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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命该如此-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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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话。而陈晓飞又因心中的内疚和体会了母爱的伟大,好歹也要对母亲好些,说话行事时时在意,从不惹母亲生气, 这样的融洽相处,不觉时间的流去。

  那李湖才经过四处的奔波,终于凑得些钱带上宝宝去童韦凤那里还神愿,也仍欢欢喜喜的过日子。

  陈兵又要出门,这次他是要到省城里去,陈晓飞想去与他话别,走在路上有些高兴。他知道在自己出了事时,陈兵会来帮母亲出谋划策,可见兄弟的心并没有受到冷冻,还温热着,至少已开始在融化。陈晓飞越想越开心,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可是见到陈兵了,他然而还没改变,冷酷的眼神,寒冰般的话。陈晓飞甚至不相信这就是在自己失踪时会担心自己,会想法找寻自己的陈兵。但事实摆在眼前,陈兵的表情的确让陈晓飞失望。

  高考过了,张小生败兴而归,陈晓飞找他打听杨艳及刘文君的成绩。情绪低落的张小生都摇头说不知道了。被李云惠大骂了一顿,因想着供他读书到高三不易,不该让那付出的东西像是油去灯不亮,所以李云惠决定让他去补习,亦不知结果如何。

  王军也回来了,说是过几日就去城里找工作。他本是个会表现的人,一回来就各家去串门,把该问候的都问候了,博得赞赏声一片。陈晓飞这久常常与王军相处,同床共睡,虽然常年不得相见,但二人兄弟深情不减。陈晓飞说村里发生的各种事,王军听了嗟叹不已,叹息这农民的生活之苦,之愚,之无争。或者是有争的,但那是在愚之下的争,不如无争的好。王军说许多外面的见闻,陈晓飞向往不已,感叹外面的世界的精彩。

  这些,都是烦琐的事儿,陈晓飞的生活就在这种烦琐中慢慢向前滑去。他呆在这乡俗太重的黄缪村寨,几乎被磨平了以往的棱角,什么创作,什么理想,都被搁置到另一个位置去了。但他又无形中成熟了许多,感觉到些对生活的责任,因而想要用自己的肩扛起这个家庭来。听到王军侃了这么多外面的精彩后,他很想到外面去闯荡,好寻找精彩。

  陈晓飞的心情越来越好,母亲能够接纳阿芬,这最使他开心,可是每当见到李清或者是谭永菲,他的好心绪就会受到致命的一击。

  李清见到陈晓飞,总是冷淡的,少有言语的躲开了,这正是陈晓飞所希望的,但总觉得李清心里还藏着更大的伤悲。这个时候陈晓飞想起陈晓友来,又有好久没接到他的电话了,陈晓友怎么样了,可是又沦落为乞丐,否则有电话费他就会打电话回来的,这点陈晓飞坚信。

  然而遇见谭永菲时,或者是与谭永菲相见时——他们很多时候不就是特意见面吗——谭永菲为什么自从那一次之后,再也不那么疯狂的跟她做爱了,陈晓飞觉得自己看见了阎王在他的生死薄上做着手脚,感到惊恐,他一次次在心中向陈晓友忏悔,却一次次的还在背叛里徘徊,他没有办法,因为那个“协议”,他渴望着陈晓友快回来,好让他与谭永菲终止了协议。

  终于有一天,陈晓飞又接到陈晓友的电话了,只是短短几句话,但陈晓飞很明白他的意思,陈晓友真的又沦落为乞丐,准备乞讨着回家。这时陈晓飞心情很矛盾,他希望兄弟回来了自己过那平静的生活,但兄弟呢,他能过平静的生活么?他可会在别人鄙夷的目光里消沉下去,甚至死亡下去。陈晓飞觉得在家里好无聊,打电话约阿芬进城去玩,张明英也由他去了。只是见烟叶未翻黄,玉米已薅完,说道:“你去便去,来和我说管什么用,只是早些回来,家里活路多着呢。另外你爸那里面条可能没了,你拎几把下去,顺便也送几把去给你姐家。”陈晓飞本意不想拎太重的东西成为累赘,笑道:“我怕找不到他家在哪儿了。”张明英没好气道:“人家说的‘脚是将军嘴是路’,你不会问,现在他们那个村子里有谁不知道马家的,你只要一问你姐夫的名字就找到了。”

  陈晓飞点头,任母亲装了一篮子面条,足有二十来斤,提着上路,累得汗涔涔的,背膀发酸,这才走完了山路,直接坐车上了街,预备回来的时候再去姐姐家。他把面条送到父亲住处就去何忠付家,看见那屋子改容换貌了。门前放置了几盆盆景,也不知是何树何花,还极有些趣味可寻。又见窗户上面挂了医院招牌,写的是“南环路卫生室”。屋里也经过改装了,腾出了一间专供看病用,安置了几张病床。小房子便显得拥挤不堪。陈晓飞进去,正有病人,何忠付没余暇招呼他。阿芬出来了,分外高兴,林凤兰知道他们有的是离别情话要叙,微微一笑,退开了,陈晓飞抓起阿芬的手问:“你想我吗?”

  “你呢?”

  “你说呢?”

  两相视笑着,一会何忠付看完了病人,林凤兰摆好了饭,三人吃着饭,各问了些闲话。饭罢,陈晓飞携了阿芬的手出来,一同去逛商场,游公园,终觉得不过瘾。于是步行去了城外的一个旅游景点,足走了一小时还多的路,但他们不觉得累,仿佛还感到路途近了些。一日乐不可言,至晚不舍而归,仍弃车相拥散步,绵绵情话中陈晓飞忽然说:“我们结婚罢!”阿芬听了扑哧一声笑了道:“你不怕成为第二个方鸿渐吗?”

  “因为你不是第二个孙揉嘉,所以我不怕。”陈晓飞说。

  “你以前不是说,男人若事业不成,三十岁前不要结婚的么?”

  “事物处于不断的运动变化之中,人的观点也处于不断的运动变化中,那时还年轻,看这婚姻就像井底的青蛙看外面的世界,现在长大了,观点就改变了。找到了合适的,为什么不接呢?青春是一去不返的,但事业是由人创造的,‘每个成功的男人身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结婚后你一定会与我共同创造出美好的世界来。”

  “我还是不明白呢,你向来不是反对早婚的么?”

  “是呀,但我已经二十四五岁了,你也将近五十岁了,要不赶紧,等你成老太婆啊?”

  “你才五十岁呢!”

  “你到底嫁不嫁我?”

  阿芬脸一红,说:“我要回去问我妈和我爸。”

  “嘿嘿嘿!”

  “你笑什么,你得意什么,我还没答应你呢。”阿芬拧着他的膀子。

  “看你那表情,嘴上是没答应,不过心里是答应了的,我还能不笑啊!”

  他的膀子上早又被阿芬使劲的拎了两回道:“没答应,就是没答应。”

  “好好好,没答应,你别拧我了,我自己苦笑还不行吗?”陈晓飞被拧痛了,求饶说。

  阿芬正经的问他:“你为什么想要结婚啊?”

  “因为我觉得呆在家里无聊,我想要去广州打工,一个人去丢不下你,带着你去你爸妈又不放心,所以若我们结婚了一起出去,你爸妈放心,别人还没闲话了。”阿芬听了,微笑着靠到他的肩膀上去。

  暮色下来了,夜风也开始不停的吹,路灯亮起来后,一片灯光把世界融合起来。

   。。

名该如此(四十九)
张明英在电灯光下把饭吃了,正欲出门,却看见李云惠走进屋来,是因两家的烤烟,他们的烟皆栽得不多,预备合在一个烤房里烤。李云惠便来商量一下哪日可采烟的事,见张明英正要出门,说:“哟,来得不是时候,再晚点来便找不到你了,要去做什么呢?”张明英回答着退回屋去,两人说了一会烤烟的事,李云惠又问她刚才想去哪儿,张明英说:“前几日我下去,晓艳说她有了,她前一个就是女儿了,要再生个女儿,以后是超生了。前不久我带着她到童大嫂那里求了一个男孩,见晓艳说有了,我自己省着嘴,将这二十个鸡蛋拎去童大嫂家,只求她多为我晓艳向神灵送子观音嘱告。”李云惠道:“这好呀,理应这样的,瞧陈玲家,说是男娃就是男娃了,我也不打搅你办正事了,你要去她家,一起走罢。”

  张明英便锁了门,与李云惠一同出来,直去了童韦凤家,想起这久陈晓飞又做出的龌龊事,准备好了弯九十度的腰去求她的谅解。然而童韦凤在意的只是她的东西,什么仇恨什么恩情退居二线,答应了她的请求,不与陈晓飞计较,还装腔作势再为陈晓艳求送子观音一回。再说起陈晓飞的事来,她是惟愿陈晓飞去死,哪里愿意他有欢乐可言,因而又要对张明英颠覆几句,说:“听说你家晓飞要结婚了吧,那女孩是……”站张明英忙赔笑道:“哪里有的事,那是我实在管不住他了,也只能由他去鬼混了。”童韦凤佯装叹息道:“唉,这不好,你又忘记了我的话了,那女人天生是客男人的,你怎么就又让他们在一起了呢?那是害你儿子呀——我知道,你肯定是心软了,被他们逼不过,看着儿子伤心难过便动了恻隐之心。可是张明英呀,这长痛不如短痛,他的伤心难过毕竟是短痛,而将来要被客得像小天灵一样了,那长痛你又怎样去面对哟?”

  张明英害怕起来,带了哭腔道:“可是——我管不住他,这又该怎么办呢,他也用死来逼我,大嫂,你给我出个主意。”童韦凤道:“依我看,你就是死活不答应他们,若还阻止不了的话你找到那个女人痛骂一顿,毫不留情的往死里的骂,骂得她抬不起头来。树还是要皮的,人还是要脸的,我就不信那样了她还要缠着你的儿子。”张明英默想一会,觉得有理,自悔这久是发昏了,竟任由他们去鬼混。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人,将来要落得多少笑话,而且还是会客男人的女人,将来又要惹多少是非。常听人说这会客男人的女人,有些家庭一屋子的男人都会被客死光了。张明英想着,在童韦凤再三唆使下,那刚动摇的决心又坚定了,谢过童韦凤回家来,心里想着待陈晓飞回来要和他好好谈谈。没几日陈晓飞回来,说马龙财从厂里面出来了,想要去做生意,可现在还呆在家里什么事也没干。张明英听了,心里有些记挂着,说过几日空闲些时下去看看。到了晚上,张明英把儿子叫到身边,说有话对他说,陈晓飞也说:“妈,我也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张明英问他。

  “妈,我想和阿芬结婚!”

  这话是张明英最怕听到的,也还心平气和的说:“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事的。”陈晓飞满心欢喜道:“那么——妈,你同意我们了。”张明英无奈的叹气道:“妈也想同意你们的,可是我横来竖去的想,你们始终不相配,到后头你们都是要后悔的。晓飞,听妈的话,好的姑娘多的是,干吗一定要她呢?”陈晓飞又不明白原故了,“妈,你怎么了,你不是都同意我们了吗?为什么又会这样呢?妈这是怎么回事呀?”张明英道:“你娶了她,我们都会抬不起头来做人,你知道别人是怎么与我说阿芬的吗,‘那姑娘好是好,只是那遭遇……’你瞅瞅这是什么话。现在人家就这么说了,你要结婚后还不被别人看扁呀。”陈晓飞道:“我不管别人怎样说,他要有闲心他说去,何若在乎他们那些无聊人,我只管自己生活得快乐,我为什么要去计较他们的胡说八道。”

  “不管怎样,妈是绝不会害你的,我定不允许你与她往来了。”

  “反正这生我非她不娶。”陈晓飞斩钉截铁的说。

  “你真不在乎别人,也不在乎你妈的感受吗?”

  陈晓飞觉得母亲的心正如夏日的天,阴晴不定,他琢磨不透,或与童韦凤有关系,他又不很肯定。他欣慰了这么久,恍然间心上受了重锤一击,感到格外烦心,更觉得委屈。在黄缪村寨,能够理解他的人真的没几个——包括母亲。受委屈后他总爱跑去找少洪能谢忠琴倾诉,便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孩子且找到了依靠,心灵上得到安慰。

  至此以后,在婚姻问题上,陈晓飞再与母亲周旋,各人筑自己的阵营,互不相让。若他知道母亲与童韦凤间的瓜葛,则知道自己其实是在与童韦凤周旋。陈晓飞凭着一股硬气,死定的要与阿芬,怕生意外,不敢将这些变故告诉阿芬,只是常常去陈林友家打电话说些情;话张明英便奈何不了他,但铁定了心不准他与阿芬交往,他也奈何不了母亲。

  转眼又是年关,家家户户开始为过年忙呼。既是年关,各债主要以此为由上门逼债,陈玲家门前颇有“车马喧”的味道,好比杨白老过年,只求东家放他们平静的过去。真是祸不单行,那几日小珊子生病,一则因家里没钱,二则因迷信童韦凤,没送进医院,只去求童韦凤跳了一回神,装神弄鬼的糊弄一番,骗去一只大公鸡和六元六角的红封不说,还延误了小珊子的病,到年三十前后已见不行了。曾经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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