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朗月笑长空 耳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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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的话一说完,就见白玉堂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展昭,展昭也抬眼看他,两厢对视,都转开眼看别处。
徐庆看看两人的样子觉得挺怪,摸摸脑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蒋平则是笑了笑,道,“玉堂啊,大哥说了,跟罗长丰也算是朋友一场,现在他死得惨,所以他叫你留下帮着展小猫查案。”
白玉堂的嘴角微微挑了挑,道,“大哥要我留下啊,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来吧。”说着,看展昭。
展昭也是含笑,对蒋平和徐庆道,“我送送你们吧。”
“唉,不用。”蒋平拿着鸡毛扇子摆了摆,笑嘻嘻看展昭,“我们几兄弟,出了陷空岛就属开封府的路最熟了。”说完了,又瞅白玉堂,“对吧?老五,记得年底回来过年哪。”说完,和徐庆笑呵呵地走了。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回头看展昭,展昭含笑往前走,“你路熟是吧,去大人书房。”
白玉堂进门,磨牙,“死猫,敢奚落爷爷。”
两人进包拯书房将今天下午请夏国栋吃饭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白玉堂端着个茶杯跟包拯和公孙策从傍晚侃到天黑,乐得两人都笑个不停,连连称赞这个计策妙极。
出了书房,公孙策对两人道,“枢密院的回信来了,让我们明日去验尸并且可以提审两个犯人,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点头。
当晚,白玉堂客房不睡,挤在展昭的房里,坐在灯下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忙什么。展昭先是在床上靠着看卷宗,最后实在是好奇了,就凑过去看看,只见白玉堂正在画着一些盒子、钉子、木头什么的。
“玉堂,你忙什么呢?”展昭好奇地拿起白玉堂已经画好的图纸看。
“是船。”白玉堂道,“大船太笨,最近陷空岛一带的水路船太多,都是大船,挤在一起过不去,我想造几艘小点轻便点又快的,这样办事方便。”
展昭乐了,论轻便还要船做什么?直接把四哥往水里一推不就行了么。
白玉堂也乐了,将最后几笔画完,架着腿得意洋洋地拿着图纸给展昭看,“怎么样?”
展昭接过那几张图纸看了看,点头,“嗯,帅气。”
白玉堂伸了个懒腰,看看周围,道,“刚刚那顿吃多了,撑得慌,猫儿,咱俩去消消食。”
“去哪儿消食?”展昭瞄他,“你又有鬼主意?”
白玉堂笑着对展昭挑挑眉,“咱们去金庭驿馆逛逛。”
“也对。”展昭琢磨着点点头,“那夏国栋今天吃了饭后,估计会有些动作。”
商量已定,两人吹熄了灯,拿着刀剑出门了。
开封府的街头还是那么热闹,两人并肩往前走,拐过几个弯到了金庭驿馆的附近,抬头一看就是一愣——怎么好端端的驿馆前面围了那么多官兵,像是出了什么事似的。
“出什么事了?”展昭跑上前,问一个驻守的官兵。
“啊,展大人,您来了就好了,出怪事儿了。”守卫低声道,“死人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好的预感,问,“死谁了?”
“是那个夏国栋夏总兵。”守卫回答。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一听就急了,问那守卫,“好端端的怎么会死的?被人杀了还是别的什么?”
“不是啊……”守卫小声说,“夏总兵突然就着火了,而且火还是从嘴里往外烧的,可吓人了。”
“胡说八道。”白玉堂一皱眉,“这怎么可能,简直胡扯。”
“呃……是真的。”小兵无奈地耸耸肩,“不信你们问校尉去。”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分开兵将,快步走进了驿馆。
驿馆属于开封的重地,一般用来给外来使节或者进京受皇帝奉赏的官员居住,是有专门的守军负责看守的,还有一个轮职的驿馆校尉负责看守。这一下子出了那么大的篓子,今天负责守卫的校尉孔华急得团团直转。见展昭和白玉堂进来,孔华睁大了眼睛,“展……展护卫?”
展昭看了看四周,问,“人呢?”
“在……在里面。”孔华战战兢兢地引着展昭他们进屋,展昭边问,“死了多久了?怎么不去开封府报案?”
“死……死了大概半柱香时间……我们都懵了,刚刚想到派人去开封府送信。”孔华吓得面如白纸,道,“展大人,您看看吧,这死得也太蹊跷了。”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房间里,就见房间的正中央地面上平躺着一具尸体,这尸体全身的衣服都完好无损,但是尸体本身却是烧得焦黑了,而且还张着嘴,脸部烧得特别厉害,面目根本无法辨认。
展昭皱着眉头蹲下,边看边对孔华道,“派人去开封府报案,把公孙先生请来。”
“唉,好。”孔华赶紧吩咐人去办事了。
白玉堂也蹲下,细细地查看尸体,轻轻地揭开衣服的袖子,“猫儿。”白玉堂忍不住叫了一声。
展昭凑过去一看,就见尸体的手和胳膊都是烧成焦黑色的,但是衣服却完好无损。
“这身衣服就是刚刚跟我们吃饭的时候穿的那套吧?”展昭问白玉堂。
白玉堂皱眉点点头,自言自语,“这就算是人死后再穿上去的都有些太离谱了,怎么可能人穿着衣服能烧成这样?”
展昭想了想,看看旁边的人,凑近白玉堂,在他耳边低声道,“就这么死了,线索断了。”
白玉堂想了想,问,“你是说,他既然身份暴露了,也就是说这个夏国栋的身份没有用了,所以干脆死了,还留下个悬案给我们?”
“我赌一坛酒,他保证不是夏国栋。”展昭有些不爽地道,“分手的时候还好好的,说死就死不说,还是自个儿点起来的。”
“会不会是吃了火折子了?”白玉堂看展昭,被一眼瞪回来,“还有心思说笑呢?!”
白玉堂耸耸肩,抬头问站在门口还在团团转的孔华,“有多少人看见他死的?”
孔华走进来,道,“都看见了。”
“什么?”展昭更吃惊了。
“夏总兵房间的窗户开着。”孔华想了想,慢慢回忆,“然后灯突然熄灭了,在黑暗中,我们就看见一个光亮突然一闪,然后就看见他整个人都着起了火来,我们当时都吓傻了,赶紧上来看,他房间的门锁着,我们撞开门进来,就看见他这样子躺在地上了。”
展昭和白玉堂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对视了一眼,心说这都邪门了。
两人站起来环顾房间的四周,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状况,展昭问,“他还有副将的吧,人呢?”
“吓晕了。”孔华摇摇头,“他的房间就在夏总兵的窗户对面,两扇窗户能看见对方的房间,好方便他守卫。他当时是第一个飞进窗户的……然后我们上来的时候先敲门,本以为他会给我们开门,没想到拍了很久人还不来,最后撞开门,才发现吓晕过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更加的奇怪,“一个武将胆子那么小,还吓晕过去?!”
孔华现在可没心思担心这个,只问展昭,“我说展护卫,你可给我作证啊,这事儿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被免职吧?”
展昭和白玉堂现在是又不爽又疑惑,这夏国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公孙带着王朝马汉来了,连包拯也跟来了,公孙看了一眼尸体,就是一愣,走上几步仔细一看,摇着头连喊,“怎么可能?!”
第二十话 刀,奇异的长刀
“包大人!”孔华赶紧给包拯行礼,包拯对他微微一摆手,示意以后再说,转脸问公孙,“怎么了先生,有什么问题么?”
公孙摇头看着展昭和白玉堂,道,“这人嘴里也着火了……奇怪啊。”
展昭和白玉堂睁大眼睛对视了一眼,看公孙,“真的嘴巴里着火了?”
公孙点点头,用竹片撬开那尸体的嘴,用另一根竹签挑出了一样东西,焦黑焦黑的。
孔华好奇地凑上来问公孙,“这是什么啊?”
公孙低声道,“舌头。”
“呕……”孔华赶紧捂嘴,有几个兵士也受不了了,都跑出门吐去了。
白玉堂和展昭凑过去仔细看,就见那根舌头都烧得跟鸭舌头差不多大小了,怎么可能瞬间烧成这样?!
公孙摇摇头,回头对包拯道,“大人,将尸体抬回去吧,我要仔细地检查,太蹊跷了。”
包拯也面色严峻,点头道,“驿馆的这个房间封锁起来,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所有看到的人都集中到院子里,我要问话,那个晕过去的副将,也给我抬到开封府去!”
孔华赶紧下去照办,包拯叫展昭和白玉堂留下查案看现场,查完后将尸体运回去,自己带着公孙,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到院子里去审问案情了。
“猫儿。”等人都走了,白玉堂看展昭,“怎么看?”
展昭耸耸肩,在房间里仔细地查看起来,“除了邪门还是邪门。”
两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翻箱倒柜地看,看了半天之后,对视了一眼。
“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白玉堂问展昭。
“有。”展昭点头,“但是说不上来,你呢?”
白玉堂也点头,“我也觉得有,但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喂,那边是那个副将的房间。”展昭道。
白玉堂点头,两人一踩窗框,施展轻功飞了过去,跃入了副将的房间里。
副将的房间挺干净的,桌上放着一把长刀,很华贵,刀鞘和刀身分离,刀身公公正正地放在桌子上面,刀鞘放在旁边,看样子,那副将是在擦刀。
展昭走进房间里后,环顾四周,回头,就见白玉堂站在桌边,正盯着那把刀出神。
“怎么了?”展昭也走了过来,“刀有什么问题?”
白玉堂摇摇头,“还是说不上来。”
展昭也盯着那把刀看了一会儿,突然“啊!”了一声,“我知道刚才那个房间缺了些什么了,兵器!那夏国栋是个武将,怎么随身一把兵器都不带。”
“对啊!”白玉堂也一下子醒了过来。
随后,两人对视了一眼,视线都落到了那把刀上。
“玉堂,这什么刀?”展昭问白玉堂,知道他是个刀痴,对刀很着迷也很有研究,“看起来好像很值钱的样子。”
白玉堂点点头,道,“这把是九星刀,很贵重,和副将的身份不太配。”
“九星刀?”展昭微微皱眉,“我只听过七星宝刀……还有九星?”
“不用刀的人的确不熟。”白玉堂道,“刀本来就重,所以刀上要镶金嵌玉都根据刀的重量来,一般越轻的刀,镶嵌的宝石珠玉越多,相反越重的刀,花纹就越多,但是珠玉却少,这是惯例。除非骑马打仗,或者武艺特别好,轻的刀施展不开,喜欢重刀,这把刀上有九处嵌了珠宝,很重,要武艺高才能使用。”
展昭眨眨眼,伸手拿起白玉堂那把龙鳞淬刃,抽刀出鞘,就见刀背上一条蛟龙掐金走玉,掂量了一下,道,“你这刀很重啊……有二十多斤吧?”
白玉堂挑挑眉,道,“一般如果不骑马打仗,都不会用很重的刀,一是施展不开,最重要的是武功低的根本控制不好。”说罢,指了指展昭那把巨阙,“剑就更加了,以轻便著称,能像你这样把十几斤重的剑舞起来的人更少。”
展昭点点头,“重剑一般都用来砍杀,很少能用上剑术,巨阙是古剑,大小和普通的剑一样,但是重量却是三四部,因为材料是古黑金的。”
白玉堂伸手拿起桌上那把九星刀,掂量了一下,道,“猫儿,少说三十斤,而且这长度……我不认为一个被焦尸吓晕的人能用这样的刀。”说着,把刀放回桌上,看见一旁的擦刀布,微微皱眉。
展昭也看了一会儿,道,“玉堂,你要是在这里擦刀,看到对过有一个人着火了,你怎么样?把刀还鞘?就这样放着?或者拿着直接冲过去?“
白玉堂笑了笑,道,“我不会在这里擦刀的。”
“哦?”展昭笑眯眯看他,“为何。”
“贼猫。”白玉堂道,“谁会在桌上擦刀?自然是拿在手上。”
展昭看着那公公正正放在桌上,旁边还有擦刀布的刀,道,“如果是拿在手上擦的,急匆匆将刀放下为何会放得如此平整?”
“他并不是拿在手上擦的,是摆在桌上擦的。”白玉堂笑,“还是那句话,谁会在桌上擦刀,除非……”
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他嫌刀重,拿着擦不得劲。”
“这刀根本不是他的。”展昭冷笑,“如果他不擦刀,也未必会第一时间看到对面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