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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太平间美丽女尸-第179章

小说: 太平间美丽女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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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怎么得的吧,总之可恶的潘天高的爪牙发现他失去剥削价值后便将他驱逐,而且在这样的时刻还不忘记剥削他一笔,恶意拖欠老邓一个季度的工钱,不说这点是不是来自潘天高的旨意吧,后来老邓不幸遭遇车祸引发血友病大发作危在旦夕急需救命钱老王去求他时,他竟然无动于衷,残酷无情地将老王撵跑,这种恶行实在是该让他天诛地灭的,结果天不灭他地不灭他,反而是老邓亲手灭了他。很奇怪的是,老邓的社会觉悟还蛮高,他不先灭见死不救直接致他于死地的关兴,反而是先找潘天高复仇,大概是他觉得看病交钱是天经地义的吧,关兴因为他没钱了不给他治病他危在旦夕了干脆不抢救这样的行为虽然可恶,但终归是他自己交不起钱在先,只能说关兴冷血无情还不能说他罪大恶极,所以他将复仇的火焰先喷在了潘天高头上,将潘天高灭绝以后,然后才去找关兴的麻烦。

不过,从我这个局外人在整个事件中的感受来看,老邓灭潘天高的过程看来并不简单。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形成的猜想是这样的:老邓一定是经常从太平间跑出来长期潜伏在潘天高的那栋山间大别墅附近的山谷里寻找下手机会,那次我深夜迷失在大山丛林里碰到的神秘引路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了,他应该是最终没有在大山里寻找到机会,反而是在潘天高经常出入的天上人间门口等到了良机,潘天高因为自服慢性毒药本就体力虚衰,又还在天上人间恣意寻欢,在和谭局长分别后,晕厥倒地,被老邓逮住,趁着夜深人静搬到了我们病房他妻子的床上,他肯定预先和他的妻子打过招呼,得到了那个可怜女人的配合,为了不惊动他们的儿子,所以是趁着他儿子上厕所的机会进行了调包,把潘天高放到了病床上,然后他就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离开了我们的病房,并把他们带到了那个他早已考察好的山洞里。

至于他为什么要把她妻子带走,根据他后来对我的表现,很有可能是他不想让他妻子再接着耗费我微薄的工资了,而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到那样的荒山野岭,则最大可能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在太平间没有容身之所呆得太憋屈了,不想他的妻子死后步他后尘,所以在山洞里给她找了一口宽敞的棺材安睡,而福娃自然而然也只能暂时被安置在山洞里接受他无形的照顾了。他后来趁着商诗和我一起去太平间的机会现身领着我们去山洞救福娃,我当时以为他是想带我去救福娃,现在看来说不定他就是想让福娃住商诗的大别墅,如果真地是这样的话,那老乡亲的良苦用心实在是够感天动地了,他自己作为一个不死不活的尸人或者人尸无能为力照顾他的妻儿,却如此努力地给她的亡妻找了一个安息之所,给他的遗孤寻了一片安生之地。这等太平间情怀,实在是足可令太平间所有冷淡的尸体和人间所有冷漠的面孔颤抖不已了!

当然,一边是他对妻儿的情意绵绵,一边是他对仇人的杀气腾腾。他的复仇方式很独特,因为是潘天高的冷血无情使他失血而亡,所以他以牙还牙,从丁兰的治疗盘里偷了一管注射器,很可能是在夜里偷偷将潘天高掳掠到床底下,抽他的血给自己输血,这样也就出现了当初我不停地给潘天高输血而他却不停地给潘天高放血的离奇现象。直到潘天高最后血液尽失而死他再也没血可抽为止。

不过这个可怜的老邓,以为这样不仅快意恩仇了还给自己彻底补足了当初未能补充的血液,殊不知他因为无知同样也把自己害了,他不懂得人体血液是不能随便输的,也不理解人体血容量是有一定限度的,我指挥丁兰疯狂灌注到潘天高身体里的血如果全部转移到他身体里,那他的心血管得有多大的压力?当然,也不排除他只是输入了一部分,其他的都给扔掉了,反正肯定是自输了一部分的,要不不会出现后来血液科主任会诊时描述的那些情况。

还有,我那时从太平间地铺睡觉醒来,摸了一手的血,存在两种可能:太平间突然出现一个地铺,老邓没留意被绊倒,血友病小发作从而导致出血;或者干脆就是老邓从潘天高身上抽取出来的多余的血给涂抹到地面上了,当初潘天高眼角的那四条鲜红冰凌很有可能就是老邓搞的鬼,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至于后来他到我们病房去追踪关兴,那个肝脏移植病人的惊叫使关兴慌乱之中撞倒了他,再次引发他的血友病发作,所以才狂涌出血,而大出血后怎么突然又止住了,这就有点玄妙了,苦想之下,能够想到的道理也只能是,当初老邓因车祸血友病大发作出血被送到我们病房后,因为他交的住院押金当时还足够,所以关兴是给他补充了足够的第VIII凝血因子的,可补充凝血因子后不到一天老邓就被冰冻在了太平间,因此凝血因子可能还没来得及代谢失去活性,所以完好地冻存在了血管里,老邓复活后,他将潘天高的大量血液注入了自己血管里,导致第VIII因子的浓度被稀释,没有达到有效浓度,所以被关兴碰倒后即大出血,但当血出到一定量的时候,第VIII因子的浓度反而又增高到了有效止血浓度,遂导致出血停止,老邓又恢复如初。当然,上述一切只是我的推论,有的听起来比较牵强,真实情形是怎样的,现在潘天高和老邓都死了,根本无从考证了,不过有解释总比没解释强,我还就先这么理解着吧。

我在这边头绪迷乱,思绪起伏,心情久久难以平静,过了好久才骤然意识到老王师傅的存在,赶紧从侧面去看他,这才感觉到老王已经伤感得快失去生气了,只是机械地把着车轮,面容成痴呆状,眼角没有一点余光。如果不是他车技高超,我都担心我们两个已经挂了。

我心里有点苦,想了想,在这样惨痛残酷的事实面前确实也没有什么话可讲,所以就只是叹了口气,安慰老王师傅说:“老王,我理解你的苦衷,你不要过于自责,你不是为你自己活,照顾好你的妻子孩子是你不能逃避的社会责任,在这一点上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其他的,那就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了,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这个社会犯下的罪恶,怎么能够让你来承受呢?这太不公平了!所以老王,放宽心,为了你的妻儿,好好地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我相信老邓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因为你们脱离了苦难而高兴的!”

我的这番话说完,老王师傅再次流泪了,那种浑浊的苍凉的泪,带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深深地流到了我的心里,但愿,它这里边能够包含着一丝释放的意味吧!

一路无语,我们默默地保持着这种状态,车终于平安抵达了我和商诗的家。

我在下车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踩在了地面上了,老王师傅突然回头跟我说了一句:“李医生,谢谢你对我的理解,祝你和商董事长好人一生平安!”

我有一瞬间的发愣,然后就对他灿烂地笑开了,下了车之后,目送着他的车离去直至消失,老王师傅,独自压抑三年的心灵重负突然得到释放,他应该是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了,我能作为他勇敢释放痛楚的载体,为自己感到自豪,为他感到高兴。

但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我的平静生活又在哪里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我的灵感越来越有威力了,当我一脚迈进别墅庭院的大门的时候,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忧伤瞬间袭裹了我。我的心一沉,感觉到了不妙。但我不敢大踏步迈进,怕将空气中本已沉淀下来的悲伤搅动开来,然后在这个大山群里铺天盖地地漫溢,那样就真地是山河呜咽了!

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我沉重的步伐,屏住我紧张的呼吸,尽量关闭我身体浅表的感受器,而对于内心里潮涌的那些浮动,我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最后我来到了乳白色的木门前,它是虚掩着的,但是它没有释放出一丝生命的气息,反而是我自己带进了更多的死气沉沉。

我的脑子一晃,腿一颤,我哆嗦着手臂奋尽余力推向了重逾千斤的木门,白花花的光在我眼前一抖,我便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但是随即也丧失了眼前的一切。因为我的大脑太过慌乱已然捕捉不到正确的信息,眼前的一切顿时让我摸不着头脑。

只见我的女人,她端坐在沙发正中央,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好象就是一张刚刚由上帝制造出来的脸,还没有经历人世风霜雨雪的洗礼,所以没有痛苦没有欢乐,没有哀愁没有恬静,没有伤感没有兴奋,只是一张美得不染一丝尘埃的俏脸,在茫然地打探着这个世界,不知所措。

而她的旁边,坐着的欣月也象凝固了,面目凄清,眼神悲愤,身体黯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她的商姐旁边伴奏着这首凄美的歌曲。

福娃,这个可怜的孩子,他可能跟我一样懵懂,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惊慌失措地打量着他的两位阿姨,不知道什么事情发生了。

第267章 方露的阴谋

我心惊肉跳地试探着走到她们面前,蹲下身子来,小心地看一眼商诗,商诗的眼皮跳了跳,眼睛动了动,我的心才算堪堪偏离了油锅。

但她仍然没有什么行动。

我再去看欣月,将视线定在她愤然的眼睛上,她咬了咬嘴唇,竟然把她的眼皮垂了下去。

我好生纳闷,最后我跑到福娃旁边,福娃眨了眨眼睛亮亮地看了看我,往我身上靠了靠,似乎找到了安全感。

我摸着他的头温和地说:“福娃,能告诉叔叔么,阿姨他们为什么不说话?”

福娃茫然地摇摇头,语声还有点惊惶,说:“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在楼上玩,下来后就看到欣月阿姨已经回来了,就跟商阿姨一直这样坐着!我跟她们说话,她们也不理我,我很害怕,就也坐在这里陪着她们了!”

我很彷徨,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脸安慰他道:“别害怕,叔叔这不已经回来了么,叔叔会保护阿姨们的!”

福娃就不知所以地点了点头。

我再蹲下来看了看两个女人,发现她们刚才凝固的眼神已经有所松动了,可能跟我回来了有关,我猜测她们可能又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不过只要她们能够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眼皮底下,其他无论什么悲惨的事情在我看来都是不值得伤心的,也许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差吧,就让她们静静地缓解一时心理冲击堆积出来的情绪,释放开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我于是就起身去了厨房,我要给我的女人孩子们做顿丰盛的晚餐。我发现,厨房里竟然有买来的新鲜的蔬菜肉食。不知道是商诗买回来的还是欣月买回来的。看来我只是一天未归,她们就打算给我接风洗尘了。

我正在厨房里静静地忙活着,摘菜洗菜切菜,一道菜刚刚出锅的时候,我无意间一抬头,就发现了正倚在门口的商诗,她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迷幻来到了现实?她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我,脸上悬浮着温柔的笑,眼神里的深情款款越聚越浓,最后将我彻底融化。

我放下手里的家伙,奋不顾身地跑到门边,先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抬起她的下巴,热烈地吻她,咬她的嘴唇,舔她的舌头,吸她的唾液。

她温柔地迎合着,用香嫩的舌尖点点触碰我的唇、舌和牙列。

最后,她挣脱开来,说:“小智,你去休息吧,两天没吃姐给你做的饭了,姐想给你做顿香喷喷的饭。”

我愣了一愣,就笑了,说:“姐,你也太娇惯我了吧,这才两天功夫,你就当你老公从南极探险回来了是不是,呵呵!”

我还自得其乐地笑笑,想带动商诗的情绪,但却没有如我所愿,她眼睛只是动了动,就依然平静地说:“姐本来就想给你做的,跟时间没有关系,让姐来做吧,奥,你去跟欣月聊会天吧!”

我正要再说点什么,一抬眼却发现欣月在客厅里朝我使眼色,我心领神会,就对商诗点点头说:“好的,那我就去客厅坐享其成了哦!”

商诗就对我温和地笑。

我来到客厅里,在沙发上刚一落座,就压低嗓子急声问欣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欣月并没有急着回答我,反而又咬着嘴唇,阴郁着眉头,脸上又要寒意森森了。

我眉头皱成了一团,惶急地说:“快说呀!”

欣月还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才终于叹了一口气说:“哎,其实我知道商姐的意思,她接替你去做饭,就是想通过我的嘴告诉你这件事!”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胆战心惊地问:“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啊?”

然后欣月就说了,她说的是:“方露告状了,她将商姐告上了法庭!”

我吃了一惊道:“方露告状?她告商诗姐有什么可告的啊?”

欣月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竟然没说出话来。

我恼道:“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欣月无奈地看我一眼后,才咬了咬嘴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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