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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诚信的背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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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墨西哥银行的狂欢节(5)
评级并不便宜,费用一般是三万美元起,像PLUS票据这样大规模的复杂交易就更多了。由于标普也必须保持它的声誉,所以有些交易你就算花钱也是买不到评级的,有那么一段时间,这些百慕大债券似乎就是其中之一。看起来,摩根士丹利有可能花多少钱也无法使这些债券获得投资等级的评级了。
  尽管摩根士丹利试图说服标普,这家新公司的债券有权被评为AA-级,和调节债同级,其论据却有问题。百慕大公司的债券是以美元发行的,而类似的墨西哥美元债券的评级却要低得多。摩根士丹利的论据是,因为作为实际资产的调节债是以更高评级的墨西哥比索为面值的,新债券实际是墨西哥比索债券,而不是墨西哥美元债券。但是从投资者的角度来看,新债券是以美元为面值的,而标普给予美元面值的墨西哥债券的评级远低于AA-级。
  摩根士丹利作出了两项重要的让步,最终说服标普将新债券评为AA-级。首先,这家百慕大公司将发行两类债券,标普只对其中更安全的进行评级。墨西哥国民银行将保留高风险的未评级债券,使之成为保护更安全的债券的保护垫,这样就为评级债券的全额偿付提供了更高的保证。作为附加的保障措施,公司还将购买一些美国政府债券。这类有了信用评级的更安全的债券就被称为PLUS票据。
  接下来,摩根士丹利又同意预先完成一笔外汇交易,由摩根士丹利将调节债的比索偿付额兑换成美元。标普肯定是怀疑摩根士丹利试图把新债券作为美元债券,而不是比索债券来推销。作为折中方案,标普要求摩根士丹利在广告中加上警告,债券的交易备忘录必须包括一则免责条款:“该信用评级不反映美元和新比索之间汇率波动的风险。”有了这个警告,还有一大笔评级费,标普终于满意了,同意将新债券评为AA-级。
  摩根士丹利通过这个折中方案满足了潜在买家的需要。然而,战斗只完成了一半。现在,摩根士丹利需要对付的是墨西哥国民银行似乎不可能达到的要求,使它能够把调节债 “卖”给百慕大公司,但又不用确实出售它们。
  巧妙地解决这个问题要靠墨西哥国民银行保留的那一类未经评级的债券。令人吃惊的是,这是基于GAAP——普遍认可的会计原则,它的基本点是:如果你拥有一家公司,你就可以把它全部的资产和负债作为你自己的资产和负债。如果墨西哥国民银行可以通过持有百慕大公司的次等未评级债券,而被视为该公司的所有者,它就能把这家公司的全部资产和负债并入自己的资产负债表,其中自然包括所有的调节债。所有权就成为了巧妙的把戏。墨西哥国民银行将拥有这家拥有调节债的公司,就算它已经将调节债变现,从会计的角度来看,它仍然拥有这些调节债。
  这个把戏的威力让我吃惊。如果墨西哥国民银行保留调节债的20%,它就不用把向百慕大公司出售债券的行为处理为实际销售。这20%代表公司真正的股权资本,而另一部分由百慕大女子学校部分持有的12 000美元股权资本变得毫无关系。出售将被作为划转处理,只不过是复杂的融资活动的一部分。墨西哥国民银行对百慕大公司20%的所有权可以使它避免确认出售,这样它就能卖掉80%的债券而不会造成可怕的会计亏损。
  此外,由于墨西哥国民银行持有的债券只有在另一类更安全的、已评级的PLUS票据偿付之后才能兑付,PLUS票据的风险似乎就小得多了。担心比索贬值的潜在买家现在有了20%的保障,这附加的保护垫被称为“超额担保”。假定有100美元的调节债,即使它贬值到80美元,PLUS票据仍会获得全额偿付,因为墨西哥国民银行将承担头20美元的亏损。PLUS票据的超额担保实际上略微高于20%,对于潜在的买家来说极具吸引力,他们结队而来。墨西哥比索可能会贬值,但它总不可能贬值20%吧,难道不是吗?
  PLUS票据是令人兴奋的新型证券,前所未有:它是AA-级的、高息的美元债券,而且它还有20%的保护垫。对于大型的保守投资者(例如名头响亮的共同基金)来说,PLUS票据就是进入墨西哥的最完美的入场许可证。

第四章 墨西哥银行的狂欢节(6)
墨西哥国民商业银行和其他客户都认为PLUS票据是巨大的成功,摩根士丹利最终安排了10次单独发行,期限从6 ~ 21个月不等,共销售出价值超过10亿美元的票据。摩根士丹利甚至宣布“比索联结美元担保票据”为受保护的服务商标,以防止其他银行抄袭这一名称。PLUS票据的买家名单简直就是投资界的名人录,包括美国最大的投资基金(安联、斯库德、美林资产管理公司),众多的保险和养老基金(北美通用保险公司、美国家庭人寿保险公司),日本和欧洲最大的公司(阿尔卑斯、阪和、青山、奥利维特),甚至还有威斯康星州。有关衍生产品的怪事之一就是不管什么时候有新产品出售,总有一些误入歧途的地方投资委员会夹杂在里面。
  但是PLUS票据最令人惊讶的地方并不是它在基金和公司中受欢迎的程度何等高,而是这些基金和公司向投资者和股东的信息披露何等少。通常情况下,基金和公司不必描述PLUS票据投资的细节,它们只要披露这是一种百慕大公司发行的AA-级债券就可以了。结果,大多数共同基金持有人、养老金领取人、公司股东,甚至威斯康星州居民对于基金和公司的投资一无所知。PLUS票据使得某些基金经理能够向投资者隐瞒他们在墨西哥的仓位;使得那些被认为是低风险的、只能投资于投资级美元债券的基金实际投资于墨西哥;它甚至使得威斯康星州能够投机墨西哥比索。
  如果散户投资者知道,他们的退休金投资组合中的短期AA-级债券,所谓的“PLUS票据”,实际是由百慕大避税公司发行的、墨西哥比索支持的通胀联结的衍生产品,他们能做什么呢?如果威斯康星州的农场主发现威斯康星州政府竟然在国界以南豪赌,他们能做什么呢?如果你发现你以为安全的、投资于信誉优良的共同基金的退休储蓄,实际上被投资于PLUS票据,你又能做什么呢?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感到气愤,因为当你发现真相的时候,很可能为时已晚——你已蒙受损失了。由于它的高信用级别,PLUS票据是允许的投资,而且你的基金不必告诉你太多内幕。这令人震惊,但是只要墨西哥比索不崩溃,你可能永远不会发现你的退休金被用于墨西哥赌博。
  这笔墨西哥交易令我大开眼界。摩根士丹利使得第一波士顿望尘莫及。衍生产品部在PLUS票据上狠狠地赚了一笔,而狂欢节派对才刚刚开始。
  到了1994年3月,我越来越深地介入到了部门的业务决策里,同时进行着几笔刺激的交易。这时我已经认识了部门内的大部分人,而且开始和交易厅里的其他同事建立了关系网络。公司里的士气十分高昂,衍生产品部尤其如此。过去一年是非凡的一年,公司最近刚刚发了创纪录的年终奖金。3月是庆祝的季节,也是挥霍的季节。衍生产品部在蔚蓝海岸①举行了自己的年度座谈会,整个公司在佛罗里达州西棕榈滩的布瑞克度假村举行了一次奢侈的经纪业务座谈会。
  这次年度经纪业务座谈会完美地展现了笼罩摩根士丹利的气氛。白天,公司高层演示了精心准备的幻灯片,上面充斥着好消息和乐观的预期。晚上,经纪们则尽情放荡。管理层显然感觉到了这种欢庆的气氛,所以一天晚上,他们让酒店在大舞厅里建造了一个巨大的“摩根士丹利运动酒吧”。房间的一端放了上万瓶啤酒,另一端则准备了几十种运动游戏,包括你能想到的所有室内运动:篮球投篮机、曲棍球、乒乓球和台球桌,甚至室内足球和棒球(我被失控的投球击中了好几次)。
  这个晚上还有一项奇怪的餐后节目:一个资深董事总经理的诗朗诵。他的诗结尾是这样的:
  最后你终将知道
  摩根士丹利永远都不会错
  这首诗似乎鼓舞了大家,很快就有几个高大的经纪穿着西装玩起了棒球,而且不时把球扔向毫无防备的低级雇员。这次活动再次证明了经纪—交易和投资银行雇员的显著区别。正如那晚某个经纪骄傲地断言:“我打赌,那些他妈的银行家现在正一边小口喝着他妈的干邑,一边打着他妈的桥牌。”
  体育活动结束后,稻草人召集人马前往他最喜欢的脱衣舞夜总会“T先生”。去年,有一个女同事和稻草人以及一群喝醉的经纪一起去了那里,她目睹的一切使她至今心有余悸。今年只有男人能参加。稻草人对俱乐部的详细了解不仅限于南佛罗里达,还包括整个纽约,甚至中西部——他长大的地方。我曾经听到过他和一个中西部来的客户详细谈到了他在当地的最爱,名字叫做艺术表演中心,相比之下,连“T先生”都黯然失色。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章 墨西哥银行的狂欢节(7)
清晨,这些人从“T先生”回来的时候,我试图引诱其中的几个打扑克牌。我很想帮助那些高级经理们减轻最新得到的奖金的负担。我在大堂里找到了几个加州来的经纪,他们似乎比别人更具挑衅性。这几个人东倒西歪地趴在豪华沙发上,其中的一个不时骑到其他人身上。当我提议玩扑克时,他大叫一声,试图骑到我身上。我一向不喜欢这种游戏,特别是当要骑我的人重达230多磅的时候。
  一个酒店雇员救了我。他说彼得?卡奇斯——经纪交易业务总监——要我们都回房间去。卡奇斯是我们尊敬的领导,所以每个人都服从了。可是一个加州经纪在过道里说他有一副牌和两瓶威士忌,于是我们聚到他的房间并锁上了门。我们五个人在他房间里玩了几小时牌,奇怪的是我只赢了几百美元。一个经纪守在电视旁边扫着花花公子频道,满口污言秽语,几乎没看过他的牌;另一个在夸耀他弄上床的女客户;其他人则苛刻地批评他们的妻子,就是没人认真玩牌。我礼貌地听着,时而鼓励几句,继续洗牌。我以为我会为赢他们的钱而惭愧,但是我没有。
  座谈会第二天早上结束。大多数人搭早班飞机回去了,但是我想留下打一场高尔夫球,所以订了晚些时候的航班。前一天晚上,我和几个经纪提到过打球,我以为会很轻易地找到人打一场四人比赛。可是我来到球场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我等了一阵,最后决定一个人打。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天下午,所以空荡荡的球场似乎有点儿怪。不过我打得很尽兴,而且也不介意独自清静一会儿。几个洞过后,我注意到第九洞后面有成队的球车,几十辆球车围住了一群打球的人。我想知道那些人是否是什么名人,也开车过去查看。
  我简直无法相信我的眼睛。胡特斯连锁餐厅①组织了他们最迷人的女侍应生出游。这些女人毫无疑问是选出来代表胡特斯的公司形象的。身着性感短裙的二十来岁美女被“拍卖”,不少男人都买到了一个打球的伙伴。这就是我找不到我的同事的原因,他们早就发现了胡特斯女郎,而且决定放弃打球,代之以一场围着胡特斯的驾车比赛,夹杂着眉目传情,好像债券经纪人在上演西部片似的。我大笑着驱车回到第四洞,打完我的球。
  1994年,我的部门一如既往地在PLUS票据上大赚特赚。与此同时,我开始渴望“撕掉”别人的脸的刺激感觉。在第一波士顿,我从来没有真的“撕掉”过客户的脸,我肯定更没有“毙掉”过任何人。现在,看着摩根士丹利的衍生产品经纪在行动,我开始喜欢上了这个主意。稻草人和其他人也对我大加鼓励。
  摩根士丹利认真地培养着这种把客户打得片甲不留的冲动。所以,我染上这种狂热的情绪也不足为奇。每个人都受到了这种情绪的感染,特别是经验更丰富的董事总经理们。我的上司都是如饥似渴的射击爱好者,他们不断在私人射击俱乐部里操练,组织周末狩猎,甚至到非洲和南美游猎。当他们大叫“开火”的时候,他们想象的是客户从空中飞过。
  这种杀手的态度一直追溯到摩根士丹利的最高层。公司性格暴躁的总经理——约翰?麦克是首席枪手。麦克的外号是“大刀麦克”,人们都知道他是一个在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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