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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冷如星悱如月-恶恶的婆婆(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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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星有些窘迫,“啊,对了,娘可能照顾你太累了,可能正生病呢!我们快去瞧瞧吧!快走吧!”
  “真的吗?”小狗儿有些相信了。
  “当然了,阿姐怎么会,呃,怎么会骗你呢?”如星说得不太流畅,“而且,你不挂念你的小鹰吗?你可是好多天没有喂它了呢!”
  “对对,”小狗儿不哭了,脸上闪着雀跃,“阿姐,那我们快走吧!”
  “恩!”如星抱起他,温柔地笑着,“走,回家了!”
  家,多么温暖的一个字,傲寒他是不是正等着我呢?
  方才的惶然又现在心间,突然想到,他会不会怪我,怪我不听他的话?怪我将他的关心丢在一边?怪我说好要陪他却又让他忍受这么多天的分离?

  第二十六章 祸事

  “傲寒……”摘星楼顶楼上,如星找到了他,伟岸的昂藏身躯瘫在地上,俊朗的脸上胡须拉杂。她走上前去,将他抱在怀里,“傲寒!”她唤着醉醺醺的他。
  “星儿……”他似乎微微醒过来,“你回来了吗?”他问着,将手抚上她的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喃喃地说着,眼里闪现着痛苦和无能为力。
  “我知道,我都知道!”如星微笑着,“瞧,我不是回来了吗?我回来帮你,好吗?”她怜惜地看着他,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啊!
  午前,送小狗儿回家后,如星便往傲龙堡而来,谁知刚一踏进大门,就被奶娘一通大骂,祸害,狐狸精,总总难堪的名词迎面而来,让她莫名其妙,也让她心伤不已,以为回来了,第一眼看到的会是傲寒担忧的温柔眼神,会是他温暖的怀抱的啊!
  不过,在听了总管的一番话后,铺天盖地的自责将她淹没,再也没有余力去埋怨得不到傲寒的担忧与关心,他,这几天太忙了啊,忙得焦头烂额的。听总管说,他本来是要去找自己的,谁知商铺里出了事,很大的事,差一点傲寒就被关进监牢了,因为他最新推出的红薯在别人吃了以后,居然中毒了!而且全国范围内只要有红薯推出的地方都有这种情况出现,虽然每个地区都只有一个两个中毒者出现,但加起来可也很多了,这不,听说还惊动了圣上,要本地太守加紧查办,因为太守与傲寒交情不错才答应暂时不将他收监。
  因为这事,隶属傲龙堡的各地的酒楼、客栈生意全都一落千丈,平时受到打压的其他商家也群起而攻之,虽然傲寒已经马不停蹄地处理,也仍然亟亟可危,短短几天,却像熬了很久,让人精疲力竭。
  “红薯的事现在调查得怎么样?有什么情况吗?”哄着已经几天没合眼的傲寒睡下,如星招来忠心耿耿的管家询问,“那些中毒的人有什么迹象?你仔细跟我说说吧!”
  “现在仍然没什么头绪,所有吃红薯的人中只有少数几个人会出现中毒现象,大都比较轻微,只是轻微的腹涨,烧心,反胃或者胃疼。”管家仔细禀报。
  “这种情况很常见啊,只要红薯没有煮透蒸熟,或者是客人吃得太多,都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很快就会好的,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如星很疑惑,皱了皱眉头,“再说,一个大城内只出现一两个病人,谁会注意到?”
  “那些生病的人都是大有来头的,所以……”管家补充,为如星解惑。
  “原来如此。”如星恍然,红薯刚推出,价格昂贵,普通百姓当然吃不上了,引起轰动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也不会这么巧,各地的人都站出来指证,好象要搞垮傲寒一样!“傲寒有什么大有来头的仇家吗?”她问。
  “堡主生意做这么大,仇家肯定不少,不过也大不过他去呀!”总管沉吟着,“大有来头的好象没有。”
  “哦?”如星挑眉,也对,哪个商家能大得过他去,不过也许是联合出手呢?“对了,你把那些病人的资料拿来我看一下,别忘了附上他们的家庭背景。”她吩咐着。
  “是,柳姑娘!”管家退下。
  如星陷入沉思,这事,肯定是人为了,那么是谁呢?
  “星儿!”耳边传来傲寒的低唤,“你瘦了!”他的手搂上她的腰。
  “你也是啊!”如星在他怀里转过身来,笑着说。
  “我本来想去找你的……”他张口解释。
  “我知道,”如星依旧笑着,打断了他,“我明白的。”
  “那你会怪我不相信你吗?不相信小狗儿只是生病了?”他又问,声音里隐着紧张。
  “可以理解的。”如星没有直接回答,心里,是有些郁闷的吧。
  “对不起,我——”他道歉,眼中愧疚。
  “这没什么的,”如星再次打断,眼中同样愧疚,“该道歉的是我,因为红薯的事,居然——”
  “之前我也觉得是陷入困境了,不过,在见到你回来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也没什么了,”傲寒笑着,眼里浮现满足,“家产挣得再多也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一朝得一朝失,”他轻轻吻在她的发梢,“有你,就好!”
  如星浅浅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环住他的腰,努力地想要汲取温暖。
  入夜了,如星却毫无睡意,只是趴在窗前,痴痴地看着夜空,手里,握着一颗温润的石玉——相伴。
  回想起今天刚进门时,奶娘她们那声嘶力竭的叫骂,真是很佩服自己居然还能笑,还能安慰傲寒,还能条理清晰地分析情况。
  虚伪,真是够虚伪的!
  也许,该对傲寒哭诉,哭尽心中的酸涩,让他手足无措地安慰;也许该狠狠地责问,责问傲寒为什么这么放纵那云儿一次次地伤害我;也许更应该嘲笑,嘲笑他对我说我是他的一切,却在我离开他,独自一人在山间照顾小狗儿时,还全心全力地投入到他的家业里去,然后又对我说,他只是被绊住了脚,他心里还是挂念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忍着,我要装作若无其事?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想要大哭一场却仍然云淡风轻地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勇敢地问他,他与那百花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天,他说去和百花解除婚约了,可他身上,却有淡淡的清香,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他,我笑着,对自己说,那只是个诀别的拥抱;那天,他说叫云儿来跟我道歉,可到头来却反倒是我被奶娘教训了,我笑着对自己说,真好,他很孝顺;那天,他说会送礼物给我,却在黎明破晓时才回来,然后疲惫地对我说,今天好累啊!我依然笑着,对自己说,没关系,他累了,先休息吧。
  以为躲在他怀中,他能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他的深情让我觉得,他是围绕着自己旋转的,所以也放下一切顾忌跟随着他旋转,以为能像太极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不息地旋转,旋转到梦寐以求的地老天荒。
  只是躲在他怀中,我依然看得到努力想要遗忘的噩梦,在梦中,我只是一个人,一片让人窒息的黑暗里只有我一个人,因为相处这么久,他还不知道我怕黑,就像小时侯一样;在梦中,我遭人唾弃,每一个接触到的人,都不喜欢我,就连父母,他们也将我遗弃,因为相处这么久,他从来不曾仔细听我诉说心声。
  可却仍然不想离开他,喜欢他搂着我时的温暖;喜欢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爱你;喜欢和他一起手牵手走过青石板路;喜欢靠在他怀里和他看星星;喜欢他爽朗的笑,热情的吻,温柔的低诉……
  握着相伴的手紧了紧,只要有手里的这一点温暖,再多的心痛也能忍住的吧,毕竟那时的他,是那么诚挚地对我说,你陪着我,可好?
  爱情,是多么古老的咒语,隐在其中的甜蜜,又是多么难以取得,往往,拼尽力气得到的,只不过一掬伤心泪……
  她幽幽地叹气,鼻尖有些发酸,瞧瞧自己,真没用,以前的那股坚韧毅力,跑到哪里去了?动不动就哭!
  呵,她扯着嘴角,想些什么乱七八糟地呢!傲寒他又不是不要自己了,只是,只是稍稍移开了他的目光而已,哪来这么多意见?还不如多想想红薯事件,摆明了是有人陷害的,只要抓出幕后之人,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正想着,却见眼前黑影一闪,定睛一看,一个玄衣人影几个纵身,踏着飞檐正往堡外而去,不及思索,如星便纵身而起,追了上去。
  追到半途,只见那人身形一矮,隐入脚下一片屋檐之中,如星也紧跟而下,却是再也找不到一丝踪迹。正要放弃回转,却见一旁窗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心下有些奇怪,便探头去看,透过窗户细缝,看到桌旁一个窈窕女子,正是那仅有一面之缘的百花,只听她道:“爹,事态好象变得严重,除了傲龙堡派出的势力外,另有一队人马也在调查这次的事,女儿担心……”
  “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一个中年男声打断了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
  “还没有,他们很神秘,完全没有头绪,无从查起!”百花的声音也有些忧虑。
  “恩,”那中年男子沉吟着,“先别管他们了,我们的任务只是迫使傲龙堡交出那什么柳如星,其他的随他们去。”
  “话是这么说,不过万一那队查出是我们所为,我们也交不了差啊!”百花还是有些不放心。
  “所以要加紧动作了,早些得到那柳如星,只要将她上交,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你也可以达得到如意夫君!”中年男子似乎胸有成竹。
  ……
  听完父女俩的谈话,如星一片迷茫,越来越奇怪了,怎么竟然不是商家间的生意争夺,而是扯上了官府?而且居然是为了逼迫自己离开傲寒?
  如果单单是百花要她离开,那情有可缘,毕竟她衷情于他,可身为太守的百花的父亲这么插上一脚就不可思议了,而且还要将她上交?还有刚刚引她来此的黑影,他是谁?是敌是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七章 抛弃

  一大清早,如星和傲寒正准备好出门,却被奶娘拦下,看见奶娘敌视的眼神,如星知趣地远远走开。
  不一会儿,傲寒赶了上来,也没说什么,只习惯地拉起她的手,安静地和她一起走着。
  如星回握着他的手,感受他那不自觉地紧握,又出了什么事吗?她想。
  “星儿,”他开口了,“刚刚奶娘跟我说只要我娶了百花,她就同意我娶你!”
  “是吗?”如星笑了,脑中却一片空白,只是习惯性的觉得笑着比较好。
  “你愿意吗?”他问,有些惴惴地。
  走了半晌,她停下步子,看着他,眼中闪过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能笑着,真的是很可笑,‘愿意吗?’他居然这么问我!
  ‘愿意吗?’这句在自己心里多么神圣的问句,这句意味着无比幸福的问句,居然被他用来问我是否可以共侍一夫。她轻轻抚着胸口,那里的一点温暖,已经凉透了。
  “我不愿意。”她不甘心地说着。
  “为什么呢?”他问,“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虽然娶她,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啊!”
  为什么呢?是啊,为什么呢?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啊,为什么不答应呢?如星问着自己,却越发觉得可笑。
  从现代到古代,多么遥远的距离,又有多么大差距的观念。
  这个时代的男子,觉得一夫多妻是很自然的,这个时代的女子,也是以夫为天的。
  可是自己又怎能接受得了?
  小时候,在梦中,温暖的家庭里,只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的啊!
  终于明白自听说他有未婚妻时心中的不安从何而来了,只是自己一味地躲在傲寒的怀里,不愿多想。
  “我赌不起……”她喃喃地说,就算自己能继续鸵鸟下去,可,一辈子是多长的时间,有多少的变数等待着?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曾经做杀手时的勇气,曾经要独步天下的潇洒。
  现在的自己,为了他,已经完全卸下了防备,不再是独立的树木,只是一株依赖他的兔丝花。
  这样的自己,是连自己都讨厌的,但却可以享受到宠爱的滋味,可以放开怀抱地爱他,爱一切喜爱的事物,这是以前的自己不敢想象的。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吗?”他急急地道,有些着急,有些伤心。
  “不是,”她笑着,“我只是不相信永远……”
  其实,他做得够好了,足以打动任何一个女子答应嫁给他。
  他会像个小孩子,让爱他的女子不自觉地疼着他,他也会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让爱他的女子无比自豪,也无比安心;他很温柔,让爱他的女子沉浸在他的温柔里无法自拔,他也很强悍,总是会霸道地要求爱他的女子只看着他;他很有情调,总会给爱他的女子难以想象的惊喜……
  他,是个完美的男子,却让自己无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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