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风水师-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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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体温,她用手帕轻轻印干脸上的眼泪,对着连太郎嫣然一笑,随即伏跪在地上低头说:“刚才我对照过《龙诀》,口诀可以对应上,很可能是《龙诀》原本……先生经常失眠,请不要吃太多安眠药。找个人代替雪侍候你,放松一下再睡会比吃药好得多……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先生……请多保重。”
雪说完,自己钻进保险箱拉上门。连太郎一步冲向前,压着保险箱门转乱了密码,举起枪向密码锁连开两枪把锁头打得变形,再拉扯几下把手确认保险箱门已经关好,收拾起地上的东西匆匆离开地下室。
※※※
在连太郎停车的地方,对面是另一家别墅,这时房屋里暖烘烘的,安芸和刘中堂正闪在窗户一侧看着对面的情况。几天前刘中堂在唐人街中文学校发现“天使”寻找安芸时,马上安排安芸从后门下楼,换乘雪糕车直奔马里兰州。一路上安芸关闭了自己的手机,只用刘中堂的手机和外界联系。手机是最容易被追踪的东西,用手机通电话相当于在街上举着招牌走路,用大喇叭在十字路口聊天,全世界都会知道这个人在哪里,在和谁说什么。到了马里兰州之后,安芸四处奔波布置好一切,还向邻居借用了这个房子,就等着连太郎来这里,她知道连太郎一定会亲自来。
嘴巴上长着大胡子的史纳莎小狗扣扣身上穿着白色小毛衣,端正帅气地蹲在窗户下面,竖着耳朵听大人说话。高大健硕的刘中堂站在窗户旁边像个门神,他剃光了胡子露出坚毅有力的五官和下巴,一脸成熟男人的韵味活像个硬派小生。他对安芸说:“这一招很险啊,要是连太郎一股脑冲出包围圈,《龙诀》可就从此落到他手里了。”
安芸穿着长衫,披着羊毛白围巾,一身打扮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学教授,她微笑着说:“日本人啊,东西不到手是不会放弃的,我们就算躲到火星他们也会开穿梭机追过来。只有让《龙诀》先到了他们手里,然后毁在他们手上,他们亲眼看着《龙诀》消失了才会停止追逐……你可能不知道,长与连太郎已经是第三代争夺《龙诀》的人,只要《龙诀》还在世上,阿良和婧婧的孙子都要和长与一族拼命。”
“芸姐真是深谋远虑,都想到孙子那一辈的事了。可是我们中国的风水师都没有人知道《龙诀》的存在,长与一族是怎么知道的呢?”
安芸瞄了瞄窗外,黑色林肯轿车仍然停在路边,她叹了一口气说:“说起来就话长了。晚清太平天国的时候,有个叫丹羽如云的阴阳师和安家祖先打过交道,所以知道世上有天子风水术,他回到日本后参加明治维新被幕府追杀,于是改姓长与隐藏在民间。本来长与一族和安家是老朋友,我父亲在日本留学的时候还是丹羽的孙子长与又郎的学生。二战爆发后,长与又郎支持天皇建立东亚共荣圈,和安家翻了脸,还参加侵华日军,到中国抢夺《龙诀》。从此之后,他们家就一直咬住安家不放,现在长与连太郎的出现是意料中的事。”
刘中堂挠挠头说:“真漫长的故事啊。哎?连太郎出来了,怎么只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女孩呢?”
他们向窗外看去,看到连太郎手里抱着一件貂皮女装大衣,大衣里包满了东西,匆匆忙忙跑上车。
安芸奇怪地说:“他想干什么,留下一个人来打伏击吗?”
“不会吧,那大衣里面包了太多东西了,你看木盒子也在里面,他是拿到《龙诀》了……不对,这大衣是那个女孩子的,这么冷的天他拿走人家的大衣干什么,会不会?”
安芸和刘中堂几乎同声说出来:“内讧!”
安芸拿起手机接通了一个电话,急促地说:“情况有变,我要迟一点才追上连太郎的车。你先按计划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离开15号公路,否则一个小时后他们就能赶到华盛顿机场!”
电话还在讲着,安芸和刘中堂已经冲向对面的别墅,小狗扣扣也蹦蹦跳跳跟着跑出去。
安芸和刘中堂进屋后直奔地下室,看到的是锁头被打坏再也不能用密码打开的保险箱,扣扣对着保险箱一直吠叫。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有人被关在保险箱里,安芸用力拉几下把手,转头对刘中堂说:“快找东西打开门,密封的保险箱会闷死人!”
保险箱又大又重,一般工具根本没有可能打开。刘中堂去找工具的时候,安芸不停地拍着箱子,希望里面的人有回应,可是无论怎么拍都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刘中堂很快从后院找来一把铁锹,用尽力气敲了几下,根本无法撬进铁门缝隙。安芸也慌了手脚,她让刘中堂继续撬门,自己跑出去到处敲邻居的门借工具。
过了很久,安芸才提着一把伐木斧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刘中堂接过斧头猛劈密码锁,直劈得火花四溅,铁声震耳。十几斧之后锁头被劈开,刘中堂又用铁锹一阵狠撬,从保险箱里倒出一个瘦小的日本女孩,手里紧握着一条白手帕,毫无气息地躺在地上。雪和安芸打过多次交道,安芸一眼就认出她,可是这时救人要紧,安芸把什么个人恩怨都先抛开了。她解开雪的衣领扣子,和刘中堂一起不停地给她做人工呼吸。
几分钟后,安芸和刘中堂已经满头大汗,可雪还是脸色苍白地躺着。安芸伸手指探探她的鼻孔,感觉到轻微细长的呼吸,似乎是一个醒过来的人压着自己的气息在装死。安芸直觉到有点不妥,正想停手退开看看情况,雪的眼睛突然睁开,伸指直插安芸双眼。这一招来得突然迅猛,如果安芸毫无防备,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可能被雪的双指插入眼眶挖出眼珠。但安芸这时正有退意,手指插进眼睛后只感到双眼被压进脑颅,惊叫一声身体向后倒去,眼睛已经痛得睁不开,泪水不停地流出来。
刘中堂这时正蹲在雪的身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雪用双脚夹住脖子发力一扭,整个人倒在地上。雪随即滚骑上去用双膝夹着他的头,照刘中堂的鼻梁猛打一拳。刘中堂被这拳打得剧痛难忍,鼻血喷出,大吼一声双臂发力,以洪拳铁桥把雪从身上托起。雪长得瘦小身体也轻灵,经不起刘中堂剧痛时发作出来的狠劲,身体直飞上比人头高一点的屋顶,后脑重重撞到光管盘上再摔下来,光管炸开后四周立刻一片漆黑。
刘中堂不等雪掉到地上,他伸手捞到雪的小腿用力向地面拖压,顺势骑到她身上,把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然后大叫道:“我捉住她了,芸姐你没事吧?”
安芸连忙叫刘中堂压着雪不要动,她捂着眼睛到楼上找来了电筒和绳子。她跑回地下室要绑起雪的时候,看到雪不停地挣扎着,虽然被双手反剪压在地上,还是在拼命爬向什么地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挂着血痕,露出狼一样的表情。
安芸先绑起雪的双脚,然后和刘中堂一起反绑起她的双手,可是雪在地上仍是不顾一切地爬着,眼睛盯着地上一条被踩得脏兮兮的白手帕说:“拿给我……拿给我……”
刘中堂一直用身体压着雪,这时看到她被绑好了,才站起来喘着气说:“这就是‘天使’啊?果然是危险人物,难为芸姐还跟她们打过几次交道。”
安芸揉着眼睛,摇摇头说:“真不知道这些女孩子在想什么,有好日子不过,个个都像发疯了似的……”她低头看看雪,雪从地上咬起那条白手帕,眼睛看着另一边不停地喘气。
安芸看到她的身材和样子都有几分像自己的女儿安婧,不禁有点可怜起来,她蹲下来问雪:“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雪漠无表情地点点头,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安芸叹了一口气,轻柔地问她:“你不要乱动,我帮你把手帕放进口袋里好不好?”
雪又点头。安芸拿起手帕后,雪对安芸说:“贴身的口袋……”
安芸帮雪放好手帕就对刘中堂说:“背她上车,我们马上要追连太郎了。”于是刘中堂把雪像行李一样扛在肩上,和安芸一起跑出大门。
两人刚刚跑出前院,就看到四辆黑色林肯轿车冲到门前,连太郎十万火急推开车门,跳到雪地上拔出手枪指着刘中堂大喝:“放下她!”
雪一看到连太郎,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涌出来,悲喜交加地大叫起来:“先生!先生!”在刘中堂肩上不停地扭动着挣扎下地。
刘中堂和安芸都被眼前的事情搞蒙了,扣扣对着坏人狂吠。刘中堂木然看着连太郎问道:“这算什么事?你们在搞什么?”
安芸看看四周的情形,另外几辆车上坐满了杀手,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自己,她小声对刘中堂说:“不要交人,把她扛回屋里去。”然后她看看天空,晴朗的蓝天远方有三个小黑点正飞近这边。安芸一边退后一边拿起了电话。
日本三岛银行的强硬态度使达尼尔的计划失去最后的支持。只要有“白袍骑士”存在,无论达尼尔对威斯银行展开什么攻击,最终的获利者始终是三岛银行。这时他们只能寄望于艾琳娜可以拿出更有力的杀手锏,同时希望安良可以再次发挥风水的神秘力量。
安良喜欢赌博也喜欢各种金融游戏,他对银行业的运作了解得不比达尼尔少,同时他也拥有很多银行客户,在长期风水实战中练就一套对付银行问题的风水技术。威斯银行的风水核心德莱克教堂,各个风水关键点都已经被安良封死,如果仍然没有达到效果的话,安良只好对教堂最重要的风水核心“龙窍”进行毁灭性打击。
“龙窍?风水中还有龙窍吗?”小余和安良一直坐在水罐车上面,他听安良略讲了几句之后,不解地提问。
安良看看德莱克教堂后面的直路,三辆公园管理局的绿化车开着引擎正在轻轻震动,三支吊臂拼成的三角尖小铁塔坚毅而不协调地立在社区中,工人们在正午的太阳下悠闲地抽烟、吃热狗。他对小余说:“一会儿再告诉你……哈罗,我的元首……”
他拿起电话打给那边吃热狗的大个子白人,看着那白人接听了电话。
“你可以让吊臂上的电锯转起来吗?……转到下午三点……要有人在上面操作?那就上去操作呀……加钱?……”
安良一腔不悦地被“元首”勒索了一万多欧元,然后指挥水罐车退到德莱克教堂左侧。他对小余说:“龙窍是三元风水学的终极技术。寻龙点穴当然是重中之重,但龙窍却是点穴中的最高法门。真正的风水龙局一定有龙窍藏在龙穴区域中,这个点动一动,整个风水局就会无形无迹地被破坏。不过因为杀伤力太大,我们一般不会碰这个地方,就算是要做出有福气的风水局,龙窍也不能乱用,免得一不小心助纣为虐,扶持出一个大坏蛋。你基础还没有打好,过几年有执业风水师的水平再学这个吧。”
小余乖巧地说:“学风水是要按部就班的,我有耐心慢慢学。不过你能告诉我教堂的龙窍在哪里吗?”
“午山子向,龙窍在辛,先了解这么多吧。不过在辛位的龙窍还要有距离和地形的配合条件,你可不要傻傻地看到午山子向的局就往辛方点窍,死了人我可不负责。”
“明白,我不会乱来的。你让‘元首’开电锯是什么意思呀?”
安良有点不耐烦地说:“自己想去吧,别问这种低级问题,下车干活了。”
原来在风水中激活旺气和煞气,除了静态的形之外,用真正的物质运动才是最为猛烈,在财位使用游动的金鱼催动急财就是最常用的方法之一。现在安良在廉贞凶塔之上转动三把电锯,把破解木性禄存贼星的力量发挥到极限,形成火生土、土生金、金却克木的恶性五行循环。这个原理和家居风水中太岁方向有建筑工地在动土施工一样,安良认为小余应该可以自己想通这个道理,所以都懒得回答他。
安良看水罐车尾部退到教堂的左侧,工人从车上拉下大水管,他自己拿出一把玻璃刀跑到教堂下一排贴地的窗户下,一刀在玻璃窗上划出一个大圆洞。
这水罐车本来就是在市内做洗街和给树木淋水的工作,这时几个工人把全部水龙头打开,车顶的水枪向四周的树木一通乱喷,下面的软管到处射水。安良和工人们一样带上安全帽,自己端起一条水管开足水力,哪里都不喷,只把水柱射进刚才划出大洞的玻璃窗,玩得不亦乐乎。
托米刚刚知道北郊的技术中心受到袭击,“天使”完全失控,这时正陷于四面楚歌的绝望境地,看到银行的股价稍微回稳,以为总算看到一线光明,可是马上又被警卫叫到窗边,说下面有市政的人到处射水。他看到安良打扮成工人和一个小伙子一起抱着一支大水管,兴高采烈地往教堂下喷水,旁边是几个货真价实的市政工人。他实在气得忍无可忍,一把端起狙击枪,哗啦一声把子弹推上膛就要向安良开枪。
冯·腓烈特用力按住他的枪,威严地喝道:“托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