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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中央警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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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长,凌晨最后一次收到电文,‘蜥蜴’已经起程,亲临一线指挥行动。”老雕汇报说。
  “好!你先去休息吧,再过一个小时,‘刺刀行动’就要正式启动,你的任务可重了。”管站长拍了拍‘老雕’的肩膀。
  大家都知道,其实蜥蜴行动所有的工作,杀人灭口也好,暗算103也好,都是围绕“刺刀密令”来的。现在眼看着计划一步一步实现,关键时刻一点一点到来,怎能不让人激动,不让人摩拳擦掌呢?
  看着“老雕”带着黄狗跑入内房,林婉芬似乎有点狐疑:“站长,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个小鬼来呢?”
  蜥蜴组织在“冬眠”期间,大部分成员都不知身份,互不往来,只有管站长在做秘密协调组织工作,管站长公开的身份是街道管委会的宣传委员,做起这些暗事来,有便利,甚至比“晨光”的单线联系还保密、还保险。所以,就算是林婉芬,对组织内部成员也是一知半解。
  管站长等“老雕”完全消失了身影,才跟林婉芬耳语:“你可不要小看他,这是‘蜥蜴’亲手交办的,将来可能要派上大用场。”说完,神秘地笑了,背着手,晃荡着双腿走入屋里去。
  “我哥?”林婉芬诧异地看着他,还没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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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10月18日11:08 台北
叶枫戴着一幅老花眼镜,在字里行间搜索着,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真相往往隐藏在细节中。
  提起蔡孝乾,叶枫就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一枪毙了他。十年前,他就曾多次向组织提出暗杀清理蔡孝乾的申请,但都被否决了,因为幸存的同志要比一个对国民党已失去利用价值的叛徒重要得多。
  简要说说蔡孝乾这件事吧。这个蔡孝乾原是台湾彰化县人,到过瑞金,参加过长征,在八路军总部担任过要职,领导过敌后工作,算是个老资格的共产党人了,经历和经验都极丰富。1946年,蔡孝乾回到台湾,任台湾工作委员会书记,开展地下工作。就这么个资历,经受了那么多年考验的老党员,在1950年年初被国民党逮捕后,特务们基本没在他身上费什么力气,他就叛变投敌了,连亲自审讯他的毛人凤都有点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他说假话诓人。这家伙有什么说什么,像漏了底的桶,一泄千里,脸变得比台北的雨云还快。因为蔡孝乾的叛变,直接导致台湾地下党组织全面瓦解,共产党员被捕者达数百人之多,牵连一千八百多人,多名潜伏在台湾国民党高层的地下党员被出卖牺牲,最有名的就是时任国民*防部参谋次长的吴石。旧档案翻了再翻,就像刀子一样一记记戳在叶枫心头的伤疤上。在这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不止一次与仇人似的蔡孝乾见面,为了符合身份,有时候还要陪个笑脸。血的教训,让叶枫明白了他的工作远没有结束,甚至才刚刚开始,必须付出双倍的努力和坚忍。
  据王孟甫所言,蜥蜴行动跟这一时期一件特殊的事,一个特殊的人有关。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件特殊之事就是指蔡孝乾案,这个特殊之人当然不是蔡孝乾,因为此人到现在还潜伏在大陆,并被称为“蜥蜴”——善于潜伏的变色龙。但这个人应该是与这个案件有关的,一个双面“内鬼”,潜伏在共产党情报机构内部执行某种特殊指令的人。在档案中,叶枫发现有一个代号叫“地龙”的神秘人,是当年“基隆《光明报》案”的举报内线之一。《光明报》是“基隆市工委会”发行的地下刊物,被保密局查获后,逮捕数十人,后因陈泽民的供词,直接导致了蔡孝乾的被捕。而保密局档案里一直以代号来称呼这样一个重要的证人,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有更深层的原因。地龙,“蜥蜴”,“蜥蜴”,“地龙”,真叫人浮想联翩啊!
  蔡案发生后,有一些幸存的党员被火速召回大陆,“地龙”,也就是后来的“蜥蜴”,很可能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潜返的,并接收解放前就布置的“冬眠”特务组织。
  这样一来,范围就大大缩小了,只要查清当年哪些人返陆,并与《光明报》有过接触,“蜥蜴”必在其中无疑。
  但这些名单,国民*防部的档案库里是没有的,必须把这个情况告知大陆,让他们有所防范。
  叶枫合上档案册,退还给陈义,做了交接的手续,出了档案局。还没走到汽车边,就看到两个军情局的便衣向他走来。
  “叶处长,这么巧。周末还在档案局查资料哪?”他们不阴不阳地说。
  叶枫清了清嗓子:“我做什么用不着跟你们汇报吧?”
  “不敢,不敢。叶局长想请您喝茶,找遍了全台北都找不到。这不,要我们都来找了。说来也巧,我们刚刚在这儿看到您的车,就等您的人了。”
  叶枫心里咯噔一下:叶翔之已经派特务盯上他了,看来此次凶多吉少,不好收场。但不管怎么样,都得去应付一番。不然,只能更加令其生疑,不配合,等于承认了一切。
  “好,他在哪里?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叶枫拉开车门。
  “叶局长吩咐说,让我们务必接您去,车子有人会帮您开走的,请上这边。”那特务躬身做了个请姿。
  叶枫无法,只好上了他们的车。
  

1964年10月18日11:27 台州
台州是他的故乡,隔了这么多年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让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少年时久远的记忆在脑海深处蠢蠢欲动,那是雾一般的回忆,极私人的,却隐隐约约跟案子相关。从一开始,范哲就觉得“蜥蜴”跟他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错综复杂,理不清,分不明。
  “蜥蜴”到底是谁?“米兰”到底是谁?在蒲草山监狱,周国源被狙杀前说的那些只有他才懂的话,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何等玄机?
  范哲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他闻得出危险的味道,浓烈、刺鼻,又极隐蔽、极缥缈,找不到散发的源头。这味道既让他亢奋,也使他迷茫。
  杜丽进来,发现范哲脸色凝重,望着窗口出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范哲回头看向她:“什么事?”
  “范组,风生阁有消息了,特务电台已经查获,但是……”
  “但是什么?”
  “风生阁被特务安装了线控炸弹,星火……星火和大勇现在正在拆弹。”杜丽面现忧色。
  “还是让他们先下一招棋了。”范哲苦笑,“星火是拆弹专家,加上大勇的配合,你放心吧,他怎么样出去,就怎么样回来,不会少一根毫毛的。”后一句明显是说给杜丽听的,杜丽的脸颊上顿时飞起一片淡淡的红霞。
  话虽这样说,范哲毕竟还是放不下心,除了行动队员的生命,风生阁是当地宝贵的文物,必须慎重保护,于是带着103的其他几名组员急速赶往风生阁现场指挥。
  风生阁周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群众也疏散了,远远地围着看热闹。所在街道的干部正在协助公安警员维护秩序。范哲一下车,便看到王星火和赵大勇从楼上下来。
  “情况怎么样了?”范哲问。
  “炸弹已经拆除了,是几颗连环炸弹。从布线上来说,虽然设计巧妙,但不像资深的专业特务所为。”王星火重新思考后,得出新的结论。
  “蜥蜴组织里并不见得每个人都经过正规专业训练,况且他们是潜伏多年的老特务了,技术可能都生疏了。”袁智强笑眯眯地说。
  “技术生疏是有可能的,但并不见得人都老。”王星火说。
  “哦?”范哲听出王星火有话,等他说下去。
  “我们发现了可疑的脚印和手印,我们判断,藏在风生阁里的这个特务,不是女性,就是少年。”王星火说。
  “少年?走,带我去看看。”范哲指向敞开的大门。
  手印和脚印果然都留着,在阁楼黑暗的角落里,除了赵大勇的“猫眼”能发现,也许连特务自己都没料到还留下了这么一小段“尾巴”。
  范哲蹲在地上,仔细对比了一下印迹,王星火说得没错,显然不是成年男性的,属于女性的概率也不大,因为手指并不像女性那样修长。
  “蜥蜴”怎么会引诱一个孩子加入特务组织?范哲有些疑惑。就是在民国时期,像军统、中统这样鱼龙混杂的大型特务组织,也很少吸收不牢靠的未成年人参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嘛。最合理的解释,这孩子是某个特务的骨肉,子承父业,顺理成章。但让自己的孩子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做父母的心肠也忒毒了点吧。
  “风生阁平时由谁管理?”范哲问。
  “文物管委会,他们的主任项小军已经赶到了,古楼街道主任梁国民也来了,都在楼下等着呢。”陪同上来的公安处特侦副科长宋铁说。张立牺牲后,就由副科长宋铁代替他的职务。
  “叫他们上来吧。”
  项小军在街道梁主任的陪同下,战战兢兢就上来了,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管理的地方竟成了特务的巢,不是错事是什么,那是极其严重的错误,闯大祸、犯大罪了,都不好交待了。弄不好,扣上特务反革命的帽子,还不知要坐几年的牢呢。
  当然是有问必答。
  问:平时这里谁在具体负责管理?
  答:以前是管委会的职工秦轼在管,但他在三个月前生急病死掉了。这三个月,没人管、没人住。
  问:就一直空着?
  答:就一直空着,没人来过。
  真糊涂啊。边上的人心里都骂。
  问:风生阁谁还有钥匙?
  答:我有一把,秦轼有一把,他死后就交回文物管委会了,所以现在我这儿有两把。对了,街道管委会有一把,在谁那儿我不知道。
  “胡说八道,你的钥匙怎么会在我这里?”街道的梁主任一听项小军把这个臭球踢给了自己,不由大怒。
  “听他说完。”范哲制止了他。
  “文管会缺少人手,为了管理方便,古楼基本上委托街道管理。在梁主任还没调来之前,我确实把一把钥匙交给了街道管委会,是当时的老主任戴庶接收的,但后来戴主任交给谁,我真不知道。”项小军解释说。
  “这个戴主任人在哪里呢?”
  “他是山东菏泽人,退休后就回老家了。”梁国民急切地想摆脱干系,脱口而出。
  风生阁的钥匙不普通,是特制的,专配大锁,很特殊,所以,钥匙的下落无疑成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范哲跟宋铁说:“立即用加急电报联系菏泽公安局,请求协查。这条线索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在三个小时内找出接触过钥匙的人,向我汇报。”
  “是。”宋铁挺起了胸脯。
  

1964年10月18日11:53 台州
在范哲上楼的时间里,李猛并没有闲着,长期负责警戒追踪的他敏锐地感到了异样的视线——在暗的某处,有人监视他们。
  李猛一手按住腰间的手枪,机警地扫视四周,猎隼一般的眼神,从警戒线外的每个围观者脸上飞速掠过,几分钟内,他就要确定可疑之人。
  围观者众多,表情各异,有恐慌的,有兴奋的,有疑惑的,有呆若木鸡的,有伸长脖子的,有四处打听的,有低声议论的。但李猛从警戒线的这头走到那头,并没有找到嫌疑人。
  没有找到不代表没有,李猛从来相信自己的感觉。这家伙躲在哪儿呢?
  不一会儿,他的目光落到了远处的一个背影上,那人穿一身褪了绿的旧军装,低着头,正急匆匆地离开。
  是他!
  “站住!”李猛掏出手枪,大喝道,从人群中冲了出去。那人一见有人追过来,拔腿就跑。在一旁的袁智强也快速反应过来,跟着追了过去。
  那时候,古楼街道并不像现在这样整齐划一,它位于麻芝街的南边,大部分建筑都是南方典型的两层青瓦木楼。四五座木楼组成了一个四合院式的院子,三四个院子又联成了一个大建筑群,前后相通,南北相对,中间隔着纵横交错的窄街小巷。解放后虽修建了两条马路,但也只容得两辆老吉普车进出。
  捕猎者和猎物就在这座巨大的人工森林里穿梭追逃,由于是周末,街巷里人来人往,为了保证群众安全,给追捕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难度。那特务似乎摸准了李猛他们投鼠忌器的心理,故意造成恐慌,弄得鸡飞狗跳,迷惑追捕者。
  “他朝那边跑了!”
  “快追,他进了文星巷。”
  特务可能没想到,目击群众虽然不敢阻拦执枪的他,却纷纷给随后追来的特侦人员指路,似乎在他背后安了无数只雪亮的眼睛。这些眼睛如影随形,逃不掉,甩不了,令人胆战心惊。
  穿过几条街巷,他终于学乖了,人的力气总是有限的,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逮到,于是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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