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小黄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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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不到一刻钟。
而肖芳华负手站立在院前,手里仍是拿着那根细小的柳枝,望了望自己的杰作,喃喃自语:“嗯,地方小了点,这套剑法我才舞了一半!”
那语气颇有几分不过瘾的味道,幽幽的转过头,看到身后的安苹,微一愣,接着张嘴一笑,嘴出一口灿烂的白牙,似是这才发现:“哦,你还在呀!”
安苹嘴角抽搐,这……这是人吗?缓缓的看了他一眼,再缓缓的看向墙草丈高的草堆,趁着还有一丝的理智,颤微微的扶墙而出。
“我……我再去躺会!”她一定没睡醒,一定没睡醒!
于是,下午西院君思的房内……
某人正在抱大腿哭诉。
“呜呜,小姐,那人不是人,一定不是人!就算是人,那是个不正常的人。谁能把武功练到那种承度,没有人,所以他不是人!呜呜……小姐,你要替我做主啊!”
“嗯!”君思坐在长椅上,仍是一手撑着下额,手里仍是拿着不留手的书,悠悠的翻过一页,回得明显有些敷衍。
“小姐,您知道吗?我让他打扫后林园!他只是用一条柳技,就唰唰唰的几下就把整个园子削了一遍,寸草不留,连树枝都成了光杆的!”安苹痛哭流涕。
“嗯!”继续翻书。
“他除草就算了,还用这么吓人方法,小姐您是没看到,他当时用的力道,连墙壁都被他抽出裂迹来了!就算是有武功也不带这样的吧!”抹一把鼻涕继续“更可恶的是,当时我就站在旁边,您知道……您知道他后来说什么吗?”
“嗯!”再翻一页。
“他居然说……居然说……我还在!呜呜……小姐,当时那剑气,就是贴着我的脸过去的呀!要是不是我运气好,他还打算把我和草一样的削了……”
“嗯!”
“想起那情景,安苹现在脚还在打颤呢!呜呜……小姐,您要替安苹做主啊!”
“嗯!”
“您就去看看后林院吧,那里都已经成了一块平地了。”
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却见自家小姐,仍是一脸有淡然的盯着手里书,平静的神色,连半点起伏都没有,顿时越加的泪流满面。
“小姐!”一把夺下她手里的书“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在说呀?”
她手上一空,眼光这才打在她泪水泛滥的脸上,轻言道:“你说!”
“呜呜……”她越加悲愤委屈,伸手指了指后林园的方向,重复道:“后园院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空地了!”
君思这才随意瞟了一眼外面,脑袋却仍是靠在手上,全然一副慵懒闲暇的事样子。
“现在就连叶子都没留下一片了!”安苹继续诉说,一副她不拿出个法子来,她就一路哭下去的样“小姐,您到是给个说法呀!”
“哦!”她轻应一声,缓缓的道:“那就种点土豆吧!”
“……”
安苹自认为她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虽然比不小姐那样胸襟广阔,波澜不兴,但容人之量也是有的。所以对那个死皮赖脸,气死人不偿命,还兼恐吓胁迫的人,她也可以咬咬硬生生的容下来。
必竟,人也实也没错,只是对自家小姐一见倾心,想方设法接近小姐,也属情理之中。但……但不带用这种方法的吧!
安苹满头黑线,嘴角已经抽成了习惯动作,看着屋外那个,被他从门口赶到窗口,从窗口赶到院口,院口赶到墙头。此时正趴在树上,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家小姐,呵呵呵傻笑了一上午的人,理智彻底的崩溃。
人她见得多了,但这么死皮赖脸的她第一次见识!
偏偏屋内被他注视的主角,还一脸狭意的盯着手里的书,看得自在,毫无所觉。一天二天就算了,她就当没看见。但他已经趴在那里偷看了五天了,整整五天!他就不烦,她都烦了。
她不止一次的提醒过小姐,但换来的,都是君思,一声似有似的轻喃“哦!”
手心握紧,放松,再握紧,深吸一口气,她怀着最后一丝丝的期盼再次提醒“小姐,那朵小黄花,又飘过来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提醒。
或许是她那一字一句的语调,太过慎重,正在看书的某人,竟破天荒的抬起了头。疑问的看向她。
她顿时心泪滴滴,小姐总算听见她的话了。满心感概的指了指外面的树上。
君思也不负所望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正好对上肖芳华那亮晶晶的眼神。双双一愣,接着趴着傻笑的黄花,瞬间灿笑如阳,笑得越加的欢畅。这方看书的君思,手间轻握。
然后……
“哦!”喝上一口茶,继续低头看书。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看书的人依旧看书,偷看的人依旧在偷看。
这这这……这正常吗?
叭,一声!
脑中有什么一瞬间绷断了,安苹再次扶墙而出。难道不正常的是她?
躺会,她要躺会!
安苹一走,西周顿时安静起来。
屋内君思一页页的翻着书本,哗啦哗啦。
屋外趴着一朵‘小黄花’,眼睛眨巴眨巴。
瞬间,世间变得诡异了起来,偏偏两人都没有自觉。直到,二个时辰之后。屋内的人终于看完手里的书,放下,打算换上一本。
闲暇之余,喝了口茶,眼神不经意扫到了树头的那朵小黄花,于是沉默打断。
放下茶,轻声问道:“要进来吗?”
对方一愣,满脸的欣喜“好!”
于是欢天喜地的飘进来了!
走进一步,再走进一步,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闻到她淡淡的药草香,又发起呆来,果然他还是最喜欢这个味道的。
“坐吧!”她随口就招呼,顺手拿起旁边的另一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嗯!”肖芳华轻应一声,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她,再看了看之间的四步远,眼珠咕噜一转,抓住椅子边沿,不着痕迹的,挪动一点,再挪动一点。
边呵呵呵的傻笑,不说话,只是看看她淡然的脸色,眼里满满的都是痴迷。心花一朵一朵的放。
许是那眼神太过露骨,君思抬起头,微一愣,又看到他身后摇晃的大尾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书,伸了过去道。
“要看吗?”
“咦!可……可以吗?”看着那递过来的书愣住。
“为何不可?”
“小……小花的书,都从来不让我看的!”他小声提醒,怯怯的看向她。
“这里的书,你想看,看便是!”她不在意的道。
转而大喜“好!”受宠若惊的接过,嘴角咧到最大,接过她书,翻开一页!
随意瞟过其中一段……
僵住!
他张口结舌的翻看封面,只见那处写着——《麻科活人全书》
再僵!
记得,小花喜欢看书,很喜欢看书,一看便是一整天。
君思也喜欢看书,很喜欢看书,一看也是一整天。
他一直以为她看的定是她喜欢的医书,这书名,也的确是医书,但他还是猜错了。
只见那一段写到:
王公子心火难耐,再不忍不住欺身上前,把李氏压倒在地,指间微移,轻解罗纱,一具雪白的玉体横呈,李氏只感一股酥麻感遍布全身,于是……(以下省略N字)
再抬头看她手中拿的另一本——《济阴纲目》
顿觉背心一阵恶寒,不敢想想象,那本书里写的是什么内容。
左府来客
《君似小黄花》月落紫珊 ˇ左府来客ˇ
第八章
春风拂柳,暖阳入室,撒下一地的金黄。春天好似不知不觉就来了。
外头的百灵鸟叫三声。
屋里静坐之人,放下手中翻了一半的书,眼光看向屋外,眼神轻轻眯了一下。好似难得的好心情,起身出院而去。
冬雪全化了,地下全都是水迹,却仍旧是渗着冬日的严寒。她一一踩过,走得极慢,似是有意欣赏四周的景色,绕过一条小路,穿过巷口,然后停在一棵腊梅前。
院里种的花很多,大都还没开始发芽,唯独腊梅开得早,枝头已经冒出了些包苞,不畏严寒。突然脑海里浮现一人,也是有着这般的顽固的性子,伸手拂上那包苞,唇边不由的轻笑。
半会,一阵风轻拂而过,带着细微的响动。她才缓缓的收回手。
沉吟半会。
“何事?”未回身,对着寂静的院子开口道。
墙上飞下一道黑影,一身劲装,蒙面看不出相貌,看了她一眼,双手抱拳行礼,态度极为恭敬。
“公子让属下通知小姐,袁不谦二日前,暴毙!”
她一惊,皱头紧了紧,沉声道:“他死于何处?”
“江北!”
“江北?”沉思一下“慕席风的管豁地?”
“是!”
“那到是死得巧了!”她轻笑一声,眼神微眯。
“公子也觉得事有蹊跷,未免太过巧合,所以才让我来请教小姐!”
“巧合?”她整了整衣角,弹去上面沾上的晨露“慕席风是袁不谦的心腹,如此一石二鸟,岂是巧合,凌家……到是长进了不少!”
“那公子下一步……”
“……”她未回,眼神渐渐的沉了下去,抬头看了看天际,长叹一声,此事的确棘手“待我再想想!”
“是!”那人躬身行礼,看了她一眼,侧身从腰间掏出一物,递了过去道:“这是公子,让我转交给小姐的!”
前面的人这才侧过身来,眼光淡淡的打在他手里的盒子上,半会才伸手接了过去。打开,微的一愣,轻淡的眼里透出点点柔光,里面装着的,是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打造得极为精细,那针头,还有细细的花纹。
“小姐习医,此物定是用得着”那人沉声解释道:“公子说,如今袁家出了这事,确也走不开,自然是不可能再过来。所以才秘密命人打造了此物!就当……”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才继续道“就当是送给小姐的生辰礼物!”
“生辰……”她喃喃的念着这二个字,像是想起什么,有些出神。不远处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顺势合上盖子,转手放在衣袖中,向那人使了个眼神,淡声道:“我知道了!”
黑衣人再次行了个礼,然后身形一闪,再不见踪影。
半会路那头才急匆匆的跑来一个身影,见到她,愣了愣,唰的一下就苦下了一张脸。
“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呀!”安苹跑得气喘咻咻,哀怨的走了过来“奴婢找处找你,都快把院子翻个个了!”
“哦!”君思轻应一声,习惯性的勾起嘴角,又恢复到那个漫不经心的样子“又是什么事?”
她这才想起打她的目的,正色道“前几天来求医的那个姓祝的,刚刚闯进来了!”指了指前厅的方向,一脸愤愤不平。
“姓祝的?”那是谁?
“就是义剑山庄那个中毒的祝原,前些日子,他弟弟祝骞,不是带着他来求医吗?您还记得?”
“嗯?”君思想了想“不记得!”
“……”安苹嘴角一僵。
眼看着她越来越怨念的眼神,君思这才继续开口道:“然后呢?”
“然后您就让我把他赶出去了?”明明不过几天前的事,她居然忘得一干二净“后来那人还来了三次,每一次您都命人赶了出去,后来那人没法,索性把人放在了咱们院里,打算硬让您出手救人。”
“嗯,然后呢?”
“然后……”她看了她一眼,嘴角又抽了一下“然后您眼也不睁,就让人把他从墙头扔出去了。”
“哦!”她仍是淡淡应声,仿佛那个吩咐扔人的不是她。
“现在人家找上门了,原本那人只是中毒,结果那一扔,负加摔断了几根肋骨!这不?硬是要找您讨个说法不可!”那伙人到也无赖,亏他们还自称名门正派“如今抬着人在前厅闹呢,说您要是不出去,就一把火把这都烧了!”
“哦!”君思仍是一脸的淡色。
安苹却早已经急得团团转,要万一真打起来,她可不会武功“小姐您说现在怎么办呀?他们这是强逼你出去嘛!”
“嗯!”她沉吟一会“那就出去看看吧!”
“嘎?”这么轻易就出去了?安苹一愣,本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不理不问的,顿时有些错愕,却见她已经朝前厅走去,好只也跟了上去。
暗地咬咬牙,要是万一真的一言不和打起来,那么她……呜呜小姐,您可要保护我!
与此同时,西院中,大树之上,一个蓝色身影,正坐在树干之上,急燥的等待着。一边拉扯着旁边的树叶,一边频频的往前面的屋里瞅。
扯一片树叶,望一眼,屋里的人没来。
再扯一片树叶,望一眼,还是没来。
继续扯……
于是哗啦啦的树叶,唰唰的往树下掉,直到他周围实在是没有叶子可摘了。起身挪动二步,继续扯。= =!
他今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