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西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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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海疑惑的看着关情月,随即想到可能的情况,瞪大眼睛。
“放心,马厩我已经清理干净了,只留了七八匹灌了你那醉红尘的公马。哦,对了,我把谢敏似丢进去的时候,扒光了他的衣服。”
百里海听到前面一点点,刚松了口气,随后就听到后面,不敢置信的看着关情月,却还是不太相信:“你,骗我的吧?”
关情月淡淡一笑,“刚刚我走的时候,马还被我拴着,我粗略的算过时间,大概在我到你这里的时候,马正好可以挣脱缰绳。也就是说,我跟你讲了多久的话,谢敏似就得遭受多久的罪。
百里海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往后院马厩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章
百里海到的时候,只看见马厩被几匹疯马激起的尘土飞扬,还有藏在马堆里的一个影影绰绰的人。
马叫声不绝于耳,直直的贯穿耳膜,刺入心底,扎得心间生疼。
却始终没有听到一声人的叫喊。
“谢敏似?”百里海有些不确定的喊道。
“小,小海。”虽然有些虚弱,但果然是谢敏似的声音。
“敏似,真的是你!你,你快出来啊!”看着马疯了般的到处乱踏,百里海焦急的喊。
“你觉得他出的来,还会乐意呆在里面?”刚刚慢条斯理到来的关情月说道。
“你,你,关情月,快把他救出来。”百里海只会些三脚猫,是断不能进去救人的,否则两人可能就真的只能做一对地下鸳鸯了。
“你原谅他了?”关情月淡淡问。
“我……”百里海低下头。
“这不就得了。”关情月冷漠的翘了翘嘴角。
“这是两回事!”百里海猛然抬头,眼圈微红,言语也有些哽咽:“我不要他这样,我不要……”
关情月抿唇。
“关情月!你快放了他,你是不是人,他好歹也和你相识一场!”眼看着马厩里的马越来越亢奋,而谢敏似竟一点动静都没有,百里海很慌,“敏似!敏似!”
没有回应。
百里海急了,看看依旧面色冷淡毫无反应的关情月,拉起袖子就想往里冲。
一只手拉住了百里海的胳膊,挣脱不开。
百里海咬着唇,泪汪汪的双眼倔强的看着关情月。
“你都可以和他一起去死了,那为什么不能原谅他,你们一起好好活着?”关情月静静道。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只剩下那清减的声音像羽毛安抚着心灵。暴动的心异常安静,像是浸透了的水晶。
是啊,为什么呢?百里想:后悔,大概是人类的特质吧。
“我其实早就原谅他了,只是我……求你救救他。”百里海像是脱了力,低低道。
“早说嘛。”关情月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未等百里海看清,关情月就跃起身子,轻灵的越过马群,手中白光一闪,马群啼叫着向后退了几步,倒下没了反应。
谢敏似因此现了身,但关情月正挡在他前面,百里海张望着也只看到谢敏似黏着稻草脏兮兮的赤…裸上肩,和被头发遮住模糊不清的面容。
关情月脱下外衫,替谢敏似穿上,低声问道:“没事吧?”
谢敏似轻轻摇了摇头。
关情月轻叹一口气,带着他飞身掠出……
“他会保护好自己,不会有事。”谢漠聊突然从旁走出,对着热锅上的百里海说。
百里海身形一顿,随即眉头拧得死紧:“你们骗我?”
“不,敏似是真的给几匹马上了,为了求得你的原谅。”关情月扶着凄惨无比的谢敏似走出来,淡淡道。
百里海哑然,忙接过虚弱不堪的谢敏似。
谢敏似一个脚步不稳,栽到百里海怀里,百里海很心疼:“关情月,一定是你出的馊主意!”
关情月眨眨眼,有点无辜的戳戳谢漠聊心脏的位置:“我只是为了让你看清你自己的心。”
“那你就让敏似……”百里海狠狠的瞪了眼关情月,扶着谢敏似拍拍屁股走人。
真是枉做小人啊。关情月感慨。
“情月,这招是狠了点。”谢漠聊从后面拥住关情月,“不过,挺有效。”
关情月转头,面色疏淡,眸光精亮,淡漠道:“我喜欢玉石俱焚的做法。”
无限清越与媚骨。
在赤炼教的日子很悠闲,白天晒晒太阳,散散步,晚上就和谢漠聊“秉烛夜谈”。
但是这种清闲日子并未持续多久,一个噩耗传来。
青城派惨遭灭门。
如果说华烟派之事还只能让青州百姓议论纷纷的话,那么这一次的青城派无疑引起了很大的恐慌。
许多门派整日紧闭大门,担心自己是否会是下一个遭殃之人。
普通百姓进出门也是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小心触犯怒神,自家门庭就会遭殃。
这已经不单单是江湖之事,连出了两件这样的大事,是必会惊动朝廷,甚至陵安的那位可能也已知晓这件事。
青城派,同样是个不大不小的门派,与华烟派有一点的交情。
至于一点是多少,旁人自是不得而知。
谢漠聊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色很凝重,“情月,我要去青城派看看,你就留在教中,替我掌管教中事务。”
“好。”关情月认真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枚耳钉:“我在华烟派的宅子里找到的。”
谢漠聊似乎有些惊异,却只说:“我知道了。”
谢漠聊匆匆走后,关情月想找尘如霜了解了解教中的运行。
却得知尘如霜好像因为赤炼教在码头的营生出了点问题,已被谢漠聊派了出去。
再一询问得知谢敏似也早谢漠聊一步赶往青城派,而潇湘早在之前就回陵安了,就连百里也因为某个门派需要购买大量药物,亲自前去,当然,谢漠聊派了一些高手护送百里。
难怪谢漠聊要自己留下,只是会不会过于巧合了点?
第二日,关情月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教中事务,感叹着看谢漠聊平时还挺悠闲的,原来事务这么繁忙,不容易啊。
不多时,一只信鸽飞至。
关情月抽出信纸,展开:
情月,今日晌午,郊外树林,有要事相告,务必前去。
谢漠聊
关情月皱皱眉,叫来手下简单的交代几句,就赶往郊外。
林子安静,安静的太过分,就是不寻常。
忽而,箭矢穿透空气疾利而来,呼呼生风。
关情月堪堪躲过,箭身轻擦过脖颈留下擦痕。
一人自身后密林中走出。
此人无疑拥有着孤傲的长相,然眼睛深处却有怎么也埋藏不掉的猥琐。
关情月转头,“罗刹。”操着肯定的口气,语气平淡。
“关公子认识鄙人,真是让鄙人受宠若惊啊。”罗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不就是那日的采花大盗吗?”关情月冷嘲。
罗刹没有否认,“关公子看到出现的不是莫教主似乎不太惊讶。”
“字迹模仿的很像,但是笔风,差了十万八千。”关情月平静道:“还有,我叫他莫魈,不是谢漠聊。”
“哦?是这样啊。”罗刹看似颇为感叹:“看来,鄙人的手下还得好好历练一番呐!”
关情月没有答话。
不会儿,罗刹开口:“关公子,我们总算又见面啦。”那人脸上不显山不露水,盯着关情月的眼神却怎么也让人舒服不起来。
“罗门主有何贵干?”关情月直视罗刹的目光,少有的锐利。
“想请关公子去府上喝杯茶。”罗刹说着还拱拱手。
关情月笑了,脸上带笑,眼里却越发的寒:“罗门主真客气,带着那么多兄弟拉着弓带着箭的来请在下做客。”
罗刹走近几步,柔声道:“那是你值得。”
关情月的胃在抗议,鸡皮疙瘩满地。
“情月,是自个儿走呢,还是由鄙人效劳?”罗刹声音温柔,眼带桃花,着实与他的长相很不符。
关情月面无表情。
罗刹挑挑眉,飞身掠向关情月,关情月急退。
上次因为房间限制,打不过那只采花贼,现在场地足够开阔,关情月还是打不过那只淫…魔,但是要说他的轻功,那还是无敌的。
于是,两人就在树与树之间玩起了猫捉老鼠,直到罗刹没了耐心。
“哼,关情月,拖延时间也没用,你还指望会有人来救你不成?劝你乖乖束手就擒,这里方圆百里已经被我包围了,你逃的出去吗?”罗刹用内力传声,声音震起林鸟一片。
关情月落地,面不改,气不喘,老神在在:“我不过想和这些个树打几声招呼,想不到罗门主也挺有闲情的。”
罗刹额上青筋爆闪,二话没说,拖起关情月飞身就走。
关情月撇撇嘴,没劲!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章
罗刹将关情月带入暗影门,一把把人甩到床上,迫不及待的欺身压了上去。
“罗门主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把我带进你们暗影门,不要紧吗?至少也该蒙个面什么的吧。”关情月动手推身上的男人。
罗刹身材雄壮,连谢漠聊也没法比,更何况关情月,推了半天也纹丝不动。
“不需要。”罗刹灼热的呼吸喷在他面颊上,关情月蹙眉转过头,却被罗刹强行扳过他的脸:“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说着,就作势要亲下去。
“该叫你罗刹好呢还是,即景好呢?”关情月突然说道。
身上那男人的身躯猛然一震,脸在距离五公分的时候停住,眼神变得阴鸷:“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其实你是暗影门的副门主,即景。”关情月压低声音。
罗刹眯着眼,嘴唇抿的死紧,声音寒冷:“何出此言?”
关情月没有温度的笑笑:“模仿某人一句话,你这双眼睛配不上你那张脸。”
“即使我不是罗刹,你又怎知我就是即景?”罗刹不自觉的带了点刮目相看。
“猜的。”关情月耸耸肩,“不过你好像大方承认了。”
看着即景隐怒的表情,关情月道:“这很好猜啊,首先,假扮成罗刹是要有目的,然后为了这个目的,这个假扮之人要能有达成目的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不能露出破绽,所以此人一定甚为熟悉罗刹平日里的习惯。怎么想,你都是绝佳人选。”
罗刹点点头,“分析的不错,看来鬼魈会看中你不止是因为外表,头脑还挺灵活。”
关情月瞟了眼即景,继续道:“我猜你一定是不如罗刹,所以不服。然后学了什么怪招,练了什么偏门的邪功,把罗刹软禁了起来,自己扮成他的模样为非作歹。这样,别人就会都怪罪到罗刹头上,等到有一天,众人无法忍受的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任门主的位置。”
即景笑:“看来我是捡着宝了,你果然是贤内助,说的差不多。”
关情月冷冷的瞪了眼即景,接着说:“但是你又不能做的太过分,我想你原本定是喜好男色,而罗刹则是不近男女之人,所以那天抓我的时候才饥不择食。但是罗刹的名声是一定要毁的,所以你就下狠招,”关情月顿了一下,猛然看向即景,“灭了两个门派的满门。”
即景面色一紧,随后释然:“你那天也去查探了,找到什么线索了吗?我如果想嫁祸给罗刹,怎么说也该留下点明显的证据。”
“也许你留下了,但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关情月试探着说道:“又或许,你留下后又不得不拿回去。”
即景脸色骤变,掐住关情月的脖子:“你这么聪明,那么你说说我为何要抓你来?”
“为何?”关情月神色不变,只是说话时有些吃力。“为了江湖上盛传的宝藏?”
即景掐着关情月脖子的手猛然一紧,“咳咳咳……”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嗯?”即景目光阴狠。
关情月发誓这次真的是瞎掰的,早知道这男人喜怒无常,就不该惹他。
关情月拍打着即景的手,“放……咳……开……”
即景终于松手,“呼……”关情月大大的喘了口气,摸着差点被即景掐断的脖子,喉咙里还残有强烈的呕意,“我和宝藏就像看电视前要洗手一样,八竿子打不着,你找我有什么用!”
即景冷笑:“不要以为你说些奇怪的话就能躲得过去,你和宝藏没关系,你师父和它关系可大着呢。”
“我师父?”关情月平静下来:“你抓我威胁我师父?不可能,我师父常年住在山上,不可能和什么宝藏有什么瓜葛。”
“哼。”即景冷哼,“你跟着你师父才几年,隐一那老头子活了多久,他什么事你都知道?”
关情月斜了眼即景,“不要枉费心机了,就算我师父知道什么宝藏,他也不可能为了救我,就把宝藏告诉你。更确切的说,就算你只是让他打壶酒就能换回我,他也不会照做。师父不需要会被人抓住威胁他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