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矿工也拔刀-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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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咳嗽,扭头,他没看林诗音,而是慢慢的开口:“他做这些是因为他觉得理所当然,我做这些也是我觉得理所当然!”
李寻欢简直毫无解释的想法。
他甚至说再不看林诗音一眼,走到了李园的后院。
林诗音怔怔的看着他,而后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寻欢的身体顿下,却没回头的继续走远。
林诗音咬紧牙,吸气,也一句话不说的走进她自己住的小楼。
她不原谅他!
就是不原谅!
因为他是李寻欢,他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李寻欢走进后园,却是再也忍不住的吐着鲜血。躺在地上看着下人们跑来跑去的跑动着。
他在笑。
因为他本就没有丝毫愧疚。
人间天上,谁配让李寻欢做出这样的事情?
只有朋友!
只能是朋友!
李寻欢没有为林诗音感到生气,他只是幸福,只是骄傲。他也没为白愁飞感到遗憾,感到痛苦。
因为有些事情白愁飞不知道。
可他知道。
天下之大,谁会拿出那么一大批钱来要一个人的命?
没有,从来没有那么昂贵的仇恨!
只有比那昂贵的爱情。
是风眼。
是风眼早已准备好的套路。
在风眼走上武当之前,她就准备好了一切,让人眼红的钱财,江湖上少有的高手。
身价最高的杀手。
传说中人间少现的传奇。
楚留香,陆小风,李寻欢。
天下又怎么可能有什么仇恨值得这三个人一起动手?
这三个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别人的仇恨或者金钱动手?
他们动手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感动!
只有生死无悔的爱情才能让他们感动。
风眼,死了。
起码在江湖人心中,是真的死了。
这是她临死前的愿望。所以他们要帮她做到。
我欲上九天揽月,痛饮狂欢,宁斗而败,不屈而活。
我志在万世功业,名扬天下,宁鸣而生,不默而死。
李寻欢静静的回想着风眼口中的白愁飞……
我原要昂扬独步天下,奈何却忍辱藏与污泥。
我志在叱诧风云,无奈得苦侯良机。
我原想淡笑相忘江湖,奈何却不甘枉此一生。
我本要自在自得,无奈得浪迹漂泊。
我欲上九天揽月,痛饮狂欢,宁斗而败,不屈而活。
我志在万世功业,名扬天下,宁鸣而生,不默而死。
也许整个江湖上,没有一个人能想得到。
这场风云际会的大事。
不过是一个女人,想要她的男人,展示下他名扬天下的实力……
你也许一辈子都不懂女人。
可你却不能不常常为她们感动。
第三百七十六章 我心中 你最重
当白愁飞走到目的地的时候,苏文月早在他面前等着他了,他看着苏文月感觉着存在她身上的刀意,叹气,叹气。
只能叹气。
他本就知道的,除了风眼自己,天下又有谁能将风眼逼进那个地步?
可是他依旧悲伤。
苏文月看着站的直直的的白愁飞,眼中已经有些发红,她是看着他走过来的,看着他怎么走的。
那把杀人无数的刀,此时已经是一把拐杖,走一步,依一下。站的直直的,再走一步。
她简直无法相信,白愁飞是怎么走过这一路来的。
这个宁死都不愿意放弃那份骄傲的人,是怎么象只野狗一样一步一步的挪动到这里的。
苏文月没看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流泪,她自始自终都不曾理解过白愁飞和风眼,她离他们那么近,却与他们好象隔着世界一样。
她转身,而后开始行走,她走的很慢,因为她不想让白愁飞跟不上。
她每走一步都忍不住想回头。
可直到带着白愁飞到达要到的地方,她也不曾回头,不曾流泪,她只不过把嘴唇咬破而已。
白愁飞静静的看着苏文月离开。推开门。
苏文月带他来的地方,是风眼的小屋。
屋子里很清淡,也很简单。
他关上门,吸口气,而后闭着眼横走三步,坐下。
他知道这里有一把椅子。
然后他伸手,他知道在他的左手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下有一个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些点心。
点心一定是他最爱吃的海白菜带馒头。
他并没来过这里。
听说都没听说过这里。
可当他走进这个屋子后却象在自己家一样,知道每一个地方放着的每一件东西。
因为风眼在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一样的放置。
一模一样的地方,放着一模一样的东西。
只要风眼在,她就会这样。
因为只有这样白愁飞才能找到他想找的每个东西。
哪怕风眼安排好的那些小屋,白愁飞从未到达过其中的一个。
我爱他,所以哪怕他不在身边,我的身边依旧有他。
这是种真实的情感。
白愁飞吃完,已有泪流下。
他依着刀起身,左转,他知道那里是洗刷的地方。有着他换洗的衣服,有着一个木做的大浴桶。
白愁飞喜欢这样洗澡。
每个人都些莫名其妙的喜欢。
可这些喜欢大多时候都不被其他人接受,若你能找到个接受这些喜欢的人,那是你的幸运。
衣服也不换的泡进浴桶里,里面是热水。温度正好。
哪怕从来没有人在里面洗过澡,里面的水也必须保持温度很干净。
腿上的伤依旧疼痛无比,可在水中却减轻了许多。
白愁飞静静的躺在木桶里,似乎已经睡着。
直到第二天他才起身。
就那样闭着眼,左手一伸,就抓住了一张毛巾。因为毛巾本就是在那里。
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白愁飞躺在床上,风眼已经不在了,却好象依旧无处不在。
安静而又温馨的气息在这间屋子中无处不在。
那些风眼存在的痕迹,让白愁飞沉默而又沉迷。
我们是常常分开。
可分开不过是因为我们可以随时相见……
躺了许久之后,他才起身,将枕头拿起。他知道床板下有一快木头是松的。
风眼常常会在那里写一些她自己的心情话语。
是在她还小的时候就留下的习惯。
写的东西零零碎碎,似乎跟任何一个女孩没有任何分别。
“我给阿飞做了许多鞋子,可我从没告诉过他,我知道我做的并不好。也知道他一定会穿,在江湖上行走,一双鞋子要够好才能逃命的,我可不想让做的鞋子让阿飞跑的时候跑慢一点。我不过我想他一定很少逃命,其实我想告诉他,要学会逃命,因为我们都无法对抗命运。可我知道他不会听的。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不可抗拒,他从来不会妥协。”
“从沙漠回来后,我一直都不曾再见过他,我并不为我做的事情后悔,哪怕我知道阿飞一定会怨我,因为他把我看的比他自己重的多,可是我也一样啊。我把他也看的比我重很多,很多很多。我为我自己做事那是正常的,可为他做事我却是开心的。”
“我知道阿飞一直觉得我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大概在他眼中,天下没什么人能伤得了我。这也是他放心让我一个人呆在江湖上的原因,也许甚至是他爱上我的原因之一。他一直都是个担心的人,若他的朋友没有自保的能力,他一定不会交那个朋友。只是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是谁让我如此坚强。他自己从没想过。那些年前固执的每天在校园奔跑变强的背影,让我学到多少。一个人若要怨恨别人,那首先要做的就是变的别人强。一个人若想变的别人强,那就必须每时每刻都在变强。”
“我喜欢一些东西。都是旧的,我没跟阿飞说过,其实我过的日子并不比他好多少。我的每一样东西都必须用到不能再用才可以换。我怕他觉得我小气。其实他也是个小气的人,不过我不告诉他。今天的毛巾已经破了,它跟随我的时间太久,久到它已经无法支持下去了。我却依旧用它。我想它一定在说我。可我依旧想要用它。不想要用新的,每一件新的东西,我都需要很久很久才能适应。所以我在每一个住得地方安排一模一样的东西。”
“很多老人以为,除了钱,没有什么东西更实在了,因为从来都不会有人一直照顾着另一个人,只有钱,才会拥有它后就拥有那些东西。我想这种说法是对的,我并不喜欢琴,却也需要钱,所以我赚钱,赚很多很多。可除了该用的一些,我从来不用那些,我感觉很骄傲,嘿嘿,这是种不好的感觉。可是我高兴。”
“沙漠之后,很久很久没见过阿飞了,虽然现实每天都在一起。可感觉却没有这里的浓。我想阿飞也一定有这样的感觉吧。若没有这里,我们会平淡的过下去。直到有一天某些意外发生吧。这样也好。只是这么久不见他,还是想他。”
“我听说他跟好多女人有瓜葛,真是讨厌。他怎么可以这样呢?虽然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假的。他一个木头脑袋,根本不会谈情说爱。再说他在几乎没人的沙漠,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女人。嘿嘿,我想是不是我把他弄到沙漠里的原因,有一部分是不想让别的女人靠近他呢?也许有吧?不过我不会承认的!”
第三百七十七章 悲欢共 生死同
零零碎碎的纸张,白愁飞看了整整一个月。
那些字里没有一个字是写江湖,没有一个字是写着风眼要做的事情。
任何一个人找到这些纸张都会以为这不过是些少女的情怀。
可就是这些简单而又零碎的纸张,却让白愁飞笑着安心无比。
他甚至在之后,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将风眼在各地的小屋里写的纸张收藏好。
白愁飞的做法,让所有看着他的人都无比吃惊。他们无法理解白愁飞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沉睡的狮子才会让人害怕。
白愁飞无疑不是在沉睡,可这样的白愁飞,却更让人感觉到害怕。
比起喜怒无常的他,这样正常的白愁飞,几乎让所有的人感觉到沉默和恐惧。
没有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白愁飞无疑不是一个蠢货,哪怕从未在过去的某些时间内显示过自己的智慧,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会思考或者说他不如别人。
整整一年时间,白愁飞的腿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可他却从未再杀过人,甚至从未再出过手。
他们并不知道白愁飞在等待什么。
只有苏文月知道,因为她一直在看着白愁飞做事,看着白愁飞微笑。
看着他慢慢的将风眼藏起来的所有纸张收集起来。
看着他的脸慢慢沉默,慢慢变冷。
白愁飞从来就没想过将那些伤害风眼的人放过。
他不做只是因为还没到做的时候。
他并不是蠢货,更不是傻瓜。
如果这件事本身就是风眼的计划,那他也只能等到这件事情尘埃落定后,才能出手。
在风眼心中,他重要无比。
在他心中,风眼又何其不是?
风眼看着那个固执的奔跑在校园中的少年感到幸运。他又何其不是为那个坐在窗前认真的女孩感到幸运呢?
直到现在,他都不曾明白风眼到底在做什么。可无论风眼在做什么,都不能由他破坏!
苏文月看到白愁飞的脸色慢慢沉下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时间已经到了。
白愁飞看着她直接开口:“事情,已经结束了吧?”
苏文月安静的点头。
“那就好。既然已经已经结束了,那我也该去处理下那些人了。”白愁飞起身,轻笑:“相信他们这一段日子一定过的很好很好。”
“为什么?”
“因为无论是谁,人生中没我做仇人的时候都是最美好的时候!”白愁飞冷淡的开口。
没有人能逃脱仇恨!
如果仇恨足够强大,那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可以躲过。
白愁飞没有找过,却从没担心过他会找不到这个人。
他的确能找得到,甚至在找到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平静。
对于任何情形都不会感到吃惊,因为对于一个该死的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感觉到奇怪。
白愁飞很平静。
这个人也很平静。
他平静的看着白愁飞走到他面前,平静的看着白愁飞坐下,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还活着,却一点都不比死好过多少。
他原本是个很帅的年轻人,可白愁飞看见他的时候,他不仅很苍老,而且很虚弱。
甚至很绝望。
绝望到似乎再看不到半丝希望。
他在喝的酒,是一两银子五百斤的酒,可他喝起来跟喝五百两银子一两的酒没有任何不同,因为任何酒在他喝起来都没有任何不同!
他已经似乎没有了任何感觉。
感觉不到仇恨,感觉不到悲伤,感觉不到希望。感觉不到死亡!
白愁飞坐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抬头看白愁飞一眼,直到他将他酒瓶里的酒喝干,才抬头开口:“你是来杀我的?”
他努力装成是冷笑着的开口。
可实际上他说出来的话,没有丝毫的表情语气感觉。
白愁飞点头。
“那么,你是谁呢?”这人笑着开口。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