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朗月笑长空 耳雅-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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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本来让他气够呛,不过见他一脸踩到狗屎的霉催样子,立刻火气全消。
唐弥揉着摔疼了的胳膊站起来,看展昭,“我说展小猫,你怎么这么不厚道啊!”
展昭微微一笑,道,“我怎么你了,分明是你自己大意。”
唐弥揉着下巴,道,“幸好没破相,不然天下的美人不是要哭死了啊?展小猫,你怎么向着耗子。”
展昭挑挑眉,还没说话,白玉堂就伸手一拦他肩膀,对唐弥道,“猫鼠一家,你没听说过么,不向着我难道向着你?今天便宜你了,下次你再胡说八道,我阉了你再扒光你的压,让你好色风流变太监漏风。”
“啊!?”唐弥赶紧捂住要害躲开,道,“你俩欺负人,我离你们远些还不行啊……真是……”说完,拍着一身的泥,飞奔下山找地方洗澡换衣服了。
展昭瞄了瞄白玉堂,问,“怎么样?”
白玉堂一挑眉,拍拍展昭的肩膀,道,“消气,好兄弟!”
展昭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这个,我问你唐弥刚刚说的龙爪龙牙的话。”
白玉堂一笑,将刀往肩膀上一架,边往上走边道,“他喝多了放醉屁。”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的背影,也将剑架在肩膀上,学着他的样子大喇喇追上两步,跟他一起并肩大摇大摆往山上走,道,“我也觉得,就是放屁。”
第六十九话 乱,传言与真相
原家老宅位于庐山的山巅,上山要行好久的路,展昭和白玉堂边走,边悠闲自在地欣赏这庐山的风光。
“这庐山真是胜景啊。”白玉堂不无感慨地说。
“嗯。”展昭也点头,又走了一段路,展昭问白玉堂,“发现了没?”
白玉堂微微一笑,点点头,“我们刚上山没多久,他就跟着我们了。”
展昭抬脚,勾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对着身旁的树林子里头射了过去……啪嗒一声。
“哎呀。”
一声轻呼传出,没多久,一个少年从树丛里头钻了出来,他肩膀上挨了一石子,揉着肩头瞪展昭,“你干嘛打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个少年看起来十六七岁,瘦巴巴,眉清目秀的,就是皮肤有些黑。
“小兄弟,你干嘛跟着我们?”展昭问他。
“谁说我跟着你们啦?”那少年反问,“这上庐山的路谁都能走,又不是你家开的!”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在两人前头,上山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笑,也没说什么,继续往上走。
那少年边走,边回头看展昭和白玉堂,问,“你俩也是来招亲的啊?”
白玉堂和展昭笑而不语,展昭问,“小兄弟,你也是来招亲的?”
“对啊。”少年点点头,“听说原家小姐又漂亮又聪明,所以我想来看看。”
白玉堂失笑,道,“你才多大,就来招亲了?”
“招亲怎么了?”少年颇有几分不服气地说,“我要学会绝世武功!将来做天下第一。”
展昭和白玉堂又对视了一眼,不解地问那少年,“招亲跟学会绝世武功有什么关系?”
少年盯着展昭和白玉堂看了良久,睁大了眼睛问,“你俩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招亲了啊?”
“我们应该知道什么?”展昭不解地问。
“原老爷子手上有螟蛉刀棺的钥匙啊。”少年认真地说,“只要拿到刀棺的钥匙,就能拿出妖刀螟蛉,然后按照螟蛉的指引,找到那个刻满绝世武功的山洞,就可以学到绝世武功了。
白玉堂微微皱眉,道,“谁告诉你有这种事情的?”
“我师父师伯在谈话的时候听到的,好像是收到了信件……不过我师父师伯有事情耽误了,要我先来占个座儿,我决定先比武招亲赢了,让他们大吃一惊,哈哈。”
展昭看了看那少年的身法,问,“你是哪个个门派的?”
“我……”少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狐疑地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问,“光是你俩问我了,我还没问你俩呢,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笑而不语。
那个少年见两人不说话,就说,“哦,我知道了,你俩肯定是小门派的是不是啊?”
展昭想了想,点点头,“嗯,门派是挺小的,师父就收了我一个徒弟。”
白玉堂也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我也是啊。”
“哦……原来你俩是小门派啊,难怪不好意思说了。”少年笑着点点头,道,“我跟你们说吧,我是衡山派的,虽然是三代弟子里头年岁最小的一个,可是我师父可是衡山镇人于万方的首席大弟子,我师叔祖就是衡山派的掌门于万海。怎么样,你俩要不要加入衡山派啊?我让我师父收你们做徒弟?”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哭笑不得,白玉堂摸摸下巴,道,“嗯,说到于万海……他倒是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不过这种传言也信啊?”
小年耸耸肩,道,“不知道啊,师叔祖和师傅他们都有重要的事情做,所以耽搁了,但是他们看来信上的内容之后,都说很想来呢。”
“话说回来,于万海应该跟原老爷子差不多大了吧,这个年纪还来比武招亲的确是不太合适?”说话间,展昭和白玉堂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摸了摸下巴,觉得衡山派也真是的,派中有那么多年轻英俊的后生不选,偏偏选了一个这样的小毛孩子来比武招亲,实在叫人费解。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突然道,“啊……我好像明白些了。”
“嗯。”白玉堂点点头,微微一笑,“我也明白些了。”
“喂,你俩打什么哑谜啊?”少年问,“你俩还没说呢,要不要加入我衡山派啊”?
展昭一笑,道,“我们已经有师父了,没法再拜师,谢谢你的好意了。”
“那就可惜了。”少年笑眯眯道,“我叫辰星,星辰两个字倒过来写就行啦,你俩要是到了山上,因为没有门派别人欺负你们,就报我的名字吧!”说完,笑呵呵地加快速度跑了
见少年跑远了,白玉堂挠挠头,看展昭,“我说猫儿,我怎么有种隐退江湖很多年,好多事情不知道的错觉啊。”
展昭无力,“你都这么说,那我不是更加。”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我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白玉堂茫然地问。
“我也是一无所知。”展昭道,“而且按照刚刚那个辰星的说法,好像是有人送信去通知各大门派这个消息的。”
“再说了。”白玉堂道,“就算有了刀棺的钥匙那又怎么样?刀不是还在狂刀门么?”
“看来,莫一笑带着螟蛉逃走的事情,也与此事有关啊。”展昭道,“不然,未免时机太凑巧了。”
白玉堂点点头,打了个哈欠,道,“唉,到时候再说吧,希望比武招亲不是太没劲。
两人晃晃悠悠继续往山上走,不多久,就看到了原家大宅的院落,大门前已经摆好了位置,看来今晚上至少要摆个几百桌才能请下那些江湖群雄吧。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大门口,就有家将上来问两人要请帖。
两人对视了一眼,白玉堂望天,心说,我可没请帖,展昭挠挠头,他把请帖弄丢了,本来想着,白玉堂不来他也不来的。
“贤侄!”这时候,就看到大门里头,原老爷子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打发走了家将,拉住白玉堂和展昭,道,“二位贤侄啊,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来,进来坐进来坐!”边说,边热情地招呼两人进屋去。
展昭和白玉堂被老头儿奉若上宾,在场不少武林人士都窃窃私语,一打听,才知道竟然是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吃惊。
两人被原老爷子拉入了内堂,请倒内宅上座,老爷子殷勤地叫人奉茶上来。
展昭白玉堂再迟钝也能看出蹊跷来了,最后还是展昭先开了口,“原老爷子。”
“啊?”原老爷子笑呵呵地问,“贤侄,有什么事。”
展昭从包袱里,给老头拿出一个锦盒来,道,“这是家父给你送的贺礼,前几天托人送到开封,让我带来的。”
“哎呀,展兄太客气啦。”原老爷子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老爷子,你并没给我发请帖,怎么见了我不生分,反而往里让啊?”白玉堂问。
“呃……”原老爷子尴尬地搔搔嘴角,道,“贤侄莫要见怪,我最开始不是不知道么……后来才发现……”
“我猜猜。”白玉堂道,“你让这猫来,是让他保你命的,而你不叫我来,是因为江湖传言我跟这猫儿不合,若是我来了,和这猫斗起来,他就无暇顾及你了,是不是啊?”
“唉……”原老爷子一拍大腿,叹了口气,道,“白五爷就是精明啊……二位贤侄,你俩可救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吧。”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展昭皱眉,问,“老爷子,何出此言啊?”
“唉……其实吧,也怪我。”老头摇摇头,道,“你们大概听说了,我跟狂刀门的莫矶那是老相识了,做了多少年兄弟,然后他将刀棺的钥匙托付给了我,让我妥善保管,这件事情原本江湖上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我日子过得也挺太平。因为这把钥匙不同寻常,所以我得找些武功强的人来保护,你也知道,我原某人功夫那是太一般了,还生了个姑娘,所以就想比武招亲找个厉害点的女婿……可是不知道那个天杀的把消息传出去了,说我有刀棺的钥匙,还编了一大串乱七八糟的谎话,什么秘籍啊神功啊,说得到了螟蛉就能天下无敌之类……好么,你们看看这是来了多少江湖人啊,光这几天,我原家就进来了至少十五趟贼啊,我怕哪天危及我和全家的性命。哎呀,我是真怕出大乱子,这不,就特意写请帖给你,把你先叫来了。”原老爷子说着,看了看展昭,又看白玉堂,“白五爷莫要见怪,老头我不是不想叫你,说实话,谁找女婿要是想不到你那他铁定缺心眼,可说实话,你跟展贤侄我家闺女都高攀不起,我也没做过这种春秋大梦,就是仗着跟展老爷子有些交情,所以想让展贤侄来给我解解围,有了他在这儿,我起码不用怕哪天死的不明不白。后来我在酒店里头看到你俩关系好像不错,那我不更乐坏了么,有了你俩,谁还能动我性命啊,是不是?”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后,都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第七十话 瞒,实情与隐情
原老爷子一通苦水倒出来,心里也舒畅了些,坐着喘口气。
白玉堂和展昭一直没插嘴,端着茶杯好整以暇地喝茶,边听老头发牢骚,眼看着总算是发完了,白玉堂问,“我说老爷子,莫矶被莫一笑杀了这事你也知道了?”
“唉……”老头点点头,“别提了,就前两天刚刚得到的消息,知道之后我就没睡好过。”
“这事您觉得呢?”展昭问,“有没有什么不妥?”
老头摇摇头,道,“不会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不解地看老头,“什么不会的?”
“哎呀,一笑不是那种人啊。”老头道,“这孩子是好孩子,不是会干出那种事情来的人,他可孝顺,你说莫矶把他宰了我倒相信,他把莫矶宰了,打死我都不信啊。”
“此话何解啊?”展昭不解地问,“莫矶不是很疼爱莫一笑么,怎么把他宰了?”
“莫矶那老顽固啊,有时候脑袋拧住了就扳不过来了。”老头摆摆手,叹了口气,道,“做他的孩子也难,没出息挨揍,太有出息也挨揍。”
白玉堂摸摸下巴,道,“这么说来,莫一笑的确是比莫一刀和莫一北功夫强了许多,人看上去也厉害一筹。”
“那是,三个孩子不能比,一笑比起一刀和一北,那是云泥之别啊。”老头认真地道。
展昭和白玉堂相互一挑眉,心说——这老头真不厚道,都是后辈,干嘛这么说人家?
老头干笑了两声,道,“嘿嘿,叫二位贤侄见笑了,但我说的是实话,所以我觉得其中有蹊跷,本来哪,这次我想撮合我家媛媛和一笑的……嗯,顺便把钥匙这烫手山芋还给莫矶那老鬼,可是没想到……出这么档子幺蛾子,把你叫来这事儿,还是莫矶那老鬼给我出的主意呢。”
“什么?”展昭微微吃惊,看老头,“这么说,是莫矶让您找我的?”
“嗯。”莫矶点点头。
展昭想了想,又问,“那不请玉堂,该不会也是他出的主意?”
“是啊。”老头点头,“我本来想着要不然把武林年轻辈的群雄都请来,那陷空岛四当家和二当家不都还没成亲呢么?可是莫矶那老鬼提醒我说,猫鼠不两立,我想想是那么个道理啊,可别弄巧成拙了,所以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