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你自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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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到好处的美,才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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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何者谓食?填充肚皮的东西是也。
战乱或饥荒年代,老百姓常为肚皮发愁。所谓“饥不择食”,便是穷苦人的写照。真正品其味,察其色,十分讲求食道的主儿,则是上流人物的“福份”,谓之曰“美食家”。高明的厨师,往往替有钱的阔徒当差,为老爷太太小姐们提供膳食服务。在自己家里,却无用武之地,因为自家消受不起自己的技艺。
现如今,虽说老百姓生活条件普遍改善了,但绝大多数人对于食道,仍旧讲究不起来:一是经济上不宽裕,太注重吃,便无法顾及其它;二是即便属于小康之家,想改善生活,却又没有弄好吃的手艺。城镇居民,都忙着做工,下班回来往往精疲力竭,哪还有心思肯花在吃喝上?早餐,匆匆塞塞肚子;中餐,时间有限,只能随便凑和;只有晚餐较为丰盛,一家人都“归窝”后心里踏实了,再不想动弹,主妇或“妇男”也得细心张罗一番。可农村呢?一则是起早摸黑惯了,常常是中饭当早餐,晚上挨到###点钟,叫做“宵夜”,往往只求碗里“扎实”;再则穷乡僻壤,一年到头难得买上几回肉,只求肥肉解谗,哪顾得什么鲜美?一个月能吃到两回肉,便算是美满生活了。别看报纸广播里报道这儿那儿乡村如何如何发富。那只是凤毛鳞角,广大的农民兄弟离富裕之门还远着哩。
人类生活之衣食住行。食排在第二位似乎不妥。不穿衣当然不行,但不吃饭更不行。说得丑一点,满世界的男男女女,辛勤劳作为什么?都不是在“讨生活”,谋生存,挣扎着混口饭吃?!只不过,人们随着智能之高低,技能之优劣、德行之善恶……各人“讨生活”的方式不同罢了。
粗茶淡饭,却吃得坦然舒畅的,是人;
山珍海味,却咀嚼出许多痛苦的,也是人;
破衣烂衫,食难饱肚而沦为乞丐者,同样是人。
只注重吃的数量而不注重质量的民族,只能与贫穷落后为伍。
可光讲究吃的品种花色而忽视其营养及吸收的人,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美食家么?叫我说,他只能算是个“进口家”,只图了个“嘴巴快活”。
“民以食为天”。都觉得如今的日子较过去好多了,都晓得我们日常膳食水准和技
艺有待提高而且必须提高。
食,怎样才叫美食?老百姓都快走近历史的“考场”了……
住
过日子,不能没有“窝”。通常人们所说的居家何处,指的就是“窝”在哪里。你参加了工作,单身宿舍便是你临时的家。等到你找了朋友,继尔领了结婚证,最大的问题恐怕便是能否有个“窝”了。
穷单位里的大男大女,没房子结婚者为数不少;
单位太老且人员过多的企业,“窝”的档次千差万别。殊不知工矿企业里,职工住宅楼多为七层,工人阶级“顶天立地”的现象,人们可谓司空见惯。人分三教九流嘛 ,当官的有官阶,住房便有照顾;当官的还有亲友,裙带关系不能不考虑;唯有普通老百姓生来命贱,住七楼不怕冷热,蹲底层不嫌潮湿和臭味……即使是一拣楼房同一个层次,也有差别:那拐角阳台宛苦魔方,管房子的弄来弄去,就会很自然地弄得没你的份儿。
响应党的“晚婚晚育”号召(实际上那年月是发票结婚,给指标生伢),我于1980年很荣幸地争来了一间12平米的“新房”,(当年厂里结婚者多,有关人士想了条妙计,把一栋每间本来24平米的平房,统统一分为二)。我和新娘子把大床一支,饭桌和写字桌一摆,房里便物满为患了。道喜的人,每次只能进来三四位,然后“前客让后客”,个个都“笑逐颜开”……把一些东西摞起来后,俩口了便寻思:“窝”有了,可吃怎么办呢?
没有厨房的夫妻,难道仍象单身汉一样去吃食堂?急眼了,便调动亲友的积极性,在厂区范围内大着胆子“偷”砖“借”瓦盖厨房……不曾想,几天功夫居然盖起了个颇象样的“伙房”,俩口子如同打赢了一场战争,高兴得手舞足蹈。
几年后调往葛洲坝,心想不用为住房问题发愁了。岂料汽车把我黄石的那个“家”搬来的时候,亲近我的只有过渡性房子。宽倒是宽,可隔壁便是一年四季臭水奔流不息的公用厕所。在这儿过渡几个月,“度”的滋味可想而知。
轮到调房子时,不知是谁又把我忘记了。通知我搬的时候,新住宅区里只有一楼在恭候我光临。找人扯皮,都一脸假笑,说已经安排完了,按工龄你不该住这儿,可眼下只好克服一段时间,等调整住房时再作考虑……这一“考虑”就是一年多,我终于被通知再次挪“窝”——而且是三楼。高兴之余一打听,便又蔫了:三楼倒是三楼,却原先姓刘,往后才姓张。
冤么?老百姓几人无冤?问询无满意解答,便自己劝自己“息怒”……
家居,谁不追求宽敞舒适,豪华典雅呢? 问题是:我们许多的老百性追求和讲究不起。
高楼大厦,洋房别墅,哪儿没有呀?但那,不是给老百姓修的。既然如此,我们也该做个“明白人”:别期望过高。
家之大小,“窝”之好坏,我们追求两个字:安宁。
大上海的居民,多数住房不宽,人们在抱怨“没房子”时,不也在想法子尽量使狭小的房屋变成硕大的空间么?这种变化前提是:心宽。
从我的住房经历来看,毕竟是在由小变大,由差变好、由低变高。要想着十一亿人住房皆不容易(少数人例外),心里也就安然。有一个事实你得承认,随着车轮的更替,老百姓的住房条件已经有了改善。
住,是人生必须。
住的外部条件既然是个难尽人意的现实,我们何妨在住的内部环境问题上动脑筋、花点功夫呢? 倘若你手头还算宽裕,你在你的窝里种点花草、弄点景致、创造点气氛,难道不好么?
可能的话,我想在中年时光寻求点“雅致”,以装点我的“废思堂”哩。
说了半天,你在愣着干什么呢?朋友,想到了就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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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后者很难都做得到。而对于前者,每个人都做得到而且大大超过了。你想,人生在世,风风雨雨数十年,所有的路程累加起来的话,绝不亚于红军“长征”。
简单确切地说:行,是为了生存。只不过世相万千,各人有各人的行法罢了。
被生活所困、为事业操劳者,行色匆匆。
被家庭所累、在竞争中落伍者,精神沮丧,行为堪悲,…… 行者,动也。动的快慢,动之情怀同样千差万别,无论是要干公事,不管是出差旅游,行者的“工具”为其
留下深刻的“足迹”:
“贫下中农”们,搭的是“11路车”;
城市“上班族”,都是挤的“公共汽车”或脚踏式“半自动”;
只有达官显贵或“财神爷”,才有资格乘坐“软卧”、“头等仓”或高级轿车…… 记得那一年,我就是开着“11路车”从泥土里闯进县城的。“商品粮”吃过一阵后便挤“公共汽车”。好在挤劲不小,这一挤便挤了二十多年。命运告诉我,只要“上班族”还买不起“三口乐”,我还要继续保持文革时期的那一股子挤劲,直到退休……
曾几何时,我曾经面对“皇冠”、“标致”、“桑塔那”、“奔驰”……在内心诅咒。
我亦曾经面向前呼后拥的车队和人群,产生憎恨。
我还曾经在收看飞机失事新闻时,幸灾乐祸哩……为什么? ——因为我们小“百姓”:绝少坐小车,从未乘飞机。
可笑么?如果有谁认为可笑,其实他是在笑他自己。我的“曾经”有过的坏想法,只有与生俱来便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少奶奶们断不会有的“邪念”。
其实,行万里路,只要你品相端正,便没有什么可以自卑的。你上班下班,有辆自行车代步,可矣;你举家旅行,或挤车搭船闹身臭汗,或爬山漫步求个清闲自在,足也。臭在一堆,闲在一处,你享有甜蜜,拥有安乐,日子过得充实舒坦,岂不美哉? 行,尤其是家庭组合式的行动,当然是讲求点情致和雅趣为好。高兴了,全家跑到大饭店“享受”一回,可以吧?地上走腻了,令“孔方兄”弄几张机票到天上去转转,全家在空中风光风光,为什么不行?
人生之路走累了,脑子的行动往往早于亲身体验……
。。
忙
“最近忙啥呢?”熟人相见,难免相互寒喧。回答有好些种类:一曰穷忙;二曰瞎忙;三曰“狠”忙;四曰“公费私忙”……
穷忙者,百姓也。既忙柴米油盐,又忙结婚生孩子找工作分房子长工资,还要忙着张罗子女读书就业……整天价手脚不停,竟不知到底忙些什么。大抵只为两个字:活着。
瞎忙,既有廉者,亦有“混混”。廉者心内自有目标,且这目标往往可望亦可及;“混混”则不然,他也曾有过目标和追求,但他往往难以坚持:今天做这,明日做那,忙倒是忙着的,只可惜理不出头绪,终究一事无成。这种人不同于什么都不干的“懒虫”,却似比“懒虫”还可悲,懒人有的有懒福,而没什么主见却终日显得忙忙碌碌的人,绝无好“果子”吃。
盗贼狠忙。要干一件偷盗之事,得先忙于计划,准备,一旦选准目标和时机,便恶狠狠的忙着付诸行动,他们虽被正派人鄙视或责骂,但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公费私忙”,是眼下中国社会的一大奇观。许许多多的这类或那类的官员,以考察、研讨、进修、商务洽谈为由,大肆挥霍国家的钱财,无限地施行个人享乐。他们忙得你一年四季难以在单位里看见人影,所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正是这伙人假公济私,吃喝玩乐的心灵写照……
忙,作为人类社会的一种现象,当然远不止上述几类。我以忙字作文章,似有“闲”疑吧?的确,我既不能令多式多样的忙着的人们不忙,也无法改变忙者的命运。但我有个小小的企盼:奉劝那些忙得太累的人们适当地歇息歇息,尤其像易地开会呀、出国考察之类的忙人,千千万万要保重身体,别被车撞着,也别弄成个飞机失事的结局;否则,老百姓准会不安的…… 忙工作,忙事业似无可厚非,但忙之有度,是须掌握的,金属不也有疲劳的时候么,何况人呢? 忙其它,我们老百姓是命中注定该忙的:婚丧嫁娶,岂可不忙?做饭洗衣、买米买菜,谁人可以懒过去?但有些忙,譬如“方城之战”,忙倒是忙的整天整晚不思归,但却大可不必。再譬如看电视,有的同胞吃罢晚饭就把它当作事儿不到电视台喊“晚安”便不肯罢休,这种悠闲状况也变成忙活了,也不大好哩。谁家没有孩子读书?谁家少有家务活呢? 忙中有闲,闲里求忙。这才是我们务工者的对策。
忙过头了,易出纰漏;闲的久了,便觉无聊……
。 想看书来
鼾
耳闻目睹过鼾声和鼾姿的同胞,想必不少;然闻过类似轰炸机俯冲“狂轰滥炸”般的巨鼾和宛若“蛙鼓”似的呼噜者,怕是鲜有所见吧?
我有幸撞见的这位,陈姓,大胖子。那年我读小学六年级,家里请来一帮亲友盖土砖瓦房。大热天,人们中午纳凉只在竹林或树荫下支扇门板或竹床,吃罢饭倒头便睡。这位陈胖子吃得慢,待他出屋来想找地方睡觉时,门板和竹床全被人占了。父亲正为难,说去别家借竹床,他说不用麻烦了,找两根扁担就行了,就歪一会儿。扁担好找,我看见他慢悠悠地来搬来两块砖,在竹荫下,把扁担一搁,就躺下了。
约莫过了五分钟,可了不得:这陈胖子鼾声如雷,把先睡着了十来个吵醒了不说,还吸引来湾子里一大帮围观者。只见那胖子光着上身,大张着嘴,喉咙咕咕响时,“雷”声就辗转从他的肚皮里传出口腔,冲进围观者的耳膜:“哈呼—哈—呼—喝—” 真个是吹、拉、弹、唱啊!道不尽鼾者神态,传不出这抑扬顿挫,无限鼾情。只记得有人骂,有人怨,有人逗,还有人用竹叶子搔他痒痒……可即便是稍有停顿,这位胖子的“四重唱”依旧不绝于耳且响若雷霆。无奈何,几阵笑声过后,都离他而去了。
那时我曾想:这位陈叔叔如此打鼾,他老婆晚上肯定没办法睡觉。可不久前的一次访问,使我改正了多年的错误:承办一次省记协年会,得知某企业报负责人没人作伴睡觉(安排与
他一起的两位自己跑了),一人三张床觉得浪费了房租。正为难时来了位晚报到者,且自称打鼾,希望我给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