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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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越到这个时候,柳乘风就越是紧张,一边是婚庆,一边却是风雨欲来的潜在危机,有一点儿差错,那可就完了。
不过在辰甲客栈那边似乎有了点儿动静,一些人开始在货栈里进出频繁了一些,似乎明教那边也已经按耐不住,或许即将准备动手。不过他们暂时还没有动手的迹象,虽然进出频繁,可是里头的货物却还没有调出来,可见这些人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迎春坊这边也加派了不少人手,现在注意力已经由上高王转到了迎春坊,迎春坊出了事,可就真要出大事了。
柳乘风甚至怀疑这些明教的余孽极有可能会选择婚礼当日的时间点动手,理由很简单,到了那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婚礼上,朝廷的大量人手也免不得调遣到婚礼的地方,而迎春坊势必会空虚,而明教趁机在迎春坊制造混乱,若是直接带人攻入聚宝楼,那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要知道,聚宝楼出入的商贾没有一万也有数千,其中不泛那些跺跺脚都足以让京师商界震一震的大鳄,若是明教选择对聚宝楼动手,对大明来说,损失可谓极大。
聚宝楼是柳乘风的心血,柳乘风当然不容有失,可是有些东西防不胜防,却也是让人头痛。
到了十二月初七,柳乘风就再不能坐镇烟花胡同百户所了,当天清早,宫里来了人召柳乘风入宫,过问了婚礼的准备工作,其实这些准备工作,柳乘风一向都是甩手掌柜,都是让温家那边帮衬的,柳乘风可谓是一问三不知,差点儿没把朱佑樘气死。
不过婚期已经定下,就是想拖延也不成了,朱佑樘只好命礼部那边去看看有什么不完备的,其他的事也只能将就着。
朱佑樘呵斥了柳乘风几句,又让柳乘风去坤宁宫见张皇后,毕竟从此以后,柳乘风也算是半个女婿了,张皇后那边,柳乘风多少要去交代一下婚礼的情况。
柳乘风没来由的挨了一顿骂,却也无可奈何,其实他有很多辩解的理由,可是有的时候,你辩解得越多,反而惹人反感,骂也就骂了,谁叫自家脸皮厚呢。
到了坤宁宫,见了张皇后,张皇后今日显得格外的高兴,很是安抚了一番,自然又免不得以‘丈母娘’的身份说了几句丑话,柳乘风心里不禁暗骂:“你妹的,天下丈母娘是一家啊,怎么成了丈母娘,这嘴脸都不同了。”
他心里腹诽,口里却不敢说什么,很是郁闷地答应着。
第四百五十章:皇帝不急太监急
张皇后的语气又变得慈和起来,勉励一番,柳乘风才拜谢出去,从坤宁宫出来,柳乘风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该来的事儿总是要来的。
大婚之后就可以过个好年,到了那时,自己就能空闲下来。
现在等的就是结果。
十二月初八的结局如何,只看明日了。
柳乘风一边走着,一边心里琢磨着明教和上高王的关系,一时失了神,再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柳乘风不由警惕起来,这儿可是后宫,一不小心可是要犯忌讳的。
他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正在这时候,花丛中突然窜出一只兔子,闪电般地从他靴子下头飞奔而过,柳乘风刚刚把注意力转到兔子身上,便看到后头一个宫女提着裙子飞奔过来,大叫道:“喂,喂,抓……抓住那只兔子。”
柳乘风听了,倒也快速,飞快地弯下腰,将刚刚停歇下来的兔子一把揪住,提在手里。
那宫女连忙喜滋滋地跑来,一把将兔子抢过搂在自己的怀里,一面称谢道:“多谢,多谢,若不是你,这小玉儿又不知要跑去哪儿了。”
柳乘风道:“谢就不必了,劳烦问个路,从这里如何出后宫?”
这宫女不由惊讶地道:“你……你不是太监……”
宫里头除了皇上,是没有男人的,尤其是这后宫,男人就更凤毛麟角了,这宫女这般问,倒也没有什么意外。
柳乘风只好讪讪地道:“我是应召入宫的,只是迷了路。”
谁知这宫女却是摇摇头,道:“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皇宫这么大,我也是初来乍到,到现在还迷糊不清呢。”
柳乘风苦笑,敢情自己碰到了个新上岗的宫女了,他抿了抿嘴,道:“既然如此,那能不能请你带着我在这儿去寻一下出路?”
这是折中的办法,自己不能在这儿孤零零地乱转,否则到时候碰到了什么忌讳,那真是冤枉死了,有个宫女领着,至少可以多个旁证,至少证明自己没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这宫女却是苦笑摇头道:“这可不成,我家贵人就在那边的阁楼里呢,若我走了,她会着急的。”
柳乘风顺着宫女指点的阁楼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影在不远处的阁楼窗台上,一见自己朝窗台看去,便立即闪身不见了。
柳乘风一时无语,今个儿也算是倒霉了,只好道:“罢了,我自己出去吧。”
宫女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头嗯了一声,迈腿要回阁楼去,却不妨打了个趔趄,哎哟一声,柳乘风听了,连忙转过头去看,只见这宫女已经摔在了地上,柳乘风只好过去,道:“怎么了?”
宫女咬牙切齿地坐在地上,道:“想必是方才追得急,扭到脚脖子了。”
柳乘风精神一振,道:“只是扭伤,算不了什么,疼不疼?”
宫女道:“自然是疼的。”
柳乘风道:“你把鞋子脱了,我来替你接骨。”说完这句话,他不禁有点儿后悔,他是大夫没有错,若是在前世,这句话也没有什么问题,救死扶伤,莫说连脱鞋都有忌讳,那前世那些妇科大夫岂不是要泪流满面?可这里是大明朝,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忌讳和风俗,自己方才的话实在唐突了一些。
宫女的脸色一下子绯红起来,不知是疼得厉害还是害羞的缘故,刚要摇头,可是这脚又是不争气得很,只好咬牙道:“我……我脱不了。”
得了她的许诺,柳乘风此时倒是放下了顾忌,现在就算叫太医,多半没有小半时辰也不可能来到,再者说了,人家只是个宫女,太医肯不肯来都是个未知数,于是麻利地抬起宫女的脚,宫女连忙用手压住自己的裙子,生怕柳乘风得寸进尺邂逅到了脚上的风光,可是等到柳乘风将绣花鞋脱下的时候,那一双还算白皙的手握住她的脚脖子时,她就一下子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你是大夫?”宫女慌乱之中胡乱地问。
柳乘风却是用手一寸寸在宫女粉嫩的脚脖子上拿捏,寻找扭伤到的地点,一边回答道:“这个自然,治病救人是我混饭吃的手段之一。”
“之一……那你还有许多本事咯?”
宫女几乎是咬着牙关道。
柳乘风已经大致感受到了扭伤的位置,却不急着帮她扶正,只是道:“除了治病,我还会摆字摊,会做生意,偶尔,也会劫富济贫什么的。”
“劫富济贫……”
柳乘风笑了,继续道:“就是把混账的东西放到自己的兜里来。”
他这么一说,宫女不禁哑然失笑,就在她疏忽的一刹那间,柳乘风的手却如闪电一般扭了扭宫女的脚脖子,宫女失声大叫,眼睛闭得紧紧的,方才柳乘风和她说这么多,不过是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已,还未等她把眼睛张开,却发觉自己的脚脖子已经被对面的男人放下,脚微微移动,疼痛骤然消失了,宫女连忙讪讪地站起来,红着脸道:“好……好了,你的医术不错,莫非你就是太医院里的太医?是了,你不是太医,怎么会进后宫来了?肯定是哪家的贵人生了病吧。”
柳乘风不置可否,嘱咐她道:“这两日少活动一些,不要再像方才那样四处追兔子了。”
宫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谢……啊,你叫什么名字?”
柳乘风道:“我姓柳。”
宫女不由咋舌,道:“原来是刘太医,这一次多谢你了,唔,我叫碧儿。”
柳乘风摇摇头,道:“好吧,这儿我不能多待了,若是被人瞧见,会被人起疑的。”
说罢,柳乘风不敢再留,狼狈地走了。
碧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觉得好笑,随即抱起一边落地的兔子,飞快地回到宫中的一处阁楼,到了二层,她大叫道:“公主……公主……”
在这屋子里,烛火冉冉,朱月洛的脸色仍如未融化的冰山,对着梳妆的铜镜一时失神。
“公主……”碧儿走到朱月洛边上,笑呵呵地道:“方才我在下头追小玉儿,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太医,这刘太医真好,人长得英俊,待人又和气,还精通医术,他还说他摆过字摊呢,想必字也写得好……”
碧儿天花乱坠地夸了一通,朱月洛却是淡淡地道:“方才我在二楼看到了,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让男子随便……随便……”
后面的话,朱月洛不方便说下去。
碧儿的脸颊红彤彤的,扭捏地道:“那也是没法子,当时是真的疼死了。”她随即又道:“若是公主下嫁给的是刘太医这样的人就好了,偏偏要嫁给那个既粗鲁又野蛮的柳乘风……”
“不必再说了,这就是命数,明日就是大婚,你也不要随处闲逛,宫里现在都在张罗着这事儿,待会儿神宫监那边会送些衣料来,你去试试。”朱月洛的脸上分明带着几分惆怅,阁楼下的场景,她岂会没有看到?那个太医似乎还算温文尔雅,生的……似乎也是不错,这样的人多半是深闺少女的绝佳对象,虽不是才子,可是气度却很是非凡,连碧儿也对他有好感了呢。
只是可惜……这些都和朱月洛无关,她抿了抿朱唇,道:“还有,母后已经差人唤我待会儿去坤宁宫吃晚膳,我先去沐浴吧。”
“是。”碧儿见自家的公主仍是落落寡欢,刚才的好心情也是一扫而空,过了明日,自己就要随公主去那什么柳家了,只怕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那什么太医了,她福了福身子,神色复杂地去了。
※※※
柳乘风的大婚,引来了不少人的失落,也自然迎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就比如东宫这边,朱厚照已经忙开了,自家柳师傅成亲,而且娶的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这可是一桩大好事,虽说此时朱厚照已经娶了太子妃,夫妻关系也不太和睦,可他倒是对柳乘风和朱月洛的婚事很有几分期待,从婚期定下来到现在,朱厚照已经忙碌开了,四处搜集奇珍,准备好了不少贵重的礼物。
除了朱厚照,张鹤龄也回了京师,今年为了修筑道路,他这大明朝最大的包工头忙得死去活来,从南通州到苏杭,又从苏杭去廉州,到处都有他的足迹,如今回来,一来是年关要到了,二来也是听说柳乘风要大婚,他这寿宁侯怎么能缺席?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回来的,张家兄弟在京师会师,也在为礼物的事头痛不已,别人的礼物好送,柳乘风的礼就有点儿不太好送了,毕竟张家能有今日,柳乘风出力不少,如今谁敢说他们一对兄弟是混账?所以这份礼物一定要格外的厚重,这才对得起大家的交情。
好在这一两年,大家跟着柳乘风也是狠狠地发了几笔大财,至少不必像前几年那样,为了送礼还得精打细算一番,现在要琢磨的,只是如何送出一份别致的礼物。
第四百五十一章:好戏开场
转眼一夜过去。
弘治十四年十二月初八,清晨拂晓时分,四海商行里头已经忙乱成了一团。
上高王朱宸濠起了个大早,与其说睡醒,倒不如说是起床,因为这一夜,朱宸濠辗转难眠,几次夜里都被噩梦惊醒,吓得冷汗把枕巾都湿透了。
梦里发生了什么,朱宸濠记不起来,不过这几日他也确实有些寝食难安,实在是担心受怕。
平时的时候,他和父王和心腹们谈笑风生,大谈什么朝廷不堪一击,什么朱佑樘不过如此,柳乘风更是个宵小之徒,弹指之间便可教他灰飞烟灭,可是真正置身在这京师,他才感觉到害怕了。
他满是疲惫的穿上了蟒袍,戴上了礼冠,木料刘养正已经到了,小心翼翼地站在朱宸濠的身侧,等朱宸濠系上玉带才道:“王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明教那边,明教那边已经安排了人悄悄混入了咱们的卫队,只有三个人,瞧这三个人的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勇力。”
“武器如何夹带?”朱宸濠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复,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打了退堂鼓,可是箭在弦上,就是想回头也难了,难道教他这个时候和明教联络,让他们取消计划?
刘养正道:“是三柄献礼的玉如意,为了这次刺杀,他们用如意做武器已经暗地里操练了三个月,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以玉如意来当作武器,倒是出乎了朱宸濠的意料之外,由此可见,明教的人确实是费了不少的功夫,为了这次计划,搜肠刮肚,若是三人突然靠近那柳乘风,立即发难,这玉如意足有数斤重,狠狠敲击之下,只要选择的身体部位恰当,杀人却也足够了。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