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葵花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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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送上酒菜来。
郝静恩见到他们的神情举止,心中不满,转身换了一个位置坐下,背对着他们离得近些了,听赵振和韦有德在那里说起话来。他们两人先说了一会儿闲话,后来忽听赵振笑着对韦有德说道:“韦老弟,这次咱们两人去见到薛公公,可算是完成了交给咱们的差事,咱们两个回去告诉给萧大人,他定然高兴的很!”
韦有德听了点点头说道:“恩,是啊。这次没有想到能够亲自见到薛公公的面,这可真是难得。”他顿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对赵振问道:“赵兄弟,我有个事倒不大明白,你说薛公公派了萧大人和咱们这么多人却保护一个和尚,我还以为有多重要的事情,薛公公对这件事看得这么重视,不知道这个和尚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赵振听了,说道:“这就不用多管了,这是薛公公的命令,咱们谁也不敢也不想去问是为了什么啊?你知道薛公公的脾气,他一向最不喜欢别人知晓他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咱们办完自己的差事就拉到,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管!”
韦有德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对,对,你说的极是。”两人说到这里便不再接着说了,又开始说起别的事情来。郝静恩在一旁听了,心想,他们所说的那个和尚自然是将宝典从莆田少林盗出的那个慧静和尚了,看来现在果然是同他们在一起,又想到,他们所提的那个薛公公到底是谁,难道就是他们的幕后指派之人?他知道公公便是皇宫内宦官的尊称,难道是这个人想要得到葵花宝典?皇宫之内的人竟然也有知道了解这本宝典的人!他一想到同《葵花宝典》这本秘籍相联系起来的事情,总是感觉有些神秘莫测,不知里面还有多少不清楚的事情。
他便一直坐在旁边想再听些有用的事情,可是赵振和韦有德两人只是海天海地的侃起来,一直到吃完饭这才站起身来,客栈老板见到这些官府公差吃完了饭,哪里敢向他们算账要钱,郝静恩见到他们离开,于是自己也立起身准备结账。
这时,只见赵振又从门口边走了进来,看了在店堂中的人一眼,问道:“在门外边的那匹白马是谁的,给我应一声!”郝静恩听了,心中一动,我的马拴在外面门口,莫非他看中了我的马?赵振问了一声见到没有人应他,又高声叫道:“门口外边的这匹马是谁的?谁是这马的主人?”
这时,忽听店内一人应声道:“是我的!”赵振听了视过去,见到那人正背对着自己坐在里面,看穿着打扮像一个青年公子,不似一般的普通百姓,他不由的一笑,说道:“官爷我看你的这匹马倒是不错,现在有公务在身,所以想暂时先借骑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只听那青年公子说道:“既然是官老爷要借用办公事,在下又怎敢不从,那就请官老爷随便用吧!”赵振见他回答的如此爽快,一愣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没有想到对方说借就让借,当下呵呵的一笑,走了过去,嘿嘿的一笑说道:“看来还是这位老弟会识大体,知道该怎么做事的。”说着,伸出右手在那人肩上一拍。
这时,只见那位青年公子一回过头来,只见他面目清俊,神态怡然,颇为潇洒,赵振却一看连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面前的这人不是郝静恩却是谁,赵振吓得连忙缩回了手,脸上不禁有些吃惊,向后连退了两步说道:“原来是你!”此刻的脸上早没有了刚才的傲慢冷视。
郝静恩却脸上微微的一笑道:“官老爷,马是肯借的,只是这一借怕就没了归还的时候了吧。”赵振不语,右手从自己的腰间抽出软鞭就要抗拒,哪知对方早已手掌一伸便已抓住他的软鞭,轻轻一扭,赵振握着软鞭的右手就被对方反过来缠住,他惊慌失措,右腿飞起直踢向对手,但觉得自己右足踢在对方身上就像踢在了弹簧上一样立刻就被反震了回来,右腿猛力撞在桌角上,痛的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旁边几个官兵见状,拔出单刀砍将过来,郝静恩右手反扭住赵振,左足飞起,砰砰砰的几下已将几人全踢出酒店。就在这时,他忽觉得身后头顶上有风声,有兵器砸将下来,他松开赵振,侧身闪过,但见到对方兵器紧跟着又横击到自己胸前,出手这人正是韦有德,但见他双手分使一对五行齿轮,直上直下,双轮飞动,力道倒是十分威猛。
郝静恩同韦有德一交上手,便感觉到对手的招数精妙,力劲十足,武功和刚才那几人截然不同,他在山上学武时曾听师父对他讲到过在江湖上施用各式兵器的人什么都有,不过自己今日倒是初见施用双轮的人,但见到对方的双轮施出来自有自己的一套武功路子,心里暗道:“这人的武功倒不低!”
韦有德左轮横击向对手,待对方闪避时候右轮横扫向对手下盘,碰的一声已将一张木桌砸的粉碎,郝静恩左掌直切向他的右手脉门之处,韦有德连忙闪避却已经被对手顺势一掌击中胸口,不由向后连退了数步。
忽然,郝静恩见到赵振转身向门外逃去,他身形一纵越上前,突然这时身后一阵风声紧急,原来韦有德趁机飞郑出双轮直击向自己的后心,竟然是趁此机会用尽全力将双轮击向自己要害,他本不愿出全力手下留情,见到他施出这招如此凶狠,不禁心中一怒,身形不转,左掌反击回去,掌风击飞一个五行轮,然后左手顺势拿住一个轮,又飞郑回去,这一招用上了九阴真力,轮势凌厉,韦有德哪里能抵挡得住,轮正中在他的胸口。
赵振听得后面的韦有德惨叫一声,回头一见韦有德已经毙命,吓得魂飞魄散,
再也不敢回头,飞奔到外面骑上马便要飞奔逃走,郝静恩此时在门口,随手抓住一根竹筷射过去,正好击中到赵振腰眼上的穴道,赵振只觉得在马上自己半边身体一阵酸麻无力,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旁观众人见到一个青年公子同官府公差相斗,早吓得远远躲到一旁观看,其余的几名官兵见到郝静恩武功这般厉害,已吓得四散开奔逃,只余下赵振软倒在路面上哼哼唧唧的起不来,郝静恩走了过去微微的一笑,说道:“官老爷,刚才在下可多有得罪了!”
赵振兀自从地上爬不起来,连忙说道:“公子,英雄,小人刚才真的不知道是原来是你,真的是多有得罪,小人这就便给你赔不是,还望公子你大仁大量,不要计较!”郝静恩见到他刚才一副朝廷鹰爪,嚣张跋扈的样子,此刻却变成一副乞求哀怜的低三下四模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心中暗道:“似你这般人物,平日中不知欺压过多少平民百姓。”
当下,他不怒反笑,说道:“赵大人,上次见到你和方知信一伙绿林强盗勾结作恶,现在却仍是逍遥法外,在下可看不惯你们这般为非作恶的人,你说是该当送你到地方官府里去,还是如方知信那样···”赵振听了,记得郝静恩以前对那些山寨强盗出手毫不容情的情景,心下早吓得厉害,自己是朝中大内西厂的锦衣卫,若到了地方官府那里却反而没有什么大事,当下说道:“公子,小的知错了,愿意去官府里面。”
郝静恩一听,已明白他的心意,冷冷的一笑心想:“此时正有重要事情问你,就算你肯去,我还不带你去,等到探知了萧健雄他们现在的落脚处,再将你擒到官府中问罪。”于是,伸指轻轻一点,解开了赵振身上闭塞住的穴道,说道:“赵大人,在下可还有一事想向你请教。”
赵振听了忙道:“公子,小人姓赵,单名一个振字,您叫我赵大人可不敢当,便直接叫我姓名就行。”说着看着他又嘿嘿的一赔笑,郝静恩却轻轻的一笑,问道:“刚才曾听你说,有要事说要回去向萧大人回报,我倒想问下他们现在在福州什么地方?”
赵振听了,低头不语,郝静恩见到他低下头来,双眼又骨骨的一转,开口吞吞吐吐的,知道他不肯轻易告诉自己。于是说道:“看来,赵大人也是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在下啊。”赵振脸上一笑,说道:“公子,哪里会呢。我是真的不知现在萧大人他们在哪里,绝对不骗你!”
郝静恩见他不肯说,也不便强问,便说道:“既然这样,那也巧的很,刚才听赵大人说奉了朝廷公事要到福州去,正好在下也要到福州,不知道前方道路怎么走,那咱们两个正好也可以同行一路。”赵振听了,心中暗暗叫苦,也只好点头答应,垂头丧气的站起身来,跟在郝静恩的身后。
赵振和郝静恩两个人一路同行,郝静恩笑着对赵振说道:“赵大人,刚才你不是想借骑一下在下的马吗,这便请吧。”赵振却连忙一摇手说道:“我哪里敢再借骑公子的马,小人可不敢了。”郝静恩说道:“不必客气!”赵振听了,只好同他交换了坐骑,自己骑上了这匹白马,这一上马,心里暗暗说道:“果然是匹好马!”却不敢从口中说出来。
两人骑上了吗,一路向前又缓缓而行,道路上行人见到两人的样子到不禁看了有些奇怪,见到前面是一个身穿官装锦服模样的人骑着白马,后面却是一个青年公子模样的人骑着马跟在后面,这倒是少见。
又行了一段路,两人见到天色已黑,便在道路旁找了个客店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接着起身赶路,郝静恩见到赵振一路上倒是老老实实的,没有其他任何的举动,倒是渐渐放下心来。此时距福州越来越近,两人一路行来,看到此时正是春收季节,可是道路沿途上多见到的是破房塌墙,穷苦人家景象,路边却不断有穷苦乞讨之人,郝静恩瞧在眼中,心情更是复杂。
他从小随着师父学武,读过的书并不多,此时忽然想起唐朝的一首名诗,不禁顺口吟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又接着问赵振道:“官老爷,你替朝廷办事,一路行过来可以随便的大鱼大肉的吃喝,可是你看看,这些在路边穷苦乞讨之人又能吃些什么?”
赵振在马上听了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连连点头对他说道:“是,是,公子你说的极是。”郝静恩却望着他冷冷的一笑,不再去理他。两人又行了一段路,停下来到路边一个小店休息一下,赵振先下马走了进去。
招呼客人的店家走了过来,见到一人身着官服,操着京中的口音,后面跟着进来的是一个青年公子,身着天青色衣衫,仪表不凡,知道两人来历应该不凡,于是连忙走过去招呼,问道:“两位客官,一路行来辛苦了,不知道两位想要点什么?”
赵振见到这小店中坐着休息吃饭的人也不少,于是对店家说道:“我们还要赶着上路,你快些送些好吃好喝的出来,别让我们等太久了。”店家说道:“饭菜倒是有,就是酒现在别的客人已经订了,不能给两位马上送上来,两位稍等一下。”赵振听了,开口骂道:“没有酒不能先给我们送上来吗,奶奶的,我们还要赶路,难道叫我们干吃着饭等你拿来,又少不了给你的银子。”他刚说完,见到郝静恩在一旁冷冷的注视了他一眼,立刻脸上有些鲜鲜的不好意思,不敢再那么开口说话了,说道:“没有那就算了,快些给我们送上饭菜来就行。”
那店家应着去了,赵振转身笑着对郝静恩说道:“公子,你先坐在这里。”郝静恩微微一笑,说道:“赵大人又何必这样客气,你我谁先坐还不是一样。”说完,坐了下来,赵振笑道:“哪里,在下怎敢同公子相比。”见他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旁边,过了一会儿,店家送上饭菜和茶水来,赵振先起身拿起茶壶给两人都倒上了茶水,郝静恩不拘小节,拿起茶杯对着他说道:“赵兄,请!”
赵振见了,连忙也端起茶杯来,说道:“请,请,郝公子太客气了。”两人喝了茶水,赵振喝了一口清茶,嘴巴咋咋,甚觉得无味。郝静恩微笑说道:“赵兄,想来平时喝惯了酒,对这淡茶倒没什么体会吧。”赵振向来没有喝过什么茶水,对这种乡下小店里面的粗淡清茶更是没什么品味了,听他这么一说,却连忙称赞道:“好茶,好茶,果然是好茶!”
郝静恩听了淡淡的说道:“乡下粗茶,又哪里来什么好茶。”赵振听了,只有自讨个没趣,只好干笑了两声。吃了一会儿饭,忽然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呀哎呀的连声呻吟出来,说道:“哎呦,不知道怎的,我肚子突然间好痛,痛的有些受不了,郝公子,我先赶紧找个地方去方便一下。”
郝静恩见到他的神情倒是很像,也没有多想,赵振起身来捂住自己肚子,就向后边的茅厕直奔过去了。郝静恩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没有多加理睬,便又询问起店家这里距离福州还有多远,店家告诉他,这里已经是到了福州的地界了,郝静恩点了点头,坐在那里心想怎样才能从赵振的口中探听到萧健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