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型女王进化手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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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把自己奶奶咬死,又吃了大半的小姑娘了。
许安阳正望着车窗外面瞎想,忽然听到身旁的队医神来一笔的嘟囔了句:
“也不知道咱们那天抓李力时在村子外面收集到的血液样本结果怎么样了……”
许安阳楞了楞,之后颇有些意外的回想起那天他们在收队时偶然间发现的一个类似于打斗现场的小土坡,陆眼镜收集了那些在现场发现的异常血液,并且和抓到的李屠户一家一起上交了上级单位。
一想起那些原本不可能被他们发现,但却偏偏被他们注意到的异常血液,许安阳就又想起今天自己刚刚在抓捕完那个小女孩之后依然在心头挥之不去的异常感觉,两相对比之后,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缘由的许安阳刚想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和按大脑思维发育方向来讲应该比他更擅于思考的队医一起探讨,冷不防突然听到车里每个人身上的联络器都一同震动了一下,之后从里面传来了陈队严肃的声音:
“第一小队第二小队各自注意,刚刚又接到三例病发信息,分别在朝阳斜路,樱桃小街和CCD区,各小队选择距离自己最近的案发地进行全速处理,现在分队长报告各自的方位和车内队员信息——”
尼玛。
许安阳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声,瞧了瞧窗外明晃晃悬在正午的太阳,最后叹口气,认命的从车座下拽出一包装满了方便食品的塑料袋,拿出一根鸡肉肠剥下外皮,就着已经少了半块的维生素面包和矿泉水大口吞嚼起来,现在的许安阳心里已经不再惦记那些复杂的‘不对劲感’,唯一值得他思考的就是他们下一顿能不能有机会吃一顿真正的热饭,就算只是食堂的大锅饭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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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以许安阳等人为代表的特别行动小队正开着车在大城四通八达的公路上来回飞驰,疲于奔命的时候,秘密坐落于大城森林公园里的大城第三医科实验区内也晃动着一个个疲惫的身影。
即使所有实验员都被安排了每天最少六小时的休息睡眠时间,但是高强度,高压力的研究工作依然让这些神经比起一般人坚韧许多的实验员们几近崩溃。
能够进入这个虽然称不上国内最大,但设备却也相当完备的实验区的人,不管情商高低,智商肯定都是在正常水平之上的,这些人也许一开始并没有完全明白他们面对的是何种未来,但随着实验的逐步深入,即使最迟钝的人也意识到他们正在插手于一个也许是关乎到神的领域内——他们的成功和失败将会直接影响到人类的未来,就像莎士比亚的那个名句,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每个实验员都异常希望此时自己能被神赋予一个金手指,让他们能立刻破解眼前这个已经让他们陷入死境的病毒难题,没有人希望看到人类的发展就此断绝,每个人都明白,那个尸横遍地,满野病殍的景象也许就会在未来不久后变成现实。
许安原一手拿着实验数据单,一手从自己的副手加师兄的手里抢过那杯原本就是属于他的浓咖啡,之后看了一眼那个坐在沙发上,已经疲惫到整个人都缩小干瘪了一圈的男人,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头说:
“师兄不是我说你,你这种遇事就慌的习惯很不好,虽然我给你下了指标,但也没让你不休息不睡觉不是?别说喝咖啡,就算打吗啡提神也是有个‘度’的,就算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总也不睡,你也不想想我是临危受命,手底下能抓技术做业务的亲兵就你一个,你要是倒下了让我再去找谁?”
原本就已经疲劳到极限的杨思路被许安原这番话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带着整个人都精神一振,许安原看和原本窝在沙发里的男人一瞬间腰也挺了,背也直了,连苍白的脸都冒出了两团血色,心里不由得为他这位师兄的直神经一笑,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种漫不经心地京官儿作派,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后才把目光转到手里的数据单上。
“李力,男,四十二岁,年轻时入过伍,当过六年勤杂兵,复员后回家务农,零三年来大城打工,先后干过保安员,洗车工,开过小饭馆,零七年在西郊市场租了一个摊子专门卖猪肉,经推断此人染病前身体素质也只是达到一般水平。约十二天前其妻带其子去过一次医院,这两个人估计就是在那时被交叉感染上的,回来两日后其子率先病发,咬伤了同村的一名儿童——那名儿童已于三日前病亡——”
“其子发病后不到半天其妻也紧接着病发,由于病情进展极快,不到两天就发展到病情中晚期,为了防止妻儿继续伤人或者被人伤,李力就把他们关进屋里,每日只从窗户送水送饭,根据分析,李力本人大约是在其妻儿发病一到两日内被咬伤,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的病情发展却比咱们至今见过的所有病例都缓慢,而且按照当日捕获他时记录下的数据和此后的一系列实验数据可以很清楚的表明,他的各项体能数据和激素水平都已大大高于普通人。”
“如果现在是和平时期,那么军部和研究院那些人恐怕会把这个李力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小心翼翼的哄着他让他供他们研究……只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还有研究‘特种人类’的心思,而且根据最近一天的数据报告,他这种激涨的体能素质似乎只能在较短的时间内保持平衡,一旦越过某个临界点,接下来的肯定是速度快到常人无法想像的极速崩溃——”
许安原一边分析着A4纸上的资料,一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杯子里的咖啡,坐在沙发上瞪着他的杨思路在听完他的最后一句话后,原本刚充足起来的精神气忽然又瞬间虚弱了下去:
“李力的身体机能已经开始全面崩溃了……”
☆、第25章 Act25作茧
“什么时候开始的?”许安原放下文件问。
“二十分钟前。”杨思路回答得有气无力。
“诱发崩溃的具体原因和前兆数据都有记录么?”许安原神色不动的继续问。
“有……”每回答许安原的一个问题,杨思路的声音就越低半分,
“数据记录和图像记录都有,今天早上还都好好的,但一转眼就眼看不行了,而且由于他表现出狂暴和极强的攻击性,实验员无法对他进行近身抢救,所以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挨时间。至于诱发他身体机能崩溃的原因,虽然目前只是我的推断,不过大体应该错不了——”
“大约半小时前和李力关在相邻实验室里的李家母子因为身体所有机能完全衰竭,被确定死亡,而李力的身体机能开始崩溃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个实验室虽然间隔得相当近,但从理论上讲根本不可能有声音或者消息在无意中泄露出来,我根本弄不明白李力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妻儿已经死亡的……”
许安原轻轻摸着自己每天早上都刮得光滑干净的下巴,望着对面神态失落的男人想了想,忽然抬眼说:
“如果科学理论解释不了,为什么不从一些非理性的方向猜测一下原因呢?比如说心灵感应一类的,曾经不是有过类似的研究,孪生子之间就存在着比普通人之间更紧密的感应力,如果一方受伤或者出事,另一方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也会有所感应,李力和他妻儿之间也许也建立起了类似的感应,咱们甚至可以再往更离奇的方向推测一下——”
“李力的妻儿你也已经研究过了,按照他们被捕获时的状态,像这样已经腐蚀进五脏六腑的病例最多半天身体机能就会完全崩溃,但是已经进入到症状末期的他们却又撑了这么多天,但从检验数据上从根本找不出他们能支撑这么多天的原因,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能一直存活了这么久?也许就是因为那个李力……”
“这怎么可能?”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的望着对面那个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依然每天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听完对方的猜想之后,他第一反应是‘他疯了?’,但短暂的呆滞过去后,他却无法控制的仔细思考起对方那番猜想的实际可能性,思考了半天之后,这个刚才还一脸虚弱的男人忽然抬起头,目光闪烁地盯向许安原,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干得有些脱皮的嘴唇,之后才小声说: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需要更多的实验体……”
“呵。”一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表情转变的许安原低笑了一声,低下头对这位一个多星期以前还因为极力抵制*实验而对他大喊大叫的前师兄低笑着说:
“实验体当然有,而且会越来越多。”
被他凝望的杨思路不知想到什么,刚刚亮起的脸色又黯淡了一下,欲言又止地看了许安原几眼之后,才皱眉说:
“你之前……说的那个十五天的期限也许……”
“得啦师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喜欢给自己留一个宽限么?那个‘十五天’不过是我跟师兄面前点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罢了,”在杨思路吞吞吐吐的话语中很快就明白对方意思的许安原忽然低低的笑了笑,目光很是柔和的望着自己面前经过这几天的劳累明显又黑瘦下一圈的男人:
“现在我可以给师兄你一颗定心丸,其实上面给出的基本期限是五十天,五十天内研究至少要有实质性进展,这下师兄不用再着急了吧?”
被许安原忽然柔和下来的目光看得浑身都开始不自在的杨思路‘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但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因为有力过猛,几乎一下就撞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身上,尴尬之余又慌忙往后退了步,结果脚下一绊,又跌回了沙发上。
“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师兄你还是这么毛毛躁躁……”明明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态度却摆得比什么都端正的许安原伸出手,在跌回沙发上的男人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拉起来。
不知是因为被许安原说了‘毛躁’,还是确实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傻而脸红的男人就这样和许安原手拉手,脸对脸的站了半天,才忽然反应过来的猛地一抽自己的手,脸红脖子粗的指着许安原‘你你你’了半天,最后丢下一句‘我回去做实验’,紧接着就像被老虎抓了一把尾巴的兔子一样蹿出去,落荒而逃。
“……”
一直看着杨思路逃出自己的办公室,一直保持那种端正淡定态度的许安原才慢慢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笑弯了眼:
“原来不知是毛躁没改,师兄这么多年的那个同性接触过敏症也还没好?”
被自家师兄短暂的牵引出回忆的许安原弯着眼笑了会儿,片刻之后,又逐渐收敛起笑容地拿起刚才被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重新看过一遍之后自语般的喃喃了句:
“别说五十天,如果咱们能在一百五十天内能研究出化解这种病毒的特效药,咱们都会成为拯救地球,拯救全人类的英雄,如果不行……啧,地球反正不会灭亡,人类到时候还在不在,还剩多少,那可就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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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莉的精神网又一次的在黑暗中无限扩大。
她几乎是在用一种游乐的方式追逐着所有在她的精神领域内所能感知的一切,在那个感知的世界里,她无比健康,无比自由,无比高大。
她能感觉到那些躲在水泥阁子中的一个个生命体的喜怒哀乐,他们大部分都在暗自紧张,恐惧着什么,也有一些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嘉莉的精神网只是很短暂的扫描过那些细小的感应体,随后就向着更远,更宽广的地方寻找过去。
她跟随着那些有特殊标志的车辆,最后进入了一所似乎有特殊屏蔽装置的建筑物,她的精神网在那所建筑物附近转悠了好几圈,看到有不少体征强健的生命体似乎在对它进行保卫。
没找到什么有趣东西的嘉莉从那个受保护的建筑物那边撤回了自己的精神网,转而又去跟随那些有特殊标志的车辆,‘看’着他们在夜色迷蒙中不停地穿梭在大都市的公路和社区之间,忙碌地收割,捕获。
捕获,收割。
一个又一个,如她这样的人。
嘉莉可以很清晰地听见,那些生命的恐惧和哀嚎,一声又一声,如同她一样,绝望又不甘,却又没有半分力量改变,最后一切只能转化成愤懑,有些爆发出来的,就变成了像那个卖肉男一样的怪物,但光彩也只有那么一瞬,爆发后即消亡,更多的是像嘉莉这般,在恐惧额愤懑中把自己越裹越小,如同做茧,最后却又困死壳中。
嘉莉观察着别人,同时也观察着自己。
和她那不知何时扩展开来的精神能力呈反向发展的是她的身体机能,即使依然没有放弃的给自己补充能量,但她的身体却越来越恶化。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前一天的早上,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时,发现自己的皮肤像已过古稀之年的老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