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科技强国-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说什么呢,也许真的是时代的悲剧吧。八九岁的年龄,本来应该在学校里上学,有爹娘抚养,可他却在大街上挨个求人,张蜀生蹲下腰,吐出一个烟圈,心想,也许自己也有改变别人命运的力量。
甚至许多人都有改变那些最弱势者的命运的力量,只是他们推诿不做。
“小家伙,告诉我,你兜里有多少张报纸!”
“先,先生,我,我不知道……我只会数十以内的数……”
“不用叫我先生,叫我叔叔吧。”张蜀生默然,孩子脸上带着纯真与胆怯、甚至有羞愧,复杂的神情。拍拍他洗的干干净净的脸,替他整理了一下缝缝补补好多次的小麻布衣,给予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叔叔今天刚好有空,我来帮你一起卖报纸怎么样?叔叔声音大,喊一嗓子,整条街都能听到,这样你的报纸很快就能卖掉,你也能早点回去照顾你妈妈了……”
“谢谢叔叔。”孩子脸上终于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或许,他这个年纪还不懂得堤防人。
“卖报卖报,某军阀头子和三个女人不得不说的故事!绝对刺激,绝对火爆啊!”
“天下奇闻,天下奇闻,某著名画家画画不要脸。快来买,快来看啊,画家画画不要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大新闻,特大新闻,孙大元帅广东开炮,势要保证共和到底!”
……
一份简单的报纸,原本只是几个简单的新闻,被稍稍修饰,就成了另类的大卖点,一大兜报纸几乎是一会儿功夫就卖掉了。连带两人又跑了几趟,辛苦了一大早上,将平时小孩半个月也卖不出去的份额,一个早上就卖掉了。
昆明街头一角,总会有路人发现,一个身着黑色修身装的气质公子和一个脏兮兮的小屁孩一起在街头呐喊卖报,引得路人或是驻足买报,或是指指点点。
只是,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认识他。
张蜀生将收获颇丰的报童送到他家所住的老巷子门口,并没有跟进去,蹲下身,张蜀生拉着他那双伤痕累累的小手,笑了下:“知道为什么报纸能卖得那么快吗?”
“不知道!”小孩手里拿着两个肉包子,兜里放着卖报纸的一点小钱,开心地笑了,回头望了一眼巷子深处,隐约能见到贫民窟,“叔叔,我妈妈真的病了……我没骗你,要不你跟我进去看看。”
“嗯,叔叔相信你。想要买好报纸,以后有机会就要试着读点书。这里有个信封和一颗药,药是我给你妈妈的,相信叔叔,它能让你妈妈好起来!这个信封是叔叔留给你的,你一定要交给你妈妈保管。记住,十年后的今天,让你妈妈替你拆开这份信。”拍拍他的肩膀,张蜀生站起来,指了指巷子方向,“回去吧,记得叔叔说的话。今天卖报纸的钱,够你们生活小半月了,照顾好你妈妈,代叔叔问好。”
“嗯,我一定记得叔叔的话。”小孩高兴地朝着巷子中跑去,几步一回头,似乎要把这个清早遇到的好人记在心里最深处,想着以后大街上遇到了还能认得出来他。
张蜀生目送着孩子消失在巷子尽头,还有拐角处他最后那一抹纯真的笑,真是一个最勤劳的孩子,苦难无尽却不自暴自弃,那种为了生活垂死挣扎而依旧充满希望的表情,几乎能让他记住一辈子。
他淡淡笑着自语:“十年,如果你依然心怀希望,叔叔将不会让你失望。”
第39章 萍聚
整整一年多,或许只有在昆明这两天才是放松与平静的,那种久违的社会底层生活,昆明街头入目皆是。
茶馆喝喝茶,听听酒客们谈天说地,骂骂这个军阀不是人,怒斥那个议员是狗东西,说得兴起,猛拍厚实的桃木酒桌,酒老板也只是笑笑了事。
张蜀生坐在茶馆一角,听着这些海侃,颇有兴致。受限于这个时代近乎龟速的信息传播速度,茶馆能听到的也大多不过是些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
“我给你们说啊,樊麻子这个人,你们听说过没有?”
樊麻子?众茶客摇摇头,都说没听说过。
“樊麻子你们不知道,你们总应该看了今天早上的报纸吧。下午大南门外,几十个土匪可是要一溜子被砍头。”茶客一边品茶,一边捻起两颗茴香豆,滋滋有味地吃起来。“这樊麻子,可是一个绝世悍匪呀!”
“驼老三,你听到了什么消息?说来大家听听。”
说起樊麻子的驼背老三,很快就被一群人围住了,倒酒的倒酒,添豆的添豆,一群人等着听事儿。
驼老三正了正嗓子,“这樊麻子,当年可是川滇交界处的一个悍匪,得罪了那川军武备系的大哥刘存厚,出走袍哥会,拉起了寨子,自号樊家寨子。这樊麻子历年来在川滇边界杀人如麻,看似躲避那刘存厚寻隙报仇,实际是占山为王,天高皇帝远好不舒服。”
“早上报纸说我滇军剿匪大捷,似乎就是川滇交界处,难道就是这樊麻子?”
“可不是,这樊麻子也算是作恶多端,就算是九天煞君下凡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会泽一个天将下凡的民团团长带着大队人马消灭了。可不是什么滇军正统派系。”驼背老三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起来:“你们不知道,我是听我亲戚说,那些天,连珠炮啊,大炮弹子简直是打个不停呀,看来我们云南又要出一名悍将了。”
“尽吹吧你,川滇二军还赤脚丫子打仗呢,他一个民团哪来连珠炮和大炮。”
“是啊……”
众人正议论间,外头忽然热闹起来,有人出去一问,顿时炸了窝,要被砍头的土匪们已经被押到了大南门外,午后就要砍头了。
这年头,死刑犯也有枪毙的,不过这帮子土匪倒霉,算是要挨一刀了。
张蜀生最后一个站起身,丢了张毛票在桌上,心中想着樊麻子的事情,也准备去看看。王场村一仗,樊麻子和汪德才都不知去向,也不知道两人是被重机枪扫断了还是毛在哪逃走了。
而更让张蜀生气愤的是,去抄家的时候,汪德才家一对儿女也没了。这倒是没什么关系,也不影响最后将汪德才的家产一抄充公。但跑了这两只冤之头债之主,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去看看土匪临刑也好。
也许是为了提升督军府的地位,宣扬新任督军唐继尧的军威,大南门外的山坳子已经围得人山人海,荷枪实弹的滇军双手按着垂头丧气,甚至明显还一身伤的土匪,威风凛凛地等待行刑。
张蜀生站得比较远,倒不是惧怕血腥,只是不想过去凑热闹,触了眉头。
行刑的时刻终于来了,督军府一名侍从宣读了判决令,由督军府直接下达,说是土匪们大批滋扰生事,被滇军某部大败,特选罪魁祸首者斩首以儆效尤云云……
“好了没,好了没,你小心点拍,别被看到了……”
张蜀生正出神间,忽然觉得身边有人在挤自己,回头一看,靠,顿时没晕死,一个穿着洋气的白色小连衣裙的妙龄少女,捂着眼睛躲在后面,半蹲着身子,位置极其尴尬,甚至他一回过身,对方的头部和某些不纯洁位置只隔了一层布……
妙龄少女一边蒙着眼睛,一边对谁说着话,直到旁边一个鬼鬼祟祟拿着老式莱卡照相机的人转过身来,高兴地说道:“小姐,都拍好了!小姐你……”
从下人的角度看过来,如同张蜀生正要欺负他们家小姐一般。
少女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眼帘前是一个大男人的大腿根部,顿时愣在了那里!
“非礼啊……”
张蜀生想让开已经来不及了,尴尬地笑了笑,对方却丝毫不领情,挣扎着爬起来,边喊,边站到自己的下人身后。
少女又羞又怒,没想到自己不敢看杀人才躲在人群后,怎么就变成了躲在那个害羞的位置,这人也是,好坏不做,为什么忽然转过身来。
喊声立刻引来了执勤的滇军士兵,少女和他的跟班顿时发现事情不好,两人没有得到允许跑来拍摄杀人场面,还扰乱秩序,这次麻烦大了。
“吵什么吵!有没有拍照证明,没有就把相机交出来!”
一名滇军中尉和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走了过来,伸手就没收了少女跟班手中的相机。
“是,是他非礼我们家小姐!你们凭什么收我们的相机。”那跟班一脸不甘地据理力争。
“收你相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执法场!你们三人是怎么回事,来做什么的!不会是土匪同党,来探听消息的吧。”中尉脸色不善地指了指不太说得清的三人。
完了,少女见状,心想自己不过是来拍点照片,好送回广西,广西的匪祸更严重,让那里的报社刊登出来,以警社会,可惜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拍照证明。
“我,我……他,他非……非……”少女心里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回过神的她也知道是自己冤枉了那个穿着黑色修身装的男子,却又倔强地不愿意说明白。
“你们怎么不管他非礼我们家小姐呢,你们不是当兵的吗?”跟班根本没看到身后的事情,只是转过身才发现,又听到小姐的尖叫,下意识地以为是受了欺负。
张蜀生嘴角微微扬起,淡淡一笑,这个打扮时尚的少女倒是长得极为漂亮,有一种这个时代上海滩潮流少女的那股西洋美。看起来也是大家闺秀,这个滇军中尉不过是例行公事,没见过世面的两人又怎么能不被吓住!
少女虽然看起来出身很好,但似乎有什么隐情,神情有些躲闪,甚至为了遮掩故意显得慌乱。
居然还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丫头。
“这是我的证件,她是我的表妹。”
张蜀生也不想和这个滇军中尉多说,微微背着少女拿出一个证件,递给了他。
“刚才的事情误会了!”
中尉看了手中的证件,脸色微微一变,敬了一个军礼,命令士兵将那位少女的莱卡照相机递给张蜀生,这才带着士兵离去。
少女和她的跟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这样峰回路转,原本的小麻烦变成了没麻烦,只是这个“非礼者”此时正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自己。
“给,你的相机!”张蜀生把相机递给她,凑近她耳畔,用一种暧昧的语调,带着热气吹在她耳边,低声说:“小姐,下次不准再非礼我了!”
说完,扔下满脸通红的漂亮小姐,大步离去。
“喂!”
走了几步,背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张蜀生不经意间一个回头,咔嚓一声:夕阳下,一个阳刚帅气的男子,神情端正,带着一股英气,回过头来,留下了一个永恒的回头照。
第40章 疑是夜来香(上)
从大南门回来后,张蜀生就没有再去闲逛,总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火在缓慢地燃烧,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一直以来,窝在小青山那个偏僻无比的地方,慢慢地发展工业,发展基础,有一样东西似乎从来都被他有意无意地遗忘着,那是一种男人的本能,热血阳刚的男儿尤其具备的东西——欲火。
天色渐晚,两名外出打探消息的警卫也回来了,跑了一整天,又累又乏,张蜀生现在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也就让他们两人回隔壁房早点休息。
呼!呼……站在屋中,随意的挥拳乱打,拳拳带风,打出一阵低沉的响声,乡镇级的梦想机,提供的体质药结合那本初级武技,让修炼后的张蜀生整个人龙精虎猛,身手矫捷,在武技上面的修炼也早已不是普通人能比。
如果不是怕太招摇,他还真想找个练家子来对练一番,平时和民团士兵练,已经要注意收摄力量,不然就会真的伤人了。
然而,靠着强健的体质,身体里那阵邪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脑海中不自觉地又想起了白天那张离自己最隐私的地方只有一丝距离,略带羞涩与懊恼的美人玉脸。
也许自己与她的缘分,就是一张会随着岁月慢慢腐化掉的照片一样吧,有命运的交叉点,却没有命运的交集。强迫自己收起了胡思乱想的心,拿出警卫带回来的一份名单斟酌起来,里面是这几天要去拜访,顺带挖墙脚的对象。
傍晚,陆允言一个人坐在窗前,怀里抱着相机,沉思起下午的事情,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处事不惊,淡定从容,尤其是他转过身发现自己鬼鬼祟祟躲在身后,还正好碰近他私密位置的时候,仍然是一脸沉稳如水。
自己慌乱地骂他非礼,还惹得他被人围观,甚至遭到滇军中尉的质询,可结果,这个男人不但没事,从头到尾脸色都没变一下,如果说有变化的话,那么就是从一开始的淡然,变成玩味地笑着看自己。
别人不认识军人军衔,陆允言可是认识的,一名滇军中尉,居然向他敬礼,那至少也是上尉甚至是校官了。
这个渊渟岳峙的男人,光论这份气度,即便和自己伯父相比也不遑多让。
“呸呸呸,就是一个坏人胚子!明明占了人家便宜,走的时候还要讨回口头便宜!”陆允言一边摆弄着手中的老式照相机,一边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