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行走都感觉良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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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关门。任由它荒芜。公园外围,村民种上了蚕豆、土豆等农作物。有的还养起了山羊。
步入公园,前不见游人,后不见来者。倒是难得的幽静。碗口粗的松树,参天,昌盛。随处可见。上山的路,遇到岔路口时,你不需考虑,随便选一条,几经周折,总有一条可以顺利下山。这是我们后来总结的经验。在这里,横冲直撞,左行右绕,永远不会迷路。
小径上,一地松针,踩起来软软的。道路两旁,繁花似锦。一种不知名的野花。怒放。有几分天真。又有几分骄傲。洁白的花朵,天蓝色的花蕊,那么朝气蓬勃。由生到死,花开花谢,都在这阴森的树林里完成。一年又一年,见不到阳光,却又无怨无悔地绽放。便是它的人生。宿命难违。
林子里,负氧离子十分活跃。天然的大氧吧。每一次吮吸空气,都给人带来一种甚为清新的感觉。更有浓浓的芬芳,随风入鼻。“好香!”同行的朋友忍不住叫道。离开喧哗纷乱的都市,行走在大自然中,这便是显而易见的好处。一路走来,稍不留神,就被细细的蜘蛛网纠缠。可见,这里荒芜得实在太久太久了。除了少许的游人,这里的人们,恐怕早已不涉足了。
3.一只雏梨的理想生活
清晨,似乎还在梦中。被偶尔的几声鸡鸣唤醒。推窗,几丝凉意扑面而来。这种带着潮湿润肺的空气,在我常居的都市,只能是一种奢望。因此,我不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尽情地呼吸着,那样的贪恋。
田土里,有满地的竹叶。青黄交错。是昨夜那场刮得很厉害的风的杰作。凌晨2点,我被惊醒过。听见山风呼啸,松涛阵阵。不知又扰了多少人的好梦?在这个暮春的夜晚。如果将这场风,当成一段音乐,伴着音乐的节奏,会很快睡去的。我就是这样的吧。不知不觉中再次熟睡,醒来风停天亮了。
站在三楼的窗外,平视过去,只能瞧见一棵树的中段。那是一颗梨树。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高大的。树上结了不少果实,左一个右一个,如花生般大小。是梨的孩提时代。我想,一只雏梨的理想生活,应该是历经风雨,长大成熟,奉献给需要它的人。它的成长,也如同人一样,有时坚持的理想会在一瞬间夭折。所以,对于昨夜那些被风刮落的梨,惟有深表同情。甚或志哀。
又传来几声狗吠。将这个早晨,衬托得更加宁静。远处有农家飘出炊烟,袅袅地被风一吹就散开了。这里的农家,还在烧煤。缘于这山里有丰富的煤资源。在这个农家院落里,春末的早晨,我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安安静静的美好。
宁静可以致远。我的思绪开始飞扬,飘至很远,很远……
仿佛听到了林中抵达的鸟声
林中抵达的鸟声
忽高忽低忽左忽右
一点一点地泄露
树与树之间的距离
那些如歌的鸟声
抵达细细密密的阳光
抵达柔软丰满的青藤
抵达一瓣瓣表情生涩的野花
那些诗一样的鸟声
清脆而稠密地缠绕季节
也缠绕路过的人
在四月的清晨,鸟声
被春天醒来的巢收藏
被这片青春的树林收藏
4.犀牛洞的苔藓
上午8:00,雄心勃勃地开始徒步。
金刀峡,位于重庆市北碚区华蓥山西南麓,海拔900米。比较优秀地保持着原始古老的峡谷风貌。峡,林,岩,洞,瀑,水,泉,潭,湖,各具风情,有机统一。整合成了这个闻名遐迩的风景区。峡谷长约10千米,分上中下三段。
千步梯道上,邂逅一大群游人,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稚气未脱的小孩。我真佩服他们的胆识和勇气,在这以险著称的金刀峡。从山顶下到半山腰,再顺着路标往上行5分钟,便是犀牛洞。
若要进洞,需另行购票,5元/人。既然来了,自然会进去探个究竟。洞宽,但矮,需低头哈腰。坐船游洞,可自行划船,也可由船工操纵。所谓操纵,不是划浆,而是穿着皮裤的船工将船推着前行。真的颇有意思。当然水不深,约1米左右。
坐在船上,要时时提防头顶突起而锋利的岩石。洞里电灯泡的光亮,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氛围。靠近水面的石壁上,一条人工雕刻的龙。摇头摆尾,栩栩如生,一部分身子潜在水里。洞里零星分布着“神龟探穴”、“石狮迎宾”、“观音云游”等古钟乳、石笋,石柱。几乎可以一收眼底。少得难以形容。使我思念起钟乳密集而壮观的芙蓉洞,那才叫气势磅礴。
划着船悠哉游哉,还没尽兴,就到了洞之尽头。折返回来,前后不过10分钟。走到洞口,那一壁墨绿的苔藓又跳进了我的视线。停下来,仔细端祥。尔后在我的脑海里,久久驻留。潮湿滋润的地方,才会有如此茂盛的苔藓。正如水草丰美的草原,才养育出肥壮的牛羊。
5.在峡谷,与溪水畅谈
宽敞的望佛路,可以并排几人,大摇大摆地走。行走其间,无丝毫难度。当走在逼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仿古木栈道上时,我才意识到,真正的峡谷穿越才刚刚开始。
是的,穿越金刀峡,从藏刀洞开始。
金刀峡的来历,与藏刀洞有关。相传,元朝末年,华蓥山下偏岩镇上有一壮士名叫张昆,文武双全,胸怀大志。因家中贫寒以采伐木为生。一日砍柴迷失于一峡谷,在一洞中的石壁上获得一柄金刀。遂大喜:天赐金刀,将降大任于我也。凭此金刀披荆斩棘,他终得以出峡。随后,扯起了抗元大旗。后被大夏国皇帝明玉珍召至麾下,在大败元将阿那刺后,被明玉珍晋封为“安得猛士将军”,并御赐“张金刀”的名号。从此名扬海内。当地人为了纪念张昆,就把他得宝之处称作了“金刀峡”。
徒步在幽暗的峡谷里,神清气爽。连续不停地走了2个小时,居然一点不觉累。反而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越走越有快感。时隐时现的阳光,一闪而过的大鸟,飞泉溅起的水雾,以及奇形怪状的石乳,烘托出一方神秘世界。如幻如梦。
时而会遇见一小段岩壁飞雨的栈道。水珠溅在头上、脸上,脖子里,即使小小几滴,也凉得沁骨。站在悬天飞瀑前,那瀑已称不上瀑,萎缩成了一股自来水,从天而降。不禁要问,曾经的恢宏呢?旁人说,是近一年来重庆特大干旱所致。呜呼!带点遗憾,留给今后来弥补吧。
通过一线天后,道路突然中断,前面是沙溪湖。有渡船接应。坐在船上,不安分地四处张望。忽一抬头,一块巨石横在峡壁中间,上面爬满了青藤。是峡谷里惟一的一座天生桥。一支烟还没吸完,渡船就将我们送到了岸边。湖很浅,水清见石。如果是夏天,我一定赤脚下水,溯溪而过。那一定很爽。
继续前行。路遇3只猴子。生性活泼的它们,在高大叶茂的树上翻身跳跃来回穿梭。身影敏捷轻盈得像鸟一样。开始以为我们发现了野猴。一度兴奋。一问才知是附近村民喂养的。果然,转过弯,就见山坡上铁笼里,还关着一只猴子。孤苦伶仃。那么无助。它渴求地看看我们,又扭头朝那3只猴的方向张望,那是自由的方向。那意思是寄希望我们帮它打开牢笼吧。可是,可怜的猴,对不起,我们真的是爱莫能助啊。
阳光,透过树叶空隙,投射在碧绿的深潭里,那些星星点点,又忠实地反映到岩壁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光斑。不停地闪动。像在跳迪斯科。激烈而热忱。非常有趣。我停住,看了好久。不错,只有行走在路上,才会深切明晰地感受到,那些大自然中千姿百态的景象。它们的怪诞,或者美丽。
一路上,自始至终陪伴我们的,是那淙淙的溪水。在峡谷间,时而高亢,时而婉转。带来了无限生动。分明是悦耳的乐曲。侧耳去听,它的语汇,我能听懂。我们,心有灵犀。仿佛一对多年不曾谋面的老友。在此相遇,交流,触摸,倾诉,然后分别。小溪,被我们抛在了身后。出峡了。
从进峡到出峡,穿越4个小时。我仍然体力充沛。
6.偏岩:一棵250岁的黄桷树王
逛婉约古镇,游十里险峡。这句广告语中所指的古镇,便是偏岩。出峡后,就急忙地拼车往偏岩赶。有火辣的太阳,扬起的尘土,干燥的空气。如果说游览峡谷,是在享受一杯冰啤,那么在去偏岩颠簸的路上,则是在大热天里喝一碗烧酒了。
偏岩古镇很小。街上的那些老房子,差不多已被现代的砖瓦楼房替代了。一条石板路,还在静静诉说着这古镇的历史。那些沧海桑田的往事。听,浑厚的钟声,一下一下,从禹王庙响起,划破了这正午的宁静。余音缭绕,一直传到河边。河滩上,有七八个玩耍的小孩子。还有一位专心写生的年轻人。小河里,一群鸭子戏水。石桥上,村民牵马而过。质朴和谐的生活气息。好一幅美好图景。
春光里,那棵听别人说过N次的黄桷树王,高耸入云。树叶泛出新绿。这是古镇上最大最古老的一棵黄桷树。估计需要五六个成人手牵手才能环住它。当地人称吉祥树。它郁郁葱葱,以自己神秘的方式,一年又一年地在护佑着这方的风调雨顺。春夏秋冬,树枝上都长长短短地挂满了红布条。是前来祈福许愿或者还愿的人带来的。一棵树上,绿的是叶,红的是布。可谓别致。250年来,这树,盘根错节地扎根于此。枝繁叶茂。坚不可摧。它古老得像文物。鲜活的有着生命呼吸的文物。大地是它永久的博物馆。
离开时,站在马路上眺望古镇。惟愿它少受一些现代物质文明的冲击,保持着仅存的属于自己的那份古。
中山古镇:岁月静好
1.一只可能尚失本领的猫
驴友聚会上,结识了一些新朋友。这个周末,跟随他们去了重庆十大古镇之一的中山古镇。位于江津区的中山古镇,俗称三合场,又名龙洞场。与四面山风景区一脉相连。古镇依河而建,由龙洞、荒中坝、高升桥三条小街连接而成。以前,三合场曾是繁华的水码头,只是随着历史前进,曾经的繁荣早已时过境迁了。
乘火车至江津,再转汽车到中山镇。中午,在江津城区吃刨猪汤。第一次吃这种裹挟着乡土气息的菜肴。应该是最正宗的。锅里的肉片、肝肠肚肺,取自刚刚屠宰的肥猪。用水煮熟,加盐即可。白花花一盆。清清爽爽。吃起来有股原汁原味的鲜香。素朴的感觉,被我喜欢到了骨子里。
依然如昨,40℃的高温,骄阳似火。重庆的这个夏天和初秋,立在任何一个角落,都是火辣辣的,仿若热锅上的蚂蚁。火炉一样的山城,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干旱。城市,乡村,人,牲畜,饱受着一日又一日的熬煎。与旱情抗争着。
站在桥上,远眺古镇。那些吊脚楼,有些破败,参差不齐,在阳光下,像一首唐诗,泛着古老的韵脚。抛开那伙驴友,静静地,独自一人,在古镇的街上走着,看着,体悟着。顿时,脚步慢下来,心情散下来。一切,都那么缓缓地。人生,在这一刻,好像回归了本真。曾经听朋友说,到了这里,就不再有城市纷乱的紧张。的确,如此。
街边的一只花猫,躺在背阴的地上,半眯着眼睛。一副旁若无人的闲适。我观察它,有很肥美的身子,以及极耐看的花纹。它的慵懒状,使我觉着它的原始的捕鼠本领,恐怕已经褪化了。人也好,动物也好,一旦养尊处优惯了,就会忘记许多,尚失许多。
2.那些一捏即碎的焦黄
山坡上,一簇簇,一蓬蓬,焦黄或者枯死的庄稼、杂草,以及树叶,惨不忍睹。农田里,龟裂的土地,和一丛丛,一片片匍匐的水稻,触目惊心。一派死气沉沉的黄。那些夏天的葱绿呢?那些蓬勃的生机呢?那些繁盛的花或者累累的果呢?所有,都冷寂于虚无。因了这个干旱的季节。
是这个夏天,农村旱灾的纪实。这仅仅一个片断,一个缩影。冰山一角。中山镇,还不是重庆旱情最严重的地方。至少还可以保证人畜的饮用水。算是阿弥陀佛了。
生长在河边的竹林,是惟一繁茂的绿。使这个大旱的古镇有了养眼的地方。竹林和古镇,倒映在如镜的水面。惟美得不可以形容。偶尔的风,拂过青青的竹叶,沙沙作响。时有时无。你听出是音乐,便是音乐。你听出是杂音,便是杂音。是,或者不是,全凭当事人当时的心境了。
一棵小树,纤细的树干,早已枯死。树枝上,寥寥几片黄叶,孤独得像受伤无助的鸟儿。顶着落日,我伫立在它的面前。将一片干脆的叶,小心摘下,用手轻轻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