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灵魂-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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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张怡坐在副驾驶,可刘平说张怡怀有身孕,坐在后面安全。
我打开卫星定位仪,坐标地址大致是在哈市境内的凤凰山附近。
按着正常的车程,大致要四个小时,但是现在天气恶劣,我们估算了一下,要六个小时左右。
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一边开车刘平还在在想。
花蕾——自己真的没有印象。
难道忘了?
又似乎不可能。
本来是一件小事儿,但是现在刘平却有些耿耿于怀。
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刘平看了一眼张怡说:“怡,你给医院管档案的小胡打个电话,让她帮我查查两年前我做过的阑尾炎手术,有没有一个叫花蕾的。”
张怡和我都不解的看了一眼刘平。
张怡:“老公,你干嘛要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有什么大不了。”
刘平笑了一下说:“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只要是我的患者,别说两年,五年我都有印象,但是这个花蕾——我可以肯定从来没见过她。”
张怡一边掏电话一边揶揄的说:“老公——她不是看上你了吧。”
刘平:“净胡扯。我这样的除了你谁还能看上。”
张怡:“那可不好说。”
张怡半真半假的跟刘平说笑,刘平觉得张怡是在跟他开玩笑。
可我觉的不象。
我从张怡的眼神里看到了警觉。
毫无疑问,花蕾比张怡长的漂亮多了,而且花蕾身上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这是张怡没有的。
有些时候,这样的少妇,往往比青涩的小女生更容易让男人动心。
刘平和张怡还没正式结婚,而且张怡自己也觉得刘平接受她接受的太快,快的让她对自己很没信心。
张怡拿出电话给管理医院档案的小胡打了个电话,想请他帮忙。
张怡是院长的女儿,刘平和她的关系更是无人不知,小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而且告诉张怡别挂电话,他现在就查。
不到一分钟电话另一头就传来了小胡的声音,他告诉张怡,确实有一个患者叫花蕾,两年前在医院做过一次阑尾炎手术。
主刀医生本来是铜大幅大夫,可当天他意外出了车祸,所以临时换的手术医生。
张怡问换的是哪位医生?
小胡过了一会儿才说:“张怡姐——这个档案上没有记录。”
张怡:“没记录,怎么可能,不是所有做手术的档案,都有主刀医生的名字吗。”
小胡:“是这样的,我们往计算机录入档案的时候,都是按着手术病例录的,我估计那上面没有登记,所有我在电脑里查不出来。”
张怡:“那麻烦你了,谢谢!”
张怡把结果告诉了刘平,刘平拼命的回忆,还是没有半点印象。
有时候你在大街上看见另一个人,他说:“哥们,好长时间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你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或者说对他没有一点印象,但是出于礼貌,你说:“还好还好!”
这个人走了,剩下你站在那儿。
对于这个人——你会不会纠结?
他是谁?
认错人了?
不象。
自己不记得他了?
有可能,可看他跟自己说话的样子应该很熟悉。
难道——冥冥中有另一个自己跟他是朋友?
难道——冥冥中有另一个刘平给花蕾做了阑尾炎手术?
因为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让刘平觉得其实这个世界很简单也很复杂。
简单到只要有阳光和水就能在花盆里活着的牵牛花。
复杂到即使以人类这样的智慧,仍然有无法触及的广阔宇宙。
刘平的驾驶技术没有贾丙好,他不是专业的司机。
这样的天气,他只能慢慢的跟在贾丙车后。
贾丙的车里,花蕾也想着心事,她的心事,更复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八个人,八颗心。
十一点左右,雾霾渐渐散去,可天上依旧是昏昏暗暗的。
有些阴天,气压低的异常厉害。
张怡怀有身孕,觉得汽车里很闷就把车窗摇开了。
现在已经下了高速,贾丙按照卫星定位仪显示的找了条捷径。
捷径是穿过双城的一条乡间小路,然后直奔五常的凤凰山。
小路不是十分平坦,坐在车里微微有些颠簸。
刘平将车速放到最慢,他按了按喇叭,贾丙从后视镜看见刘平的车子减速,他也把车速放到最慢。
花蕾问贾丙:“这也走的太慢了吧?”
贾丙看了一眼脸上微有不悦的花蕾说:“花总,刘平的爱人怀孕了,路不好,可能他怕出什么意外。”
花蕾:“刘平的爱人?”
贾丙:“就是张怡。”
花蕾:“他们结婚了?”
贾丙:“不知道。但是张怡怀孕了是真的,刘平说的。”
花蕾:“这样啊!”
张怡小女孩儿性格,来的时候特意从家里带了个DV摄像机。
现在汽车走在田间,空气格外清新,她探出脑袋一边用DV拍摄一边跟刘平说:“老公,你看看,这里比咱们住的城市美多了。”
刘平笑了一下说:“那可不,到了秋天的时候这里的麦子熟了,更是一片金黄。”
张怡:“那秋天的时候你还带我过来。”
刘平:“你要愿意咱们随时来。”
我没有言语,人家夫妻之间说话我很难插嘴,在说我的性格也比较内向,平时就不太爱说话。
张怡在用摄像机拍摄,我也没闲着,也欠着身子往外看。
忽然间我看见一个人站在田地里向我招手。
那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我看着她太眼熟了,好象是——前面车里的妞妞。
她不是在汽车里吗?
怎么会跑到田地里。
第十五章 失踪
我觉得看见的人是妞妞。
我回头问张怡:“你看见田间的小女孩儿了吗?”
张怡正拿着摄像机在拍,她放下摄像机看了我一眼说:“什么小女孩儿?”
我指了指田间方向,刚想说就是她,可那里——什么都没有。
难道我看花眼了?
应该不会。
我看了看张怡手里的DV说:“刚才拍的能给我看一下吗?”
张怡点了点头把摄像机递给我。
刘平也扭头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了?”
我眉头紧锁,又朝着田间看了一眼,那里——绿油油的一片麦苗,方圆一里看的清清楚楚,没有半个人影。
我说:“我刚才在田里看见了妞妞。”
刘平:“妞妞不是在前面的车上吗。”
我:“可能——我看错了。”
嘴上这么说,但是我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
我慢慢把DV机拍摄的内容往后面倒。
当倒到十二分四十五秒的时候我呆住了。
张怡在后面看不见我的表情,刘平在开车也没注意到我。
事情很诡异,里面拍摄到内容更诡异。
我犹豫要不要把里面拍到的东西告诉张怡和刘平。
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
张怡怀了小孩儿,看到后我怕吓坏她。
至于刘平,如果给他看了,张怡也一定会抢着看,所以对这件事我决定保持沉默。
一个人心惊,总比三个人心惊要好。
张怡这时在后面问:“怎么样,我拍的清不清楚?”
我笑了一下说:“好象没拍到,里面没有视频文件。”
我一边说一边快速把张怡拍的东西删掉了。
张怡接过摄像机看了看,里面是空的。
她皱着眉在后面摆弄一会儿又开始往外拍。
我知道张怡没怀疑是我动了手脚。
但我真不希望她看见里面的东西。
摄影机里到底拍到了什么,让我说一下。
首先有可能是摄影机出现了故障,以至于拍摄的画面出现扭曲。
但是扭曲的很诡异。
在十二分三十秒左右的时候,画面里出现个男人。
男人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人。
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年龄我没有看出来。
黑黑的皮肤,应该是在田里干活的农民。
他没站着,而是侧着身子脸对着摄像机躺在地里。
我估计是干活累了在休息。
男人的眼神很怪,我看的时候是对着摄影机的液晶屏幕,但是给我的感觉我不是在看录像,而是真的面对他。
他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接下来,摄影机的镜头往前慢慢的推进,男人的身子竟然慢慢的随着镜头前进而拉长。
越来越长,脑袋、脖子、胳膊、大腿……
圆圆的眼睛变成了菱形、脑袋拉的跟梭子似的,忽然男人张开嘴,似乎在对着我喊什么,下一刻,他从镜头里消失了。
如果说是摄像机出了问题,把拍摄到的内容拉长,但为什么只有男人被拉长,里面的田地、麦苗、树都没有异样。
我觉得有问题。
车子往前继续慢慢的开,终于从小路出来上了高速。
下午四点左右,我们来到了五常市凤凰山附近的一个小村子。
在这里我们找了个小吃部吃了晚饭。
吃完饭刘平和贾丙提议找个村民问问这附近有没有山谷。
我打开卫星导航仪,竟然没有卫星信号。
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刘平看见我表情愕然就问:“怎么了?”
我:“导航仪接收不到卫星信号了。”
贾丙:“没有卫星信号坐标位置怎么确定?”
我:“按着原先确定的位置,坐标是在附近的山谷里。”
刘平:“如果附近真的有山谷,村民一定会知道,我出去打听一下。”
我们在车里等结果,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刘平回来了。
不过我看见,他脸色不太好。
我问:“怎么样?有没有山谷?”
刘平:“有是有,不过……”
贾丙:“不过什么?”
刘平:“山谷的位置很偏僻,我听村民说那里很邪门儿。”
贾丙:“邪门儿?”
刘平:“我是跟村边儿一个老头打听的,他问我找山谷干什么,我说去旅游。老头儿警告我最好别去,我问为什么,他告诉我,很多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
所有人都沉默了。
花蕾:“老百姓以讹传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贾丙:“也有这个可能,反正都来了,明天咱们去看看。”
我也点头同意。
晚上,我们在离村子十几里的镇上找了家小旅店住下。
旅店不大,总共才五个房间,有三个还让人订走了。
我们把剩下的两件房包下。
贾丙、刘平、我、曲波我们四个人住一间。
张怡、花蕾、妞妞、花蕊住一间。
每个房间只有两张床,好在我们事先买了帐篷,帐篷里面有睡袋,防寒防潮,睡觉倒是不成问题。
睡到半夜,我听见开门声。
应该是对面的房间,我听得很清楚。
对面住的是张怡、花蕾她们,不但我醒了,我看见刘平也动了一下。
其实刘平一直睡的不踏实,他有点担心张怡,虽然明知道张怡和花蕾、花蕊、妞妞住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心里就是放不下。
开门声是听见了,可过了很久也没有传出脚步声。
无论是进去人、或者出来人都应该有脚步声,可现在没有。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我先从睡袋里站起来,刘平也从床上下来。
刘平:“我去看看,你睡吧。”
我:“一起去吧!”
刘平点了点头。
我和刘平脚前脚后从房间出来,对面的门裂开一道缝儿。
因为里面住的都是女的,我和刘平无论谁都不方便进去。
刘平轻轻的敲了敲房门低声的问:“张怡……你睡了么?”
刘平知道张怡睡觉很不实,有点动静就能醒。
他站在门口儿等一会儿,里面没动静。
刘平又敲了几下门,用的力气比刚才大。
一边敲门刘平一边问:“张怡——你没事吧?”
可屋子里还是静悄悄,没有人回答,也没开灯。
我也感到事情不对,刚才刘平敲门的声音,就算是张怡睡实了听不见,其她人也应该能听见。
不可能所有人都睡的那么实。
刘平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
他推门就进去了,随后我也跟着进去了。
我和刘平都惊呆了。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那儿,根本就不象是有人住过。
人都哪去了?
难道我们进错房间了?
曲波和贾丙也让刘平的敲门声惊醒了,他们这时也进来了。
曲波:“妞妞她们呢?”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刘平跑到旅店门口的房间,旅店的老板就住在那儿。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正躺在一个简陋的钢丝床上睡觉。
刘平敲了敲桌子,她迷迷糊糊的醒了问:“什么事?”
刘平:“你看见跟我们一起来的三个女的和孩子没有?”
女老板摇了摇头说:“没看见。”
刘平又掏出手机,拨通了张怡的电话号码。
张怡的手机没关,刘平一边打一边在走廊来回走,他可以肯定,其它房间没有传来张怡的手机铃声。
电话一直在拨,可是很久张怡都没有接听。
不但是刘平在打电话,曲波也在打。
他是打给花蕊的,从曲波的表情能看得出,花蕊也没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