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棵玫瑰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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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知道他改了，为我改！”王佳佳笑了，笑容中有欢笑，也有冷笑“可是，如果没有你，我已经死了！所有一切都是迷！我背负着侮辱结束……他在哪里？我给他机会？谁给我机会？生命只有一次！”
　　沉默。
　　是呀，生命只有一次，怎么来第二次机会？陆福双也无语了。
　　可是陆福双有一句话想说，你不是还活着呢吗？我给你找到一次活下来的理由，你为什么不能给袁毅诚一个改正的机会？你连生命都不在乎了，为什么还死死纠缠？
　　可是陆福双知道他不能说，真会死人的。为什么人活的快乐些就这么难？他只能绞尽脑汁，把感慨留给内心。
　　“生活应该是留给幸福，可是你却把过去的痛苦带到现在，留到将来。难道伤的还不够？人生短短几十年，记忆也要学会选择。不是原谅别人，我们都没有那么伟大，我们只是应该多留给自己一些快乐。”
　　“我做不到！”王佳佳很真实，很直白的回答。这一次，她真的没有思考。
　　“我换个说法，问你一个问题。”陆福双看着墙角郁闷着，无奈着，他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才又看着王佳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一年，那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们俩很相爱。可是，一天，你在逛街时，突然发现袁毅诚傍着一个涂抹的像个妖精似的老富婆，他们有说有笑，搂搂抱抱，你会怎么做？”
　　“没有发生的事！”王佳佳厌恶。
　　“我说如果。我想让你真实的回答这样的场面。”陆福双盯着王佳佳，坚持让她选择。
　　王佳佳咬着唇，把思想融进这个假设。
　　“我，我想，我会很生气。应该会质问他，质问这个老女人是谁？我不知道他的回答，如果是肯定，我可能会……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打人？”
　　王佳佳的眼神中闪烁着厌恶的情节，说话却不是很肯定。语气没有激昂顿挫，却带着凄然的淡漠。
　　“那你可以想象当时袁毅诚的心情，一个正直热血鲁莽时节的男孩，他的心得是多煎熬。文弱的你尚且这样，他呢？”
　　“可是，我没有，你知道！”王佳佳叫着，很激动。她的心很疼。
　　“那时，袁毅诚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你听故事尚且这样，他在那时的刺激比你听故事要强烈的多。没有思想准备，如遭雷劈，精神崩溃，丧失理智。”
　　王佳佳激动颤抖的身体为之一僵。就连她自己看见那日记，那名字时，都是那么的惊愕。她当然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可是依旧茫然恐惧。袁毅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会怎样？
　　所有的场景瞬间就清晰了，是袁毅诚疯狂的眼神，狂躁的身体……
　　愤懑的王佳佳颓然了，瘫软了，好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脑子很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难道这件事还怪自己？王佳佳想不通。
　　沉默，还是想不通。
　　“我伤心欲绝遇见你的时候……他在哪？”王佳佳抬头问陆福双，依旧是这个问题。
　　“他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独自悲伤吧？我不知道。人在精神刺激的时候不知道会想什么？干什么？没有定式，不能按常理猜测。你要想知道可以去问他。但是，有一件事你却知道。在你痛苦的时候，他不是在放纵，也不是在颓废，他在你的门前深恶痛绝，肝肠寸断！他一直在改变，在以他的方式在守护。很受伤，很受苦，他自己承担，再没说出口，只是因为怕再刺激你，伤害你！”
　　陆福双怅然的回答，他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可是他真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们是挫肩鸳鸯，情感太复杂，人生太煎熬，比自己和赛赛要复杂煎熬的多。
　　又是一阵沉默。
　　“工作中你能感受他的眼光，那是难以抑制的流露。可是他不敢挑明，不敢言语表达。可是你知道吗？他隔几天就会出现在楼下的灯光里，学会守望，学会抽烟，却从来不打扰。如果是偷窥为什么要在灯光里？你想过吗？因为他不是偷窥，他想让你看见他在，那是他无声的表达，没有强迫，默默的，淡淡的凄苦……”
　　“你别说了！”王佳佳嚎啕大哭。她的心，乱如麻。这些话很真实，却和她精神深处完全相悖。她失去了方向，思考没有了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节　饭局惊魂

　　盯着眼前一份份文件，袁毅诚却靠在椅背上，心怎么也安定不下来。两次见面，陆福双给他的反差太大了，他的精神陷入了纠结。
　　按照一直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佳佳和这个优秀的男人既然有缘分，那应该是她不错的归宿。而且从她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佳佳确实也很甜蜜，已经走进幸福。他应该为佳佳祝福，也只能祝福。
　　可是眼下，佳佳的境况突兀改变，她过的和自己想象的并不一致。自己本以为那只是佳佳和那个男人之间的生活摩擦，可是再次见了这个男人，他却感觉有一种阴霾和暗伤。
　　佳佳也是不是发现了这个男人不一样的一面？这个男人真能给佳佳幸福吗？袁毅诚在疑虑。
　　两次截然不同的形象让袁毅诚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那个男人既然有双重性格，那么好的一面一定是伪装的，他真实的性格是虚伪。他可以伪装的那么好，那么道貌岸然，他该是多么的奸诈老练？换言之，他得多么了解感情？
　　袁毅诚突然后背发凉，难道这是一个采花高手？浮想着这个男人的样貌，估摸着他的年龄……
　　袁毅诚越想越怕，他真的害怕佳佳被骗得伤痕累累。因为佳佳太单纯了。
　　这一刻，袁毅诚内心强烈感应，有必要探听点那个男人的消息，揭穿他的虚伪。
　　可是，佳佳到底知道他多少？她能不能接受这个虚伪恐怖的现实？她信任自己吗？那是一个巧舌如簧的家伙，在佳佳面前一定会道貌岸然，自己会不会适得其反？
　　袁毅诚黯然。
　　王佳佳两天没睡好了，却没有精神的疲惫，只是黑眼圈却免不了。她抱着文件悄然站在门口，却发现袁毅诚深锁着眉在发呆，一筹莫展的样子。
　　学会忧伤的男人？王佳佳第一次在心底不自觉的定义着。
　　时隔两天，刻骨铭心的恨被消磨的像风中的残柳，没有自主，随风摇荡。而心底袁毅诚的影像真的不再那么冷，那么黑，那么凶狠的张牙舞爪。就在昨天，她甚甚至忍不住走到窗边偷偷打量，看看袁毅诚在没？
　　他真的在！
　　她第一次发现他抽烟时的黯然，第一次发现他徘徊时的孤独，第一次发现他抬头时的落寞和忧伤，第一次发现灯光下的他还是黑的，像一团孤影在挣扎……
　　她的心有瞬间的冲动，可是突然就害怕，就躲得远远的……再一次悄悄张望，黯然的他走了，只剩下一盏僵硬的孤灯。光线很僵硬，看一眼浑身凉。
　　她整个人出现在窗子里，额头紧紧贴在玻璃上，心发酸。可是他看不见。她也知道他看得见的时候，自己一定不敢出来。可眼前，光线清明，他还是心事重重的暗自神伤，清晰可见。太真实了！
　　“有心事？”怯怯的问候。
　　“啊……”袁毅诚惊醒，眨这眼，有些愣神，转而汇出微笑“就是想一些事，你有事？”
　　“就这些文件呗。”王佳佳莞尔一笑。可是，心底却倏的诧异她说话的口气，也开始警告自己保持距离。
　　“看来你们俩的矛盾解决了，睡眠不足的后遗症都挡不住你放松的精神。”袁毅诚笑了，有开心，他能听出王佳佳心情不错；也有犹豫，他决定趁佳佳的好心情冒了这次险。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勇气增加的太突然，太跳跃了。
　　“啊？矛盾？没有矛盾啊，只是分别又重逢。”王佳佳从心底的思维托出，下意识回答，很坦然。
　　可是，袁毅诚诧异了，傻瞪着眼。佳佳真的可以这么直面她的事情了？真的不是“一笑婉拒”？真的不是“谢谢”？那是被拒之千里之外的痛。袁毅诚最害怕这个词了，像重叠的墙，不管相视多近，一下子就将彼此分隔成两个世界。
　　“有什么不妥吗？你的表情好奇怪。”王佳佳轻轻蹙眉，微微尴尬。
　　“啊？不是不是。”袁毅诚回神，脸上绽放出笑，头脑却异常清醒“这样啊，怪不得这些天你心不在焉的……其实，我只是诧异。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个很有风度，又善解人意，说话也很中听的人，怎么可能到了说分开就分开的地步呢？”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王佳佳耸耸肩，释然的样子。
　　“哎，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呢。看他的言行举止，他应该是个掌权的。”袁毅诚满是好奇的问王佳佳，又自顾自的评估着。
　　“他叫陆福双，财政局的一个处长。”王佳佳很平淡的回答，却又诧异的看着袁毅诚“你今天的话特别多。你和他不是才见过面吗？”
　　袁毅诚刚刚喜出望外，瞬间冷静。他叮嘱自己：佳佳已经敏感了。冒失了，一定得慢慢来，一定要稳住。
　　“袁毅诚……”
　　这时，有人在楼道里叫袁毅诚名字，应该是来事了。袁毅诚摊手，正好解了他的局。
　　“快去吧，肯定是局长有事。”王佳佳直接转身，淡定走人。可是她心里也纳闷。她知道陆福双和袁毅诚彼此没什么交集，甚至他们相互排斥，自己也从来不和袁毅诚说她和陆福双的事。而今天看来陆福双和袁毅诚见面也没说自己的事，他就是去打探袁毅诚了。可是，袁毅诚为什么对陆福双这么感兴趣？
　　王佳佳想不明白。
　　一连几天过去了，陆福双没有再打扰王佳佳，也没叨扰袁毅诚，他知道他们都需要时间。同时，他自己也明白自己这么干的目的。而这一段时间，王佳佳肯定没有安全问题。所以，他的家庭生活不能围着这两个人转，更不能让赛赛反感。
　　没有了一时的后顾之忧，又不是立竿见影的事，距离岁末还越来越近，陆福双的重心转移到工作中了。这两天，陆福双过得挺忙碌也挺充实的。下了班，居然还秀过一把恩爱，到班上去接赛赛，着实被起哄了一番。
　　想想赛赛，响铛铛的大老板，挎着自己的胳膊，细长的高跟清脆的敲响在过厅里，被人们探头笑看，居然还会俏脸绯红。回头想起来，自己还有点官太太的感觉，挺有意思。
　　“嘿，嘿，电话响了，别做官太太的美梦了啊！”秦赛赛笑意盈盈，娇羞含韵，一阵秋波送过来。
　　“哎。”陆福双一看电话，是赵永亮，口气立马放纵。
　　“哎什么哎！”赵永亮一点也不含糊，阴阳怪气的“有时间没，请我吃饭，有点事和你聊聊。”
　　“请你吃饭啊，有时间。说吧，想去哪里？还想约谁？”陆福双眨巴眨巴眼，打趣着，就是搞不明白赵永亮的口气。这小子总是搞不准。
　　“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就咱俩，喝两口，边喝边聊。”赵永亮直接了当。
　　一个偏僻清静的雅间。
　　“二双，市北区劳人社保局的新局长终于有安排了。”赵永亮砸了一口小酒，说道。
　　“定就定呗，干你屁事……等会……不会是你吧？”陆福双放下酒杯。
　　“我操，我是建设局常务副局长，还一年正的就退了，我有病啊！”赵永亮翻白眼。
　　“那你得瑟什么？”
　　“中午，一个小范围的饭局，得到消息，组织部主抓党建的副部长升了。本来没什么，可是，这不刚又跳楼死了人吗？这小子被灌多了，得瑟，说了一定得把王佳佳这个不定时炸弹弄走。别他一上任，再跳了楼，晦气……劳人局长有这个能力！”赵永亮翻了翻白眼，别有深意的笑了。
　　“什么意思？”陆福双却蹙眉，死死盯着赵永亮。
　　“啥意思？你就装吧。”赵永亮给自己倒小酒儿“那王佳佳是你小三儿，这么说够直接了吧？”
　　“什么？”陆福双脸色铁青，从赵永亮嘴里听见这话，太意外，太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记得那次打电话约你和赛赛去玩吗？”
　　陆福双想了想，点头。
　　“结果，不光是你，都没空。就我们两口子，玩个屁啊！找个近点的地儿吧……结果，让我开了眼了。小姑娘挺清纯，她摘的是纯天然的瓜果，你摘的是天然的她，是吧？”
　　陆福双傻眼，刚想反驳，却被赵永亮伸手阻止了。他只能瞪着眼。
　　“其实，我还是怀疑的。可是，你家秦赛赛升官前那是多大的风波？沸沸扬扬啊。别人都以为是官斗。可是我知道，是你真出轨。秦赛赛是谁？巾帼不让须眉，霹雳娇娃，响当当的建筑一姐。她不光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也不会胡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