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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方寸逐九州-第37章

小说: 方寸逐九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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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这张脸已经出现在了面具将军李无名的脸上,但他却仍不由自主地想要求证。

    只是几番求证后,他发现,李慕歌就是李慕歌。

    没有带人皮面具,也没有任何伪装。

    不是皇甫广帛,也不是其他任何人。

    只那一双桃花眼,太过相似而已。

    有时,看着这样一张脸,他竟忽然感觉,过去的一切似乎都已悄然过去,该放下的人与事,也能坦然放下。

    虽然“人面不知何处去”,但“桃花依旧笑春风”。

    只是为何,那些早已远离了的纷扰,却在这样的时候又全部出现?将他再次拉回那无力抗拒的梦魇。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没有激烈的反抗也没有危险的反攻,李慕歌有一瞬间突然感到无所适从,但是当那已刻入心壑的想念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而来时,他再无迟疑。

    这种想念曾不知折磨了他多少个长夜难以入眠,这种想念曾如跗骨之蛆般令他恨意滔天,这种想念也曾如影随形无时无刻不令他相思入骨。

    这种想念让他羞愧,让他幸福,让他只想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抛却前尘旧事,但结果是他只能站在这里,做个了结。

    李慕歌眼眶微红,吻得更加激烈。

    故安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睁开眼睛看向对方。这时李慕歌转身将他压在树上,一手支住树干,一手遮住他的双眼,不想让他看见他眼中的困兽之斗。

    也不想让潜伏在四周的暗探察觉到他与他之间的纠葛。

    这一次,他还是“失控”了。

    “啪!啪!啪!”掌声响起,季意然不知何时已站在一旁,虽然脸上一副饶有兴趣,但脸色却显然不大好。

    “两位好雅兴,门前调情树下苟且,还真是不拘于世放浪形骸。”

    “情之所至,难以自制,还请将军见谅。”在听到季意然第一声脚步时,李慕歌就已收敛情绪变换表情。此时只见他放开故安从容转身,双手一揖,洒然笑道。

    “我哪有什么好怪罪的,君子有成人之美,如有需要我大可以为两位准备一间更有情趣的房间。”季意然冷哼一声,越过李慕歌看向故安。

    虽然刚刚经历一番“暴风骤雨”,故安脸上潮红未退胸中喘息犹在。但他却依旧用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顶着一张冷静淡然的脸,并没有被人撞见的半分尴尬。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惊涛骇浪般震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在这里谢过将军美意。”

    原本悠闲自在的晃着折扇的李慕歌突然就把扇子晃到了地上,狐疑的看向身旁的故安,脸上表情丰富至极,面上颜色五彩斑斓。

    这一刻时间彷佛静止,空气好似凝滞。季意然虽一言未发却似发出万钧雷霆,虽未见怒容但却不怒自威,眼中一点寒光已可将人冻僵原地。

    故安看到他这个样子,在心里皱了皱眉,虽然他已练就一身王者霸气但却少了份喜怒不形于色的绝对自控。简单的言语相激,就能试探出他对他的身份已经起疑,这样意气用事心绪浮躁又怎么去逐鹿天下?

    何况对手之一就有天纵奇才的皇甫广帛?

    皇甫广帛……想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故安突然全身打了个激灵,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关键被他遗漏掉了,但想去补救又不知从何下手。

    季意然与故安对视良久,忽然转怒微笑扔下一个“好”字,便拂袖而去。

    身旁侍卫对李、故两人做了一个“请”字,便带他们去了一个房间。

    故安不徐不疾的跟在侍卫身后,李慕歌则玩世不恭地跟着故安,边走边笑弯了两朵桃花。

    “现在我们要干嘛?”看着被锁上的房门,李慕歌一脸幸灾乐祸。

    “那看你是想早点出去还是想晚点出去?” 故安忽然弯身,与李慕歌额贴额脸对脸,鼻尖相触呼吸相融,他的几缕发丝落在他的颊边,黑白分明。

    李慕歌撩开那几缕青丝,为他轻轻挽在耳后。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张冰冷干枯的脸,这次他没有再次失控,而是始终气定神闲笑容平和。

    “既然这么了解他,为何还要故作陌生?”他歪头看他。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几次三番被猜出隐情,他对他的警惕又提高到了十二分。

    “可你利用的却是我的身体。”无奈地看着故安侧身坐入他的怀中,搂向他的颈项,压低他的面庞……极尽“令人误会”之行事,李慕歌除了叹气只能叹气。

    “这种利用,别说你不高兴?”眼梢微挑剑眉轻扬,三分含情七分挑弄,故安那张平凡至极的脸突然披上一种说不出的风华。

    “看得到吃不着等于干着急,有什么好高兴的。”李慕歌双眼微合,神情苦恼。

    “装模作样得狠了,戏就演得过了,你到底想掩饰什么?”刚刚对他炽烈一吻的人,此时怎会突然变得坐怀不乱?故安望向对方,目光如炬。

    当然是为了掩饰对你的爱与…恨…李慕歌张了张嘴,终是一字未吐。

    这时,屋门突然被大力踹开,季意然满身森然立在门外,冷冷道:“黑袍人又出现了,还请二位暂缓春宵。”

    

    第44章 相思无望

    

    此刻正值午后,正阳高挂晴空万里,但绮莲村中却并无一人在外徘徊,整个村子静得彷佛一座坟墓,却偏偏又有无数双活人的眼睛躲在窗后战战兢兢。

    这次站在村口的还是故安、李慕歌、季意然三人,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季意然身后站了几十人的精锐。

    “我说过资源共享,就绝不会食言。”季意然不是对李慕歌守信,而是对自己守诺。

    “我自然也是言出必行,将军放心。”李慕歌若有深意的看向对方,唇畔带笑。

    季意然伸出手欲拍向他的肩,表示自己当然相信。

    李慕歌灵活的闪过对方的手,笑道:“大敌当前还是小心为妙。”他可没兴趣跟一个“毒物”做亲密接触。

    季意然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对此不置可否,反正他也没安好心。

    故安自始至终都一言未发,虽说是冷眼旁观但却心生噩兆。

    李慕歌与季意然二人似乎私下里做了什么交易,而这桩交易不知为何令他直觉上深感惴惴不安。看来他要尽快解决眼前这件事,好将他二人彻底分开。

    那黑袍人站在他们对面,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也是始终一言未发。

    第一次在阳光下与他面对面的相视而立,故安发现他虽然身形高挑却瘦如柴竿,宽大的兜帽下隐约可见脸上皮肤苍白似鬼,枯槁如木。

    这次他的身后没有跟随任何邪物,只是一人一弓孑然而立。

    “村长在哪里?”黑袍人突然开口,他的声音虽沙哑低沉却温文尔雅,根本就不像是从这样一副阴森可怖的怪异皮相下发出的。

    躲在屋里窗下正全神贯注的村长,听到此话全身开始打颤,最后蜷缩成一团滑落窗沿堆坐窗根。

    “我就是村长。”季意然向前一步凤眼高挑,挑衅意味十足。

    “村长我见过,你长得可跟他一点都不像,反倒像是……”黑袍人阴测测的冷哼一声,悬在嘴边的话刚要吐出就被故安截住。

    “他的确不是村长,但你找村长的事他都可以代劳。”

    李慕歌有些好笑的看着故安,心道:装模作样的狠了,戏就演得过了。你还要为他掩饰多少?

    “这件事恐怕他不能代劳。”黑袍人缓缓抬起头,一双利眼锁定故安。

    “既然不能代劳,我可以代问吗?敢问阁下找村长所为何事?”季意然上前一步,挡在故安身前,保护意味明显。

    虽然他只是对他的身份产生了一点怀疑,但哪怕是这一点的怀疑,也令他再难放下。只因为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失去顾言曦的那一刻。

    黑袍下的目光转向季意然,只听得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彷佛天色也逐渐暗沉下来,阳光微弱:“我今天只是来取一样东西的,不是来取人命。”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多生事端,让对方赶快合作。

    季意然听后忍不住朗声大笑,他自小到大还未受过任何威胁。

    “我要是不让你取呢?”最后一个字吐出的瞬间,数枚暗器齐发,铁蒺藜先发,毒针随后,十把飞刀本是最后发出,却在最后一刻越过铁蒺藜和毒针直达对方致命要害。

    “好俊的暗器功夫,不过‘十埋无遗策’也只是教了你皮毛而已,还是教你毒艺的‘哑君岑’够实在,不仅倾囊相授还‘以身相许’”。黑袍人不屑的将刚刚袭来的所有暗器掷于地,犹如废铁一般。

    “前辈好眼力,在下佩服。”李慕歌上前一揖,一副只要是你季意然的台我就拆的气人模样。

    故安闻言心下一惊,原来那个待在季意然身边的天魔教的人,竟是哑君岑?

    可是他不早就葬身于那场江湖屠杀中了吗?

    “对付你用皮毛已经足够。”季意然大喝一声,说话间比刚才更多更毒的暗器已脱手而出,从小到大一直自视甚高的他何时受过此等恶辱?

    但下一刻却并没有出现黑袍人变成筛子一命呜呼的完美结局,也没有出现暗器再次被轻松截住的尴尬场面。

    只有一阵风刮过,在肉眼不可及的瞬间,所有暗器就这样凭空消失。

    所有人都有些发怔,都以为是黑袍人施展的妖术,于是眼中的戒备加深,畏惧也更深。

    站在对面的黑袍人也不辩解,隐藏在黑色兜帽下的苍白面容依旧诡异难辨。

    “将军,妖术之力非凡人之力可抗,还是毋要在这上面多做纠缠。”故安适时站出,为季意然搭了个台阶也为现场打了个圆场。

    随后身后精锐多有附和,季意然这才脸色稍霁。

    “在这里说,我想躲在屋里的村长也能听得见,我限你们傍晚前把绮莲留在村子里的私人物品全部奉上。然后把我让你们留下的那间屋子全部烧成灰。如果傍晚前我没看到我所要求的事情,这一箭就不是射在这里而已了!”话音刚落,一只血色箭矢已然破空而出,径直射向村长所躲藏的村屋,瞬间穿破窗户射进村长的发髻并将其劳劳钉在了墙上。

    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搭弓拔箭的,也没有人看清这一箭是如何射出的,甚至都没有人看到屋内此时的景象,只是赫然听到村长一声魂不附体的惨叫。

    闻声,季意然等人立即向村长所在的村屋奔去。踹开门看时,只见村长被一支长羽钉在墙上已吓晕过去,同时身下还有一摊微黄的水渍。

    季意然皱着眉摆摆手,立刻有手下上前“料理“村长,他自己则以袖掩面迅速退出屋内,再回身望去,黑袍人早已消失不见。

    “你说这村长傍晚前能醒过来吗?”无奈的瞥了一眼被吓得屁滚尿流两眼一翻的村长,李慕歌眼中流露出无限同情。

    “不用等到傍晚,马上我就能让他醒过来。”季意然冷冷道。看来这件事越来越棘手了,要是言曦在会不会就简单得多?想到这,他不动声色的看了身旁的故安一眼——这样一个苍白枯槁弱不禁风的人真的会是他吗?

    “起风了,在下体弱畏寒,回去拿件衣服速速就回。”故安有些瑟缩道,转身离去。

    前脚刚走,李慕歌就道:“我有件秘密武器一会儿大概能派得上用场,这就去拿。”说罢后脚跟上。

    季意然在原地冷笑一声,心里暗道:你最好真有!

    李慕歌走到屋前并未推门而进,而是停在了门外观望。

    只见故安没走几步就瘫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大摊鲜血,溅在灰色的地上化作不详的黑点。

    李慕歌的左手拼命抓住想要推开房门的右手,咬牙抑制住想要进去扶起他的冲动。

    此时时机未到,此时他实在不必枉做好人。

    倒在地上的故安,血气不停地从喉咙深处凶猛上涌,淹没所有感官,只剩满腔的咸腥。

    五脏六腑亦被一股巨大的引力吸在一起,放佛在一瞬间全部移位相互挤压,最后变成一团嵌着心肝脾肺的巨大肉球,而层层虫卵附在球心,从内到外疯狂侵蚀。

    想到这,他的胃中更是一阵翻腾,和着鲜血夹着碎肉一同吐出,这一吐就好像去了他半条命般,险些昏厥过去。

    汗水早已将他浸透,此时他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拎出来的一样,实在惨不忍睹。此刻他侧边的发际处隐约掀起一层薄皮,随着不断向外渗出的冷汗越掀越大,渐渐露出里面白皙如玉的皮肤。

    看到这一幕,门外的李慕歌呼吸有些急促,一向玩世不恭的笑眼此时冷峻骇人。虽然一直知道他一只带着面具,虽然一直知道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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