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纪- 穿越残暴被俘女王 三王盛宠-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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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后退!别过来,这……这是我的事!”白轩迟厉声喝道,眼中一片朦胧,看不到陈千蓠的表情,但却感觉自己的心,早就碎在她的前面。
他,弃了所有的自尊,跪下在她前面。
他,不在乎王位,不在乎身份,亦只是为了留住她!
凡明等人脸色煞白,在他们的眼中,殿下真的疯了!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而屈于此处,跪下了那双从来不曾下跪的高贵的膝盖!他的背影如此颤抖无力,仿佛这个世界,真的再也无法装下了他的悲伤!
“殿下!”凡明含泪嘶吼,却只能无力地跪于他后,默默地陪着他承受这一份痛苦。
陈千蓠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大颗大颗地掉下,苍白的脸划过泪的痕迹,她依旧用力地扶住西阑焰,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决定,离别6
她唇齿微微颤抖,那男子,曾与自己有过多少的甜蜜缠绵,亦曾多次付出性命来保护她!向她下跪的男子,情深意切,一切或者都如凡明所说的,他的背叛,他的冷漠,他的残忍,亦只不过为逃开那一劫,来等待时机与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已。
他想要的不是王位,不是权力,而是想要和她在一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日子啊!
但是这一切,怎么还能重新开始?灵幽王是一个他刽子手,将他们的幸福早就扼杀在大婚的当天!
而对着如此深情的男子,陈千蓠又怎么能忍心拒绝?但——玉倚风,那个已成为王妃的女人,她的义姐,大概此刻正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归来吧?
她,应该怎么办?
他一直想保护自己,到头来还是相互深深伤害了一次,到头来,两个男子,都因为自己而伤痕累累!
天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开始悄悄地抹上了一层晚霞,鸟儿又恢复了无忧无虑的歌唱,落叶阵阵,风悲鸣,人静止。
陈千蓠咬着唇,内心在一片汹涌的犹豫之水中挣扎,白轩迟,你可知道,这半年以来我亦日日夜夜思念,你亦在忍辱负重地承受着一切。
但是你和西阑焰,都让我如此难以选择。
那些甜蜜的时光,被这一段变故,划上了那么灰色的一笔,此后怎么能忽视它?玉倚风固然是王妃,你不爱她,但我亦不忍让她一生备受冷落!
不管怎么样,亦不能做你和她的第三者!玉倚风被你利用了,你又如此忍心,看着她长期受到冷落呢?
而且,还有她腹中的生命,又应该如何处置?
白轩迟,请原谅我,我本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管如何,亦不能回到你身边。我跟不跟西阑焰走,那是我的选择!
风声之中,陈千蓠那声音,轻轻响起,被风吹得那么那么轻,又有如悲伤遍林流淌!
决定,离别7
“对不起……白轩迟,我不会回去的,我自有我的去处,你……亦是如此,好好对风姐姐,她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子。至少不像我活得那么累那么狼狈……谢谢你的厚爱,殿下,小女子无德无能,自然亦不敢怪殿下,但请到此为止!西阑焰,我们走吧!”
声音虽然很轻,却悲凄无比,但此刻的伤害,亦是断了往后更浓烈的痛苦!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容忍,有第三个女人在他们中间,以及,一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
不管现世也好,古代也好,都不曾动摇过这种思想。
不管他们爱得多深,深入对方的心有多久,她真的没动摇过。
刚刚,亦只不过,为了白轩迟这种态度而心痛,可是她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个她了。
白轩迟蓦然地瞪大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痛苦强烈地覆盖而来,在呼啸的风声中,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撕成了碎片!
“蓠儿!”白轩迟大声嘶叫,声音充满了绝望,晶莹的泪滚滚而下,落叶纷飞,一片悲凉弥漫于此处。凡明等人皆无望地看着他们三人,为这种场景,不由得眼睛微湿,喉咙被狠狠地哽住了!
风悲凉狂扫,叶翻滚,遮了离人的眼,痛了离人的心。
陈千蓠扭过头不看他,扶着沉默的西阑焰,一步步地离开。
白轩迟惊恐地看着她一步步地远离了自己,不由得急步而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眼神悲伤暗沉!
“蓠儿!别走……求你留下……蓠儿!”他声声急切,悲中带泪,令陈千蓠心头一震,她已完全看不到眼前的路,一切都只由西阑焰带着她,往山下走去。
那只手,她又应该怎么拒绝?那一声声恳求,那一声声泪诉,俨然令她心碎欲绝。
“蓠儿……”西阑焰腹中疼痛渐减,不由得眼光收敛,白轩迟此刻已是什么都放弃了,但就是不能放弃她。
决定,离别8
他转头看着那个泪流满面的男子,不由得有了几分怜悯,他亦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子如此狼狈地在他的前面哭。
西阑焰脸色依旧如此苍白,不忍地转过头,静静地等待着陈千蓠的选择。他不逼她,在这种情况,若换是他,他亦难以决择。
陈千蓠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伸出手,将白轩迟那手用力地分开,“殿下……请自重……”
白轩迟的身子摇摇欲坠,脸上无色,悲痛地看着陈千蓠的背影,突然,他手一扬,沉声说道,“凡明,把他们拿下!”
蓠儿,你只能是我的!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从我身边走开!我失去过了一次,绝对不能再让你走了!
你可知道那一晚,我在鸾青阁里,是多么痛苦吗?那是死亡的感觉,一切都没有了!
所以,我怎么又能让你跟着他人远离我之国,远离我的身边?蓠儿,不管如何,我都会留下你!
凡明等人一愣,立刻嗖的一下拨出剑,“蓠儿姑娘,得罪了!”
他们身形如电,很快就越到了陈千蓠和西阑焰的前面,的确,要对付他们两个伤害的人,凡明这五个贴身侍卫,根本不用多大的力气就可以将他们制服了。
陈千蓠又悲又惊,看来白轩迟已誓死要将她留下,内心万分悲伤。
白轩迟,你留下我,不是穷增我的痛苦吗?我如何去而对那个与你有亲密关系的玉倚风?即使你是被逼的,但已改变不了事实!
为了和我在一起,可以这样伤害一个人,那么以后呢?若是又再发生什么事,你是不是又要重蹈覆辙呢?
“白轩迟!你再强逼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我……宁愿死,亦不愿意跟你回去!你的目的达到了,白轩迟,我不相信我会比一个王位更重要!所以,请不要……不要再阻拦我!”陈千蓠美眸含浅泪,嗖一下拨出了剑,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最伤1
那雪白修长得有着优美弧线的脖子上,还有着一道明显的血痕,那是她刚刚威胁灵幽王的时候留下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凡明等人一愣,立刻停止了脚步。他们亦了解到了陈千蓠的个性,说一就一,说二就二!
“蓠儿!”西阑焰与白轩迟异口同声地叫道,脸色皆再刷地转变了!
陈千蓠脸带淡笑,缓缓的眼泪流了下来,温暖了那张如此悲伤疲倦的脸。
“不要逼我!白轩迟……我和你,早就缘尽了!若你真的强带我回幽国,我……宁愿一死!”陈千蓠那含泪的眸子掠过了一缕凌厉之光!唇齿微微颤抖,唇红失血一般的苍白。
那双美丽的飞天之眸(解释一下飞天眸,形容女子的眼眸向上挑,灵气,活力,有着飞天之仙的感觉)流淌着一汪悲水,映着这已被斜阳血染的树木!
白轩迟震住,他绝望地往后退两步,无力地倚靠在那棵树上,他感觉到全身的力气,正被陈千蓠那些话,瞬间抽离。
疼痛入骨,悲伤入心。
他双目空洞地看着陈千蓠,看着那个自己如此深爱的女子,不由得悲从中来,原来他承受那么多痛苦,顶过那么多的折磨,最终,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见白轩迟无力地默默地看着陈千蓠,凡明等人亦不再上前,只是悲伤沉默地看着满脸决绝的陈千蓠,心中一片凄然。
陈千蓠见几人都没动作,便一手持剑,一手挽着西阑焰,一步步地离开了这充满了悲凉的树木。
黄昏黯然,斜阳滴血,风又忽大,括起了满地落叶,有如悲泣之林,远远的响起了离人的悲歌。
白轩迟默默地看着越来越远的陈千蓠和西阑焰,悲愤与悔恨交加,若知有今天,他早就应该更大胆地反抗父王,不应该采取那一个如此冒险的计策啊!
顿时,只觉得胸口一涌热血涌上,口中一甜,蓦然地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心中是无比凄楚的抽搐的疼痛!
最伤2
“殿下!”凡明大吃一惊,连忙收起剑和其他侍卫一起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白轩迟,吓得脸色都铁青了,殿下与陈千蓠之情,于他们的心中,亦有难言的楚痛。
旁人看都如此悲伤,更不用说殿下本人。
“蓠儿……蓠儿……”白轩迟喃喃地叫了两声,眼睛里全是空洞的绝望,悲愤促使他的心脏更是撕裂般的疼痛,眼前飞奔而过的,是那一幕幕二人甜蜜的画面,却更撕痛他的心!蓦然地眼前一黑,头便软软地垂了下去……
“殿下!”凡明等人大叫一声,那悲凄之声,久久回荡于这山上,传出了好远好远……
西方,斜阳滴血,群鸟阵飞,深秋,原来是最伤的季节啊。
于山脚之下,陈千蓠吹了一声口哨,将自己的爱马唤回来,这匹马虽然跟她不久,但却已如随她多年的好马一般,随时呼唤,随时回来。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那一匹黑马便飞奔而来,陈千蓠沉默地扶着西阑焰坐上马,自己再轻轻一跃,便坐于他后面,抓住绳索,驾的一声,便驱马前进,离开了这一座足了数天的大山。
一目而望,周围高山峦峦,林海而绿,黄昏之光凄然地洒于一切,于树后洒下了悲凉之影。
陈千蓠的眼睛,再一次被不安的液体朦胧了……
他与她,始终是不能走于一起,那些距离,那些人,怎么也回不到过去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携他的手,安安心心地过完这下半生,不再过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那些被俘的伤痛与侮辱,那些失落的逃难的日子,总以为会过去了。
可是,现在仍然是带着一腔的悲伤,离开此地。
从今以后,再也没能见面吧?即使是能,或者大家都是对敌的一方!
天涯海角,此情即葬,问秋水,借冷风,空悲凄。
双人一宿1
陈千蓠和西阑焰一路向花国慢行,有时会在树下过夜,有时会在山洞里过夜,一路上两人皆有点沉默。
在距离花国京城的百里之外的一家客栈里,已是晚上时分,陈千蓠不得不和西阑焰一起入住这座小小的路边客栈。
客栈装饰得很古朴,一走进去,就闻到了幽幽檀香与饭菜之香,小客栈人很多,那些食客一看到陈千蓠扶着西阑焰起来,都纷纷地侧过头,目光远比惊艳地看着陈千蓠。
陈千蓠在半路上早就将血衣洗了干净,换上了一套淡红色莲花式上袍,一条黑色长裙,青丝随意束后,但仍然掩饰不住那绝色容颜,令整个客栈都一片静悄悄的。
西阑焰皱皱眉头,赶了十多天的路,人也很疲倦了,但手臂上的手亦好了一点,两人慢慢走进去,就连那老板娘、小二都惊讶地看着走进来的一男一女,以为神仙下凡了一般。
“老板娘,麻烦帮订两个房,将酒菜送上房中去,可好?”陈千蓠对着那发愣的老板娘微微一笑,那清脆的声音令那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不由得一下子回过神,布满了皱纹的脸上立刻绽开一朵小花。
“呀,姑娘呀,当然可以,小二,快将这两位带上客户,对了,两位客官,你们要哪等房?下等房,还是中等房还是上等房?”老板娘显然是个热情的女人,而且看到两人亦是衣着虽然普通,但气质却是难以掩饰的高贵。
“中等房吧,给两间,谢谢。”陈千蓠的口气简直就像在现世开房,未免有些尴尬。
“老板娘……今天小店爆满啊,现在只剩下一间上等房,其他客房已满了。”小二为难地说道,那些吃饭喝酒的客人,不由得纷纷低声议论。
老板娘尴尬地笑笑,看陈千蓠这二人的态度,亦猜到不会是夫妻,否则不可能会要两个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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