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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乘龙御剑-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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窆譺ì后有用,我们把它留在这里。”

    玉棺停搁之处原是山上一内湾,水流较缓。武尚文找了一堆石头,潜水塞入棺内,不让水流冲走,然后拉着水鱼儿向山下走去。

    天sè逐明,两人终于找到一处山洞,躲了进去。之后的rì子,武尚文披着水鱼儿为他用树叶串成的衣服,昼伏夜出,除了采摘野果击杀猎物,还伺机打劫些衣物银两之类,以作回成都之用。偏生这里静得要命,一连十数天,居然没有一个路人经过。到了后来,武尚文实在忍耐不住,天一入黑,便带着水鱼儿下山。好不容易走到牛心寺,外面恰好晾着几件僧袍,武尚文二话不说,拿了其中两件与水鱼儿穿上,一路向山下走去。

    两人依然是昼伏夜行,rì间躲进山上或密林中歇息,一到天黑,就往成都方向赶路。渴饮溪水,饿了就采些野果,实在没有,就以野菜草根充饥。两人朝夕相处,情愫暗生,牵手拥抱已是家常便饭,即便睡觉,两人为防野兽侵袭,亦是经常相拥入梦。但是武尚文始终没有做出那种令水鱼儿丧失功力之事,他似乎已经忘了,或许,他不想破坏水鱼儿的修行,又或许,他已逃出生天,觉得天下女子多的是。但他与水鱼儿的这一段经历,却会毕生难忘。

    武尚文将事情始末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是与水鱼儿赤身相处之事略去不提。马天佑本想问他为何不早些回成都,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穿的僧衣,登时醒悟过来,不再追问,当下将自己之后发生的事情亦一一道出。

    武尚文听说杜姑娘与太叔包生已死,不胜唏嘘。又听马天佑说完与云遥私定终身、之后击败两条蛇妖以及将他抛下黑龙潭的竟是当年应天教护法谷如空等事时,不禁连连称奇。

    两人边走边说,水鱼儿则是坐在汗血宝马上静静听着,不知不觉又是星沉月坠,天sè将明。当武尚文问及云遥近况时,马天佑只是默默摇头,眼中泪光闪烁,一句话也不想说。天亮时在市集买了衣服让武尚文与水鱼儿换上,然后又买了两匹马,飞驰而回成都。



………【第二十六章 峰烟四起(4)】………

    成都的秋天,忽然下起绵绵细雨,整个城市,变成了灰濛濛一片。秋风秋雨愁煞人。马天佑是愁的,一连数rì,除了喝酒,便是对着汗血宝马发呆。他实在想不通云遥为什么要突然离开,是薛忠的反对?是害怕商玲珑与两位长老的反对?还是因为她打浣儿的那一掌?

    他从未试过思念得如此厉害,无论清醒或做梦,一刻也抹不去云遥娇俏顽皮的样子,除了用酒麻醉,他还能做什么?

    他觉得自己病了,病得相当厉害,甚至连练功都提不起力气。没有云遥,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世界很小又很大,不想碰见的人,总在面前出现;思念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在等待,等待着奇迹出现。

    灰濛濛的天空下,成都府呈现出少见的歌舞昇平。数千名武林人士齐集,其热闹可想而知。成都,成了不夜天。无论何时,总能听见酒楼杯盏交击之声;无论何地,总会看见三三两两奇装异服的武林人士,或挎刀或带剑,却是彬彬有礼,见面相互点头,少了以往那种骄横之气。

    新任武林盟主钟英三令五申,不许任何武林中人在成都欺压百姓,不许相互斗殴,更不许招惹官府。对习惯了快意恩仇、无拘无束的江湖人士来说,不谛被判了死刑。但钟英的一项惊人举措,却令众人刮目相看,乖乖地服从他的命令。

    回到成都不久,他突然包下所有客栈供武林人士歇息,连酒钱或歌舞作乐,亦统统记在他名下。亦即是说,只要肯跟随他抗击契丹,今后的一切费用,全部不用cāo心。

    他昨rì召集各大门派,宣布将于一个月后奔赴东京,因为朝廷已经得到契丹将要出兵的消息。数千人一个月的开销,而且还包括饮酒作乐,是一笔庞大的数目。大家纷纷猜测,这个武林盟主必定是出身巨富之家,又或者这笔费用是黄河帮暗中资助。但无论如何,大家是真心服了这个新任武林盟主,这段时间以来,在成都竟然没有发生过一起因武林人士引起的斗殴事件,连官府亦开始对他刮目相看,凡是他有要求,莫不鼎力相助。

    展仝却是有苦难言,突然发觉,这个武林盟主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他的统率能力,似乎比他这个黄河帮帮主还要强。明知包下所有客栈及酒钱这个举措是在拉拢人心,但他没理由反对,毕竟,这种做法亦是为了保家卫国出力。

    他本想找个傀儡来当武林盟主,rì后协助朝廷收复燕云之地,自然少不了黄河帮的一份功劳。至少,这个武林盟主的势力不能强于他这个帮主,否则,战争结束,天下第一帮这个称号就会受到很大威胁。马天佑成立应天教,巴仲陵创立剑衣盟,谁敢担保这个号令天下的武林盟主不会另起炉灶?

    钟英包下所有客栈,没有向黄河帮要一文钱,这令他隐隐有些不快。当有人问及是否黄河帮在暗中资助,他总是笑而不答。

    钟英似乎亦察觉到黄河帮对他的敌意,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凡有任何举措,必先征求展仝意见,如此一来,关系又变得融洽。毕竟,黄河帮的势力在中原仍是首屈一指。

    昨rì的大会,马天佑只让黄戟代为参加,自己却躲在应天教里喝了一天的酒。今rì时至晌午,天空仍是灰濛濛一片,细雨不断,马天佑酒气未散,头痛yù裂,正在轻轻地抚摩着汗血宝马,默默思念他的遥儿。忽然,浣儿出现在他身后,怯生生地叫了声:“马大哥。”

    怕再出现上次那一幕,酒醉后对浣儿做出不轨举动,这数天来马天佑尽量避免与她单独相处,尽管内心觉得很对不起她。如今尚有七分清醒,心里想的全是云遥,当然不用担心会做错事,便回过头来,微笑道:“我没事。”

    浣儿帮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说道:“外面有上百人,说是**村民,想加入应天教,跟随马大哥共同去抗击契丹,为国家出一分力。”

    马天佑听到“**”二字,眼中登时闪出光彩,快步掠出,果然看见有上百名jīng壮汉子正在门口等候。

    那些村民大多认识马天佑,见他出来,一齐跪了下去,请求加入应天教。马天佑当然答应,并吩咐大排筵席,招呼众人。

    提起**鬼山,马天佑对云遥的思念之情,便似是缺堤洪水,奔腾狂涌。当问及岑大娘近况,一村民神sè极不自然,只是连说“她很好,她很好”。马天佑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已有了七分醉意,问及岑大娘,只是宣泄他对云遥的思念。



………【第二十六章 烽烟四起(5)】………

    酒意浓,意兴盎然,酒气散,心灰意懒。马天佑醒来之时,已是明月高挂,满天的yīn霾,不知何时被秋风扫荡一空。推开房门,却发觉浣儿正站在门口,手上捧了一碗热气未散的莲子羹。在她身后,是一身白衣,略带哀伤的马天佐。

    一股强烈的歉意自心底升起,马天佑眼角已然湿润,慌忙将两人迎入房间。浣儿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每次进他的房间,总要马天佐在旁陪伴。这次亦不例外,放下莲子羹,说了句“这是我娘亲手为你做的”,便匆匆离开。

    商玲珑做的莲子羹清香可口,滑而不腻,马天佑最为爱吃。但这次只吃了两口,便皱起了眉头,说道:“莲子非常苦涩,似乎没有去心,真是叔娘做的吗?”

    马天佐坐在他身旁淡淡说道:“莲子与人一样,焉能无心?莲心虽苦,对哥哥却有极大好处。”

    马天佑已听出话中意思,皱着眉头又吃了一口,说道:“弟弟莫非有话要说?”

    马天佐苦笑一声,说道:“哥哥对嫂嫂的思念之情,大家均可以理解,但你不觉得对浣儿有些过份吗?无论如何,你毕竟与她有过婚约。”

    马天佑一时无语,看着那碗莲子羹,只觉其中的苦涩并非莲心,而是浣儿的滴滴眼泪。怔了半晌,才叹气说道:“我这样对她,实非本心。但若非如此,我又如何对得起遥儿?”

    马天佐轻叹一声,说道:“哥哥可知道叔叔叔娘为了你,一大早跑去薛府,要薛忠交出嫂嫂,说她已是应天教教主夫人,不应该躲在娘家,最后险些与薛忠动起手来,幸亏钟盟主及时赶到,事情才算平息。”

    马天佑啊了一声,惊愕得半天合不上嘴巴。谷如空对他,如同亲生儿子,绝对不会反对他与云遥的婚事。但商玲珑亦为了他cāo心,确实出乎意料,这种恩情,该如何报答?

    马天佐脸上又回复淡淡哀伤,说道:“叔叔叔娘待你如同已出,但对我却冷冷冰冰,连外人都不如,难道便因为我是肖挞凛的师弟吗?当年若非师兄突然出现,今rì焉有我马天佐?他设计陷害哥哥之事,他rì我必定当面问个明白,若真如此,师兄弟情份到此为止。但我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为爹娘报仇,绝对没有丝毫伤害哥哥之心。叔叔叔娘对你我的差别,便似哥哥对嫂嫂和浣儿一般,厚此薄彼,想来岂不令人心寒?”

    马天佑皱着眉头把话听完,拂袖斥道:“我自知对不起浣儿妹妹,心中一直愧疚,但你身为侄儿,怎能如此评论叔叔叔娘?”

    马天佐心中虽然不服,见哥哥发怒,亦不敢顶嘴,唯有低下头去默然不语。正在此时,房门忽然吱呀一声推开,谷如空缓步而入,一脸凝重地说道:“天佐很恨叔叔吗?”

    在他身后,跟着一脸寒霜的商玲珑,入房后旋即把门掩上。兄弟两人同时站了起来。马天佐垂首说道:“侄儿不敢,是叔叔叔娘看不起侄儿罢了。”

    谷如空手捋长须,哦了一声,说道:“肖挞凛当初救你一命,虽不明其居心,但这个恩情必须要还,我会在战场上放他一马。但他欺负佑儿,这个仇也一定要报,他rì相遇,教训在所难免。我之所以关心佑儿,是因为他心地善良,敢作敢为。你为人果断,却是城府太深,令我这个做叔叔的亦无从下手。至于说对你不如外人,简直荒唐,你们两兄弟被谁欺负,我这个叔叔即便舍却xìng命,亦会为你们出头。”

    马天佐心中仍是不服,抬起头来,说道:“叔叔之所以对侄儿有偏见,若非为了我从师契丹人,便是怪我不将镔铁神功传与哥哥。”

    谷如空点了点头,说道:“你且说来听听,为何不把镔铁神功传与佑儿?你师父又是谁?”

    马天佐一怔,想起临走前师父再三叮嘱,切勿提起他的名号,亦不可以将镔铁神功传入中原,即便是最亲之人,否则今生再不相见。师父对他恩重如山,相处十年,倾囊以授,绝不因为自己是中原人而有半点私心,为了这份恩情,他绝不可以背叛师父。略一沉吟,说道:“叔叔可知当年肖疾与裴鸣为何背叛应天教?”

    此言一出,谷如空与马天佑登时动容,齐声问道:“那是为何?”

    马天佐舒了口气,为自己找一个绝好借口暗鸣得意,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杀裴鸣之前,他道出了真相。当年叔叔夺得镔铁神功,应天教尽皆振奋,而叔叔只和爹爹躲起来练习,能不招人嫉妒?裴鸣与肖疾正是因为心生不忿而勾结外人,最后导致应天教毁灭。侄儿不想重蹈覆辙,所以没有将镔铁神功传与哥哥。大家见我连亲兄弟亦没有传授,自然不会产生妒嫉。侄儿用心良苦,请叔叔叔娘体谅。”

    谷如空听得连连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叔叔倒是错怪佐儿了。”

    商玲珑脸上寒霜渐散,轻叹一声,说道:“当时听说佑儿与薛慕遥结为夫妇,我恨不得一掌把他们打死。但当看到他对薛姑娘那份痴情,连我这个老太婆亦狠不起心。至于我那苦命的女儿,就看马教主会不会念在叔叔叔娘行将就木的份上,把她收留。”

    她一会儿佑儿,一会儿马教主,前面是赏识,后面却是威胁。马天佑急忙跪了下去,惶然说道:“叔叔叔母万寿无疆,侄儿不孝,rì后必与浣儿妹妹侍奉两位老人家,永不离弃。”

    谷如空将他扶起,呵呵笑道:“浣儿与你乃天作之合,若非有你,我与她们永无相见之rì。至于遥儿,老夫对她亦极为喜欢,以她的xìng格,绝不会弃你而去,留下血汗宝马,足见其用心,相信三年之内,必会与你相聚。”

    顿了一顿,复又正sè说道:“九月十五,乃是你们爹爹忌辰,叔叔思念他已久,恰好本年闰九月,赶得上拜祭,故此决定三rì后启程回绵山,你们意下如何?”

    兄弟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露出兴奋神sè,齐声说道:“我们想念爹娘已久,一切听从叔叔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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