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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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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正是陷空岛四鼠之首的钻天鼠卢芳。 
  卢芳一张英雄气概的脸在月色下也看得见红光,不好意思地道:“我睡不着,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看见秀秀也在闲逛,就一块儿聊聊……医术。干娘受了惊吓,神思未定,嗯,就是这样。” 
  白玉堂翻眼,他可不信。闵秀秀住在自己原来那个客栈,离江宁酒坊隔了八条街,这么晚了,巧遇到这儿,除非她在梦游。 
  闵秀秀倒是大方一笑,脸上丝毫不见尴尬,觑见展昭毛茸茸的耳朵与尾巴,心下瘙痒难耐,恨不能上前摸一把,眼睛里先冒出了绿光:“果然是年轻,我以为还得过一日才醒——我救了你一命,能不能再让我摸摸你的尾巴。妖怪都这么可爱吗?”说着,纤纤玉手化为魔爪。 
  卢芳忙扯住狼女的手,对方咽喉间清晰的咽口水声让他头皮发麻:“秀秀,非礼勿动,非礼勿动。” 
  闵秀秀怒骂:“非礼勿动?那你抓我手干嘛!半夜三更谈‘医术’干嘛!” 
  “你们继续畅谈医术,我们困了,先走一步。”白玉堂一把扯住吓傻的某猫,风一般刮得无影无踪。 
  两人慌不择路地逃到了小湖边,湖中残荷间透着新生的绿意,远处湖面上寒烟弥漫,近处粼粼的湖光搅碎月色,印上两张惊魂未定的脸,清亮的猫眼对上勾人的桃花眼。 
  “吓死白爷爷了,她的眼睛看起来想要吃人。”白玉堂揉着胸口。 
  “白爷爷?你才多大,就这么自称。”展昭莞尔。 
  “你不觉得这么称呼很有气势吗?画影一亮,高喊一声‘白爷爷在此’,能吓死一干贼人。” 
  “你……很好。话说回来,你好像很惊奇遇见他们?” 
  白玉堂嘴角一勾,邪邪一笑:“你不了解,等明儿我告诉蒋矬子,准有好戏看。你不知道,这陷空四鼠可有意思了,到时候介绍给你认识。” 
  “我有些不明白,他们不介意我是妖怪吗?”展昭跟着师祖在江湖上行走两年,方知世间百态,人情各有厌爱,尽管自己身边的亲人都不介意自己的身份,世人却都是怕妖怪的,不然世人遇见什么可怕的事情都大喊“妖怪啊妖怪”的,嗯,也有人喊“鬼啊鬼啊”的。然而醒来所见的众人,无论是眼神奇怪的公孙策和闵秀秀,还是毫无反应的其他人,无一抱有恶意。 

  “不介意不介意,你是好妖怪嘛。”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昏睡这几日,以江宁婆婆为首的爱猫团,早发出了声明,江宁酒坊一干人等,都不能拿有色眼镜看待他,谁敢“另眼相待”,就要试试婆婆的手段。要知道,展昭从小同人类生活,习性与人类自是无差,他又长相乖巧——尤其是和白玉堂对比后——柔软的耳朵与尾巴更使他未脱稚气的可爱成倍翻涨,瞬间俘虏了众人心中柔软的一块,泛滥的母性和父爱,让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乎招架不住。 
  一阵清风袭来,湖面上的凉气扑打在面上,展昭不由打了个寒颤,白玉堂捏捏他冰凉的手:“回去吧,太冷了。” 
  两人顺着湖边的小石子路慢慢往回走,湖边种了一排砍头柳,新枝抽芽,月色下摇曳,摇的白玉堂心里恍恍惚惚,暗自觉得跟这猫斗斗嘴,一起牵手走走路,好像比在江湖上闯荡更让人热血沸腾。 
  走到湖尽头,转向左侧林道时,忽然一个拳头大小的物事迎面砸来,白展二人轻轻一让,那东西掉进了湖里,溅起一片水花。低头一看,湖水里还漂着好几个这样的东西,迎风送来一阵香气,是酒瓮。 
  这么晚了,谁在借酒浇愁?两人对视一眼,转向左侧,过了汉白玉石的小桥,桥栏边倚着一个人,紫衣玄裳,金冠闪亮。 
  “咦,玉堂,这人长得真像你。” 
  “大哥,是你。”白玉堂上前拽住他手臂,想把人拉起来,“地上凉,你坐在这儿可不行。” 
  白锦堂晃晃有些晕乎的脑袋,看着使劲扶着自己的两人,笑得凄苦:“玉堂,我的弟弟,我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白玉堂低低头,鼻子发酸:“……我也是。” 
  白锦堂站直身子,推开两人,一条腿抬起,骑在桥栏上,自顾自地道:“娘生病那年我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夜里睡不安稳,总是哭醒,说后悔,说对不起。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可爱,一岁多,刚会叫爹妈,叫我哥哥,全家人都被你逗得团团转……你走丢后,就再也没有那种乐趣了。看着娘被思子和懊悔折磨的形销骨立,我就恨,恨你怎么不听话走丢了,恨人贩子把你拐走。那年我八岁,没了娘,没了一直爱护着的弟弟……找了你这么多年,几乎都要放弃的时候,你突然出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在家里跟爹娘上香时,我告诉他们一定带你回去给他们看——我强烈地预感到,这回绝对错不了!只是世事无常,祸福相依,你的养育恩人,却也是我们的杀母仇人。”
  言及此,他的目光写满怜惜,看到白玉堂攥紧的拳头,苦涩地一笑:“我知道,你比我更苦。我曾在心里发过誓,如果找到把你拐走的人贩子,我定要他生不如死,却不曾想过,那个‘人贩子’会是你亦师亦父的恩人。第一次看见他,我就读懂了他眼里的恐惧,呵呵,讽刺啊。” 
  “你不敢把真相告诉我,我就自己去问。不迟真人说他有苦衷,可我一个字也不想听,他的苦衷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怎么听得进去?我想杀他,中间却隔着一个你……” 
  白玉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的耳边回荡着白锦堂有些失态的哭笑,一边是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一边是情深似海的养育大恩,一颗心生生被剖成了两半。 
  展昭默默地陪着他,抱着他,他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却也猜出了个大概,心疼从心底一点点泛出,慢慢被酸涩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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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湿,阴暗,霉味,压抑,这是所有牢房的写照。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颜渊睡得很舒服,就连墙角吱吱咯咯的老鼠都看起来很可爱,一切只源于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哐啷啷”一阵锁链响,师祖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放好碗筷,席地而坐。 
  “用点吧,都是你平素爱吃的。你放心,那个包大人说你的情况特殊,只是担心襄阳王施压——这也无妨,看那包拯是个有担当的人,实在不行,爹就带你远走高飞,谁也寻你不到。” 
  颜渊安安静静地吃饭,对师祖的话漠不关心,吃完了,才缓缓道:“玉堂和小昭怎么样了?小昭醒了么?” 
  “他们都很好,昨晚昭儿就能下床了,活蹦乱跳的,你不用过多思虑。” 
  “……爹,你回去告诉白玉堂,我颜渊将他逐出师门,再无任何瓜葛。” 
  “!”师祖望着他忧伤坚定地眸子,长叹一声,“孩子,你何苦……某可以把你的苦衷告诉他,他或许不会如此怨恨于你。” 
  “不用了。”颜渊疲惫地靠在墙上,“再多的苦衷都不能磨灭我间接害死他娘的事实。如今我已了无牵挂,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但有展昭那孩子,我也就放心了,他很懂事,照顾你很好。至于玉堂那个臭小子,我只希望他不要两难,开开心心最好,怎么对我都无所谓。” 
  “难道是某前半生杀孽过重,为何种种劫难都要你来承受?” 
   
  翌日,知府衙门大堂。扰的江宁府一年内人心惶惶的童男童女失踪案,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艰难地结了案。说它艰难是因为此案,江宁府衙迎来了两位位高权重的王爷——襄阳王赵德谋与洛阳逍遥王李玉庭。 
  赵钰罪责当死,但颜渊在他未定罪前便将人杀害,正是诛杀皇亲国戚的大罪,加之襄阳王在一侧施压,包拯已是骑虎难下。关键时刻逍遥王李玉庭的到来,带来了巨大转机。 
  二十年前的一段公案,浮出水面,李玉庭更是带来了当今太后的口谕,罪应致死的颜渊最终被判流徙五百里,牢狱五年。 
  “这个襄阳王好大的气派,征伐之气甚重。听赵钰的意思,他们父子似乎不合,然则父子之间哪有深仇大恨,一朝死别,才知他的重要。他来是在预料之内,可这逍遥王是什么来头,尽帮着你师父?”自衙门回来后,白玉堂一直沉默不语,蒋平看得难受,故意找话题。 
  “……” 
  “老五,你倒是说句话啊?” 
  师祖进来屋内,自行坐下,一向明亮有神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忧愁的薄纱,自顾自地倒了杯水:“玉堂,有些事某想你有权知道。你要是想听,就坐下来听听。” 
  蒋平、展昭等人一听师祖的语气,估计是要讲些颜渊的旧事,便要告辞离开,师祖摇摇头,表示无妨,众人随即静静坐下。 
  “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他那时也就二十五六岁,正是意气素霓生的时候,跟当时怀揣梦想与抱负的侠客一样仗剑江湖,恁般潇洒自在……那日,行至洛阳二郎庙,因缘巧合,救下一名被强人虏获的女子,也因此结下一段姻缘,爱恨也由此而来。” 

  这女子便是洛阳逍遥王爷李玉庭的女儿,唤作李婧。因此日乃二郎神的生日,她前来拜祭。午时一场小雨耽搁了回程,雨住时天色已晚,一怕城门关闭,又怕家人担心,才抄近路,不想遇到贼人。 
  李婧对救命恩人颜渊可谓一见钟情,春心萌动。但她已有婚约,却因对方母亲过世,需守孝三年,才耽搁下来。未见颜渊前,她觉得一生不过如是,然而此刻她不愿一生埋没。瞒下身份,陪伴左右。她本是一个天真烂漫、率直性情的女孩,颜渊随性不羁的心也为之停留。 
  之后,李婧怀上身孕,方才告诉颜渊实情。颜渊爱她极深,不愿她无名无份。于是两人来见逍遥王爷。 
  李玉庭见到女儿后,不由喜怒交加,只是生米早已作就熟饭,又只有这么一个视如掌上明珠的女儿,加之先前以为女儿遇难便主动退了婚,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风风光光为女儿操办婚事。 
  那一段日子,是颜渊一生中最铭记的时刻,此后午夜梦回,想起点滴,都直觉甜蜜,清醒时也就愈加清冷难耐。 
  怀胎十月,李婧产下一子,因她梦见飞虎入梦,故取名颜龙,表字熊飞。爱子满月时,夫妇二人大摆筵席,喜欢不已。极大的喜悦之下,谁又能料到隐祸由此而生。 
  满月酒宴上,有一个人面上平和,心里已是翻江倒海——真宗皇帝的弟弟赵德谋的儿子赵钰,正是与李婧早前有婚约之人。赵钰生性浪荡,纵使在母丧期间依然眠花宿柳,退婚时只是可惜。不想今日方见到李婧的真容,一时惊为仙子,然却不能拥有,不由妒恨交集,生了觊觎之心,抢夺之意。 
  此后,赵钰逗留洛阳,时不时约颜渊一起饮酒作乐,遛马骑**渊不喜与他交往,奈何那人身份显赫,推辞不得。 
  不多久,年关将至,李玉庭要进京述职,阖府上下只有颜渊陪着妻子和幼子安顿差遣。晚间时,赵钰忽然带着下人来访,说明日也要动身进京与父王汴梁相会,特来辞行。颜渊设宴款待。 
  觥筹交错间,赵钰几盏下肚,借着酒意,乜斜着眼道:“颜兄,怎么不请弟妹出来陪席?若非本侯相让,怎能成就你们的好事。不然,她便在我怀里缠绵了!快叫她出来!” 
  颜渊对他的话恼怒不已,若是以往早一剑劈了上去,这些时日,他深明朝中暗涌,怎能坏了岳父仕途,压下火气道:“侯爷醉了。” 
  赵钰怒道:“怎么,过河拆桥。一个女人而已,比本侯还尊贵!见都见不得!又不吃了她!” 
  颜渊拍案而起,眼神如刀,吓得赵钰一缩脖子。 
  但闻环佩叮当,屏风后转出一人,上前扶住颜渊,笑言:“夫君,你醉了。”在他手心一捏,低语道,“打发走了就是,不要招惹。”唤来丫环要亲自敬酒。 
  赵钰止道:“慢。弟妹敬酒,寻常物件怎配得上?”一挥手,随从带来一只木盒,精美异常,打开来,明黄缎枕上两只晶莹剔透的白玉卮,命人斟酒。“用这两只为我们斟酒吧,本侯与颜兄各饮一杯,可先奉颜兄。” 
  李婧接过一杯奉于夫君,另一杯进至赵钰跟前。 
  李婧素手如玉,与白玉卮玉色相映,灯下一观,浑如凝脂。赵钰看得眼睛发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忙伸手去接,言语轻浮:“美人敬酒,便是毒药也要喝到一滴不剩。”顺势在玉肌上重捏慢揉一把。 
  李婧满面通红,急忙缩手,白玉卮落地碎成数片。 
  颜渊什么也顾不得了,提起身下椅子抡了过去,赵钰酒囊饭袋,当即“哎呦”一声仰面跌倒。不待众人反应,脚下如飞,一个箭步骑到赵钰身上,揪住登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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