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该如此-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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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铃声响过了,便下了夜自习。陈晓飞走出学校,只见少天灵在校门旁等着他,又来约他去吃夜食。陈晓飞本来不想再见到阿芬的,可是少天灵这样随随便便的一叫,又勾起了他的兴趣,他便欣然前往了。
少天灵说:“带上你的家伙,我跟她说你会吹葫芦丝,她竟也是葫芦丝爱好者,很想听你吹一曲。”陈晓飞问:“我现在若回家去,你认为我爸还会让我出来吗?”于是只能空手与少天灵赴会,阿芬见了他们,总是往陈晓飞的书包里看,陈晓飞便笑道:“别看了,没有带来,不过认识人不一定要从葫芦丝去认识,你说呢?”阿芬听了,甜甜的笑着。这天晚上陈晓飞说的话比上次还多,阿芬也说了很多话,而且脸上笑得比上次更加灿烂,这在陈晓飞眼中又是另一番风景,仿佛盛开的樱花,仿佛朝日的玫瑰,一切在他心中都是好的,美妙的。只是阿芬有些遗憾未听到陈晓飞吹葫芦丝。
老板老板娘对他们都很客气,从阿芬的口中知道,老板叫何中付,老板娘叫林凤兰,是她舅舅和舅娘,有两个孩子,因摆摊子太忙无时间照顾,所以送回老家让爷爷奶奶带着。
在回学校的路上,陈晓飞一直沉默不语,这样的沉默状在少天灵的记忆里是未曾有过的,不禁奇怪地问道:“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像是失恋了一般,这对你这大情圣来说可是第一遭哦。”陈晓飞忙干笑几声,说道:“我用得着为失恋这种小事伤神吗?”不料少天灵反问道:“我有说过你在为失恋伤神吗?你这叫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陈晓飞骂道:“操你娘的,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情商’,所以说话小心点,不然说一声明天砍你做九块,绝对不会变成十块。”少天灵赶忙双手抱拳笑道:“英雄饶命,小人之错也。”陈晓飞也便笑了,可是没过多久他又沉默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他眉头突然一皱,问道:“你对阿芬感觉怎么样?”少天灵立即激动道:“很好啊。”陈晓飞又问:“那你不是要泡她喽。”他似乎在用这个“泡”字来掩饰自己的心思。
听到这个问题后,少天灵也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道:“我和喜欢她,真的,我可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假话。可我知道我的为人,如我这样的人,看见一支出水的洁白的莲花,我能够去采摘吗?我这脏手会玷污了她的纯洁的。况且我跟那妖精女人还搅混着,我不能欺骗阿芬。”陈晓飞觉得莲花的比喻十分贴切之余想道:“你自然不能欺骗她,否则老子跟你绝交。”他又想到陈晓友与陈兵的事,他感到无比空虚,跟少天灵分开,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学校后总是心神不宁,便跑去找刘文君聊天,一开口就说:“老子们是不是兄弟?”刘文君不知道他卖的哪壶药,一愣一愣的,道:“是兄弟啊。”陈晓飞问:“兄弟有困难的时候,你是不是要两面插刀?”刘文君依然会不过神来,骂道:“妈的,你今天想进精神病院了?”陈晓飞哈哈笑道:“我精神正常得很,不过就是我的这些男人的工具想要拿出去江湖中闯荡闯荡了,所以你给看看你们班有没有合适的,给帮老子无色一个。”
刘文君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气狂笑之后却摇头不止,说女人是一锅坏水,会淹死人,惹不得的。陈晓飞又想起刚才少天灵莲花的比喻,狂骂道:“操你娘的,你这比喻真是烂——你这王八蛋,还是兄弟呢,这么点小事都没办法帮我,让我有心要玩弄女人的计划将毁于资源的匮乏之下。”不料这句话一说出来,刘文君真的哐哐地在自己的胸口上拍了两巴掌,豪气干云地说道:“为了朋友两面插刀,行,老子一定在我们班帮你无色一个。”原来刘文君最近和女朋友分手了,因为失恋后伤心过度而荒废了这久学业,半期考试极为逊色,决定振作的同时暗恨女人的坏。刚才听到陈晓飞对女人发生兴趣时生怕好友亦被女人害,但听此言可知陈晓飞是为耍女人而追女人,并不会用真感情的。刘文君一想能间接地为自己报仇,便大度的答应他了。
陈晓飞胡说八道地得以宣泄一番,感到高兴一些了,便能够静下心来读书,这日读巴金的《家》,正惋惜着鸣凤跳湖了,横里伸来一只女人的纤手要抢他的书,并有一个声音问:“你看什么书?”他抬头一看,面前站着林涓涓,便把书扬了扬。林涓涓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下说你看的书好多,真羡慕你。他听了很高兴,觉得林涓涓竟然比平时貌美三分。
陈晓飞谦虚道:“其实不多啦,我只看过几本书。”觉得谦虚过头,忙用下文更正:“像鲁迅的,巴金的,老舍的,古龙的金庸的……”林涓涓问:“你看过琼瑶的罢?”陈晓飞自豪道:“不多,看过七八本。”林涓涓评价道:“琼瑶的书写得太诗意,也太虚伪,对年轻人影响也大,整天神不守舍的,男的想淑女,女的想白马王子。”她恨不能说你就是我想的白马王子,这时教室里响起一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说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林涓涓却疑心是在说自己,她忙掩饰自己的心慌,便问:“你去看那么多书,那有时间学习?别忘了,学生是该以学为本的。”
陈晓飞心想你怎么能够断定我看课外书就不是在学习,但嘴巴上说:“我对教科书没有兴趣。”林涓涓接道:“兴趣是培养出来的,你只看小说,以后考试怎么办?”陈晓飞坚决地道:“考不好我退学。”林涓涓道:“唉,你这想法太没志气了。”陈晓飞呵呵笑道:“我是‘朽木不可雕也!’,不可与你为伍,你赶快去学习哦。”一句话惹得林涓涓生了气,事后陈晓飞想来,林涓涓对自己全是好意。有如此关心自己的女孩,他可谓受宠若惊了,夜里躺在床上想了十几二十回谈话经过,自顾发笑,有一回笑出声音被陈林周听去,莫名其妙的问他:“你——笑什么?”他忙说没笑什么,这时候他又向着深处想,觉得林涓涓是在暗恋他了,梦里又笑了十几二十回,至这梦未醒,他已经决定要好好学习了,因为林涓涓要他好好学习。
过了两日,黄媛丽在班上进行大规模的调位,她自己说是把成绩好的调跟成绩差的同桌,方便彼此照应。陈晓飞被调上前,成绩未必好,而令他吃惊的是新同桌杨艳的成绩也未必好,倒是生得有一张好脸蛋,若在班上开一个选美大会,定只次于班花。陈晓飞背着书包走过去,看着新同桌,一阵激动,想老子艳福不浅,半学期就有两个女人相伴。想时在杨艳身边坐下,尴尬了一天。
而刘文君至那日答应帮助陈晓飞牵线后,一直处在兴奋中,真的注意起班上的女人来。他想陈晓飞眼光颇高,丑女是一定看不上的,只能向美女伸手;可陈晓飞又不是帅哥,大美人自然看不上他。刘文君观察班上女人后便如评委打分,去掉最美的和最丑的,选了一个中间的,身材倒是苗条,不过相貌平平。
这中间的名叫韦芳。刘文君找到目标,便去做思想工作。那晚他找了一道难题,在晚自习将要结束的时候去问韦芳,这题当然是高难度的,要难到下课了韦芳还解不出,拖一段时间让学友们走后就有单独说话的机会。果然如此,韦芳虽然想要极力表现一番,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四面张望着只恨时间走得太慢,安慰她道:“慢慢想,慢慢想。”韦芳听了轻松许多,却哪里知道这句话是一个圈套。
下课铃响了,学友们一哄而散,刘文君见教室里只剩下几个人了,才追问:“想出来了吗?”韦芳不免难过,把这出题的人暗骂了几回说对不起,我做不来。刘文君说没关系我拿去问我朋友陈晓飞,这话说得漂亮,不仅让韦芳知道世界上有个陈晓飞,还暗下夸赞了陈晓飞。果然,韦芳问他陈晓飞是谁,刘文君道:“四班的,是个小才子。”韦芳随口说:“哪天介绍来与我认识。”刘文君忙道:“好啊,我正有此意,韦芳——你——你——”韦芳听到这吞吞吐吐的话,脸上微微的抹上红晕,见许久刘文君都没接上话,变安慰道:“你想说什么,慢慢说,别紧张呀。”刘文君便在安慰中鼓起勇气道:“你有男朋友吗?”韦芳的脸便红,心跳加快了,“你问这干什么?”刘文君举目四顾,教室里其余几人正在做作业,心慌少解,说:“因为……”仍觉得不妥,怕别人听了笑话 ,压低声音道:“因为……”这回被韦芳打断了,“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答应你的。”只觉得回答得太露骨,忙掩饰道:“一起到外面走走吧。”刘文君的眼珠瞪得出奇的大,想女人真是奇怪,他什么都还没说她便答应了,暗下为陈晓飞担心,不知道他能否玩得过这女人。
这是一个阴天的夜晚,格外的冷,刘文君突然问:“你刚才答应我什么?”韦芳又恨自己的露骨,以为要遭取笑,佯装愠怒道:“明知故问,我不理你了。”刘文君异常糊涂,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韦芳却觉得他傻得可爱,娇嗔道:“没有。”刘文君高兴了,道:“太好了,那我给你介绍一个男生,就是刚才与你提的陈晓飞,他见过你,希望……”韦芳一听,怔在黑夜中了,又听到刘文君问她可愿意做了什么飞的女朋友么,她突然大叫:“愿愿愿!”转身便跑了,头也不回。
于是,刘文君初次做媒就出师大捷,洋洋得意,次日在走廊里拉住陈晓飞送“福音书”,说人家已经答应了,还是三个愿字,我安排个时间让你们见见面。但陈晓飞那天受到林娟娟一番关心,再有黄媛丽成人之美将他调与杨艳同桌后,早忘记了与刘文君说过那样的事。他眨巴着眼睛说什么骚货面都没见就答应我了,刘文君说全靠我能说会道,陈晓飞说可是我有人选了呀,刘文君气得大骂一通说你这样让老子怎么跟人家交代。气得转身就走,所幸后来韦芳也并未找他问什么。陈晓飞所说的他的人选便是他的同桌杨艳,可他不知道流水有情落花是否有意。每日放学后,他爱一个人在街上散步,一个人走,一个人想许多无聊的事,看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川流不息的人群。正走着,听见有人叫他,回头去看,少天灵在后面,身边偎着一位浓装女子,浓得陈晓飞有些厌恶。二人问好,女子插嘴问:“你朋友么?”少天灵开玩笑道:“我爱人,叫陈晓飞。”少天灵说罢大笑,女子也笑,笑得五官开花,只觉她脸上的香粉粒粒下掉。少天灵又说:“她么,你是知道的,精精。”精精便伸出手来与陈晓飞握手,咯咯的笑,一路的说出她家的地址,电话号码及她的Call机号码,陈晓飞听得两串阿拉伯数字,佩服得忘记了去记。精精又问那你呢,怎样与你联系。陈晓飞回答不出,面子大失。
“吃饭了没?走,我请客。”少天灵问。
“算了算了,我不做电灯泡。”
“说什么外话。”
陈晓飞再三拒绝不过,只好和他们向一家饭馆走去,一边问少天灵国庆要不要回家。少天灵看见陈晓飞有些闷闷不乐的样,问他怎么了,陈晓飞吹牛本事天下一绝,强颜欢笑说:“没什么呀,不过就是喜欢我的女人太多了,让我不好取舍。”少天灵说:“苦恼什么,那就全部都泡了算了。”陈晓飞道:“我哪敢。”少天灵说:“怕什么,韦小宝还八个老婆呢?”三人笑起来,精精嗔道:“你要学韦小宝,是不是?”少天灵道:“在你面前我哪敢。”精精脸上怪怪的一笑,说:“你要真这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吃罢饭,天已经黑了,少天灵和精精走后,陈晓飞想去看一看阿芬,念头一起,那脚步便止不住,他走到南环路来,远远地看见夜食摊上阿芬忙碌的、模糊的身影,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没过多久,黄媛丽又进行位置调动了,把陈晓飞调与捣蛋高手杨四飞同桌,陈晓飞既然对杨艳倾慕许久了,便只为不能再与杨艳同桌而痛惜不已,每见杨艳与别人打闹嬉笑便吃醋不少。再者,杨四飞搅扰得他看小说都不能静心,由此可见已经受到影响,无端的受了恩师们的许多冷眼。对于黄媛丽的课,杨四飞能够见风使舵,说话较少,黄媛丽把这一功劳归于陈晓飞,对他增加许多好感。
一日,杨四飞又来捣蛋,陈晓飞终于忍无可忍,放下小说便轻声骂道:“妈妈的,别说话。”杨四飞嬉皮笑脸的说:“老子上课不说话便心中难受,你必须陪我。”陈晓飞疑心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感叹道:“‘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杨四飞听了,伸手来搔他腰部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