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开(心魔之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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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令莫树海意乱情迷一整个下午的手，他还记得那只手抚摸在他身上时候的触感，茎节分明、吋吋有力，当那五指顺着莫树海的耳背往下抚摸，划过他的颈贴上他的背，顺着脊椎而走，强势地搂住他的腰，附耳轻声性感的呻吟……莫树海发誓他永远忘不了那只手。
仕灯杰的手。
「我操你妈的！去死！」随着半启的车门，属于仕灯杰豹子般愤怒的叫喊也传了出来。
是仕灯杰？！
莫树海惊讶得连手中的篮球什么时候滚到路边去了也不知道，当下他立即抢身上前，但仕灯杰的人还没跑出车体外便被拉了回去，车门连带「碰」一声关上，他甚至听到车锁锁上的喀呾声。
「阿杰！！」莫树海用力敲着车窗，心急如焚。
因为他贴着车窗的关系，车内发生的事情自然映入他的眼帘，这令他眦目欲裂，仕灯杰被抓着头面对着座椅压在上面，刚好面对着车窗，仕灯杰看着莫树海，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莫树海发现仕灯杰整个人几乎抓狂了，疯狂的扭动起来，似乎不顾一切的想从南人手中挣脱，即使受伤也不在乎。
车厢内的另外一个男人自然也发现窗外的莫树海，男人看了莫树海一眼，却突然笑了起来，得寸进尺的拉下仕灯杰的体育裤，一手直接探了进去。
「干！」怒骂并非来自车内的仕灯杰，而是车窗外的莫树海。
看着眼前车厢内的男人自顾自的骚扰仕灯杰，莫树海更加用力的拍打车窗，不过被拍得碰碰作响的车窗却只是抖了抖，依旧坚固的横亘在他和仕灯杰之间。
「你的小男友……还真粗鲁，跟你一样都暴躁的很。」沈奕戏谑的贴在仕灯杰耳边说道，一边压制着仕灯杰，一边却撸动着仕灯杰半勃起的分身。
仕灯杰觉得腰部因此使不上力，但仍旧挣扎着怒喝：「你别以为你今天这样搞我我会让你好过！沈奕……你…你死定了！」
随着下半身逐渐升起的快感，仕灯杰的话也开始不太流利，甚至多了几声闷哼，他紧紧咬着嘴角不让自己发出示弱的呻吟，看着窗外急得跳脚的莫树海，他的心头也慌乱无比。
仕灯杰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他以前也跟许多男男女女玩过刺激的野合，被人看着莋爱也不是没尝试过，但一想到看着的人是莫树海，仕灯杰便觉得心慌意乱，但同时却又强烈的兴奋起来；
看着他的是……阿海。
想到这，仕灯杰感觉自己下腹一紧，竟然有种快要高潮的感觉。
「可恶！快开门！」
莫树海恨恨的看着仕灯杰满脸通红地用双口遮住半张脸，看来颇有感觉的微微颤抖，连挣扎都忘记了，微睁的眼已经没了焦距，看起来就是一付快要高潮的模样。
沈奕的动作越来越快，手部的动作越来越刁钻，明明同样只有五根手指，但沈奕总能同时刺激仕灯杰所有敏感的地方。
「看看你的小男友……多着急阿……」沈奕轻笑着，另外一只手探进了仕灯杰上衣内，拧住了胸前的两点。
仕灯杰闻言，张开了眼看窗外的莫树海，只见莫树海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块砖头，高高举起就狠狠地往车窗砸下。
「操！」沈奕大声咒骂起来，因为他听见车窗发出了轻微的碎裂声，于是他一把抓起了仕灯杰，打开了车门就将仕灯杰往莫树海的方向推去。
莫树海赶紧丢下手中的砖头，接住了仕灯杰。
同时被推出车门外的仕灯杰反射性搂着莫树海，闻着鼻腔下方熟悉的味道，下腹一紧，竟然直接在莫树海的身上射了出来。
「恩……阿……」
仕灯杰神情迷蒙的在莫树海身上抽蓄了两下，整个人软了下来，靠在莫树海身上喘息着。
「阿杰！」莫树海五味杂陈地搂着衣衫凌乱的仕灯杰，想给那个轻薄仕灯杰的男人一顿好瞧，却见对方关上了车门，只打开了车窗。
沈奕神态复杂的看着车外的仕灯杰，没有说什么，直接开车离开，刘下跌坐在路旁的两人，扬长而去。
沈奕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往前驶去，手中还残留着仕灯杰下体的触感，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喂？」
「怎样？东西到手了吗？」暗哑的年老嗓音从话筒中传出，赫然是那晚在码头与沈奕接头的老人声音。
「拿到了。」沈奕握紧手中仅一枚铜板大小，烙印着「盅火」两字的印章。
道上之人只知这枚印章是盅火帮决策用的印章，却不知道这个印章同时也是盅火帮历代帮主传承的保险箱钥匙，而他所寻找的水仙制作纪录也锁在那个保险箱内。
「做得好，石狮子以为把帮印交给个小鬼保管会多稳当？小鬼果然就是小鬼。」
「……不过事情很快就会败露的。」
「所以动作要快！今晚…就动手！」
「是。」听到老人的命令，沈奕没有表情的脸上微微皱起了眉，不过这不影响他隔着电话回答电话那端的老人。
结束和老人的对话，沈奕瞄了眼手中的印章，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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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莫树海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模样，但他可以看出仕灯杰的表情，仕灯杰的双颊偷红，咬着牙用力擦着自己的上衣下摆。
「…没事。」仕灯杰拧着上衣，此时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拧的就是沈奕的头！狠狠的扭断他的脖子，然后辗成泥！
「那个男的……是谁？你好像认识他……」莫树海踌躇的说出自己的疑惑。
从刚刚的情况看来，莫树海怎么也不会相信警戒心比他还高的仕灯杰会跟着陌生人走并上了对方的车，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只有……对方是仕灯杰熟识的人。
仕灯杰听了莫树海的话，低头扯扭衣服下摆的动作停顿了会，最后彷彿想通什么了般，轻轻叹了一口气，再度抬起头来的仕灯杰，眼中已经多了一份澹然。
虽然知道总有一天要和莫树海把话说开，更何况两人的关系更加进展之后，若继续隐瞒这种事情对两人都不好，不过……一想到莫树海说不定会因此疏远自己……仕灯杰便浮躁得很。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将一昧浮沉在虚假之中，追求虚名和永远无法填满的金钱欲望，碌碌地过着日子，终其一生找不到契合的对象，夜夜纸醉金迷，可悲地活着。
可仕灯杰找到了莫树海，或者说是莫树海找上了他。他不想放弃眼前这个男孩，总是带给他欢乐的大男孩，更何况这个男孩还喜欢着自己，这让仕灯杰更加不想放手，他放不开，真的放不开。
但，他却没办法继续隐瞒莫树海，仕灯杰希望莫树海会接受他，真正的他。
「阿海，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仕灯杰缓缓说着，双眼直盯着莫树海的五官，希望能够用不刺激对方的方式说出令人难以接受的真相。
但没想到莫树海脸色一垮，颤抖着开口：「……他就是你以前说的年纪比你大的对象？」声音浅浅发着抖。
仕灯杰愣了会，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他喜欢年纪比他大的对象这件事情……
「蛤？才不是！」仕灯杰红着脸否认，可他下一秒却想起了何哥，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下。
他至今仍然弄不清自己对何哥的感觉，不过此刻的他，非常笃定自己不想失去莫树海。
听到仕灯杰的否认，莫树海松开了眉头，下一秒却又蹙了起来：「那你……」
那你为什么上了他的车？莫树海想这样问，却被截住了话。
「我是黑道大哥的儿子。」仕灯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
「恩你是黑道……什么？」莫树海抓着仕灯杰的双手紧了紧，他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看莫树海的反应，仕灯杰有些紧张的继续说道：「我爸是黑道，我从小混黑社会长大的，那个男的……他叫沈奕，是我爸的手下，谄媚奉承的垃圾，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仕灯杰一边说一边焦躁的捉紧自己的裤子，却在做出动作的一瞬间白了脸。
仕灯杰惨白的脸色让莫树海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他担忧的问。
仕灯杰忽然开始翻找自己的口袋，没有、没有、没有！他找不到自己一直贴身保管的那个东西！
「我的印章！」仕灯杰焦急地再次翻找，却仍旧什么都找不到。
「什么印章？」莫树海连带被感染了般，也开始焦急起来。
仕灯杰苦丧着脸，手足无措地一再翻找自己的全身上下，他一边思考最后依次看见印章是什么时候，一边回答莫树海的问题：「我们帮派的印章！我都随身携带的！我明明放在裤子的暗袋……沈奕！」突然省悟的仕灯杰瞪大了双眼，翻找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对！沈奕！
难怪他突然这么反常，还发了狠的对他上下其手，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有种壮士断腕的样子……沈奕偷了印章！
「他偷了印章！该死！那个混帐！」转头看着沈奕离去的方向，仕灯杰咬牙恨恨的瞪着，一想到平常总是用手段达到目的的沈奕，竟然不顾后果的直接强取……仕灯杰突然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要去哪里？！」莫树海慌张地抓住转身就要离开的仕灯杰。
「回家！沈奕那个王八蛋偷了印章不知道想做什么，我必须回去一趟！」仕灯杰看着莫树海，无奈的甩开对方的手。
被甩开手的莫树海并不气馁，「我跟你去！」依然不屈不饶的跟在仕灯杰身后。
看着这样的莫树海，仕灯杰不禁想着，莫树海或许根本不在乎他黑社会的背景，他必不会因此疏远他，他们依然可以相处在一起。
「你傻啦？！我家可是不是公园来就来去就去，我家是黑道欸！你应该和其他人一样离我远一点！」仕灯杰这样说着，但脸上的表情却根本和自己说的话背道而驰，那双看着莫树海的双眼，疯狂渴求着对方不要离去。
莫树海叹息一声，「……你以为我还能离你远一点？」
他摸上仕灯杰的脸，那眼那鼻那嘴，在在令他义无反顾，更何况此克的仕灯杰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不要走」的讯息，莫树海不能…也无法就此离去。
「……你会后悔的。」仕灯杰握住莫树海贴上来的手，轻轻蹭着。
莫树海轻吻仕灯杰的额头，「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我刚刚就应该送你回去…」
「……笨蛋。」仕灯杰悄声说着。
然后，他吻上他的唇。
TBC
☆、第十三章
就在莫树海及仕灯杰一同赶回仕宅的同时，沈奕的银色轿车已经停在仕宅门口，他下了车抬头看向三楼的主卧室，那里，他曾经去过一次，亲眼看着仕烽烈用他现在手中正握着的印章打开了那个镶在墙壁上，以硬铁制成的保险箱。
沈奕坚信，他想要的东西定在那分寸之间，蜇伏于仕烽烈身边多年也仅是为了这目的。
「沈副手！」
「沈副手好！」
几名待在大堂内的小弟向走进住宅内的沈奕打了招呼，沈奕颔首十分自然地爬上二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多么紧张激动。
楼梯衔接二楼处有一方小客厅，空间不大但五脏俱全，应有尽有，摆设在暗棕色皮沙发的底下的波斯地毯、镶进米色墙壁内的平面电视、靠近墙角的弧形鱼缸，沈奕知道仕灯杰和何至诚两人经常在这里打闹谈天，对，他亲耳听过，他在这栋房子内安装了许多窃听器，好几次沈奕躺在床上，听着他们俩的对话难以入眠。
越过小客厅，左手边是仕灯杰的房间、右手边是客房，不过沈奕的目标在更上一个楼层──仕烽烈的卧室。
他继续往上，来到了三楼。
三楼的格局十分简单，仅有一间被打通的挑高楼中楼，宽广的下层空间内是简单的中式摆设，木雕坐椅、花台、古董青瓷花瓶、手工绣线地毯、雕花窗框和矮凳，这里的布置都和沈奕印象中的分毫不差。
站在下层通往上层的矮梯前，沈奕忍不住颤抖起来，对于那个地方，他有着难以去除的深层恐惧，痛苦、羞辱和无止尽的崩溃，那些记忆在每个午夜侵蚀进入他的梦境中折辱着他，不过也是这些记忆让他走了这么远，他终于再一次站在这个地方。
一步一步踏上阶梯，上层的空间依然没有什么改变，中式的床架依旧摆在房间的正中央，四面墙壁皆是推拉式的储物柜，沈奕试着不去想柜子内的东西，他强迫自己镇定地走进那张中式木板床。
爬上床板，拉开床垫，在那床垫底下是一扇冰冷的铁灰色小门，而小门的左侧有一圆型小孔，约五毫米深，往下凹陷钥匙卡准，赫然是盅火两个字。
掏出口袋中的帮印，沈奕将之插入门上的钥匙孔，两者完美的结合，沈奕的胸口激烈起伏着，他秉住呼吸，将手中的印章往右转动，开锁时特有的卡咑声立即小声的响起。
随着转动的次数增加，沈奕终于感觉到小门哒地一声自动推开了一小细缝，他稳住手，直接拉开整个小门。
保险箱内分为上下两格，里面锁着的意外地都是些资料文件，乍看之下最贵重的东西是摆放在角落放置于一只软盒中的手表，精致的外壳和奢华的材质，可以看出此表的价值，只是这表的透明镜面已然裂开，露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