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美丽女尸-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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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轻轻合上的时候,我的心一沉,一股无言的苦涩吞噬了我的心。
我本来就没什么想法,这下一切心思全无了。
或许冷欣月说得对,商诗那幽静平淡的心湖里轻轻泛起的涟漪已经在开始搅动她外在的言行了!
当然,也许一切都是因为另外一种未知的因素在起作用,毕竟,至今为止,商诗和潘天高在婚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全然未知呢,商诗既然敢于为恋人舍身成仁,她的心态之刚强,或许不能拿常理进行推断。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得试一试,都到了人生的这个节骨眼上了,一念之差,可能就是终生的遗憾!
只是时机呢?但愿它快点来到吧!
我走进自己房间睡觉的时候,心情平静得象一汪深幽的湖水,主意打定了,行动有了程序,心态也就披上了睡衣,这些天实在太困顿了,我想着隔壁房间有一个叫商诗的女人在娴静地睡觉,我的睡意就爬满了眉梢,一个侧身,我就囫囵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转出来,情形几乎一如从前,两个女人在沙发上恬静地坐着,窃窃低语着,亲密无间的样子,那感觉很是温馨。
听到门响动的声音,她们双双抬起头来,冷欣月朝我眨眨眼睛,做个鬼脸,一副颇富意味的神情。而商诗则还是惯有的微笑,她朝我点点头,柔声说道:“李医生早,你去洗漱一下,就过来吃早点吧!”
我恍然无依地“恩”了一声,就低垂着头进了洗漱间。
早饭后,我其实很不愿意去上班,但由于昨天没有告假,贸然不去也不行,我的想法是,今天上班的时候,就去向科主任请年假,我们当医生的,虽然忙得团团转,但一年还是有十几天法定节假日之外的假期,我前一年形单影几的也没什么好去处,所以并没有休这个假,今年已经临近年关,再不休也就作废了,现在商诗还没有完全从牢狱困缚的无形影响中摆脱出来,那种孤独落寞之情和凄凉冷清之感还在她身上若隐若现地潜伏着,我刚好利用这段时间的年假好好陪陪她,给予她悉心照料,我想,只要我从语言、情感、生活等各个方面给予她无微不至、细水长流般的关怀,她差不多就可以从无形的牢狱中挣脱开来,然后我再觅得良机,象冷欣月所说的那样猛然行动,一举突破她顽固不化的心理防线,让爱情的鲜花于一夜之间在这栋大别墅里喷珠吐玉、粲然盛开,那生命原本的轨迹,或许就可以被我们踩在脚下了。如果可能的话,或许趁热打铁,还能与商诗喜结良缘,那么等休完年假,再工作一个多星期,接下来会有几天的春节假期,那我和商诗就可以在这栋屋子里名正言顺心安地共度新春佳节了!
我心里在美美地想着,冷欣月和商诗已经将屋子收拾干净了,我不知道商诗会不会提出送我去上班,我心里有这样的期待,但是我又希望商诗能够好好休养不要再去经受路途的奔波,不过商诗还没有提出要送我上班,我不知道她是否有这样的意思,我自然也无法张嘴表示关切,于是我就那样矛盾重重地看着冷欣月和商诗向我走来。
还好,冷欣月替我破解了心理困境,她掉头对商诗说:“商姐,你就在家好好休养吧,今天就由我来送李医生吧!”
商诗身形顿了顿,一双美目在我身上逡巡了片刻,抬手轻轻理了理鬓角的头发说:“其实我没事,你们不要太担心了,我可以去送李医生的!”
我连忙表态说:“不行,商诗姐,你身子骨还这么虚弱,不能再受风寒和颠簸,必须在家静养,我是医生,这次你得听我的,等你恢复元气了,你要怎样都行!”
商诗妩媚地笑笑说:“看你们都把我当三岁小孩,我哪有那么不经事,好吧,免得你们说我不乖,那我就听你们的,那欣月,就有劳你送送李医生了!”
我想了想,转身对冷欣月说:“公司必须每天都得有你在吗?要不,你今天先别去公司了,就在家陪商诗姐吧!”
商诗连连摆手道:“李医生,你放心,我真地不碍事的,公司这些天受了影响,正是需要重新整理的重要关头,不能没有欣月的!”
冷欣月也无奈地摊手道:“李医生,如果你在经商方面有点天赋的话,咱们倒也可以轮流去公司坐庄,只是,嗨,打击你的话我就不说了!”
我脸上一阵灰溜溜地难堪,心里的苦涩自不待提,欣月说得没错,我空有一身为国为民的忧患,却没有任何抵抗豺狼虎豹的才能,让我来拯救苍生百姓,估计老百姓只能永远倒悬在苦海炼狱的茫茫边际了!
我无奈地点点头,凝望一眼商诗,便低垂着脑袋,跟随在冷欣月身后默默出了屋子,临出门了,我又回头望了一眼商诗,她凝立在客厅的中央,默然地目送着我们前行,我叹了口气,轻轻地将门带上,将她关切的目光切断,我希望她可以心无旁骛地好好休息一天,直到我回来陪她,永远!
冷欣月的车开出没多久之后,突然叹了一口气说:“你还真是老实,昨晚我不是已经给你制造机会了吗?为什么不行动?”
冷欣月的身形在车座上板得很正,有一种庄严的气息,我能感觉得到她脸上的肃静。她一向和我插科打诨,突然弄出这样一副神情,确属难得。
我轻轻叹了口气,静静说道:“昨晚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吗?商诗姐那样一副虚弱的样子,我能忍心去碰她吗?再说…”
我顿了顿,又不说了。
第173章 向科主任请年假陪护商诗
冷欣月急切问道:“再说什么?”
我心里一阵发苦,低头想了想,便抬头凄然道:“欣月啊,也许你的感觉是错的,商诗姐只是想把我当作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或者一个可以寄托亲情的弟弟,我这个人天生一副救苦救难的菩萨相,而商诗姐又笃信佛祖,所以她一见我便感觉亲切,于是才愿意和我有了这后续曲折波荡的交往,而并不是象你所说的那样她对我有了情愫,因为象我这样一无所有的男人,我实在很难想象象商诗姐这么完美的女人会喜欢上我!”
冷欣月惊呼一声,颤着声音道:“李医生,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商姐后半生的幸福可全都寄托在你身上呢?你要敢不爱她,我跟你没完!”
我被欣月弄得啼笑皆非,便无奈苦笑道:“欣月,现在不是我爱不爱商诗姐的问题,是商诗姐愿不愿意接受我的问题,跟你说吧,昨晚你突然主动跑到二楼去睡觉之后,商诗姐就象猛然发现了色狼一样仓皇,匆匆忙忙跟我说了一句话就去她房间了,你说,她这象是心里喜欢我的表现吗?”
冷欣月回头看我一眼,眉梢眼角全是肃穆,然后扭回头静静地开了会车,才正声道:“李医生,说实话,虽然我和商姐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姐妹,但是她的过往我其实和你一样一点都不了解,因此她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又如何能够把握得住呢?我的感觉也只能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得到的一种判断,至于这种判断是不是真实,还必须靠你自己去验证,你不会跟我说你连这种验证的勇气都没有吧?我希望商姐幸福,同时我也希望你幸福!”
我愣了一愣,然后低头沉思一会,便毅然抬头道:“欣月,你放心,我会勇敢地去向商诗姐表白的,只不过我不能贸然行事,我需要等待时机,既能向商诗姐表达我的情意又不会对她造成太大惊扰的时机,如果结果表明商姐并不愿意做我的爱人,那么没关系,我就做她的朋友或者亲人,照样守侯她过一辈子!”
说着说着,我自己声音都有点哽咽了,而冷欣月也在此时突然回头,那眼角淌下来的几行泪水,在清冷的晨光中泛着温暖的幽芒。
我不由一怔,无所适从。
冷欣月回过头去抬手抹了抹眼泪,沉默地开了一小会之后,突然镇静地说:“李医生,你别看我刚才嘻嘻哈哈好象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但是我要跟你说,虽然你择机而行是对的,但是你也不要太死板了,一定要去等到什么天衣无缝的良机,世事本无定数,而商姐能够给你的时间或许已经不多了!”
我大惊失色道:“欣月,你指的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冷欣月在前边轻轻地摇摇头,淡淡地说:“你别以为我是傻瓜,如果象你所说,潘天高真地是商姐所杀,那我很难认为商姐从此就会平安无事,她这次放出来或许只是暂时的,只是警方还没有找到她杀人的证据而已,不怕吓着你,我现在还可以跟你说出我在经历此事后的一种感受,从警方这次如此高强度地密切关注和清查公司帐目的情形来看,我觉得情况不仅仅是商姐杀人这么简单,我甚至模糊觉得幕后好象有一只巨大的黑手在操控着整个事件,至于这只黑手是否真地存在,到底来自何方,会否将商姐置于灾难的深渊?我至今还没有任何概念,当然,或许一切只不过是我的猜疑而已!但是,总之一句话,行动要趁早,老天爷给予我们的生命不过几十年,赐予我们的幸福时长就更是稍纵即逝了,李医生,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在听的过程中,我的心已经在波涛起伏,听完冷欣月的话后,我基本上是骇然失色了,我本想张嘴追问“什么?有一只巨大的黑手?能具体说说是什么么?”,但一想起人家欣月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也只是模糊感觉而已,而且还点明了我是个聪明人,我要再问这么弱智的问题,那我就不是聪明人了!
我无奈摇头,心里悲叹无声,但愿,这只所谓的巨大黑手就象野狗放出的臭狗屁,一阵清风便已将它吹散,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残余臭气波及到冷欣月之后也瞬间消散无形。
我苦难深重的商诗可不能再受什么变故了,又或者说,我这颗已经被摧残得死去活来的心可不能再受什么变故了!
所以我对冷欣月平静地说:“欣月,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以向你宣誓,从此以后,我所有的生命都是为了商诗姐的幸福而存在,我的每一次心跳,都是为了保护她的生命,我的每一次呼吸,都是要想着怎么给她创造幸福!”
冷欣月又扭头看了我一眼,满脸全是闪耀的泪光,那泪光上跳动的欣慰和感动,也令我十分欣慰,格外感动!
一路再无语言,我们两个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这种状态,因为这种状态是沉寂空气中一种来之不易的芬芳,我们生怕谁的一个动静,就会触动深层空气中沉沉笼罩着的那层忧淡,即刻形成倾泻之势,使我们无法翻身。
回到病房以后,我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在救治病人身上,我例行公事般地巡逻了一圈病人之后,便回到办公室,拿出一张白纸,写写划划地替我和孙代表之间的孽债算了一笔帐,我打算今天就和他进行清算,最后再用他一批器械和药品之后,彻底割除心中的这个顽疾,从此一身轻松地回到商诗身边。计算的结果表明,经过这些天和心灵的垂死较量,我已经忍着剧痛基本上完成了使命,今天再咬牙坚持一天,那个孙代表就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从我身边滚开了!
所以我给孙代表打电话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孙兄弟,从明天开始我要回太平间陪那些尸体一起闭关自守了,所以今天将是在人间陪你的最后一天,以后你在人间可能就碰不到我了,如果实在想我,就到太平间来找我吧,不愿意去太平间也没关系,凭咱们的缘分,就下辈子天上人间再见吧!但愿我们的友谊比天长比地久!”
孙代表在那头愣了好半响后才打着哈哈说:“哈,李老弟说话真有意思,今天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又是人间又是太平间的?对了,是不是想逛天上人间了,哎呦,该死,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兄弟上次还没爽过呢!这么着吧,咱也别下辈子了,听起来怪糁人的,就今晚天上人间见吧!”
我心里一声苦笑,嘴里则冷哼一声道:“孙兄弟,我刚才可不是在开玩笑,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那太平间里的尸体们因为治病倾家荡产,最后连给自己收尸的钱都没有了,就那么孤独凄清地挺尸在太平间里,实在太冷落孤寂了,我这心里很是难安啊,所以我必须去陪陪他们,就算是接受良心的抚慰吧,因此很抱歉,我自然就没法在人间陪你了,虽然这人间也很冷很凄悲,但是,我分身乏术啊,已经陪了你这么久,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对你的情意了,现在我必须去陪他们了,还请兄弟谅解!”
孙代表是个聪明人,又如何理解不了我话里的意思呢?只是我嘴里又是尸体又是太平间的,而且还连讥带讽的,确实听起来会让他觉得冷。所以他应该是在那边不寒而栗了好一会,然后他的声音才颤巍巍地传来:“哈,李…李老弟,说话就是有水准,你…你孙哥服了,没关系,以咱…咱那山高水长的交情,就算天涯海角天各一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