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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理罪之第七个读者-第14章

小说: 心理罪之第七个读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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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杀人,我想用一个词来形容:完美。”

(陈希死于一次完美的谋杀,她不知该感到庆幸还是不幸)

“如果这是一场演出的话,我想,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激动的了,在全场3000多观众的面前,砍下受害人的头颅(这句话说出来好艰难),还得到了全场的掌声。这是一次升级,从毫无创意的把人勒死在厕所里,从楼上推下去,再到把人塑成雪雕,用墙上落下的冰凌插死,直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杀人,一次比一次精彩,他在体会这种越来越强烈的自我认同,当然,他的行为越来越冒险,可是这对于他来讲,越冒险的杀人,成功的快感才越强。”

方木停下来喘了口气,“他应该是一个内心充满矛盾,沉醉于自我满足的人,我想,他在现实中也许是个失败者,他需要一个与众不同的途径来表达自己的强悍与睿智。比方说杀人,比方说让你们——警察,陷入不可破解的谜团。而且,”方木舔舔发干的嘴唇,“我很难想象他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法杀人。”

“还会有人死?”一直在屏息凝听的邢至森突然发问。

“当然,那张名单上还有10个人。”

邢至森微微皱起眉头,“你还是坚持认为那张借书卡上的人是被害人的名单。”

“是的,证据就在眼前,又一个名单上的人死了。”

“不,那张借书卡一定不是。”邢至森摇摇头。

“为什么?”

邢至森刚要开口,一个声音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

门开了,头上缠着纱布,面色苍白的吴涵在祝老四和老大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我没有死,这就是证据。”

方木一下子明白了,吴涵也在那张借书卡上,如果凶手是以借书卡上的名单'文'来杀人的话,那么他在打'人'昏吴涵后,完全可以'书'要了他的命,而吴涵仅仅'屋'被捆住手脚扔在了厕所里,这意味着凶手的目标就是陈希一个人。

宋博,一个与借书卡无关的人,被杀死了,而借书卡上的吴涵,却仅仅被击昏。

不需要其他理由了,借书卡的确是巧合。

方木的心情重新归于沮丧,我真是太笨了,这么明显都没看出来。

唯一的线索断了,一切必须从头开始。

送邢至森和丁树成出去的时候,方木不时地看着邢至森,邢至森感觉到他有话要说。

“还有什么事么?”

“我想……我希望能帮助你们破案。”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

“我答应过她,会保护她。”

邢至森默默地看着他。

“你需要什么?”

“一切,”方木急切地说,“这几起案子的所有情况。”

邢至森认真地看着方木的脸,方木毫不退缩的回望着他。

“好吧,”半响,邢至森开口了,“明天到我办公室来。”

回去的车上,丁树成好奇的问邢至森:“你为什么要让他参与到这个案子之中来?他分析的那些,你相信么?”

邢至森笑笑。他望着窗外的景物说:“你知道罗纳尔多为什么是世界第一前锋么?”

丁树成有点懵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为什么郝海东不能成为世界第一前锋?”

丁树成更加摸不着头脑。

“不是因为训练是否刻苦,而是因为——”邢至森转过头来看着丁树成,“天赋。”

他重新扭过头去看着窗外,“有些人就有这样的天赋,察觉犯罪的天赋。”

第十五章 仇恨

邢至森没有食言。第二天方木来到公安局的时候,邢至森径直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指指桌子上一大堆卷宗,“你就在这里看吧,可以用我的杯子喝水,暖水瓶在桌子下面。”

他转身走到门旁,“有人敲门,你不要出声,也不要接电话。”说完,就把门锁好走了。

方木明白他的意思,把公安卷宗让他这样一个无关的人看是严重违反纪律的。

他怎么不想想,万一我就是凶手呢。方木笑着摇摇头,他很感激邢至森的这份信任。

他打量着这间办公室。面积不大,只有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靠墙放着一个三人沙发,其余的空间都被几个书柜占据了,方木拉拉书柜的把手,都锁着。

那里面应该是很多惊心动魄或者荒诞不经的故事吧。

方木坐到桌子前,面前是厚厚的,用牛皮纸装订好的卷宗,封皮上写着案发时间、地点及被害人姓名。方木抽出最下面的那本,那上面写着1999年12月31日,师大俱乐部,陈希。

方木的眼中涌出泪水。

询问笔录。现场勘察报告。尸体检验报告。接下来是现场照片。方木的手开始颤抖。

躺在小车上的陈希。脖子白皙修长,只是那上面空空荡荡,只有平整的肌肉和断骨。除了领子上的几个血点,长袍洁白无瑕。

落在舞台上的头。长发被血纠结在脸上,隐约看见宽阔白净的额头。脸颊美妙的曲线。

头的近照。长发被分开,表情从容安详,只是眉头微微蹙起,眼睛紧闭,嘴角似乎还带着隐隐的微笑。下面是整齐平滑的创口,肌肉呈现毫无生机的苍白。

落在舞台上的斧头。长柄,铁制,平淡无奇。斧刃上看不到明显的血迹。

方木发出不可遏止的抽泣,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照片上。

良久,方木咬住自己的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会保护你。

方木把它塞回下面,深呼吸,然后打开了第一本,1999年9月17日,师大男生二宿舍三楼卫生间(西侧),周军。

看完全部卷宗,已经是下午5点了,邢至森悄无声息的回来。他点燃一支烟,坐在方木的对面。

方木低着头,不想让自己仍然红肿的眼睛被邢至森看到。

“有什么想谈谈的么?”

方木摇摇头。

邢至森的脸上看不出失望的表情,他站起身拍拍方木的肩膀,“走,我们一起吃饭吧。公安局食堂的饭菜还不错。”

方木抬起头,看着邢至森和善的脸,“不了,我想早点回去。”

方木坐在64路公共汽车上,眼望着窗外。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人声、汽笛声响成一片。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急切的表情,也许在盼望家中或简单或丰盛的晚餐吧。那些匆匆的脚步,转动的车轮,带着他们奔向干燥的拖鞋,温软的米饭,亲切的埋怨、孩子的呢喃。

生活,就像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时而平静,时而狂暴,时而浪花起伏,时而波涛汹涌。

方木眼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感到无力的疲惫。

对面开来一辆25路公共汽车。方木看着它与自己交错而过,里面是拥挤的人群,或坐,或站,表情麻木或者大声谈笑。每个人的生活互不相干,命运平淡如斯。

只是,再没有那个人了。

“如果命中注定下一个人是我,我希望他能一下子杀死我,最好在背后,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没有痛苦的要我的命。”

尸检报告上说,陈希曾经被乙醚麻醉过,她是在深度昏迷中被砍下头颅。

想不到,一语成谶。

汽车驶过师大,方木却不想下车,一直到终点。

他慢慢地走在回校的路上,天色完全黑下来,路边的路灯依次亮起。他的身影一次次被拉长又缩短。

他越走越快,最后全力奔跑起来,路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他在奔跑中再次爆发不可遏止的痛哭。

两天后,方木参加了陈希的葬礼。

葬礼在朝阳沟火葬场举行。参加的多是陈希的同学,SUO小组的人也来了。

陈希的父母被陈希的姑妈和姑父搀扶着,向前来对陈希作最后告别的人一一点头答礼。

陈希的长相酷肖其父。

大堂里回响的不是哀乐,而是莫文蔚的《爱情》,据说是陈希生前最爱的一首歌。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

方木绕过摆放在灵堂中央的棺材,陈希静静的躺在里面,脖子上缠着一条淡紫色的纱巾,感谢殡仪馆的化妆师,她看起来安详无比。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

她的双手交叉在胸前,微微紧握,好像里面是一个深埋心底的秘密。

爱是我唯一的秘密,让人心碎却又着迷,无论是用什么言语只会,只会思念你。

追悼会结束。当陈希悲痛欲绝的父母被亲属和同学扶出灵堂,当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陈希的尸体扶起,准备放上那个冰冷的推车。方木回过头。

我爱你。

周军被勒死在厕所里。死后被凶手摆成了大解的姿势,应该是害怕被别人过早发现尸体吧。

刘伟丽被推下楼,摔死在平台上,之后凶手把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贾飞飞被绑在旗杆上活活冻死。凶手剥光了她的衣服,却没有性侵犯的痕迹,他只是想杀人,并不想劫色。一尊雪中的雕塑。

宋博被墙上落下的冰凌插死。从现场来看,应该是意外,没有人可能计算得那么准确。那么凶手为什么不像前两次杀人那样,隐藏尸体或者清理现场呢?

他完全可以把贾飞飞和宋博的尸体塞进体育场看台下面的空洞里,那样的话,十天半月都可能不被发现。

把她绑在旗杆上,是想让所有人注意到他的残忍与睿智吧,就好像艺术家希望自己的作品摆在展厅里最显眼的地方。

宋博的死,应该是个意外,可是对于凶手来讲,更像是一个惊喜,还有什么死法比从天而降的冰凌瞬间毙命更让人感到诡异和惊叹呢?比起旗杆上的贾飞飞,他应该更希望人们看到跪伏在体育场外,脖子上插着冰凌的宋博吧。

至于陈希,当着3000多个观众的面,砍下她的头颅,然后从容逃走。

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完美谋杀,不留痕迹,然后在一旁欣赏观众的恐惧与逃亡,警察的慌乱与困惑。

《恶魔的盛宴》。那晚的话剧,是他一个人的表演,他的盛宴。

聪明。谨慎。强壮。残忍。傲慢。喜欢戏剧性的生活。

更重要的,他的心里埋藏着深深的——仇恨。

那是什么样的仇恨?

什么样的仇恨,需要用杀戮去平息?

什么样的仇恨,需要五条性命去偿还?

什么样的仇恨,能够让他甘愿交出灵魂?

什么样的仇恨,可以激发他如此残忍的灵感?

凶手,男性,身体强健,有着无比智慧的大脑,性情谨慎、残忍、内向,渴望与众不同的经历与遭遇。

而且,他就在我的身边。

“你是说,凶手就是这个学校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你认识的人?”

邢至森和方木坐在校园里的一个小饭店里,面前的饭菜早已凉透了。邢至森透过香烟的烟雾看着方木。

“是的。”

“为什么?”

“第一,能够在厕所里杀死周军的人,一定是一个熟悉他的生活习惯的人,在宿舍楼里下手有很大的风险,弄不好会被其他人撞见,而周军有在深夜大解的习惯,那个时候大家都应该睡觉了,所以他一定了解周军。第二,刘伟丽是在复印室里被骗到天台,然后被凶手推下楼摔死,那么他一定知道刘伟丽当晚需要加班,而且刘伟丽不可能被一个陌生人在深夜带到天台上。第三,陈希被杀死在舞台上,而且杀人手法与剧情一致,这说明凶手一定事先知道剧情的发展,他应该至少看过彩排。所以,他一定是这个学校的人。”

邢至森默不作声的吐着烟圈。方木的分析与他的推断基本一致。他看着小饭店里进进出出的大学生,衣着或华贵或朴素,脸上却都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他想象不出他们中的一个会有如此残忍的性格,如此谨密的心思。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仇恨。”方木想了想,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仇恨?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会有什么样的仇恨?

“仇恨并不都是杀父之仇或者夺妻之恨之类。”方木仿佛看透了邢至森的心思,“仇恨往往会在不经意间悄悄滋生,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玩笑话,都可能是仇恨的源头,当一个人感到受了伤害,他就有理由仇恨。就像你那天的一个微笑,就让我想当场掐死你。”

邢至森看着方木,他在这个男孩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初次见面时的紧张和与年龄相称的单纯。他的眼神沧桑、落寞,带着深深的倦意却又炯炯有神。

“你仇恨过谁么?”

“恨过。”方木低声说,“高中时欺负我的高年级学生;抓住我作弊的老师;出言不逊的售票员。”他长出一口气,“可那些都是转瞬即逝的仇恨,我现在最恨的,只有他。”

方木抬起头看着邢至森的眼睛,“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如果你抓住他,请让我……”

“让你干什么?”

方木没有作声,摇了摇头。

方木来到门前冷清的俱乐部,他在门口站了一会,走了进去。

二楼的走廊里空空荡荡,方木的脚步声在四周回响。他站在靠近楼梯的地方。

吴涵就是在这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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