂断电话。立国吃惊，心想家中必发生了什么大事和急事，否则，娘是不会亲自打电话给自己的，听娘的口气，她老人家好象很是恼火。立国没有过多时间猜想，他简单的交待下工作便匆忙开车回家。立国回到家，看见儿媳妇抱着孙子，他象往常一样刚想上前亲热下孙子，儿媳妇抱着孙子上了二楼。立国心里似被寒风吹，脑袋里有种对自己不祥的感觉。立国来到堂屋，女人在哭，娘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奇怪的是伟伟小姨不知啥时也来了，紧挨着她姐姐坐，用鄙视的眼光盯着自己。立国想上前询问女人家里究竟发生了啥事，娘突然问他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还要不要这个家？立国被娘问得好糊涂，他不知娘的话到底是啥意思，陪着笑，张口要问娘发生了啥事。许老太站起用手指立国骂，你这个鳖孙王八羔子，丢尽祖上八辈人的脸，当爷的人了还背着家人在外养婊子。“嗡”的一声，立国的脑袋如同被重重打了一闷棍，他感到天旋地转，两眼发黑，立国咚的一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脑门。“完了，完了，全完了”立国心中说着。
“你喜欢这个臭婊子咱俩就离婚，省得你整天偷偷摸摸的象做贼”正在哭泣的女人猛下站起来从小妹手中夺过撕成碎片的照片狠狠砸向立国。
立国看着地上的一碎片上半个女人的脸，双手抱头不说话。立国心中纳闷，不知道自己的女人从哪里弄到这张照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事一定和伟伟小姨有关系。
许老太坐在沙发上哭起来，嘴里唱骂，娘啊，我咋生个伤风败俗的野儿子，几十岁的人啦尽干些不要脸的事……立国以前最烦娘的哭唱，他听到娘的哭唱心里就来气，现在，他却十分的害怕，他害怕娘的哭唱引来乡亲。伟伟小姨忙劝说许老太，许老太很听劝，不哭唱了，她也怕家丑外扬。立国办事向来比较谨慎，尤其是在这方面更是小心又细心，可还是纸里包不住火，立国不明白这火是咋燃起来的。这事还要从伟伟小姨身上谈起。
伟伟小姨到市里买汽车零部件时碰巧遇上高中的同学范华，范华一定要伟伟小姨到家里做客。在伟伟小姨心目中，范华是个穿着扑素，美丽大方的女孩子，是男生追求的对象，可范华从不为男生的殷勤和追求所动，所以男生送她一冷美人的雅号。范华很有自己的思想和追求，她对好友说，生活在这个社会要现实，过多的梦想很容易伤害自己。好友说范华，有同龄人美丽的青春，思想上却比同龄人早熟。范华高中毕业读了三年的大专，毕业后，伟伟小姨曾在一次同学会上见过她，那时的范华打扮得很时髦，有着大城市女孩子的味道，成熟的身材和不凡的气质让男人迷惑，令女人嫉妒。此时的伟伟小姨已经嫁人，成为一名跑车的个体户。伟伟小姨很后悔自己高中没有复读，否则自己也会象范华一样成为一名大学生，她又后悔当初不该听家人的话。家人说，现在的社会，女孩子考上大学工作也不好找，不如不上大学早点找事干。就这样，伟伟小姨失去了读大学的机会，高中毕业便嫁了人，在姐姐和姐夫的帮助下跑车干起个体户。伟伟小姨看着范华光彩耀人的模样真是羡慕又嫉妒。那次同学会后伟伟小姨在也没见过范华，后来听说，范华也嫁了人，再后来又听说，范华结婚不到一年便离了婚，以后的事，伟伟小姨就没听说过。
伟伟小姨在市里遇见范华，自己认为范华也是在市里办事偶遇到自己，想不到，范华就住在市区，这令伟伟小姨不太相信。范华和丈夫离婚不过是两年多前的事，在这两年多时间里伟伟小姨想不到范华会定居在市里，伟伟小姨想范华肯定又嫁人了，并且现在的老公是个有钱的男人，象范华这么现实的女人不会找一个不如前夫的男人。伟伟小姨随范华来到她家中。范华不是住在市中心而住在距离市中心稍偏远的市南区。范华住的是两室一厅的商品房，房间具有良好的向阳和通风性。伟伟小姨进入范华的客厅时，首先闻到一股清凉的香味，四盆不知名的花摆放在客厅的四角和草绿地毯相映衬，香味来自花，似乎不全是，因为清香中还含有伟伟小姨说不出名字的香水味。吸一下室内的清香味，令人心情舒畅，让你完全忘记刚长还在的热气中裹着尘埃的世界。伟伟小姨从内心叹服主人的别出心裁和良苦用心。客厅宽敞而又整洁，杏黄色的木制靠椅和茶几摆设在客厅两边，客厅中间地毯上绣着粉红色的牡丹，看来，客厅从家具的购买到室内的布景都是经过主人精心策划的。在同学当中，恐怕只有范华具有这样有思想和心情。伟伟小姨想，是家总该有点家庭的气味，而这客厅似乎是专门用来待客的，有外事活动的味道。伟伟小姨调笑着说，几年不见老同学，老同学的爱情是越来越来甜蜜，日子越来越火红，难怪我的老同学越来越年轻漂亮，不知是哪位有艳福的男人把我们的同学公主弄到手给金屋藏娇起来。范华也笑着说，已是贤妻良母的老同学嘴还是这么厉害，看来你男人命中注定要一生受你指使，真幸福。伟伟小姨接过范华递来的茶，笑着又说，我的臭男人一辈子也给我买不起市里的房子，还是你男人有本事。范华说，咱俩别玩嘴皮了你坐下好好歇歇，让咱们老同学好好聊一聊。伟伟小姨躺靠在椅子上问范华，你那一口哪去了，咋不敢出来见我？范华说，我那一口早已和我离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伟伟小姨说，老同学你别给我装傻了，我说的是你现在的这一口。范华说，我离婚后到现在还没结婚。伟伟小姨坐起来睁大眼睛说，你开啥玩笑，你没再婚，难道一个人住这里？范华笑笑说，我难道不能一个人住？伟伟小姨笑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到你在市里买了房子。范华说，可以说，这房子是我买的。伟伟小姨问，为什么？范华没有回答转变话题说，我不想让自己早早的困于围城中，我想趁年轻干些自己的事，然后找到合适男人再嫁。伟伟小姨问，你找到意中人了吗？范华没有点头也没摇头，继续说，我们农村出来的女人太看重婚姻和家庭，受传统思想影响太深，作为一个人，尤其象我们这样的女人，只要自己过得开心不一定非要结婚生子，现在不是有很多单身贵族吗？他们自由自在的不为家庭所累不为子女所困，他们即使结了婚也不要孩子而过着俩人世界的日子。伟伟小姨听得眼睛大大的，半天才说，你开啥玩笑，你的思想也太先锋了，大城市的青年是大城市的青年，咱农村是农村，女人不结婚生子老了后咋办？范华笑笑说，我可没考虑那么多，我只想自己过得开心。伟伟小姨说，我们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庭想，象你这样思想的人家里能接受吗？范华说，他们需要的是钱，对我的所为不满意也没办法。伟伟小姨说，你一个人孤单单的过日子，没有男人陪，你会幸福？范华又笑笑说，我不结婚并不代表没有男人，没有男人陪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女人，不完整的女人自然也就不幸福。伟伟小姨不说话，她知道自己说不过范华，范华的理论总是一套又一套的，自己想说服范华却没有超过她的理论水平。伟伟小姨知道，自己的理论只能把男人说得服服帖帖的。伟伟小姨笑笑小声问范华，是不是有年轻的帅哥陪？范华笑笑说，我可不是*的寡妇，岂能随便让男人陪？伟伟小姨笑问，是谁？范华站起来对伟伟小姨说，咱俩到卧室谈吧。
范华的卧室里也有淡淡的香味，让人提神，令人醉。室内的布设并不复杂，一张双人床，两个衣柜和一个书橱，地毯的颜色却是淡粉红色的，和窗帘的颜色一致。卧室和客厅一样整洁，床上的毛毯叠得整整齐齐象军人叠的被子棱角分明，一看便知主人是位爱干净和有讲究的人。卧室的墙壁还开有一扇单门，想必是和卫生间相通。伟伟小姨心想范华果真是位会享受和赶时代的人。范华突然拿出一个像框问伟伟小姨，你觉得这个人咋样？伟伟小姨想像框里的人一定是范华的情人，自己要好好看看他是位啥样的人能打动范华的心。伟伟小姨接过像框，惊得差点叫起来，像框里身着西服，气度不凡，男人味十足的，不是别人，正是姐姐的男人，自己的姐夫哥立国。范华看伟伟小姨的表情异常，脸色微变，忙问伟伟小姨，你认识他？伟伟小姨唔住嘴用手按摩着喉咙说，自己没用惯空调，可能是吹空调时间长，自己感到喉咙干燥，刚长想说话被一口痰噎了下差点憋过气，现在感觉好多了。范华提起的心又稳下来，脸色很快恢复正常，笑着说，我把空调关掉打开窗户通通风。伟伟小姨摆摆手笑笑说，不用，我喝杯水就好了，我还没认真看你心中的白马王子。伟伟小姨很庆幸自己没有露出马脚，她也没注意到范华的微妙的变化。范华也庆幸自己没有失态。伟伟小姨笑着说，老同学真有眼光，照片上的男人风度翩翩，不是政界名流也是大款老板。范华听得心里甜蜜蜜的，笑笑对伟伟小姨说，你别把他吹上天，他只是一个经理，也是咱农村人。伟伟小姨佯装吃惊说，老同学又开玩笑，我看他根本不是咱农村的汉子。范华说，他和你还是同县的。伟伟小姨又佯装睁大眼睛，心里却骂，不要脸的裱子勾引我姐夫哥，破坏我姐的家庭和幸福，嘴中却说，老同学真不简单竟泡上我的同乡，快说说你是咋把他弄到手的。范华说，此人不简单，从一个农村汉子干出自己的事业，成为你们县城的名人。范华把立国如何创业的故事有声有色讲给伟伟小姨听。伟伟小姨心中很鄙视范华，但仍装着认真听的样子。伟伟小姨说，我也听说过这个人，只是无缘见他。范华说，有机会给你引见，这个人别看他是个大经理，心肠好，乐于助人，你认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还能帮助你。伟伟小姨说，得了，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运气，我注定是受苦之人，你还是快点说是如何认识和泡上他的，让我也学一学高招。范华说你别刺激我了，我认识他也纯属偶然。范华继续说：咱这地区经济不发达，工资太低，辛辛苦苦上一个月的班，才六百块钱，还不够我的生活费，我离婚后辞掉工作，东拼西揍的弄些钱来在市里租一个小店面，卖些日常用品，生意还算过得去。自己想先挣些钱，以后有机会去南方。有一次，立国开车经过我的小店，他下车到我店里买烟，他走进店让我的心一亮，我好像在哪见过他，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反而看得他还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