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误入末世-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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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
汤圆，“汪！”
程永智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好玩吗？”
“扑哧！”于楠喷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定好好干活，你还是专心开车吧。”程永智瞪她一眼，给她个“回头再算账”的眼神。
于楠心里有了点底，想了想，分别让湛旭阳和郝军将植物拿在手上。这两个人一个有她给的“钥匙”，一个没有，不过得到的结果却是相同的——她用异能催生的变异植物就像一棵再普通不过的植物，在他们手上没有任何特殊反应。待她将植物拿回来，操控起来却没有半点障碍。
不知道这该算是好，还是不好，原本应该具有攻击性的变异植物经过她的异能催生，竟然变成了她一个人的武器。放在别人手里，没有半点作用。担心这是特殊情况，为了更有说服力，于楠还特意从商城里买了几粒极具攻击性的植物种子混入其中，结果仍是如此。
“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郝军呆滞的嘀咕一句，羡慕的看着从她手里催发出的一棵棵植物。于楠故作不知，将手上的黑枸杞一并塞给他。
“基本上弄明白了，”于楠想了想，总结说道：“如果想要达到用植物做武器的程度，就必须要使用具有攻击性的变异植物。种子的使用是属于一次性的，不可能做到那种用的时候变武器，不用的时候变种子的程度。”她这话说的有漏洞，但本身湛旭阳、程永智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而郝军和安永冬也没问她是怎么分辨种子是否变异的，这件事就算是遮过去了。
“现在外面那些丧尸鸟有办法解决吗？”程永智问。
“我尽力而为。”于楠应了声，挑拣出刚刚试验用的一种吸血蕨类拿在手上。她站起身，打开车厢侧壁上的预置枪孔。枪孔不大，但足够让外面本就不愿离去的丧尸鸟群嗅到活人的味道。一根小小的枝条从孔洞伸到外面，纤细的叶子慢慢伸展开来。它越长越大，越长越大，直至枝条的粗细塞满整个枪孔，而伸到外面的长度也达到了将近一米。
透过吸血蕨，不需要用眼睛看，于楠就可以感知到哪里有物体在移动，哪个是它的食物。那是一种很奇妙的联系，也是在以前使用异能时所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捕猎时间到了。于楠闭上眼睛，完全将心神放到吸血蕨上，好像她自己就是那株植物，那株植物就是她。在每一次丧尸鸟靠近时，毫不犹豫的将它卷进叶片中。一丝丝腥气顺着枝叶的纹理源源不断的渗入到什么地方，不过一两秒钟，就能够处理完一只小型丧尸鸟。
也许是因为气息的外泄，大部分丧尸鸟都汇集到了车窗附近，大大省却了于楠捕捉它们的时间。仅仅是操控植物（不包括催生）几乎不需要她再额外输入异能，用起来也是格外省力。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无法再感知到车子外面的生物。她睁开眼睛，猛地被吸血蕨的根部吓了一大跳。
一粒粒花生米大小、红得发黑的结晶体缀在吸血蕨的根上，密密麻麻的一大捧，长长的垂到地上。放到鼻子下方时，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气。种子介绍中提到过，这是吸血蕨的一种习性，将吸收的血液精华转化为晶体储存于根部，然后再慢慢吸收。不过猛地看到这么多，实在是一种视觉冲击。但又不得不承认，它确实很漂亮，像红水晶。
“呼……”郝军长舒一口气，旁边的，湛旭阳也是刚刚放松下来的样子。
“太强了。”安永冬不禁感叹，“跟于楠一比，咱们大部分人的战斗力就是渣呀。我是不是也该试着把疫苗换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不过是刚好用对了方法而已，因为丧尸鸟的体积比较小，植物的叶子才能卷得住。你没有发现吗？刚才围在我们周围的没有一只是大型禽类。”升级后的异能很实用她承认，但因为准备不足，究竟能发挥出几分就有待考究了。
“不管怎么说，有用就好。”程永智适时的帮着她岔开话题，“那些种子你就拿着吧，以后再有种子也帮你留意着。”
于楠笑笑，“那就先谢谢程哥了。”
奔波了大半夜，再加成员上半数以上都带了伤，在经过一个看上去还算结实的服务区时，程永智决定停下来休整。
于楠是看着王伟被抬下车的，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青灰色，整个身体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完全变成丧尸了。
“你们找个房间给他锁起来吧。”程永智看完，黯然的挥挥手。
她收回视线，拿出匕首贴着车厢侧壁将卡在枪孔上的吸血蕨斩断，另一半从车内取出，随手扔在旁边的草丛中。
“怎么不留下来？”王峰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旁边。
于楠被他吓得抖了一下。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他吓到了。她缓了缓气，摇摇头，“不了，虽然很好用，但是就让它这么卡在车身上，不是太奇怪了吗？”
“你就不担心在回去的路上再遇到麻烦？”
队伍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火力输出！于楠十分鄙视他这种“逗小孩”的说话方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拍拍右口袋，“明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我怎么可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先前只不过是不方便直接拿出来而已，还好程哥帮我找了个台阶。”
“嗯。驻地里还有一些变异种子，等回去以后去拿一趟。”王峰甩下一句话，走了。
这是……担心她没有种子用，所以特意来告诉她在哪里可以找到种子？心中一暖，于楠不由的勾起嘴角。
“于楠，把车上的炉子拿过来。”远处有人喊。
“来了。”她大声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蕨类没有种子，靠孢子繁衍，所以本章里出现的吸血蕨，大家可以当它从商城里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一根小条条。
☆、第一二九章
从凌晨一点；到下午一点，混乱的十二个小时。
众人先是遭受了丧尸鸟群的袭击，又是在看不清路的情况下一路逃亡。本以为将追在身后的丧尸鸟杀光就结束了；没想到因为一时心软；只是将王伟锁进屋里都出了事——他居然进化成了一只四级丧尸。毫无防备之下；原本就受了伤的众人更是伤上加伤；为了护着程永智，湛旭阳甚至差一点就死在了王伟的爪下。
本来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躲过，但因为程永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离开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这时候再要防御已经来不及了，王伟的爪子正中湛旭阳的心脏。如果不是他身上带了护身符；他根本不可能有命活下来。可即使如此，湛旭阳也伤的不轻。明知道不该迁怒，但于楠还是不可避免的在行动间带出了些情绪。
推门走进室内，于楠看了一眼坐在湛旭阳床边的程永智，沉默着从他身边走过。取过毛巾，在她刚打来的水里浸透，拧干，然后走到床边，弯腰轻轻的擦去湛旭阳脸上沾染的污垢和血迹。她擦的很仔细，将他苍白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
程永智在她靠近的时候就往旁边让了让，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对不起。”
于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你不需要道歉，只不过是阴差阳错下的结果，如果是其他人，旭阳也会这么做。外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你先去忙吧。”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湛旭阳，没有理会身后的人究竟是什么反应。
“我……”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好吧，等湛子醒了叫我。”
“好。”
开门，关门，脚步声离开后，于楠才继续默默的给湛旭阳擦手。他身上的伤都包扎好了，止血剂也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喷了上去，据王峰说，不出意外的话傍晚就能醒过来。
丧尸鸟的喙硬而尖利，几乎每一个伤口都是生生从人身上撕下了一块肉，于楠轻轻拂过缠在湛旭阳身上的纱布，心中刺痛。这伤即使养好了，可会留下一个个坑坑洼洼的疤瘌。
“原本可以让你避免一切伤害的，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她低低的说道，知道他听不见，她也不期待他能回答。如果不跟其他人一起组队，那么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从商城中往外拿东西使用，不管是武器还是防具，总归不需要像现在这样需要小心翼翼的守护着秘密。
可人终究是群居动物，她不能自私的拉着他们跟她避世隐居，何况现在又哪里有完全的安全之所呢？仅仅是靠她一个人刷能量晶建立一个这样的地方的话，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只手忽然握上她的，并不是很用力，只是虚虚的搭着。她猛地抬头看向湛旭阳，颤抖着抓紧他的手，“你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湛旭阳安抚的勾起一个微笑，摇摇头。
于楠从旁边端过水杯给他喂了两口水，“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粥。”中午还没吃饭就发生了骚。乱，折腾那么久，估计胃里早就空了。
“你不说我还没有发现，真的饿了。”湛旭阳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她说。
“等我，我去给你盛。”于楠拿了几个靠枕给他垫在背后，方便他等会儿喝粥。
粥是提前煮上的，然后就放在了电饭煲里，一直控制在保温档上，现在端出来喝温度正好。她从外面把锅端进屋里，拿碗盛了，端到湛旭阳跟前。
“我自己来。”他伸手接碗。
“别。”于楠躲了一下，绕开他的手，用勺子在粥里搅动，“你现在手上还不能用劲儿，等养两天再说。”她试了试温度，盛出一勺粥，送到他嘴边。
湛旭阳老老实实地张嘴喝下去，“有点淡。”他咂么了一下说道。
“你现在养伤，还是吃的清淡点比较好。”说着，她又递上一勺。粥也不是白粥，里边放了好些补血和促进伤口愈合的食材，闻起来有少许淡淡的药味。
“其他人怎么样了？”他问。二次受伤的不只是湛旭阳一个，还有顾明、邹宁等人。
“还能怎么样，只能接着打疫苗，也不知道这种药水连续注射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说着话，于楠手上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慢，碗里的粥已经下去了大半。计划好的行程不得不因为这次意外而推迟，原打算三、四天到家，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等回去以后去医疗中心做个检查就知道了。”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程永智从外面推门进来，“听小楠说你醒了，我过来看看。”他走到床前，用攥起的拳头轻轻碰了碰湛旭阳没有受伤的肩头，“哥哥欠你一条命，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还要吗？”一碗粥喝光，于楠给湛旭阳擦了擦沾在嘴角的米汤。
“不要了。”他摇摇头，然后看着程永智，坚定的说：“我受伤只是意外，你也没有必要想太多，况且我本来就没做什么。”当时不过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就算没有他挡这一下，程永智也未必就一定会受多重的伤。
程永智沉默片刻，然后定定的看着他，“湛子，我知道……以你的速度完全可以躲开。”他顿了顿，呼了口气，“我也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我的承诺永远有效。”他又转向于楠，“你受累了，还有，对不起。”
于楠回视，疲惫的摇了摇头。
程永智离开，于楠把碗放回桌上，帮着湛旭阳重新躺回去。她坐在床边，双手撑着下巴，低低的问：“你喜欢他们吗？我是说待在野狼佣兵队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觉得，跟他们在一起行动，总是放不开手脚。”而且经常性的感到憋屈，明明她手上有系统不是吗？却无法肆意妄为，有时候她也希望能不管不顾的疯一场，能毫无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在判断问题的时候带上了太多的个人情绪，”他握住她的手说，“不要因为些许不顺心就否定一切美好。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性格，各自的长处，磨合是一个过程——即便那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一个人，不论他的身份有多么高贵，这个世界都不可能围着他转。人跟人交往哪有事事如意的？只不过是相互包容和迁就罢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唔……”于楠有点迟疑，明知道不可能，其实也没有必要再说出来，给他徒增烦恼。
湛旭阳挑了一下眉看她。
“其实是我自己钻牛角尖了，”她笑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有问题想不通的时候脾气就容易暴躁。我常常在想，我们这样一天一天的过日子，有什么意义呢？是为了筹备我们未来的基地吗？”
她自嘲的笑了笑，“没有，我除了在一直不停的刷能量晶以外，似乎并没有为‘基地’做过太多努力。我们不需要自己积攒物资，不需要自己筹备武器，最需要的人才筹备更是一直拖到昨天才提上日程。虽然嘴上一直在说着要建立自己的基地，但现在看来，其实都是空谈。”
说着说着，于楠变得沮丧起来，“我们出任务、跟其他人一起收集物资，看上去好像是跟其他人一样在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