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花时录-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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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再得亲近一回就好。若是能那样,我便是死了,也真的无悔了。”
二少奶奶听他说只有一句话,便任他搂着自己,听着听着,那情话儿便把她的心揉搓的柔软起来,只是听他说竟然还要亲近一回,不免心中又羞又臊,顿时红了脸,伸出手来掰开了陈羽的两只手,然后扭着脸儿看向一边说道:“你莫要痴心妄想了!我刚才说过,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然后她转过身子来冷冷地看着陈羽,这一刻,好象她脸上的红晕都在迅速的褪去,就连眼神,都开始冷冰冰地,只听她说道:“便是银屏儿,我虽不会告诉她,但是将来等料理了你,我也饶不了她!”
陈羽闻言顿时放下了心,笑嘻嘻地也不再说什么。有人便要开始问了,这是为何?为什么二少奶奶说要对付他和银屏儿,他却还放下了心?这里面却有个缘故。试想,以陈羽对女人家心理的了解和把握,他怎么会不知道,女人一旦生了你的气,便只有恨得你难受,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哪里还会跟你讲这个那个的,甚至还容你抱她一下。
至此陈羽已经大抵猜出来了,二少奶奶心里其实已经不把自己当仇人了,或许会因为致气而刁难自己,但是却绝对不会下杀手,这样对于陈羽来说就不是问题了。只要不是牵涉生死,男女之间,尤其是有过香艳之事的男女之间,斗来斗去的也算得是一种莫大的趣事啊。
且不说陈羽整理好了衣服,又了解了二少奶奶的心事之后,便志得意满地悄悄离开了那小院儿,单说银屏儿在前面观看着女冠们为太太举办的法事,心里却是犹如着了火一般,焦焦躁躁的,大冷的天儿却是一个劲儿的拿着手帕擦汗。
这一时她还在心里责怪陈羽这个死人,都是他说非要亲热,非说是什么忍不住了,自己这才铤而走险地带着他到了那院子里,原本估算着完事儿之前没人会过去的,谁成想二少奶奶却偏偏的去了,这下子好了,给堵在了被子里,看你几时得出来。
那一时她又想,也怪二少奶奶,你说前面好好的行着法事,而且这法事当初还是你执意要为太太办的,你就在前面盯着嘛,好不好巴巴的跑到了后面去,撞散了我们好事儿,还累得那死冤家要窝在被子里不敢动弹。
想着想着,她又不由得担心,那个冤家会不会被二少奶奶给发现了?二少奶奶可是个精细人,只盼着那冤家能小心点儿,喘气儿的时候也小点儿动静,只等着二少奶奶歇够了走了,他也就没事儿了,说起来顶多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煎熬,但愿他能受得住。
听见那婆子回来禀报说,二少奶奶让屋里点了安息香,已经睡下了,银屏儿先是心里念了几句佛,心道你个小冤家可千万不要也睡在里面了,等二少奶奶睡实了,便赶紧的出来吧。只是不知怎么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一个怪异到让她心里打寒颤的想法,一想到有那种可能,她心里就冷得发抖,可是现在她又不便回到后面院子里去,只好在心里不住地念着无量寿佛,希望那死冤家不要那么见色起意。
法事将要完的时候,银屏儿已经被自己心里的活动给折磨的将近虚脱了。此时二少奶奶竟然过来了,按照安息香的效用推算,她竟是比平日里少睡了有小半个时辰,因此后院里也没人服侍,二少奶奶是自己洗了脸过来的。
二少奶奶与平日里并无不同,只是,银屏儿偷眼看她时,总是觉得那眉眼里有些意思,竟是平日里所没有的,而二少奶奶偶尔看向自己的一眼,也让银屏儿觉得有些异样,她心里便不由得打起了小鼓。只好胡乱的向诸天神佛央求道:这兴许只是我的错觉吧!也只能是错觉,那种事儿,可断断是发生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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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无巧不成书,皆因为写书人说的便是一些事件最最巧合的事儿,没有了这些个恰到好处的巧合,这书看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就拿眼前价大街上乱成一团的局面来说吧,便恰好的随着一个人的到来而迅速安静了下来,至少是没有刚才那么闹哄哄的了。为什么呢?因为这帮人可是羽林卫南镇抚司衙门的牙兵啊,那可是遍天下横着走的羽林卫中,最有权势的一批人,莫说寻常百姓,就是三品四品的官员们平日里也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何况是街面上这些看热闹的人呢。
于是随着羽林卫南镇抚司副指挥使孙筑大人的随侍手下迅速散开控制了局面,四处围观的人群便开始逐步的散开了,即便是舍不得走,想看个究竟的,也是躲到附近的茶楼上去偷偷的看,断断不敢围观羽林卫办差。
街面上的人少了,便直接的形成了孙筑与米阳的对峙,米阳当初曾经被他和陈羽暴打一顿,这个仇怎么会忘,当下见来人竟然是孙筑,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小过在拢翠观里厮混,怎么会不认识孙筑呢,见他正好带人过来了,当下高兴地大喊,“孙大人,孙大人,我是小过,这都扬侯要抢人,小的保护不住宋小姐,只好拖着她现在这里,您快来帮忙吧!”
孙筑并没有看小过,刚才排开众人的时候,他远远地就看见了站在车辕上的小过和宋华阳,小过他当然认识,那是陈羽非常器中的一个小子,至于那个女人,孙筑也不陌生,那也是陈羽一向恩遇的。因此他才明知一旦站出来就要与都扬侯米阳对峙,却还是很快的站出来了。
只是,他这一站出来,夹在两拨人中间的西城兵马司衙门的官兵们可就尴尬了。且不说刚才他们见到这件事却不敢管要退开本身就是一桩罪过,现在作为势力最弱的一方,肯定要受两边的刁难和欺压,更是让那领头的小官儿心里直叫娘。
那人慌忙的上前以官礼参拜了孙筑这位从四品的大员,孙筑摆摆手命他免礼,然后便出乎那人意料地说道:“你带着你的人闪开吧,此处自有本官来区处,今天的事儿,你只须管好手下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便是了。”
那人闻言如蒙大赦,好像是深怕停一会儿孙筑会变主意似的,急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了谢便慌忙招呼自己的人灰溜溜地离开了现场。
孙筑情知他们即便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作用,便干脆支开了他们,以免将来对起话来,米阳又多了一个可收买威胁的人,到时候自己这边岂不少了一份优势。他现在已经打定了主意了,今天这件事,若是米阳让他把人带走便罢,那样的话双方便井水不犯河水,若是米阳坚持要把人扣下,那么难免又是一场大战。
等西城兵马司衙门的人走了,孙筑走上前去看着米阳,刚想开口说话,但是米阳看见孙筑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却不知怎么就压不住心里那一股仇恨了,他甚至不想听对方的说话了,只凭刚才车上那小子一声交换,便可知那女人确实是陈羽的人。自己看上的女人又是陈羽的人了,而且眼前这个来保护他们的孙筑还曾经打过自己,小侯爷米阳顿时怒火攻心,再也压制不住了,大喝一声道:“来人哪,把那女人给本侯爷抢过来!”
于是,一场大战顿时在长安城宽阔的大街上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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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回到家里时,天色已经见晚了,此时他心情舒畅,便觉得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心情最放松的一刻,好象浑身上下的压抑都已经突然的消失不见了,浑身都轻快了起来。他心想,或许竟是二少奶奶这个往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女人帮着自己解开了心头的一种情绪也不说定。
才到门口下了车,正好遇上老总管宋维长要出门,当下宋维长笑着见过了礼,便说道:“郁小姐说要买下一处小巷子,刚才老仆托的那人派人来传话儿,说是有了两处大约合适的地界儿,郁小姐竟是性子急,等不得明日,现在就要去看看,老仆便说还是我先去大致看上一看,明日姑娘再去,郁小姐便允了,老仆这边要出门去看呢。只是郁小姐刚才还交代,说是一等您回来了,一定要先到书房里去一趟,她找您有急事儿。”
陈羽闻言便知道这买宅子甚至买一条巷子的,定是郁巧巧为了她那半掩门的生意做准备了,当下点头答应了,便命宋维长且去便是,然后自己往书房里来。
陈羽推门进去的时候,郁巧巧正心绪不宁地在那里坐着,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便走了神儿,听到门响她抬起头来看见陈羽,却又很快地下了头去,一脸惶恐地站了起来。
陈羽见状心下诧异,但是却笑着走过去,一把揽住她的腰肢,自己坐下来,便把她拉进怀里,就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笑道:“我的巧巧宝贝儿这是怎么了?当日里你我那般时,也不曾见你这副表情,今儿这是什么事儿,竟而让你这样,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不成?且说出来,看爷替你出气去!”
郁巧巧见陈羽今天心情很好,这才略略的松了口气,她往陈羽怀里缩了缩,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受气倒也算不上,都是婢子经验太浅,而且自视太高,以为事情一定不会出乎婢子所料,谁知现在却被人戏耍了一通,说起来也怪婢子太笨了。”
陈羽听了这话顿时便心里一愣,心道郁巧巧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不假,但是正因为如此,这番泄气自伤的话才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呀?想了一想,又恰好瞥见了郁巧巧偷偷地瞥过来试试探探的眼神儿,陈羽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丫头竟是跟自己耍起心眼儿来了。
当下陈羽重重地往她娇嫩的香臀上甩了一巴掌,口中假作嗔道:“好你个丫头,竟而跟自己主子使起心眼儿来了,不就是怕说出来爷会怪责你嘛!还学着转移爷的注意力,且说罢(W//RS/HU),爷不怪你就是了!”
吃了陈羽这大力的一巴掌,郁巧巧顿时娇吟了一声,然后似嗔似怨地飘了陈羽一眼,自是万种风情。然后郁巧巧撅着嘴儿说道:“婢子错了,以后婢子再也不敢了,其实婢子知道肯定瞒不过爷去的,只是心里又着实的怕爷生气,这才如此。要说这件事,还确实是怨婢子事先考虑不周,所以才吃人耍了一道。”
陈羽闻言知道这件事可能还不小,而思来想去,郁巧巧现在负责的也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那半掩门的事儿,一是马车行的事儿,想到刚才宋维长还忙着出去看房子呢,于是他心里便大概的知道郁巧巧要说的是什么事儿了,当下他说道:“无妨,再大的过错爷也不罚你,且说罢!”
第一零四章 一边摸一边谈
“婢子按照当初设想的,跟老马车行的掌柜的赫山见了一面,他对于咱们用军马入股的事儿,很感兴趣,毕竟军马对他们来说太难得了,有了一批上好的军马,他们的生意立马就能上一个档次,他当然心动。尤其是婢子又坦言告诉他,羽爷您就是我的后台,那赫山可是个机灵的主儿,他自然猜的出来,其实婢子只是个出面的人罢了,真正要入股的,那是您陈羽陈大人。而有了爷做后台,他的生意自然会比以前更好做,所以,他只是回去商议了一下,第二日就派人来信儿说是同意拿军马来入股。”
“然后婢子去见了羽林卫司马百户皇甫胜,同他那里也说好了,他同意卖给咱们上好的军马五百匹,而且是按照一匹一百两银子的价钱,一共是五万两银子。到这时,婢子以为事情已经基本办妥了,剩下的不过是估价与所占股份大小的事儿了,那个无关大局,便是吃点儿亏,也不至于影响什么。但是就在今日,老马车行的掌柜的赫山亲自登门来说,他们不接受入股了,不过愿意出两百五十两一匹的高价把咱们手里的马买下来。”
郁巧巧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地扭动着身子,因为陈羽的两只手有规律的在她的小腹和酥胸上来回揉搓,让人好不难熬。听她说完了,陈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上一片端谨。
这赫山按说也是个人物,却居然敢出尔反尔如此无信?陈羽一边反复地想着一些关节,一边手中还继续的在把玩着郁巧巧挺翘鲜嫩的乳头,他那灵巧的手指还下意识地围着娇嫩的肉头一圈一圈地打着转儿研磨,不几下就把个郁巧巧弄得面红耳赤细喘吁吁,几次都想去按住那只作怪的手,但是一看陈羽脸上的表情,便知道他正在认真地想着事情,便不好打断他思路,只好苦苦地捱下去。
陈羽自然知道当今一匹好马的价钱通常要到一百五十两以上,而服役三年的军马如果流落到市面上,通常能买到两百多两,而且往往有价无市,因此那皇甫胜肯以一百两一匹的价钱把军马卖给自己,可见是已经从孙筑那里得到了什么话儿了,这么做也已经是足够表示一定诚意的了。
而按照那老马车行掌柜的赫山的说法,两百五十两银子一匹马,这五百匹马加起来,一进一出就是翻倍不止的利润,应该是很高了,也算是他为了对自己出尔反尔的做法做出的一点弥补。但是,郁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