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幸福人生-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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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卧底,可真的卧底大概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连马甲也不披一件的吧,想到这,金鎏影便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了。
赤云染想的却与金鎏影不同,任*,是霹雳故事里魔界放到苦境最好最成功的一个暗棋,可以说,只有他玩无间道连马甲都不用换就能将苦境一票高人玩得死去活来,整个霹雳故事里,没有谁的无间道有任*玩得好。
连向来敏感的金鎏影都差点用看同道中人的眼光看此人,单凭这点,赤云染就对这个道貌盎然的魔界人士任*抱着十二分的戒备。
金鎏影有点惊讶地看了看一脸平静自始至终面带微笑的赤云染,心想这次不是苍或者赭杉军出使魔界,玄宗的底牌保留了几张,其实对玄宗来说,是好事。不过赤云染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摆着张笑脸,高深莫测的模样,还真是翠山行与苍的组合版,莫非是那两人私下里交代了她什么?
一想到这,金鎏影有点不舒服了,难道她认为跟在他身边这么没安全感吗?
他想问赤云染,但此刻时机不对,只能忍住。
那边金鎏影、赤云染各有所思,这边,任*却是面露怪异之色。
魔君送去文书邀玄宗之人来魔界相谈,意在试探,本以为来的不是玄宗宗主也会是下一任玄首*人人称玄宗鳌首、六弦之首的苍,没成想,来的是这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很是古怪,男的脸色从见到他开始就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他看,一副恨不得将他看穿的狠劲,虽严肃的板着脸,脸色却五色盘一样变个不停;女的呢,从一开始就似笑非笑的,不时地扫他一眼,然后低头掩唇,好似在偷笑……
身为魔界中人,却做道士打扮,真的这么让人好笑吗?任*纠结了。
到达魔城,见的人却只有女后九祸,据说魔君将事全权交予银煌朱武,而银煌朱武有事脱身不得,所有交涉事宜都由女后来决定。
九祸真是难得的大美人,魔界的美男也不少,可惜,此刻的赤云染无心欣赏。
而这事情的过程么,金鎏影与赤云染的安全倒是真不用忧虑的,只是一场场真假虚实间的试探与交锋,颇费了一番力气。而金鎏影在整个过程中都显得安静,极少开口,倒是让赤云染出了次风头。
不是金鎏影不想担起重任,而是,口才,从来就不是金鎏影擅长的。
其实,魔界这次是很礼遇的招待他们,没有一丝为难。
此外,金鎏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赤云染很反感并且防备对方的军师——伏婴师,只要伏婴师靠经他们三米之内,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拉着他避开。
虽然他也及其不喜那阴阳怪气的伏婴师,但他还是不解赤云染的做法,问她,赤云染脸色有点古怪,最后才神神秘秘地小声道:“伏婴师是咒术师,他的咒法很阴毒,与玄宗的术法刚好相克,咱们得防着他,别让他有机会对咱们下手!”
其实赤云染还有些话不能对金鎏影说,原剧里,赭杉军就是中了伏婴师的双生血咒变成半人半魔的。
她怕在这个现实空间里,已经慢慢改变的金鎏影受同样的罪……
正文 124 夜私语
一场宴会之后,金鎏影、赤云染两人被带到了休息的房间。
赤云染就住在金鎏影隔壁。
不管安全问题多么能够得到保障,只要一想起白日里伏婴师不时呵呵阴笑两声瞅人的模样,在敌人的地盘里赤云染怎么也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夜,她终于耐不住起来了,穿好外衣到院子里静静坐着。
在魔界,即使是深夜也不平静,赤云染听到四周事物悄悄地嘈杂着,即使是花草,在血红色的月光下仍在展现着强悍的生命力。
赤云染看得入神,却在下一瞬间头一转,双眼谨慎地盯着院门口。
“姑娘还没睡?”院子门口,伏婴师裹着华丽的毛裘棉被微笑着看着她。
赤云染皱眉,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紧绷着神经问道:“军师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伏婴师走入院中,却答非所问:“刚才看见姑娘一直盯着角落的地苔,我甚少离开魔界到其它地方走动,不知魔界的青苔与道境的青苔是不是有所不同,惹得姑娘如此注意?”
很明显,伏婴师这是没话找话。
赤云染答道:“这两者一个沾染了魔气,一个是道家之气,但无论出于魔界还是道境,青苔便是青苔,本性的东西总不会变的。”一说完,赤云染心里哑然一笑,这话怎么这么像苍师兄说出来的?果然平时听苍师兄说多了道法。
“哦?这样的想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但是……”伏婴师微微笑了笑:“姑娘不觉得本性的东西才是最难以维持不变的么?”
看着伏婴师脸上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光亮,连带着让赤云染觉得他此刻的微笑也格外冰冷森寒。
聪明人说话总是喜欢语带玄机,赤云染微微皱眉,看伏婴师一脸高声莫测诡笑的模样,她总觉得他刚才的话意有所指,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是怎么说?”赤云染随意地一问,眼神一转,却发现金鎏影静无声无息的站在他的窗边。
可能他也跟自己一样半夜睡不着,也可能是被伏婴师与她吵醒的,他房里并没有点灯,只是人静静地站在窗口注视院中的赤云染与伏婴师,绝没有过来一起聊的意思。
赤云染本打算随便寒汕几句就撵人的,所以,也没有要把金鎏影喊过来,淡淡朝他笑了下,金鎏影的影子立刻消失在窗边。
伏婴师好像也发现了金鎏影,有意无意的往已经没了人影的窗口扫了眼,声音陡然提高了,刚好是能够让屋里人也能听到的音调。
“不变么?我也曾经这么以为,总以为即使百年千年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却没想到世事其实一直在变,只是自己不愿去看清楚而已。”
伏婴师笑了笑,除下面具,抬头问向赤云染:“你说,现在觉悟会不会太晚?”
伏婴师的面具下是一张异常俊美的面容,不过,赤云染有攻略,早就知道他这俊美面容依然只是一张面具,也知道他的真容并不怎么美好,甚至可以说,那是一张能吓哭不少小孩的番茄脸。
赤云染不明白的是,伏婴师为何要在此刻在她面前除下面具,脑中唯一的念头是,莫非伏婴师他想用美男计?
赤云染被自己的想法吓笑了——以她两世经验来说,这般多愁善感的表情绝不可能出现在阴险狡猾的伏婴师那张脸上。
陡然一阵风刮过,金鎏影嗖的闪了出来,手搭上赤云染的肩,低声道:“闭气!”
此时空中传来一阵几乎淡不可闻的异香,赤云染猛地一惊,屏住了呼吸。
“呵呵,看来是伏婴师的不是了,居然把道长也吵醒了。”伏婴师呵呵笑着,若无其事的又将面具戴了回去,只余上扬着一个诡异弧度的*还有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睛,那双眼睛对上金鎏影鎏金的双眼,又是呵呵两声笑,笑得那边谨慎的两人头皮发麻:“道长的这双金眼,真是格外美丽呢!”
这是语带调戏?话里有话?还是废话?赤云染思索,陡然想起,说到金眼,异度魔界倒是有好几个有名的魔将都是金眼啊,比如螣邪郎、吞佛童子……
金鎏影冷着脸与伏婴师对视:“多谢夸奖,身体发肤父母所赐!”
“哈,想必令母也有一双同样美丽的金眼啦,令母安好?”
“她自然是很好!”金鎏影不耐,没心情与伏婴师聊家常。
“呵……月上中天,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伏婴师微笑着与有意无意挡在赤云染身边的金鎏影擦身而过离去:“两位还是趁着时辰尚早休息一会吧,再过不久有一场好戏,两位贵客可千万莫要错过了。”
不明白伏婴师所指的好戏是什么。
但与其担心这个,赤云染倒更在意刚才的异香。
她运起真气顺着奇经八脉*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唯有收起真气,准备回房休息,回身看向金鎏影,却看到金鎏影一脸严峻地看着自己。
赤云染知道刚才自己和伏婴师的见面全被看到了,她打量了金鎏影一眼,微笑道:“金师兄也睡不着吗?”
金鎏影看着赤云染半晌,微微呼了口气,说道:“伏婴师来这里定是有目的的,你白日里还叫我小心他,怎么方才那么大意?那阵香气你也闻到了吧!”
金鎏影吸收了风生兽的内丹后,感官变得格外敏锐,伏婴师揭下面具的那一霎,他就闻到了一股怪异的香味自面具里面发出。
“是我大意了!还连累了金师兄!”虽不知那香气是什么,但从伏婴师身上传来的,肯定不是好玩意。
金鎏影其实并不太在意伏婴师如何如何,只是怕伏婴师对赤云染如何。
“我检查了,那香无事,也许是我们多虑了。”金鎏影静了静,终于忍耐不住问道:“赤云染,玄首派你来,苍推荐你来,究竟为的是什么?”
“我……”赤云染刚开口,金鎏影又打断:“我知道苍肯定跟你说了什么,不然你不会一路这么紧张我,反而疏忽了自己的危险。别用那些场面话来敷衍我,你应该知道,我功体比你高太多,用不着你……”
突然,金鎏影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一白,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莫非,师尊不放心我,所以派你来监视我?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确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了,他们明知道……”
赤云染怔了怔,随后看向金鎏影:“不是那回事,金师兄你想差了……”
赤云染左右看了看,拉着金鎏影回房,又在房间里接连布下几重结界,确保不会被人偷听,才拉着椅子与金鎏影面对面坐着。
“金师兄,我没想到你当真会问我——也好,你肯问,事情便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我本也没打算瞒着金师兄你的,只是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而已……”
玄宗历代宗主都能预测天机看到未来,但他们所看到的不过是些未来将会发生的片段场景。
宗主最重要的任务之一,便是在这些零碎不知所云的场景之中求得玄宗与道境的生存之道。千百年来甚少有人做出过错误的选择,这也是玄宗能够屹立至今的一个原因。
而到这一代,异度魔界带来的威胁比历史上所有的纷争更加严峻,宗主与长老们只得步步小心。
“苍师兄并没有说这次玄首所看到的天机究竟是什么——这是高度机密。苍师兄说玄首起初并不愿相信,因此耗费元神试了一次又一次,试到自己两鬓都白了,结果都还是一样。金师兄你也看到了的,玄首的确是一夕之间瞬间衰老了。”
“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莫非他预测到我将来会背叛师门为玄宗惹来祸事?”金鎏影呼吸急促,冷笑出声。
……赤云染瞬间瞪大眼,不得不说,金鎏影他真相了!
其实赤云染并没有从苍那里问出什么实质信息,而是听他说了以上的大道理,但她根据自己前世知道的剧情推测,魔惑临头的重要时刻,玄首却独独防着金鎏影一人,必是他在预测天机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八成是与金鎏影叛变有关的。
预测天机看到未来并试图改变天命是要耗损寿元与修为的,玄首会一次又一次的测试,就是不愿相信预测结果……
但作为一宗之长,玄首要顾大体,绝不会因私情舍大爱,既然确定了金鎏影迟早会成为玄宗的威胁,即使他是玄首自己养育教导了二十来年的爱徒,也断不会手软。
赤云染深知玄首牺牲个人成全大体的道义,若真确定了金鎏影是玄宗的劫数,别说金鎏影是他的爱徒,就算金鎏影是他的爱子,他也能下得去手……
小心的看着金鎏影的眼睛,赤云染将他的手握得紧紧的,生怕他爆发:“金师兄你冷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天机需要人为,天时随时会变……我大胆的说一句,你金师兄没做的事,谁也不能赖在你头上不是?”
其实苍没告诉赤云染的是,玄首想选择一劳永逸的办法,将所有祸源一举根除,却迟迟没有对金鎏影下手,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便是这次魔界之行,这还是苍求来的。
“哈!那不就是那意思了!这可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他们当我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还是*不如?我区区一个金鎏影能为玄宗带来怎样的劫数?”金鎏影哈的笑出声,并没有赤云染想象中的暴怒,却笑得格外凄凉,被自己尊重敬爱了这么多年的师尊否定,感觉自己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了,只觉得特别心酸难受。
虽然赤云染说得不甚详细,但金鎏影何其聪明,根据玄首对自己的态度改变,还有那眼中藏都藏不住的杀机,他大致猜得到玄首看到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他为玄宗带去了祸事之类。
他知道若自己成了玄宗的威胁,被牺牲亦是理所当然——玄宗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了大义去死,但绝不会是他。
金鎏影虽觉得玄宗让他个人的存在如此渺小,让他觉得郁闷窒息;但他也爱着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