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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恐怖的人狼城-第74章

小说: 恐怖的人狼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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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马具,全是中世纪的东西,让人看都看腻了,比较小型的东西还好好地收藏在橱窗里。感觉就像一座因为资金不足而即将倒闭的博物馆。我是觉得不怎么有趣,但用来打发时间还不错。”

“是吗?那晚餐后如果还有时间,我也去看看好了。”

“罗兰德,要去参观那种地方还不如和我一起去游戏间打撞球,而且还能喝白兰地或威士忌,一定好玩多了,如何?”兰斯曼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带点挑衅地说。

“撞球吗?听起来不错。”我对自己的撞球技术很有信心,便答应他了。

我们是最后抵达宴会厅的人,其他人都已就坐,门一开,厅内指向七点的老爷钟正好响起,低沉的钟声仿佛渗入四周厚实的墙壁,与我们紧张的内心。

大餐桌换了一张桌巾,上面井然有序地摆放了盘子、玻璃杯与银制刀叉等餐具。唯一的烛台就放在正中央,烛台两侧是插满鲜花的玻璃花瓶。枝状吊灯上雕有藤蔓互相交错的精细图案,每个台座都插上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在接近天花板的高度摇曳,演奏出神秘的光影交响曲。日已西沉,暖炉两侧的彩绘玻璃也随之褪去颜色。

“请坐这里,夏利斯夫人。”卢希安站在门口迎接我们。身形修长的他穿着正式的燕尾服,优雅地鞠躬后,执起了夏利斯夫人的手,领她到最靠近主位的位置就座。

“谢谢你,卢希安。”受到如此礼遇的夏利斯夫人看来相当高兴,回敬了一个礼——不过,她应该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并不忘对他抛了一个充满热情的媚眼。

卢希安在放开她的手之前,熟练有礼地在她手背上落了一个轻轻的吻。看到这一切的兰斯曼明显地露出不悦的表情,迅速走到夏利斯夫人旁边的位置坐下。我的位置在阿诺的对面。

“身体状况怎么样了,阿诺先生?”男佣古斯塔夫帮我拉开椅子时,我问阿诺。

“我很好,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罗兰德。”已将餐巾塞在领口的阿诺摇摇手说。但他的声音与态度都还很虚弱。

“——不知道今天会有什么菜色,真是令人期待。”背对贵妇厅的摩斯兴奋地说。

门与门之间的墙上都挂有挂毯、油画与版画等装饰品,视线随意一动,自然就将其纳入眼帘。

“我倒是比较期待美酒。我对待会儿第一瓶葡萄酒瓶身上的标签比较感兴趣。”回答摩斯的是坐在他右手边的谬拉。他的口气仿佛在责怪摩斯的喜形于色。

“我能替你准备你喜欢的酒,谬拉先生。”听见这番话的卢希安,面带微笑地走至两人背后。

“你是品酒师吗?”

“是的。我也很喜欢葡萄酒,所以常去伯爵的酿酒场走动,并在那里学到不少东西。”

“那么,你打算拿什么酒出来?”

“你喜欢陈年葡萄酒吗?”

“那当然。”

“这样的话,我就替你准备陈年的托考伊作为餐前酒好吗?这是匈牙利原产,而且已经有两百年历史了,相当珍贵呢!”

“那就喝这个吧!”

“太好了。”谬拉与摩斯两人异口同声。

“开始用餐后,我再送上各位喜爱的德国葡萄酒。我已经准备了德国知名酿酒场‘Doctor Berrnkastele’酿的气泡酒、Schloss Johannisberger、Trockenbeerenausle、Vollrads,以及摩泽尔河的Scharzberg等等。”

“太棒了!”谬拉满面笑容,“这真是最高级的飨宴!葡萄酒的红色就是基督之血的颜色!我们天主教徒必须常喝才行。”

“谬拉,高级的德国葡萄酒多是白葡萄酒,称不上是血的颜色。”摩斯自信满满地摇头说。

“那就当成基督的眼泪或汗水吧!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重点是,我们的胃袋能装得下多少葡萄酒!”

“说得也是。”

两人还没开始喝酒,就已经先亢奋了起来。

“有啤酒吗?”兰斯曼向卢希安问。

“有,当然有。有慕尼黑的,也有罗德伯格的啤酒,你喜欢哪一种?”

“啊!我也想喝啤酒。我要特别醇厚的那种。”萨鲁蒙表情僵硬地附和。

“卢希安,今晚的主菜是什么?我好期待。”夏利斯夫人将妖媚的视线投向卢希安。

“今晚是丰富的德式料理,主菜是……嗯,是什么,古斯塔夫?”

古斯塔夫走近卢希安,在他耳边低语。

“——握,原来如此,谢谢。”卢希安将视线移回我们身上,“各位,让你们久等了,舍妹与我可爱的外甥终于来了。”

卢希安环视我们一圈,站了起来。喧嚣的室内立刻一片寂静,我们也慌张地跟着起身,迎接这座城堡的女主人。

古斯塔夫恭敬地打开贵妇厅的门,两个身影跟着女佣走了进来。那两人正是娜塔莉·施莱谢尔伯爵夫人,以及她的儿子,莱因哈特·施莱谢尔。

萝丝,我们看到这两人时,全都感到非常惊讶!

你觉得这两人会是什么样的人?你可以想像看下,但我猜你一定想不到。当然,我的想像也与事实有很大的落差。

施莱谢尔伯爵夫人是一位像精灵般惹人怜爱的女子,虽然早就听说她比伯爵小了三十多岁,却没想过她竟然会这么年轻。她的个子很娇小,一脸天真无邪,与其说她有二十几岁,倒不如说她更像十几岁的少女。她与她哥哥卢希安不太像,盘到头顶上的头发是栗子色的,皮肤白皙透亮,脸颊泛着微微红晕。她的眼珠与头发同样颜色,微笑时的眼睛非常具有魅力。

“各位,幸会。我是娜塔莉·施莱谢尔。”伯爵夫人与她的儿子一起站在暖炉前,环视紧张的我们,接着以柔和清脆的声音向大家问候,“因为一些缘故,伯爵无法亲自招待各位,我在此向大家致上最深的歉意,同时也竭诚欢迎各位莅临这座位于偏远地带的古城。我会尽力款待各位,请各位好好享受在城里的这段时光。”

她穿了一件有裙撑的晚礼服,腰部有点蓬起,后腰部分有许多褶皱,袖子是束口袖,装饰着与胸襟上同样的透明蕾丝。她的耳朵、脖子与手指上都戴上镶有大颗钻石的首饰,每当她转头或移动身体,便会反射出绚丽的光芒。

就我对“伯爵夫人”这个词的印象,我本来猜想她应该是一个更严肃、更傲慢的人,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若撇开身上的饰品不谈,她给人的印象简直就与一般人没两样。不过,她的儿子莱因哈特令让我们更加讶异。应该说,是一种近似于恐惧的冲击。

他今年八岁,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他的身材非常瘦小,一头直发比母亲的发色还要接近金色,并在发尾处剪得齐整。他穿着领口与袖口都有褶边的白衬衫、深蓝色外套、短裤,以及白色长袜,简直就像十九世纪的贵族小孩,或是出现在儿童小说中的小少爷。

“他是我们伯爵家最自豪的孩子,莱因哈特。”伯爵夫人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儿子肩上,一脸温柔地将他介绍给我们。

一时之间,我们都不知该如何看待这个少年。第一眼看到他时,我们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一股恐惧伴随困惑袭来,我们只能对他投以异样的眼光——因为少年脸上戴着一个化妆舞会上才会出现的布质面具。

面具是一张像鬼牌的脸。被挖开的眼睛的眼角微微上扬,嘴巴是薄薄的一条线,有点像倒过来的弦月,在摇曳的烛火照射下,那微妙的光影变化,令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恶魔的笑容。面具下的眼睛是有如翡翠的深绿色,而干裂的嘴唇则接近紫色。少年的双手还戴着白手套,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寸肌肤暴露在外。

一开始,我遝以为这是他们安排好的,可能是明晚要举办化妆舞会,所以提前预演;或者,这只是少年自己的恶作剧,但不论是伯爵夫人或卢希安,全都是一脸认真诚挚的表情。

“大家好,我是莱因哈特。”一直保持沉默的少年轻轻低下头打招呼,声音仿佛感冒似地既沙哑又含糊。

这个少年为什么要打扮成这种奇怪的样子——穿着可爱又天真的衣服,却戴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诡异面具?那种不协调感令我有些不安。

“各位似乎被这孩子吓到了。”卢希安满足地看着少年,点点头说,“这也难怪。但请各位别在意莱因哈特的外表。这孩子其实是我的病人,一出生皮肤就不太好,必须避免直接照射日光。”

“是生病吗?”谬拉插嘴问。

“是的,是一种叫做‘遗传性干皮症’的罕见疾病,两年前才得到医学界的证实。如果照射到紫外线,会对身体产生不良影响,最糟糕的情况是引发皮肤癌致死,因此莱因哈特平常就很小心,尽量不让皮肤暴露出来。事实上,这也是伯爵买下这座城堡的原因之一,这座城堡没什么窗户,室内又有点阴暗,莱因哈特在这里可以比较自在。”

原来这就是少年打扮得如此古怪的原因。或许就如卢希安所言,少年的脸部或其他部位的皮肤可能有烫伤之类的痕迹,所以才以面具与衣物遮掩吧!

“真是辛苦,生活上想必有很多不便的地方吧?”摩斯望着少年,同情地说。

“没关系的。”卢希安代替他的外甥回答,“他已经习惯了。”

“各位请坐。”施莱谢尔伯爵夫人若无其事地打岔,“各位应该都饿了吧!这么偏僻的深山里没什么山珍海味,但我们也尽力替各位准备最好的餐点,希望各位会喜欢。”

等伯爵夫人与她儿子坐下后,我们也跟着坐了下来。伯爵夫人坐在背对暖炉的主位,少年坐在她左手边。卢希安命女佣送上葡萄酒与菜肴,并利用这段时间,向他妹妹介绍我们每个人。

“亚兰。”伯爵夫人问她的哥哥,“你们要先喝托考伊对吧?不过,我想我遝是喝香槟好了。我们不是有Dom Perignon吗——夏利斯夫人,您呢?”伯爵夫人对这位女宾特别照顾,视线从卢希安身上移到她身上。

“嗯,好的。我也很喜欢香槟呢,伯爵夫人。”夏利斯夫人语带感谢。

“——那么,这杯酒要敬什么呢,娜塔莉?”每人的杯子里都斟满酒后,卢希安用带点笑闹的语气说。他手中的托考伊葡萄酒在烛光下闪耀宛如红宝石的光芒。少年的玻璃杯里装的则是牛奶。

“祝大家身体健康,也祝施莱谢尔伯爵一族永世繁荣!”施莱谢尔伯爵夫人面露微笑地说。

众人高高举起酒杯。玻璃杯发出的清脆碰撞声,响彻了整个宴会厅。

2

施莱谢尔伯爵夫人外表看起来虽然年轻,却是一位处世圆滑的女子。不仅如此,她还兼备了高贵血统、才智与优雅的兴趣。由于她事事设想周到,令我们的紧张感顿时消失无踪,因此接下来的用餐气氛也相当愉快。

“对了,亚兰。你已经向大家说过,伯爵明天才会到城里的事吗?”伯爵夫人露出了抱歉的表情问。

“当然。娜塔莉,我已经向大家说明过此事,并郑重地致歉,而且也已得到大家的谅解。”卢希安严肃地回答。

“快别这么说,我们一点都不在意。能亲眼见到施莱谢尔伯爵的这份荣耀就保留到明天吧!这是我们最期待的事,若是这么轻易就达成了愿望,反而会令人觉得无趣。”摩斯夸张地摇了摇手。

“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伯爵其实相当重视时间观念,这次迟到,我想他一定也对各位感到非常抱歉。”施莱谢尔伯爵夫人微笑道。

“只不过是一天,我们完全不会介意。”

只要与伯爵夫人说过几句话,立刻就能发现她是一位头脑很好的女子,不但是个好听众,更是个找出适切话题的高手,她的哥哥卢希安也一样,两人始终堆满笑容,营造愉快的气氛,对于我们提出的失礼问题,也都能巧妙地回答。

在座所有男宾皆分别要求了第二杯酒,我们的第一道餐点是加了香肠的香菇浓汤。我已饥肠辘辘,真希望女佣立刻将汤装到我的盘里。

“——对了,让主角说出许多‘女人是男人的浓汤’之类讽刺台词的,就是十七世纪古典主义喜剧剧作家莫里哀,没错吧?”摩斯向谬拉问道。

“没错。那是里面一个叫葛罗·卢内的角色的台词,不过我不是因为读过莫里哀的书才知道,我是在巴尔扎克的《贝蒂表妹》里看到的。”

“啊,对了,我记得你很讨厌莫里哀。”摩斯立刻将另一杯白葡萄酒送到嘴边。

“没错,我很讨厌他。”谬拉毫不客气地批评,“或许他是想揭露别人装模作样的表面工夫,但他自己创作的戏剧却比别人更做作。同样是古典戏剧,拉辛的作品就比他好太多了。”

然而,我们最感兴趣的,还是伯爵的背景与家世,因为关于他的一切,我们几乎是一无所知。当然,摩斯与谬拉也尽量将话题导向这方面。

谬拉针对十六世纪法国贵族社会的风俗习惯发表了一段谈话之后,试着打探,“施莱谢尔伯爵家的历史应该也很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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