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月沉吟 卿妃 >

第111章

月沉吟 卿妃-第111章

小说: 月沉吟 卿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我意志坚定。
  “哎。”他轻轻叹息,又快又准地点住我的穴道。
  指间的腰带被缓缓抽离,我却无能为力,酥麻复杂的情绪充溢在心间,喷涌在颊上,回旋在脑际。
  大夫,请放点水,给我留点面子吧。
  在灼热肌肤与冷冽空气亲密接触的刹那,我如愿陷入了昏迷……
  ……
  几番梦回,耳边响起的都是哭声。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成这样了……”
  是嫂子,我听得见却看不到,眼皮沉沉的睁不了。
  “睡着了还皱眉,疼成这样了么?”
  清凉的指尖抚着我的眉梢。
  “你哥哥来瞧过你后,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虽不说,但我知道他很自责、很心痛。”
  我全身着火似的灼热,干裂的嘴唇不由动了动。不多久,浸湿的纱布湿润了我的唇角,清水似甘泉缓解了身体里的枯焦。
  突然间股上先是一阵清凉,紧接着是漫身而过的灼痛,痛的我僵直了手脚。
  “嫂子给你净身,如果痛就叫出来,千万不要忍,千万不要伤了自己……”
  我放松了神经,却下意识地难以出声。回潮的痛比先前更甚,瞬间便鲸吞了我的意志……
  “卿卿,醒醒啊,卿卿。”
  身体被摇了又摇,我渐渐从混沌中走出。
  “滟儿你轻一点。”
  “我已经够轻的了姐姐,她都晕了三天了,再不起来吃东西恐怕要成仙了。”
  “好吵。”我艰难地撬开眼,只见身侧两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
  “醒了醒了!”一张脸兀地俯下,占据了我的视野,“卿卿,你也太经不住打了,才三十下就狼狈成这样。想当初本鸟被爷爷用荆条抽了五十下,也只在床上躺了两天。”
  荆条和棍棒怎么比?况且你当时可是又哭又叫、嚎得是天怒人怨。
  我蔫蔫地趴在床上,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饿了。”
  “滟儿快把卿卿扶起来。”
  哎?大姐的眼眶怎么这么红?
  下身像是撞到了什么,好容易平复的疼痛又开始蔓延。
  “轻轻轻点啊!”我怒瞪。
  “知道了,知道了。”师姐倚在床脚,乖乖地做起了人肉垫,“你这丫头平日里不好好练内家心法,如今吃苦了不是。”
  我含了一口粥,闷闷地不做声。
  “内家心法?”大姐吹了吹热气,在送来一勺。
  “是啊,是啊。”师姐帮我理了理头发,“本派偏修内力,二三十年方能小成。可卿卿当初剑走偏锋,硬是学了有些邪门的轻狂剑。”
  口中白白无味,心头平平无波。
  “加上她十岁那年走火入魔、心脉受损,这小身板就已经不结实了。如今又挨了这顿棍棒,不是雪上加霜是什么?嗯?”她点了点我的额头,嗔怪道,“这粥你咽得那么痛苦,想必又咬坏舌头了吧,张开嘴让我瞧瞧!”
  师姐真是该糊涂的时候不糊涂,不该糊涂的时候却大大的糊涂。我慢慢张开嘴,受伤的舌面被凉风一吹禁不住轻颤。
  “再没见过比你还别扭的丫头!明明怕疼怕的要死,却总是忍来忍去。”师姐面露急色,轻斥道,“叫出声来会被小鬼勾走啊!每次都咬舌头,要咬成了哑巴我看你怎么办!”
  我垂着脑袋,任由她训着,师姐不会明白这是怎样形成的下意识。十年前乾城溃败,面对身受重伤还血战不倒的将士,我没资格叫痛。而后在酹月矶遇难,背负着滔天血债,我更不能喊疼,因为只要稍稍出声就可能被贼人斩草除根。
  痛,就算咬断了舌头也不能出声。不就是忍么,我的心上可是插了好几把刀,不就是皮肉伤的一点点痛么。忍,我能忍,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我再吹凉一点。”姐姐鼓着腮帮将粥吹了又吹,眸中氤氲着水气,“来,尝一口吧。”
  “姐姐?”我按住她的手腕,“怎麽了?”
  菱角红唇抿了又抿,她眼中的水色终于满溢:“对不起,卿卿,对不起…都是我……”
  “不是,不是因为你。”我急急爬起、翻身欲近,竟忘了自己的伤处。
  头皮疼得发麻,我咬紧牙关,不放走半丝苦吟。
  “卿卿!”
  “痛的都拧成鬼脸了,你还忍什么啊!叫出来就好了,叫啊!”
  我冷汗直披,转瞬又被按倒在床上。察觉到她们下一步的动作,我终于忍不住痛叫:“不要啊!”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不是脸,那里也是要面子的啊!
  ……
  “没想到几日不见,雷兄竟然入仕了。”我趴在床上,透过缝隙看向床幔外。
  青袍犀角带,胸前绣着一只啸林猛虎,是四品武官。
  “雷某是被兄弟的一席话点醒的。”即便正装束发,他也难掩身上的野性,“而且在梨雪面前,我也不想输你。”
  “哦?”我瞧着行至床边,一脸坚定的雷厉风,不由咧开了唇。
  “雷某虽然当过海贼,却也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只要你不使阴招,我就会当你是兄弟。”他掀开床幔,双眸熠熠地睨向我,“咱们公平角逐,到最后不论谁输谁赢,情分都在。”他摊开右掌,“丰小弟你意下如何?”
  “好!”我与他记掌成约,“一言为定。”
  “痛快!”雷厉风灿烂地笑开,青紫的左眼眯成了一条缝,“他说的没错,你果然不是小心眼的人。”
  “她?”大姐?
  “哈哈,他是唯一一个让雷某心服口服的人。”
  他?是谁?我心生警惕,笑着接口:“哦?是什么人这么本事,竟能让雷兄面露敬意。”
  “现在还不能说。”雷厉风有些奇怪地眈了我一眼,随后重重拍了拍我的肩,“你怎么跟娘们儿似的弱?男子汉就要虎背熊腰才够威猛,丰小弟你长的太过阴柔漂亮,改天和我上船历练历练,不消两年就能长结实了,找回男人的谱儿!”
  承受不住巨掌一扇,我的肩头猛地垮下,真是旧伤未癒又添新痛,偏偏这新伤旧患都和他有关。想到这,我不禁嘴角微抽,向他勾了勾手。待那张蜜色的俊脸靠近,我露齿一笑,在他愣神的刹那。我右拳如风,凌厉地击向他完好的右眼。
  “有一点他说错了,其实我的心眼很小。”
  ……
  身上的伤开始愈合,我懒懒地趴在床上,侧耳听着屏风后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圣人深虑天下,莫贵于生。夫耳目口鼻,生之役也。昔圣贤帝在时,后宫不过数女,月幸不过几日。储君诞后,帝不寝后宫,殚精竭虑唯国事耳。道之真,律之严……”
  是第六天了吧,虽不复当时的灼痛,可依旧难以翻身。为官以来我自认日渐油滑,即便算不上八面玲珑,至少也是游刃有余,而今这一通杀威棒却毫不留情地毁掉了我心中的自信。比起肉体上的痛,精神上的打击更重。
  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可恶,可恶。
  “大人?”读书声停息,屏风上映着一道纤细柔美的身影,“大人?”
  我眯眼瞧着那影子的移动,并未出声。
  “大人?”
  素娟屏风上画着疏疏落落的梅枝,一剪弯月欲明未明,朦胧的夜色如雾似雪,只有那血色殷红点立梢头,流露出无尽冷艳。
  月下,一人行立,轻扬的发丝挂卷枝头,缠绵了早梅的心事。
  “大人?”
  屏风的边缘露出桂黄色的袍角,那道人影走到了曲欹有致的梅树后。
  我悄悄握紧枕边的销魂,缓缓释放杀气。
  再一步,再一步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杀你。
  他忽地滞住脚步,袍边向后略移,如流云般飘逸。屏上的影子微垂首,长的惊人的美睫隐隐颤动。时间像是定格了一般,我静静地看着月下梅边那道秀丽的剪影,暗自期盼他不要再越雷池一步。
  如我所愿,他定了片刻便举步离去。门轻响,染着药味的冷风呼啸而入。
  “哎?怎么不念了?”是去端药的阿律。
  “大人睡熟了。”艳秋压低了声音。
  “又睡!这几日都把她养成猪了!”脚步声渐近,屏风上出现阿律的影子,“你先出去吧,等她醒了再过来念。”
  “是。”门再次合上。
  “真是好命啊,一天到晚地睡。”阿律的影子渐近渐大,“俗语曰对牛弹琴,我看是对猪念书。”
  我一攒眉,刚要发怒,却听门外一阵喧哗。
  “侯爷请停步。”
  “侯爷请停步!我家大人今日不见客!”
  “侯爷……”声音戛然而止,门再次打开。
  “定侯殿下。”阿律惊叫。
  我的脸立刻烧了起来。
  “敢问殿下来此所为何事啊。”阿律一个闪身,挡住了屏风左侧的缝隙。
  “瞧病。”冷冽一声,毫不拖泥带水。
  我脸颊蒸腾,几乎可以煮蛋。
  “殿下下的药都极好,昨日张嬷嬷看了下,我家大人的伤口都已愈合了,所以不劳殿下……”
  “让开。”
  “不让。”我感激地看着阿律的背影,从未觉得他如此高大。
  修远虽没出声,但危险的寂静让阿律开始打颤。
  “殿下,先前让你瞧我家大人的…的…的……”
  阿律你要敢说出那两个字呢,你试试。
  “……的伤处,也是逼不得已,毕竟一时难以找到对我家大人知根知底的大夫。可我们家殿下却不管这些,知情后罚得我好惨啊。”阿律啜啜道,“这要再让您进去,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您行行好,请回吧。”
  “让开。”修远的声音越发冷了。
  “您!您!”这一次阿律显然是气得发颤,“您就不想想,被一个男人一看再看,受损的可是我家大人的名节。”
  阿律,一定要挺住!
  “哼。”修远的冷声带着些许笑意,染着浓浓的自信,“她注定嫁我,名节不要也罢。”
  阿律的身形蓦地一震,一截春白长袍从他身前闪出。我暗叫不好,急忙合眼。
  “点穴?!您竟然点了我的穴!”阿律终于不再压抑嗓门,喘息不止,“哎,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我家大人这几天听到您的名字不是装傻就是装睡,我家大人不想见您啊。”
  “呵呵。”低沉的笑声就在耳边,我一惊,心跳骤然加快。
  离这麽近都察觉不到他的气息,内力修为真是差太多了。
  “是不敢。”熟悉的气息温热地喷薄着,臊我将冷的脸颊骤然加热。
  “您既然知道就不该再让她难堪了,不然等她知道了,血气又要上脸了。”
  已经上脸了,我胸口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突突直跳。
  “您就行行好,对她好,对我……”急切的劝说断了音,室内重归宁静。
  而后,我数着激越的心跳,感受着身上的重量越来越轻。
  我很不想忍,可即便出声又如何,下场都是一样的。不如索性装睡,混过这尴尬的一瞬。
  “伤口愈合的很快。”
  他一定是用打量猪肉的眼神在打量我,股间忽地感受到轻抚,热潮自下而上,转瞬席卷全身。
  “没有伤到骨头,三日后就可下地。”
  我死死地咬着唇,一颗心越沉越低,恨不得直接沉到地底。
  他慢慢地拉上我的衣,慢慢地系上腰带,慢慢地为我盖上棉被。可一转瞬,湿热的鼻息便来到了我的颈侧。
  “卿卿的底子有点虚,等会我开几帖药给你养身。”
  我屏住呼吸,清晰地感到他越贴越近。眼皮不自觉地轻抖,泄露着我紧张的情绪。
  温软相贴,他在我唇间低语:“你的身边藏着一条蛇,随时都能反咬你。”
  蛇?是谁?我眼帘一颤,心底发虚。
  “想走么?”他含着我的唇,哑哑地喃着。
  “不。”发声的刹那,我才惊觉上当。
  他的笑如清泉潺潺浅流在我的唇里,如春风暖暖吹拂在我的齿间。他舌尖一点,拨响了我心中的琴弦,旋律清丽且缠绵……
  ……
  立春这日,冬阳独好,窗外回旋着几声鸟叫。
  长发散乱在床上,我撩开床幔,透过画屏欣赏着元仲饮茶时的风雅做派。
  “所以,我等于是替元仲挨了这顿打咯。”
  如今他身兼吏部与户部尚书两职,等于是架空了右相的权柄。
  “云卿也可以这么说。”他慢慢放下茶盏,偏首看来。虽隔着画屏,我却依旧能感受到他定定的目光,“魏尚书家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留给你清闲的日子不多了。”
  “哎。”我轻叹一声,“快了吧。”
  “是啊,快了。”他语中带笑,“礼部尚书之位注定是你的。”
  我抚额叹息:“今后,你、我、还有洛太卿都将成为众矢之的啊。”
  前几日王上当朝宣读了春闱、税律还有法制的改革,一石激起千层浪,三石催涌万丈波。当天下了朝就有官吏到我府外破口大骂,说我是祸国殃民、动乱朝纲的佞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