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灵魂-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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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放心吧妈,不就是收拾几条鱼吗,我能行的,好了,我挂了。”
我有点骇然,这是巧合?
两个电话在最初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好象是在互相通话。
而我,就是接线员。
———
古瑶坐在天都夜总会四楼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大的甚至有些空荡荡的。
她跟张浪说过几次,张浪也给她添置了不少摆设,可还是发空。
她一边斗着地主一边想事儿。
她安排张浪去给自己找保镖,这都一个星期过去了,可张浪还没办妥。
这不象是他行事的风格。
张浪在夜总会的职务虽然是负责人事,其实他什么都管,说白了就是夜总会的管家。
她正在那儿琢磨着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
“进来”古瑶说完就放下手里的鼠标。
可她没有看进来的是谁,而是低头看那只鼠标。
怎么从桌子上掉下来了?
此时它就象是一直死了的乌龟趴在她腿上。
她记得清清楚楚,把它放在桌子上的鼠标垫上。
她没细想,抓起鼠标又把它摆在了鼠标垫上。
她看着它,这次它没动,而是死气沉沉的趴在那。
有时候,很多征兆都发生在我们身边,你能注意到多少?
很多人在很多时候……把征兆用巧合作为解释。
征兆和巧合,也是一条路,你选择了巧合,会是一个结果,你选择了征兆,又会是一个结果。
进来的是张浪,他依旧保持着恭维的笑容站在古瑶的对面。
在这里,有他的座位,他可以坐在古瑶对面的招待椅上。
但是他没有,之所以他没有,因为他是张浪。
古瑶对张浪一直很满意,因为他做的很好。
什么事儿张浪都能想到她的前头儿,有张浪在,她省了不少心。
而张浪,也得到了他想要的。
这是一个平衡。
要想狗看家护院,就必须给狗扔骨头。
张浪在夜总会的一些行为,只要不过份,古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浪坑卫辉的那件事儿,古瑶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能坐在总经理的位置,就必然有她的本事。
她很好奇,她想看看张浪如何善后。
她对卫辉也很忌讳,她曾经打算过,如果卫辉咬着夜总会不放,她甚至有舍车保帅的想法。
把张浪交给卫辉,让他处置。
而且这是张浪的个人行为,跟夜总会无关,必要的时候,她也可以让张浪消失。
让她没想到的是张浪自己摆平了,而且善后工作处理的妥妥当当。
卫辉满意,她也很满意。
虽然具体细节她不知道,但也没有必要知道。
她要的一向是结果。
现在张浪来给她带来一个结果。
张浪还是一如既往的弓着身子说:“古总,您安排我找保镖的事儿现在有结果了。”
古瑶插着手看了一眼张浪,这件事儿张浪办的她不是特别满意,因为时间拖的有点长。
古瑶冷冷的说:“总算有结果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张浪满脸赔笑的说:“古总您的事儿我那能忘呢。这件事儿我亲自办的,找了不少关系,总算有个合适的。”
古瑶:“是什么人?”
张浪:“原先是当兵的,后来在女人缘酒吧干过一段时间。”
张浪知道古瑶的本事,对李左的身份也没敢隐瞒。
古瑶皱着眉看着张浪,表情似乎很不高兴。
古瑶:“找个鸭子给我做保镖?你是不是干够了?”
张浪吓了一跳连忙说:“古总您别误会,他虽然干过一阵儿,但是时间不长,而且我调查过,他身强体壮,真的……真的挺合适的。”
古瑶坐在老板椅上黑着脸看着张浪。
她知道张浪的为人,她知道他不敢拿她的事儿开玩笑,但是一个鸭子……
古瑶瞪着张浪,张浪也不敢言语,他站在那等着古瑶答复。
半天古瑶才说:“我相信你的眼光,既然你说他可以胜任,那我就见见吧。”
张浪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说:“古总,那您什么时候有空儿……”
古瑶:“就下午吧。”
张浪:“那行,我这就去跟他联系,让他下午一点准时过来。”
古瑶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张浪说:“卫辉的事你处理的还好,不过下不为例。以后这样的人你少惹,真出了麻烦,你自己兜着,我保不了你。”
张浪冷汗顺着脸就下来了,他以为这件事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古瑶知道的一清二楚。
张浪:“您……您放心古总,以后我不会了。”
古瑶:“你能做到最好。”
张浪见古瑶没什么事吩咐,就识趣儿的出去了。
古瑶看着张浪出去的背影,阴沉沉的冷哼一声。
———
张浪从古瑶的办公室出来就觉得浑身发凉,古瑶是什么人、干过什么事他心知肚明,好在自己这些年把她服侍的舒舒服服,要不恐怕早就滚蛋了。
他给李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下午一点到夜总会来,李左很痛快的答应了。
李左的为人张浪虽然不了解,但是从他的表情张浪能看出来,他不是一般人。
说白了,不是什么善类。
如果说他张浪自己是一条夹着尾巴能讨主人欢心的狗,那李左就是一条看家护院的狼。
家我给你看好了,肉也不能少我的,肉少了我的,我照样吃人。
张浪混迹社会十好几年,看人很准。
但是他不担心,李左再怎么着,也不能跟古瑶这样的人相比,他就是条蚂蚱儿,古瑶可以随时把他踩死。
事情是这样吗?
张浪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古瑶不知道、张兮兮也不知道。
———
古瑶下午坐在办公室等张浪和李左,一时觉得无聊,就把鼠标放在桌子上,起身去冲了一杯咖啡。
在回来的时候,鼠标竟然又掉了,在桌子边儿上晃晃悠悠的。
鼠标是张浪特意给她买的。
原本电脑是联想品牌机,成套的。
自带的鼠标古瑶觉得太大,用的不舒服,张浪就亲自到市场给她选了一个。
鼠标是一个蜘蛛,做的很精致。
线从它的嘴里吐出来,看着十分艺术。
张浪买的时候还特意问店员这是什么蜘蛛,店员是个女孩儿,想都没想就说:“黑寡妇。”
这个征兆……是古瑶的?李左的?还是张浪的?
李左跟着张浪到古瑶的办公室坐在接待椅上。
李左打量着古瑶,她的气质跟暴发户李笑明显不同。
她身上,透出一股女人身上少有的阴沉和霸道。
古瑶也打量着李左,身材健硕,两眼有神,长的还挺精神。
古瑶:“你叫李左?”
李左点了点头说:“是,我叫李左。”
古瑶:“工作性质张浪跟你说清楚了?”
李左:“说清了。”
古瑶:“你每个月的薪水按照夜总会的规定该是多少就多少,其他的……”
她看了一眼张浪说:“你给他办一张卡,把卡号告诉我。”
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你不能在夜总会给一个保镖每个月开几万块,但是可以走其它途径。
夜总会古瑶是总经理不假,但不是她一个人的,还有其他的股东。
当天晚上,李左跟着古瑶去了她的别墅。
晚上……不安全,李左第一次履行他贴身保镖的职责。
第十二章 服务
古瑶的别墅也住在花园小区,和李笑一样。
这里李左前一阵儿经常来,所以也不觉得陌生。
每一栋小楼,还是跟骨灰盒似的杵在那儿。
不过古瑶的别墅位置可比李笑家好多了。
是在正中间,两边是花圃和喷泉。
这时候是冬天,花圃死气沉沉的,喷泉也死气沉沉的。
古瑶把汽车停在别墅院子里就和李左下了车。
这一路上古瑶开着车一句话都没说,而李左坐在后座上也一句话都没说。
李左在李笑面前很放松,就好象是卖肉的和买肉的,有时候甚至可以讨价还价。
但是在古瑶面前他觉得很拘谨,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眼前的女人太强悍、或许她是自己的雇主……
来到古瑶家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保姆坐在客厅。
见古瑶和李左进来忙起身迎了过来,她给古瑶和李左各递过一双拖鞋,然后问古瑶还有没有其他吩咐,古瑶摆了摆手她就独自上楼了。
保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李左一眼,只有递拖鞋的时候李左才看清她的样子。
女的长的很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就和大街上一般的中年家庭妇女一样,冷眼一看你不会留下太多的印象。
但是……李左不知道她有什么地方不妥,就是觉得不对头儿。
他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在楼上消失。
她自始至终都没看李左一眼,这正常吗?
如果说她不知道李左存在……那又不太可能,拖鞋是她递给他的。
如果说她知道有李左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最基本的也会抬一下头。
但是她都没有。
只是侧着脸把拖鞋递给他就走了。
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些,但李左察觉到了。
是自己有问题?还是她有问题?
李左坐在客厅的沙发就开始打量古瑶的别墅。
这是他的本能,他偷鸡摸狗习惯了,不管到那儿都喜欢看看。
就好象一条狗即使主人不让它吃屎,但是看到厕所的时候它还是会往那儿看一眼。
古瑶别墅的摆设大多是实木家具,还有一些类似古玩的花瓶,这些李左不感兴趣。
他又往墙上扫了几眼,挂着几幅字画,他虽然知道这玩意儿有的价值连城,但也知道有的一文不值。
他看不出古瑶家挂的是真的还是赝品。
甚至上面写的字他都认不全。
古瑶在浴室出来,示意李左也洗一下。
李左在浴室冲了个澡,看见洗漱台上摆着一件男士的睡衣。
他知道那是给他预备的,他换上了。
他跟着古瑶来到她的卧室。
两个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都没说话。
在古瑶卧室的门上挂着一个东西,把李左看的一愣。
是一个小布人,脑袋圆圆的,没有四肢,一根绳子拴在布人的脖子上。
一个上吊的布人。
布人的脑袋光秃秃的,里面不知道塞的是棉花还是什么,两个眼睛画的也很简单,就是两个黑漆漆的圆圈儿。
此刻布人因为开门,在门框子上晃晃悠悠的转圈儿。
李左站在那看着它。
古瑶看了李左一眼说:“那是我女儿小的时候给我做的,我一直把它挂在门上,算是女儿对我的一种祝福吧。”
李左点头笑了一下,他不知道一个上吊的布人会带来什么样的祝福。
他不为人父、又非人母,有些东西无法理解。
古瑶把卧室门锁好就和李左上了床。
古瑶身子白皙丰满,李左早就准备好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古瑶竟然骑在了他的上面。
她很兴奋,李左可以感觉出来。
但是她没有吭一声,叫一下,这和李左见过的其她女人不一样。
她从李左身上下来,拉了一条毛巾被盖在身上。
从她的表情李左看的出,她很满足。
李左也想躺下睡,不过古瑶转回脸说:“对面是你的卧室。”
李左一证,大多女人完事儿后喜欢男人搂着睡,但古瑶明显是个另类。
李左看着古瑶也没敢说什么,他披上睡袍就从古瑶的卧室出来。
出来的时候,门框子上那个上吊的小布人还在绳子上转圈儿。
不知道是因为他开门碰到它,还是它本身就在那儿一直转。
客厅黑乎乎的,楼上住的应该是那个保姆。
李左看见对面是有个房间,但是他没进去。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心事儿。
古瑶什么时候给自己结账?
是一次一算,还是一个月一算?
一次多少钱?
她都没明说。
李左知道自己的实力,作为一个男人,在床上,他就是一只老虎。
他上过很多有钱的富婆,但古瑶是让他最看不透的一个。
他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盒中华烟,旁边还有一个打火机。
他知道古瑶有吸烟的习惯,因为在她的办公室他就看见了烟灰缸,并且里面有烟头儿。
他也抽烟,但是抽不起中华。
这时候正好试试。
他抽了两根,苦笑了一下,有钱人享受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烟不辣,气味儿柔和,比他抽的那些强多了。
他又在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正仰着脖子喝,忽然看见一个人站在他眼前。
正是那个四十多岁的保姆。
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什么时候站在他对面?
他全然不知。
就好象是凭空出来的一样。
李左吓得差点没把手中的啤酒扔出去。
保姆不知道是看见他还是没有,一句话都没说就扭头下楼了。
她进了一个房间,李左知道,那是卫生间。
李左转身也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躺在床上,半天也睡不着。
可能是因为换了环境、可能是因为那个上吊的布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