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洞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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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本来确实有些担心的,确实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没睡着,确实想等他回来一起睡的……却不知怎么,就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爬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忽然想起这茬,赶紧东转西转的找,兰景惜却没在房中。
这小子不会是一夜都没回来吧?大白天还在夜叉院子里晃,嫌命长是不是啊!皱着眉头走出去。现在外间的墙已经被三朗拆了大半,叶晚晚一出小间的门,便见兰景惜盘膝坐在断墙上,好像看什么看的出神。闻声回头,向她一笑。叶晚晚便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向矮墙下的猪猪群瞥过一眼,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打架?
然后张大眼睛,它们……分明是……
敢情这家伙是看这个看的这么认真的?好恶趣味,好囧啊!万般无语的咧咧嘴角,转回头看着他,兰景惜对上她的眸光,有些不解的眨一下眼睛。叶晚晚于是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兰大少呀,你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心得来了?”
他愣了一下,疑惑的向那个方向看一眼,先是微怔,然后再侧头细细研究,忽然张大眼睛,迅速的别回头来,动作急切的几乎要扭到脖子。叶晚晚研究他变幻的表情,明明看他尴尬,偏要凑过去,笑眯眯的:“兰大少,你刚看了这么久,还看不够呀?还要再看……啧啧……是不是真的很好看呀?”
兰景惜俊面泛红,被她说的又气又笑,抿紧了唇角看她,她一脸无辜的对他眨眼睛,兰景惜抿着唇别开脸,谁知一时不妨,别脸的方向不太对头,又不慎看个正着。
她失笑出来,兰景惜简直有点儿恼羞成怒,站起身来背对着猪圈,宁定了一下,绽开一个假笑:“请教晚晚女王,它们在做什么?”
做。爱。做的事情喽!青天白日的,跟芭比谈谈猪猪的交配问题,这算什么呀?这种力度也想打败叶晚晚?门儿都没有。于是她笑容可掬:“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呀。”芭比美少年好无辜。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知道!”
“呃……”他眨眼睛,又眨眼睛,别开脸,又转正回来,咬着牙:“那,不知是做什么?”
“看起来你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呀……”她继续点头哈腰笑眯眯,“我可以细细讲给你听哦!不知有什么奖励呀?”
他无语的看着天,然后拱手:“小晚晚,小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她得意的笑,哼小曲儿兼眨眼睛,把小人得志的嘴脸做到十足十。他又懊恼又无奈的看她,表情分明在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可得意的……可是却偏偏不能说出来。叶晚晚占尽上风,悠哉游哉的走去院中,抱了猪草,也不进去打搅猪猪们的好事,站在椅上,远远近近的空投进去。然后径去洗濑。
昨天兰景惜剑刺三郎,刺就刺吧,还搞了个血溅三尺,真是可惜了一锅肉汤,只好倒掉,拣了几种可以煮的粮食洗好了放进锅里去煮。兰景惜一直等她坐好了,才纵身过来,曼曼的道:“晚晚,等这些猪们,都……之后……”
他又是咳嗽又是皱眉的,就是不知要怎么往下说,明明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调戏美女时一套一套的,说个猪猪情事倒来玩儿青涩。叶晚晚看着实在好笑,笑眯眯的道:“什么之后呀?你说的不清不楚,人家听不明白耶。”
他苦笑的看着天,她也学他托了腮去看,兰景惜为之气结,横了她一眼,颇有些悻悻的道:“你这样子,哪里像个没嫁人的小姑娘啊!”
“耶?你的样子就像没娶亲的大少爷了?所谓行的正走的直,事无不可对人言,是他们自己嘿咻,又不是让你去,你磕磕巴巴做什么啊!”
兰景惜立刻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跳起身来,道:“你……”
叶晚晚赶紧跳出三步,极敏捷的顺走了他的长剑,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兰景惜空自咬牙,捏着拳瞪着她,却是全然无可奈何。奇怪的是,她居然毫无愧疚之心,看他生气,更是乐滋滋,笑眯眯的把头发一挽,把他的剑插进发髻,然后做搔首弄姿,烟视媚行状。
正在不遗余力的气他,忽然锅里的水开了,锅盖咣咣两下,叶晚晚赶紧跳过去把锅盖掀起来一半,然后拿棍子拨火。这几种不知名的根茎都是开锅就熟的,叶晚晚又煮了一会儿,煮的香软,快手快脚的端下来,拿勺子盛了一碗,又拿茶杯盛了半盏,丢给他一双筷子,便坐定了开吃,两口下肚,胃里暖暖的,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兰景惜坐在对面,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忽然道:“晚晚。”
“嗯。”
“其实,你一直都没把我当成男人,所以你才可以这么潇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做任何事,都这么自然率性,从来不去想仪态之类……我却一直觉得你就是个小姑娘,所以觉得很多话……太露骨的话,不可以在你面前说。”
叶晚晚微怔,抬眼看他,兰景惜终于还是偏了脸,轻咳道:“其实,我就是想说,我出去时,特意去求了一道奇特的灵符,等猪妈妈怀孕之后,把符贴上,可以缩短孕期……据说本来需要近四个月的,这样,只要三几天就可以了……”
他语调平平的说完,抬了眼:“就是这样。”
第039章:迷离蝶吻
他肯定气的不轻……看他无力的那小样儿就知道了,估计那汹涌澎湃的自信心也受了点儿小打击。若是平时,叶晚晚大概早就陪笑脸扮狗腿去圆转了,毕竟人家一个小芭比也不容易的不是吗?可是不知为啥,今天就是没有这个心情。
她哦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把饭放进嘴巴,笑眯眯的道:“长见识了,还有这种变态的符么?除了增加速度,还能增长数量不?”
他浅浅勾起了唇角,好像在笑,却没啥笑意:“真难得,我还当你会问这符能不能提升……”
她一脸“我什么都不懂”的对他眨眼睛,他却终于没把这句话说出来。站起身来,不去看她,也不向她讨回长剑,跳下桌子就走开了。叶晚晚偷偷撇一下嘴角,心想有啥了不起啊……可是嘴里热乎乎的果肉也忽然变的没那么美味,胡乱再塞几口,便郁闷的扔了筷子。
虽然斗斗嘴,气气他,看着拽拽的芭比小美少吃瘪是很爽,可是真把他气到了,气的闪人了,就不那么爽了……简直,简直就是胜之不武嘛!不过就是开开玩笑,干嘛这么上纲上线儿的,都提升到男人尊严的角度上去了……还“没把你当男人”,你不是男人,难道还是女人呀?
肚子里乱七八糟的发一通牢骚,拉了门板车出门。虽然说能干的三郎储备了很多草,不过总不能坐吃山空呀,再说兰景惜这道催生符一贴,转眼又要多出无数张嘴巴……想到三郎,才想起忘记去问兰景惜,昨晚下院的侦察情况了。不过看他神色一派自然,可能没啥异常也说不定……没准是叶晚晚魅力无与伦比,所以才铁树开花,哑巴说话,傻傻的夜叉三郎也一见钟情……
可是……就算一见钟情了,又怎么样涅?听到三郎流泪不会心动,就好像听到兰景惜表白也不会害羞一样……真希望眼睛一眨,帅的惨绝人寰的白马王子,脚踩着祥云就飞来了,降落时嘴角一个邪魅狷狂的微笑,彼此的大小高度是那么般配,那怀抱啊,抱个叶晚晚不大不小,不松不紧,刚刚好……
……
神游兼割草,有存粮,没压力,割了大半天,才勉强割到半车,吊二朗当的拖回家。还没进门,就预先摆好无比欢喜的脸,表示自己这一天过的愉悦之极,完全没挂念生气闪人的某只。可是屋里屋外走了一圈,连他的影子都没找到。实在有点儿不放心,也不管猪猪们的嘿咻情绪问题,直接走了进去,四处投草,连隔院也看了。他居然真的没在。
于是很愤怒,一点点小事而已,比指甲壳大不了多少!生生气摆摆脸色,拂个袖闪个人,差不多就行了呗,居然还敢玩儿失踪!是可忍孰不可忍!有本事你现在就玩决裂啊!你一直别出现啊!有本事你连那个变态的催生神符也别出来贴啊!
气的鼓鼓的,连晚饭也没心思吃,把车子里的草倒出来堆进草堆,正手足并用的往里面硬塞,眼角的余光,却似乎瞥见寒芒一闪,倒似乎是剑光。
叶晚晚一分心,手上一松,草堆便倒下来,落的满头满身都是。赶紧抽开身弄干净,那个小角落已经是干干净净,哪有兰景惜的影子。
如果是他,他要么不出现,既然出现了,肯定就是决定给她机会,好让她讨他欢心,逗他笑……一定不会再走的吧?想不通,习惯性的抓抓头发,一把抓到兰景惜的长剑,这才想起,原来他的长剑一直在自己发上当发簪呢!那刚才,就肯定不是他喽,只怕是月光,或者水光映到的一点影子罢了!有点郁闷,转身回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终于还是睡着了。
没想到兰大少这次还真有脾气了,第二天,第三天,一直都没出现。叶晚晚怒气既消,便开始担心,走在路上,也东张西望,入了夜,也在街上乱走一圈,就差没在车上打个条幅,写个兰大少你回来吧,你老大人大量就原谅晚晚这一回……苦苦撑到第四天,睡觉都睡不安稳,总想着兰大少你老人家可千万别出啥事啊……
谁知一大早醒来,枕边一张黄纸,上面画了些曲里拐弯的东东。
符?叶晚晚一怔,赶紧去枕下摸剑,他的长剑果然不见了。她收回手,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摆明是吃定她了。他就准知道叶晚晚就这么听话,他把符扔过来,叶晚晚就得屁颠屁颠的帮他贴啊?
怒气冲冲的跳脚挥拳,想着凭什么啊,凭什么啊……手里却早自动自发的点火架锅,熬烂了几枚山果,用果浆权充浆糊,细细的涂在墙上,把那道符端端正正的贴了上去。
退后几步,看着那符,深呼吸,嘴里咕咕哝哝……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是为了国计民生,为了全人类的生死存亡,我很伟大,我很正义,在这大是大非面前,我不能跟小芭比一般见识……念叨了半天,气平了些,转回身。
侧前方矮墙上,小小一道人影,不变的雪衣乌发,俊颜如玉,优雅的对她折折袖,笑吟吟道:“晚晚女王早安。”
她扑过去,好像要掐死他,却只是把他笼在手里,张大了眼睛,把他从头看到脚,简直近的要舔过去似的,然后一连串的开始抢白:“兰大少你很闲是不是?你很闲怎么不去吟诗做对,彩衣娱亲,你很闲就不能弹琴练剑,谈情说爱……就算你懒不想动,也大可以吃饭睡觉晒太阳,你没事玩失踪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脑袋被门挤啦?你一个小芭比在这种地方乱走乱逛嫌命长是不是,你以为这儿是你们家后花园啊……”
噼哩啪啦一口气说完,然后喘气稍息。兰景惜一直很耐心很耐心的听着,等她说完了,才道:“彩衣娱亲嘛……我不太喜欢……谈情说爱,那还可以。晚晚,你确认你需要?至于失踪,我可从来没有失踪过,我白天准时应卯,夜里准时侍寝。连晚晚女王出去赏月时,我都全程陪伴……”
她气的要命,无可发泄,看他雪色的衣角就在面前,忽然一口咬住,示威般的看他。兰景惜停了口,手顺着衣襟拂下来,停在她的唇上,指尖细细的描摹。他的眼瞳中,慢慢笼上了丝绸般的温柔,唇角微勾着一丝极浅极浅的笑,小小的脸庞上,那种深情凝注的神情,竟让人目眩神迷。
叶晚晚竟不由自主的松开,他一笑,便靠过来,用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唇颊相依,慢慢吮吸。那种感觉,像蝴蝶去亲吻带露的花瓣,虽然轻的若有若无,却是那么温馨那么美。
她匆促的别了眼,他慢慢的咬下来,越咬越重,丝丝的疼。良久,他才长叹一声,玩笑似的叹道:“还是……不够……”
是啊,不够……却从此刻起,忽然开始渴望……
她有些迷惘,他的颊贴在她的唇间,痒酥酥的,言辞只在喉间,似乎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她却奇异的听到了……
他说,等到……那一天……我……
第040章:山雨欲来
旖旎的情境中,没来由背心发冷,奇怪的被人窥视的感觉,忽然就升了上来。叶晚晚情不自禁的一跳,转身去看,一边想,难道又是三郎?兰景惜微怔的看她,她疑惑的看了又看,却什么也看不到,于是讪讪陪个笑,道:“我好像听到窸窸窣窣的,大概是老鼠。”
他一挑眉,漫漫的道:“哦!”
她于是若无其事的抛草喂猪,打扫庭院,末了抖抖衣襟拍拍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我去割草,你在家坐镇吧。”
兰景惜点一下头:“好。”
她拉了车子转身,带着一种说不出是喜是惊的心情,足下生风,没两个时辰就满载而归,回身关了门,还没开始东张西望,兰景惜已经扬声道:“晚晚。”
她应一声,走过去,带着一脸笑,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