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ban证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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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动静闹得那么大,那边的芳菲也察觉了,她踩着十公分高的红色高跟鞋,举着双手优雅地从复印机房里走出来,高跟鞋细长的后跟扣在地上,发出很有规律的“叩叩叩”声,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中东男人的注意力,一开始中东男人觉得她是个女的,没多大的杀伤力,就把精力都放在和林意的纠缠上,等他注意到芳菲时,芳菲已经走得很近了,中东男人毫不犹豫就给了芳菲“砰砰”两枪,同样是打在脚边,但芳菲显得比林意淡定多了,不躲不闪也不跳脚,只是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她双眼直视着神色慌乱的中东男人,平静地开口道:“Let her go,I will change her。”(让她走,我来换她作为人质),中东男人一下子瞪大了双眼,脸上一副愕然、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在中东男人呆滞的一瞬间,薛定谔小孩子的身体从中东男人正上方的天花板上快速坠了下来,砸中中东男人握枪的手,中东男人握枪的手被砸得偏离了娇花的头部后,立马开枪乱射,子弹毫无章法地向周围乱飞,站得最近的芳菲此时却没有向后躲避,而是一个跨步上前,手上艳红锋利的指甲自下而上快速的划过中东男人的脖子,“唰”的一声,一道血痕溅到芳菲白皙的脸上,鲜红的血迹从芳菲左下方的脸颊一直延伸到右上方的额头,这红与白的颜色冲撞看得人触目惊心,但当事者芳菲脸上的表情却是冷静无比,似乎她只是个普通的看客,而不是这场杀戮的执行者。
中东男人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眼睛一瞪,就没有再动作了,他的脖子上斜横着一条深深的伤口,刺穿大动脉,血以中东男人躺的位置为中心,在洁白的瓷砖地面上流了大大的一摊,场面极为惊悚。芳菲却像无事人一般,蹬着高跟鞋扭着细腰,一步一步地走到工作桌边抽出桌上的纸巾,细细地擦着自己纤长的五指。薛定谔一皱眉,说:“你用得着下死手吗?我已经缴了他的枪,把他交给警察就是了。”
芳菲仍专心致志地擦着手,背对众人冷冷地说:“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想法,他拿着枪对着我,该死。”
薛定谔努努嘴,对芳菲说的话不置可否。
☆、第二十三章
不久后,警察来了,各种善后手尾在跟进中,林意在做了简单笔录后,警察发现他对事情一无所知,只是个中途来打酱油的,便把他请到旁边的凳子上坐着。此时,林意鼻子里塞了两团棉花,棉花露出鼻子的那端都染成了暗红色,他像个局外人一样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前面的人进进出出走来走去,样子显得十分滑稽。
娇花被人用厚厚的围毯包着,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烟的热奶茶,周围五六个男警察围着嘘寒问暖,这众星拱月般的待遇,唉,人长得漂亮待遇就是不同,这真是个看脸的肤浅的时代。芳菲坐在桌子上削着指甲,旁边的警察问两句她才答一句,一副爱理不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饶是如此,旁边的男警察仍愿意不停地用热脸贴冷屁股,详细地问东问西,可恶,这个看脸看身材的世界,我恨你!林意愤愤地想着,再看向旁边,薛定谔仍端着那副拽拽的小臭脸,但也有一位身材高挑的电眼美女警察围着他转,想当年,劳资小时候像薛定谔长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小正太一枚,这么地招人喜的,林意自我安慰着。再旁边,那几个重伤晕过去的劫匪被弄醒了,就地严刑逼供,唉,看来有时候活着的还不如死了的。持枪的那人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一群实习警察模样的人正在打扫地上的血迹。
林意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没人过来问他一句还好吗,他想上前帮忙却插不上手,别人嫌他碍手碍脚,嘴里礼貌地说着请您到旁边坐着就好了,但早已把真实想法写脸上,林意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好像其他人在忙忙碌碌地演着一部叫工作与生活的电影,而他只是一名观众,静静地坐椅子上看这部电影,直到有一条大狗跳上林意旁边的椅子上蹲坐下,尾巴放椅子后面慢悠悠地左右扫着,静静地陪着林意看电影。
哮天:“你还好吧?”
林意鼻子塞着棉花,说话的声音像得了重感冒似的,带着重重的低沉鼻音:“死不了,差点被一枪崩了,嗯,是差点。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问他们都没人鸟我,我总得弄明白自己为啥挨了一拳还被乱枪扫射吧。”
“哦,好”,然后哮天开始为林意讲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之前被林意起名为“打脸四人组”的四人其实是赏金猎人,那是一种和银刀猎人,吸血鬼一样,是因为人类基因的某种突变,从而获得了凌驾于全人类之上的某种超能力的存在,属于妖魔鬼怪里的魔怪。银刀猎人的孩子自一出生就拥有天生的足以与野兽近身搏斗的神力,能轻松驾驭各种能克制狼人的银质武器的能力,以及像狗一样灵敏,从千里之外就能闻出狼人的气味,用以追踪狼人的奇葩鼻子,可以说,银刀猎人是狼人的天敌。吸血鬼也拥有完胜人类的超能力,不过他们需要从血液中补充供给的能量,在欧洲,吸血鬼是神秘、浪漫、高贵优雅的象征。相比之下,赏金猎人就是个不讨喜的存在,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组织里的人拥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能力,像之前持枪的歹徒枪法奇准无比,反应力强,是个敏捷型的变异人,如果没有芳菲吸引住他大部分的注意力,薛定谔即使选择从天花板空降偷袭亦不一定能得手。
赏金猎人,顾名思义,就是个被金钱驱动,游走于各界之间,甚至为了金钱触犯各界的法律的魔怪,说白了,就是各种走私犯地下组织的存在,不过由于其组织隐蔽灵活,各界政府一直拿它没办法,只能干头疼了,而这回,赏金猎人盯上的是——人鱼公主。
是的,娇花便是人鱼公主,她是诺里母后的妹妹所生的女儿,也即是诺里的亲表妹,名字叫作丽娜。丽娜这回来鬼界是专程找诺里的。当年,诺里在打败了自己的父王坐上王位后,突然觉得内心空虚无比,爱自己的和自己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一直奋斗的目标现在已经被自己锁进断层冰里了,自己留在深海人鱼族中看着一切的物是人非,只会徒增伤感而已,听说鬼怪界是个山好水好宜养病的地方,诺里决定动身去鬼怪界,但当时人鱼族内有不服诺里上位的老臣,有之前被诺里父亲老人鱼王打败征服,时时刻刻想造反的其他部落的人鱼降兵,为了让自己离开时人鱼族内部保持和平,诺里留下了一位心腹将军和一支近卫军看守人鱼族,并定下各种严苛的律例约束族人,其中包括一条律例便是人鱼一族不许私自离开深海,否则格杀勿论,但这抵挡不了丽娜公主对诺里的爱慕与思念之心,在经过两百年的精心策划与布置后,丽娜带着她的贴身侍女双儿逃了出来,因为丽娜是诺里母族的公主,近卫军也不敢真的下死手阻止丽娜的出逃,带着爱情强大信念的丽娜携着双儿成功逃出了深海,来到了鬼怪界,但她们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发现自己被赏金猎人盯上了。
长久以来,人鱼一族居于其他种族无法到达的深海,并深居简出,像人鱼这种极其罕见却充满各种版本的传说,并以美貌著称的种族,一旦被捕捉到,放到黑市上能卖个天价,偏偏高傲爱美的丽娜连出逃都不屑于伪装成平凡人的模样,依旧顶着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在鬼怪界晃悠,不被盯上才怪。
不过丽娜也是个及其聪明的主,当她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且甩不掉对方后,立刻拉着双儿闪进一阴暗的小巷里,和双儿互换衣服,待赏金猎人赶到时,丽娜立刻跳出来大喊:“不许伤害双儿公主”,然后是黄金八点档狗血肥皂剧的各种护主表忠心的脑残行为,光长肌肉不长大脑的赏金猎人便先入为主,顺理成章地认为双儿是人鱼公主,丽娜是双儿的侍女,然后把她们一起捆了抓回去基地,不过因为靠近年关,边检和海关都查得好严,各种黑市交易路径都受到波及,而且赏金猎人已经找好了人鱼公主的下任卖家,一位住在非洲沙漠腹地的大魔王,常年连水都没见几滴的魔王表示对人鱼很感兴趣,愿意出高价购入,既然找好了卖家,赏金猎人就打算过了年,等外面风平浪静时再送货,这样就降低了撞上海关枪口的风险,偏偏这时双儿公主病了(其实是丽娜弄的),奄奄一息的样子,是的,因为常年东躲西藏的缘故,赏金猎人的居住地环境很糟糕,囚禁人鱼的是一个狭小的在下水道开辟出来的水牢,里面的是不流动的肮脏的地下水,常年没有阳光,空气也不流通。这时,丽娜又跳出来说,为了不让双儿公主受苦,客死他乡,她作婢女的愿意亲自去办证厅弄个通行证,让赏金猎人通过地上的正规渠道把公主运离水牢,这时赏金猎人内部出现了分歧,大部分的人都否定了这个方案,丽娜抽抽搭搭地说,如果双儿公主死了,她必不独活,想必卖家想要的不是两条死鱼吧,何况后续的黑市交易的运输方式想必也是这种简陋的水牢,偷偷摸摸的颠簸运输,身娇玉贵的公主哪受得了这种苦,说不定公主在路上死了,就不值钱了,赏金猎人们就白忙一场了,何况公主还被抵押在这里呢,她一个侍女哪敢独自逃跑啊。赏金猎人一听,有道理,何况这个双儿公主情况真的很糟糕,都出气多进气少了,在呆两天估计就变成了咸鱼,拿出去可以直接卖鱼干了,反正公主被扣着,赏金猎人决定为了数额巨大的金钱铤而走险,让四个人跟着侍女丽娜去办证厅办理通行证,当时三个人跟丽娜进了办证厅,一个在外面把风,丽娜写了血书,用血书调换了办通行证要递交的文件,可惜当时林意左顾右盼找帮手的表情泄露了丽娜的整个精心策划,一句话总结,就是演技差,累全家。然后就有了后续的故事。
林意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就是出逃的人鱼公主被绑架然后向机关部门求救的故事啊,我就是其中一个躺着中枪的,不过诺里那么强大,干嘛人鱼的公主实力反而这么弱呢?”
哮天:“也许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人鱼雄性强大的实力,就收回了人鱼雌性的武力值,我估计你空手都打得赢那个丽娜。”
林意囧:“哮天,你这话是赞我还是贬我啊,算了,我战斗力是个渣也是公开的秘密了,不过这个丽娜好勇敢,一个弱女子把整个赏金猎人团伙耍得团团转。”
哮天“切”了一声,挑着眉毛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斜着看向林意,林意想,若不是哮天脸上覆盖着厚厚的毛,看不清他的脸色,他一定能看到哮天一脸鄙夷的说:“你这是神马眼光啊,不就是一个心机婊嘛,先耍了一个军团逃了出来,被抓后为了自己的安全,和自己身边的人互换身份,玩什么真假公主,真是的,随后自己一个人逃跑,丢下同伴不管,自私自利。我和赫尔也有过一起出任务陷入困境的时候,但我们绝对不会丢下对方独自逃亡,要死一起死,要冲一起冲。你看问题的眼光太单纯了,之前那个花妖阿渊还说让我带你锻炼锻炼身体,增强实力,我看你迄今的首要任务是增强脑力啊。”
“呵呵呵”林意讪讪地笑了下,说:“唉,我还是学不来这些弯弯道道的,或许是哮天你自己阴谋论了吧,陷入到那种困境谁不想逃啊。”
哮天翻了一个白眼不说话。
林意又说:“对了,为什么没看见赫尔?”
哮天说:“一个已经击毙罪犯的绑架案而已,赫尔是不用来的,本来我也可以不用来,不过不放心你,特意来看你一眼,何况赫尔和朱主任不对盘,赫尔处处让着朱主任,要不然早动用关系把你要到他手下工作了,凡是朱主任的人赫尔都尽量不碰,朱主任的事赫尔都尽量避讳着,上次在边检见到的那个黄鼠男,赫尔也没像对诺里一样直接下手开打或者动用身份压人,唉,有时我也替他抱不平。”
林意问:“赫尔和朱老板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里的人事怎么都那么复杂。”
哮天说:“我也不知道,我来到警局时已经是这样了,赫尔也从来不说。”
这时,丽娜在众男警察的簇拥下走过来,对着林意璀然一笑,说:“谢谢你,林先生,虽然你帮了倒忙,不过还是感谢你愿意为我挺身而出。”
“呵呵”林意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刚刚听了哮天的阴谋论,现在怎么觉得这丽娜公主话中有话呢,再看看旁边的哮天,他蜷起身子缩在椅子上,一副“我就是只普通的狗你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聊”的样子,看来要独自对付这个不简单的丽娜公主了,林意摸着后脑勺,尴尬的别开头,心里默默地淌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