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科技强国-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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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人的装甲部队,开始朝列宁格勒的边缘城镇突击了。”
从望远镜中,侯小山二人看到德军的装甲部队再次出击,坦白说,两个人在国内时,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庞大的装甲部队出击训练。
一千多辆坦克,在平坦的列宁格勒郊外,快速地突进,放眼望去,全是坦克组成的装甲洪流。
侯小山看着那漫无边际的装甲部队有些出神,随即对旁边的何小宝说,“何小宝,那份还没有完成的关于德国人装甲部队实战水平的深度报告,你要出一份大力,好好地给我留意好了。”
“放心吧,营长,这些坦克的性能和数据,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再对比一下它们的实战能力,战损比什么的,细心观察,我会拿出一份完整的报告的。我姐夫说了,这世界上就没有秘密,知己知彼,再有亲见,德国人的这些东西在我眼里,转一圈就明白了。”
无论是对这小子变态的分析和记忆能力,还是对他那位姐夫,侯小山都感觉深深地无力,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比自己强,至少,自己没有那样变态的姐夫。
……
当张蜀生看到那份关于德国人在战争中实际使用两种新型坦克的分析报告时,也不禁拍案叫绝,再看那主要报告人居然有自己小舅子何小宝,则更是高兴。
“这小子,亏得当年总是缠着老子要其他国家的军事情报来看,当时考虑到不涉及本国军事机密,也就让他在自己家随意看了,没想到,倒真是有些能力。”
张蜀生不禁想起,当年那小子天天缠着自己,问自己要那些外军的军事资料,理由还很充分,姐夫,我不问你要国内的军事机密,那样会让你难做,会泄密,我看看其他国家的,以后他们是我们共和国的敌人,知己知彼,多了解一下也好。
结果,那小子放假的时候就三天两头地找借口跑自己家里来,毕竟那些资料是不可能让他带走的,每次看的昏天暗地,还能顺便蹭一顿饭,他姐姐何凝的手艺,可是比他妈还强一些。
国外主要军事国家的海陆空资料,被他看了不少。
当年还上大一,就闹着大学里没东西可学要去参军,整个何家被他闹得鸡飞狗跳,后来甚至闹出了私自带着身份证明去参军,结果都入伍两个月了,家里人接到督学的电话才知道,老爷子这边还给他张罗介绍一个老朋友的小女儿呢,那边居然已经在新兵连训练了,气得当场就追去了部队,死活要何小宝退伍。
在这一点上,老爷子始终没有最后退让,总认为自己多捐点钱,多给国家买点飞机大炮,既是帮了自己女婿,也是换来了小儿子的不服役。毕竟,现在还没有到全民兵役制的时候。
对自己这个老丈人,张蜀生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他还算自律,也从不以“国丈”的身份自居,自家过自家的好日子,规规矩矩赚钱、花钱,低调行事。新禾实业虽然有绝大半是何凝的陪嫁产业,但哪怕是那剩下的一点点,也够他们何家吃喝两辈子了。
唯独在这个小儿子身上,何方炯死活不要他当兵,原本有些松动的态度,又因为那小子私自跑去军队,再次被点燃。从部队接待处回来后,还是何凝回了家一趟,两母女将何方炯好好地说了一顿,他才知道自己做得过分,要是换了国外,估计早就上报纸头条了。
不过最后他也没好意思跑来向张蜀生认错,只是打了个电话,说以后绝不如此,云云。
却说这一日,却是十月下旬了,蒋百里走进张蜀生的办公室。
“委员长,南方基本准备好了,冬季攻势可以开始了。”
第269章 老街事件
越南,老街。
秋季的越南北部,热气渐去。都说亚热带没有四季,有的只是夏秋二季,秋天一来,整个老街顿时变了。老街作为紧邻中国的越南城市,这些年也获得了不小的发展。
作为越南最北部的城市,老街与中国的联系极其紧密,不是官方的,而是民间的。
整个老街,华人的数量占到了四分之三还多,许多自明清便住在这里的老街华人,看似离开故国许多年,其实不然,因为在他们心中,这一片的土地谈不上外邦之地,甚至在他们的心中连国境线的概念都不存在。
这里讲中文,这里有私塾,这里有祠堂,这里有宗庙,这里同样过着与国内一模一样的大小节日。
在所谓的中越边境线上,这些居民看似生活在越南境内,但却从不把自己当成越南人,跨过一座山头,趟过一条河,翻过一座小山坳,就是那些生活在中国的亲戚。
他们虽然住在越南境内,但无论是通婚还是日常往来,都没有任何的异国他乡之分,农闲农忙时,住在中国的人,可能翻过山去帮越南那边的华人亲戚做活,逢年过节,越南老街那边的华人,也可能通过一条几分钟不到的山路,去对面中国的亲戚家串门。
当年,越南人想驱赶他们,被他们用刀枪镰刀杀的屁滚尿流,而获得了实际居住权,得到了土地后,他们又成了最勤劳朴实的华人。
曾经,法国人来了,他们携带着洋枪洋炮,用枪口指着那些老街华人,要逼他们就烦,要他们听从殖民政府的命令。
于是,这些华人拿起了家中的镰刀榔头,磨亮了杀猪的屠刀,带着能杀人的武器,选择了退入山沟,和法国人的洋枪队捉起了迷藏。
他们这样告诉法国人:“老子祖辈都住在这里,你们这些狗日的,才来三五个月,就想赶我们走,那得问问爷手里的刀子答应不。想当年,老子祖上可是跟冯大帅砍过你们家爷爷辈儿的。”
久而久之,不胜其扰的法国人,终于默认了这种中越边境的混居情况,对于这种既无资源,又没矿物的鸡肋地带,法国人选择了退让。于是,当被华人死死压制的越南人刚刚看到了一点点当狗腿子的希望时,他们立即又绝望了,华人,不,应该说中国人,他们依然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这里,法国人划定的那条所谓中越边境线,根本挡不住他们寻求生存与土地的脚步。
越南人翻过山,去了北面的中国,除了女人,寸步难行,而中国人,则能大批大批地扎根在老街,甚至其他地方。
这就是种族的差距。
在共和国成立后,国内的变化是一天一个样,不少生活在老街的华人,也动了回国的心思,然而,哪怕是共和国对外宣布临时的特殊华人政策,这些特殊群体的华人,可以就近回国,然后根据相应的政策,重新定居到国内时,他们却又犹豫了。
“大好的土地,成片的园子,这可是百年才开出来的,我们这一走,越南猴子们可就得了便宜了。舍不得走啊。”
这是大多数老街华人的心声,谁都想回到真正的故乡去,哪怕老街在他们眼中也是“中国领土”,也是自己的“故土”,他们依然希望回去的。只是,大规模的迁移,哪有如此容易。
于是,老街华人们与整个中越、中缅边境线的华人一样,开始依靠自己的华人身份,方便出入共和国边境,由于语言和种族的优势,他们比越南土著更方便从国内采购货物,然后带回老街,卖出去,有了钱,再从当地收购木材、草药、农产品等等,运回中国去卖。
更有的华人,甚至干脆跨过那条虚拟的国境线,回国务工,国内一派热火朝天的建设浪潮,不说广西南部靠海地区的发达,就是紧邻老街的广西河口,工作机会也很多。
河口当地政府根据政策,善待这些华人,给他们专门设置了一个“对外招工处”,一个半封闭的人才广场,华人们只需要登记进去,不需要任何费用,就能等待用工的国内同胞或者单位,把他们选走,而且,待遇绝对不差。
于是,老街的经济便如此发展了起来,而也正因为如此,原本法国人只留了一个小小的殖民管理局在这里,但在老街经济发展起来后,他们却派来了一个连的法国军队,驻扎在老街。
老街的华人实在是太多了,法国人既觊觎这里的财富与税收,又担心中国人像德国人一样,怂恿当地人和平演变老街,甚至将这种趋势蔓延到整个越南北部,于是,这个连的法军,便在老街耀武扬威起来。
老街的新城区,是富裕起来的老街人自发建立起来的,虽然规模只有边境对面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镇那么大,但是老街人却很自豪,因为这是他们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不是越南人,也不是法国人。甚至因为祖国的强势崛起,无论是越南人还是法国人,都不敢肆意触犯这里的华人。
他们也许很猖狂,但并不是傻子,他们不会给中国人借口,让以极其强硬的华人政策而出名的中国人找到出兵的借口。
“法国人的优越感,也就仅存在于当他们拿着枪指着越南人和华人的时候了。”
老街的新城区,一间茶馆临街二楼,特色型的明代风格的茶铺,吸引了不少华人,只是二楼的临街风景位价格较高,通常没有什么客人,楼下则是热闹非凡。国人爱喝茶,尤其是西南人爱喝茶的习性,在这里也很普遍。
一名作小商人打扮的年轻华人,穿着一款比较流行的黑色衬衣,整个人看似很普通,但那瞬间扫过整间屋子,以及窗户外面的眼神,却让他大异于常人。摘下头上的帽子,放在了桌上,指了指对面位置,示意对面的那人也坐。刚才的感叹,就是他指着楼下街道上扛着枪巡街的一队法国士兵发出来的。
“听说他们在西贡成立了自由法国政府,东拼西凑的所谓十万自由法国陆军,从全世界赶来了这里,和英国人并肩作战。”
对面的人相貌较为丑陋,是个苦力哈哈的打扮,尤其是那额头上方一条月牙形的刀疤,让人看得很惊悚,一看就是那种老街新城区里四处可见的修房工人,指不定伤疤就是掉落的砖头砸的。
两个人都戴着帽子。
那位年轻人,眼神极好,盯着走远的法国士兵,还在看着什么,目光很坚毅,但在看到法国士兵们看似挺的很直的背影时,却露出了一些嘲讽,“是啊,他们准备抱着英国鬼子的大腿,好打回法国去呢,自由法国政府。呵呵,昨天的西南日报说法国临时政府对人民开出了许多空头支票,正准备抛弃自己立场,彻底地加入轴心国。”
这位年轻人居然还很关心时事,他说的是昨日的西南日报报道的法国国内的局势。在看到土耳其,丹麦,芬兰,意大利,甚至是荷兰人都从苏联身上获得了包括资源、劳工、土地在内的利益时,法国人也坐不住了。希特勒甚至毫不吝啬地宣称,只要法国人民愿意,他们以后组建的法国军队,一旦加入轴心国大同盟,并且积极参战,法国临时政府甚至可以接管列宁格勒。
哪怕如今的列宁格勒还在几百万苏联军民的保卫之下。
那名苦工打扮的华人则摇摇头,笑道,“希特勒太疯狂了,从最开始地承诺分配劳工,变成分配资源,分配土地,一步步地想把整个欧洲都绑上自己的战车。偌大的苏联,德国人吃下去了也得噎死,希特勒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持久战的苗头正在出现,与其陷入持久战,不如将利益分配一小部分给自己的盟友,全欧洲挤入苏联后,斯大林将面临空前严峻的情况,而德国则始终是最大的赢家,报纸上说,一旦德国笼络了整个欧洲,他们则可能成为未来的超级霸主。”
“法国人一定会上当的,帝国主义的本质就是对领土与资源的终极需求,在他们看来,德法战争已经结束,临时政府正在尝试扮演正式政府的职能,或许,携手加入轴心国,对抗苏联的红色浪潮,疯狂的大欧洲计划,将很好地说服法国人,转变心理。”苦工打扮的中年人,笑了笑,补充道,“正如小鬼子的东南亚共荣圈计划,希特勒的欧洲繁荣计划,一样疯狂。”
年轻商人打扮的华人,则回头望了望远处的楼梯,随即压低声音,“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对面苦工打扮的中年男子,闻言却是一声哂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作势道,“你看我这身腱子肉,实打实地壮汉子工人一个,身体还能不好,倒是你,可别左眼瞄成了右眼,葬送了你老哥我。”
“呵呵,历史有时候就是如此有趣,往往都会有一些如同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参与进去搅动风云,老哥哥你啊,就放心吧,准不会偏了。”青年如此说道,却是透漏出强大的自信。两个人说笑间,似老朋友,也似战友,更似那种合作的亲密无间的同志。
也不知两人说什么,便是从头到尾,楼上的雅间也没有客人上来,有人想要上楼喝茶,也被掌柜的说楼上被人包了。
“那是,吃着公家的饭,我不如你,诸般本领都不合格,也就这点出息,仗着血多肉厚。”那苦工虽然说得凄凉,但实则目光坚定,透漏出了一股狂热。“小人物,也不是光吃干饭,总能做些事情的。”
青年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