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不辞流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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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知道项少龙完全不为所动,那眼神明晃晃的写着‘我知道你不会的’的样子,看在嬴政眼里很有种嘲笑的感觉,真让他有拔剑的冲动。
“项太傅有何要事?”嬴政恢复平常心问道,项少龙总有能力让他心绪不平。
“我们去海洋公园玩吧,陛下你看你都来了几天了,臣都没有好好的尽地主之谊。实在是不敬啊,请陛下给臣这个机会,好好的孝敬孝敬您!”项少龙他完全的不要脸了。
嬴政看了项少龙半天,项少龙顶着压力,脸上笑容不变的无耻着,最终嬴政动了动嘴道:“走吧!”
“陛下万岁万万岁!”说着还虚跪了一下,嬴政冷脸没有做声,这等带着玩笑意味的动作,真让人愉悦不起来,不过也只能慢慢习惯了。
手里拿着项少龙硬塞给他的冰激凌,嬴政的手有些僵硬,看看身边一个拿着冰激凌的小孩过去了,又一个小孩过去了,嬴政完全无力。
终于,来了个拿着冰激凌正啃的大人,嬴政终于松了口气,虽然那个是个女人。
淡定的坐在路边的长凳子上,慢条斯理的开吃,别说味道还真挺不错的,有种奶味,却没有奶的腥气,冒着丝丝的凉气,有点像冬天时候的冰雪。
嬴政一本正经的吃着冰激凌,除了身前没有桌子而要占用他一个手拿着之外,嬴政对这种食物挺满意的,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倒是不时的有路人对这个地方投来关注的一眼,毕竟能把冰激凌吃的像吃正餐一样感觉的人,实在是不多的吧。
秦青其实比项少龙来的更早,可是看着项少龙身后的嬴政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躲了起来,心里有些难堪。她以为他知道这应该是两个人的约会的。
想起今天本来约项少龙出来说的话,有些想笑的感觉,是自嘲的笑。
可是又能怎么样的,即使项少龙如此一副仿佛真的没将她放在心上的样子,她还是想再跟项少龙谈一谈。或许,在她的心里是希望看见项少龙后悔的样子的。
第八章 有所思
手里拿着项少龙硬塞给他的冰激凌,嬴政的手有些僵硬,看看身边一个拿着冰激凌的小孩过去了,又一个小孩过去了,嬴政完全无力。
终于,来了个拿着冰激凌正啃的大人,嬴政终于松了口气,虽然那个是个女人。
淡定的坐在路边的长凳子上,慢条斯理的开吃,别说味道还真挺不错的,有种奶味,却没有奶的腥气,冒着丝丝的凉气,有点像冬天时候的冰雪。
嬴政一本正经的吃着冰激凌,除了身前没有桌子而要占用他一个手拿着之外,嬴政对这种食物挺满意的,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倒是不时的有路人对这个地方投来关注的一眼,毕竟能把冰激凌吃的像吃正餐一样感觉的人,实在是不多的吧。
秦青其实比项少龙来的更早,可是看着项少龙身后的嬴政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躲了起来,心里有些难堪。她以为他知道这应该是两个人的约会的。
想起今天本来约项少龙出来说的话,有些想笑的感觉,是自嘲的笑。
可是又能怎么样的,即使项少龙如此一副仿佛真的没将她放在心上的样子,她还是想再跟项少龙谈一谈。或许,在她的心里是希望看见项少龙后悔的样子的。
“这次展览会之后,我跟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秦青目光看向正缓缓升起的摩天轮,心里问自己,七年的时间,到底值不值得。
不值得的,她想,只是时间太久了,已经无法洒脱的全身而退了。这不是感情好不好的问题,对于女人来说,如果注定了无法修成正果,步入婚姻的礼堂,那么再好的感情终究也是不值得。
项少龙沉默着,没有答话,他此刻说不出来什么调节气氛的话,想当初秦青说的那句话真的很正确,不知道是她失败还是他失败,当时秦青已经打算结婚了,他却只当是在闹别扭。
真的太过突然了,当时他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已经订好结婚的日期了,才来跟他说,不觉得有些太晚了吗?
莫名的,项少龙升起一股不明不白的怨气,又突然的放弃,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来说这些有什么意思,终究当初自己不对的地方更多,这些细枝末节的计较,真是有些可笑。
秦青看项少龙不说话,自嘲一下继续说下去:“我订了机票和酒店还找神父订了教堂,如果你没时间的话,可以不用去。”
“他对你好吗?”项少龙开口问道。
秦青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回答道:“他对我很好,我也打算定下来了。”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原来他是知道的,明明已经到了再也回不去的时候了,可是知道他原来并没有忽视自己,即使他在发现了之后,保持了沉默,但秦青依旧感到心里高兴,还真是没救了。
“对不起。”项少龙如是说道,他想,他恐怕是真的欠秦青一个对不起,那么多年无法说出口。
秦青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却依旧扬起脸笑道:“没什么对不起的,都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情。”就算是不值,也实在是难以去怪项少龙。
“小青,我们七年的感情,我不想说谢谢之类的话,你是个好女子,是我年少轻狂不懂得珍惜。”项少龙慢慢的说道,这些话说出口,让他突然有了一种错觉,仿佛站在一场幻境中,主宰着年轻时的自己,为自己的曾经做一个告别。
“那我现在问你,你愿意和我结婚吗?”秦青再一次问道,对于秦青来说,和项少龙在一起七年了,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七年,而一个女人如花的七年,又是如何的珍贵,没有人愿意七年了只留下陌生的背影。
项少龙沉默着,眼睛移向摩天轮,他很庆幸今天带嬴政来了,因为他刚才很想答应秦青,答应和她结婚,如果没有嬴政的话,或许他会把秦朝发生的一切真的当做一场梦埋起来。
然后就这样,过一辈子。
缓缓上升的摩天轮,嬴政看着窗外,缓缓上升着,窗外的景色一点一点的变小,渐渐地完全的不见了,四周的景色只剩下了空茫茫的一片空气,直到到达顶点。
那一瞬间,仿佛有所预感,他没有看向天空,而是看向了地面……
嬴政从摩天轮下来的时候,秦青已经离去了,而项少龙看起来情绪很不好,愣愣的坐着,连嬴政已经走到他身边了都没有发觉。
嬴政可没有心情看项少龙的伤春悲秋,或许他隐约是知道项少龙的矛盾的,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走了。”嬴政对着项少龙说道。
项少龙抬起头,眼神都有些木木的,看到嬴政之后,习惯性的挂上一个痞笑着的脸,却真真的难看。
“饿了没有?我带你去吃东西吧。”项少龙笑着笑着就真的笑在脸上了。嬴政其实并不饿,但是却没有拒绝。
扬眉示意项少龙带路,项少龙也看出来了嬴政对他的忍耐,心里有些微微的酸涩感激,却又不想让嬴政看见,伸手搂上嬴政的肩膀,并肩而行,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波动。
进了餐厅,嬴政虽然神色淡然,眼中却惊奇不掩,因为这里的空间看起来像是一个水下的空间,他虽然也知道了玻璃在这个时代的普遍性,但是如此巨大的工程却真的显得有种特别的味道。
透明的玻璃外面,是游动着的海洋生物,各种类别,各种颜色,各种大小都有,当真是让嬴政感慨着世界之大。
选了一个靠近玻璃的地方坐下,外面游动着的鱼类仿佛触手可及。餐厅的四周影影绰绰的倒映着水纹,一波一波的缓缓荡开,如同身在水里一般。
嬴政回过神来的时候,项少龙已经点好到东西了,此时的项少龙完全看不出来刚才伤心过的样子,言笑晏晏的给嬴政介绍起吃的来:“说起来,这里的西餐很不错,尤其是牛排,我以前经常和……她一起来吃。不过怕你吃不惯,还帮你叫了份砂锅狮子头,也很不错。”
正说话间,东西已经上来了,因为嬴政是不会用刀叉的,项少龙便让他先吃砂锅狮子头,而他自己则端过一份牛排,切了起来。
切好之后,给嬴政放在了旁边,这才吃起自己的那一份,边吃边用下巴示意着牛排说道:“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嬴政用筷子夹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抬头笑道:“可以入口。”
项少龙也不以为意,能得嬴政一句可以入口已经很不错了,牛排再怎么样和中餐的味道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嬴政不觉得项少龙处处照顾他有什么不对,他是被伺候惯了的人,而项少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嬴政初来乍到本就应该处处照顾,何况说起来,嬴政还是他徒弟的。
从餐厅里出来之时,天色已晚,在嬴政心里,此时应该到了回去的时候了,却不料项少龙说道:“海洋公园晚上比白天更热闹,今天就带你见识一下香港的夜生活!”
嬴政不置可否,随着项少龙的步伐在人群中穿梭,看起来晚上是比白天更热闹的样子,仿佛夜幕可以掩盖住白日的慎重。
就在嬴政心有感慨的时候,项少龙往身后一看,就看见嬴政神思不属的样子,一把抓住嬴政的胳膊,装模作样的叹气道:“陛下你还真让人放心不下。”
嬴政看了看已经从抓胳膊道抓手的项少龙,耳边是项少龙的那句话,嘴角露出一抹不知意味的笑,那眼中却分明没有笑意。
若是在很久以前,项少龙胆敢抓住他的手的话,恐怕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挣脱,凭什么我抓不住你的手,而你想抓就能抓住我的。
不过现在,却不在意了,因为他知道,就算抓住了一个人的手,那个人也不一定会留下来。
霓虹灯闪烁,忽明忽暗,明明灭灭的灯光,照着行人的脸也是忽明忽暗,但因为是在夜色里,本来应该掩饰起来的表情,此时有了松懈下来的环境。
项少龙目光迷离,很久之前,他和秦青也曾经很多次的在这样的夜色里,灯光下散着步,那个时候,秦青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牵挂。
事后想来,他和秦青,早先的确是爱情,是相互吸引,可是七年下来,他父母早逝,无牵无挂,秦青就已经是他超越了爱情的存在,成为他习惯了的亲人。
爱情是什么,项少龙只觉得,爱情就是在某一瞬间相互吸引,最后长时间下来却不得不转化为亲情的一种感情。
秦青是如此,琴清和廷芳也是如此,心动太短暂,而生活很长。
但是他对秦青终究是有愧疚的,那些日子,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久远以前了,但是对秦青来说,却只有几天而已,终究是他伤害了秦青。
可是他现在真的无法放弃所有的想法,定下心来和秦青在这个时空就这样一辈子,更何况,还有嬴政,还有盘儿……
走在这个和秦朝完全不同的夜空下,周围也是完全陌生的东西,一瞬间感觉到,仿佛有些格格不入。
这个时空他终究呆的时间有些短,无法理解这里的很多东西。有那么一会儿,嬴政曾觉得,或许他此刻正在做一个梦,梦里是项太傅曾经说过的他的家乡,而这个梦醒了,他还是秦始皇。
但是终究,他是嬴政,是秦始皇,梦境和现实分的很清楚,更何况他已经很久都不曾做梦了。
有人说,梦里的东西是心底深处想实现的东西,可是时间越久,嬴政就越没有想要实现而实现不了的东西了。
因为他奉行一个准则,想要实现什么,那现在就开始去做。而去做了,不管实现了还是没有实现,什么时候实现,总不能再成为他的执念了。
他经历过遇事无助无力的时候,那种感觉清晰的映在他的心里,从不曾远离,那他只好对所有想做的事情,必须做的事情,提前做好准备。
抬眼看看项少龙,这个人曾经在他最无力无助的时候,给了他支持和安慰,他也曾经觉得这个人可以撑得起他的世界,但是事实上,所有的事情,可以借助外力,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
当初,他还是赵盘的时候,项少龙对于他来说亦师亦友亦父,当他的母亲死了之后,赵国不能回,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人。只有项少龙,只有他一个人,可是终究……
或许是夜色的掩饰,太过让人放松,走在夜色下,很容易就可以让自己神游天外,嬴政笑笑,项少龙或许说的对,他已经是嬴政了,赵盘很早以前就不存在了。
这样想着的他,心底却没有了初时听到的苦涩和无措,只余下淡淡的释然,他是嬴政。
项少龙仿佛无意识的突然对着嬴政说:“我可能要出去几天。”沉浸在他自己思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