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三国事件薄-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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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考验所形成的后果,对时局的影响,却要远胜于汜水关前的铁人三项赛。
天下时局,往往并非决于阵前,而常定于幕后。
第12章 不吃丝瓜和茄子的魏延(1)
太阳升起又落下,凡人生生复死死。
孙坚死了。
当日奇袭汜水关,飞骑破洛阳,逼得汉朝廷西迁长安的抬首问天功当代传人长沙太守孙坚孙文台,方才升起,便已落下。
得了汉室的传国玉玺之后,孙坚星夜返回长沙。本以为玉玺到手神不知鬼不觉,谁料不几日就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和真实情况大有差距;但谣言并不在乎其准确性,只要听者有心就可。
陷入四面楚歌的被动局面,虽然敢动手的不多,但肯援手的却一个都没有,身处死局的孙坚没能支撑多久,就殒命于和刘表的战争中。尽管从局部战斗来看,孙坚的死有很大的偶然性,但他的命运,其实早已经注定。
大家都以为孙坚一死,麾下群龙无首,加之在孙坚败军中并未得到玉玺,而且传言版本过多,混乱不堪,没人知道孙坚在洛阳到底得了什么人什么物,而从孙坚如此殒命看来,那东西山无关气运,就忽略了过去。更重要的是,几乎与此同时,在洛阳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从走卒到诸侯,所有人的目光都遥遥投向那里。但凡雄心万丈抑或包藏异心之辈,都在推演接下去的变化,揣摩着自己该如何应对。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愕然发现,孙坚之子孙策孙伯符,已然统合了孙坚旧部,风采更胜其父。
还是让我们随着天下人的视线,看一看洛阳吧。
史书上通常只记载事件,而不记载原因。虽然许多时候我们可以透过最平凡的细节敲开硬壳剥出果实,但随着史官的笔,更多的“果实”都沉寂于历史的黑暗中了。
我不是史官。我说,一切皆源于小明。
小明者,诸葛孔明也,时年十二岁。
这位荆州猪猪烧饼的当代家主,远赴长安,寻找传说中的烧饼隐:七,力图学得绝技,在中华烧饼界闯出一番天地,却在长安烧饼学堂中,改变了志向,欲以烧饼济天下。为了以甲等学员的身份在烧饼学堂中学习,小明要完成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令烧饼学堂主动迁离长安城。而小明的手段,却似乎和他的目标并无关系:借来自异国的学者貂蝉色诱吕布,在吕布完全陷入爱情漩涡的时候。说服貂蝉欲就还推,给吕布设下三大考验。以上种种,前文已有详尽记述。
身在局中的吕布和貂蝉,自然无法明了小明此番作为的目的。
玩阴谋的第一注意事项,就是主谋者必须要隐藏在黑暗中。虽然小明从整个计划正式启动的时候,就改变了与吕布接触的方式,但毕竟运作这样大型的阴谋没有经验,所以还是有颇多失策之处。比如他就没想到别人有可能从吕布爱之告白里查出貂蝉,随后把他自己给牵连出来。好在吕布对貂蝉的肉麻称呼让他有了周旋的余地。更值得他反思的是,如果不是貂蝉见到长安城众少女们的声势如此浩大,那些被批斗者是如何惨,而对自己的处境深切担忧后主动向小明提出这个问题,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是多大的一个漏洞。
幸好吕布对貂蝉的要求言听计从,立刻发表“蝉”之声明,安抚众失落少女的芳心,算是亡羊补牢。
小明也有些被声势浩大的群众运动吓到,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缔造的,又不由得大为得意。当然他也注意到,这场群众运动有幕后黑手在推波助澜,但到底是淮,缺少情报来源的他不可能知道,但猜到幕后人的目的,无非有二:一是制造一场混乱,一是逼出貂蝉。想制造混乱的人,其所图不小,而想逼出貂蝉的,无非是某一有势力的色鬼罢了。仔细想想,现如今长安城敢和吕布叫劲的人,还能有几个?
或许该让貂蝉和董卓见一见了?小明一念及此,立刻又打消了这个主意,现在见了变数太大,还是再等一等好。如果吕布经历千辛万苦,就将抱得美人归,再让那个死胖子横刀杀出,岂不是更有戏剧效果?
作这般分析的时候,小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立论的基础其实有着重大的误差,董卓的性取向使他对董卓反应灼占算完全错误。但是无论如何,他让貂蝉和董卓见面的时机延后的决定,却是无比正确的。
晚上,吕布悄悄从后门溜出来,小心翼翼,借着夜色,身形急速滑动着。目前在长安城中,能跟上吕布又不被他发现的,还没有一个。府外的那些密探虽然活动频率比前几日有所降低。对这座府邸主人的行为却还是相当关注。这些密探所属何人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他也心中有数。
夜晚的西黄市十分安静,大约再过三个时辰这里就会喧嚣起来。在西市中西黄市是开市最早的,至于为什么闻闻空气中犹未散去的鱼腥气就知道。
默默算着距离,走了二十丈,吕布停了下来,眼睛在地上扫了一遍,就发现左侧的一块青石板有些松动。
内力顺着脚传人地下,那块青石板几近无声地弹了起来,跟着弹起来的还有石板下的一个扁平木匣。吕布左手一挥,木匣已经到了手中,右手作势一放一收,青石板落回原处,这次没有一点声响。内力运用之妙,已是宗师级的境界。
虽然是宗师级的境界,但吕布如今可没有宗师般处变不惊泰燃自若的心态。他本该回到府中安安心心地开匣看信,但他又怎等得了那许多时间,当即便打开木匣,展开里面的帛书观看。
月光照在光滑的帛书上,上面的蝇头小楷令吕布精神一振,原本还以为是小明写给他的,不想竟是貂蝉亲笔。貂蝉来华时日不多;纵然颇有语言天分,但汉字一时间要写得漂亮却绝无可能,所以这一卷帛书的书法着实够呛,虽然已经努力工整,却依然上不了台面,不过吕布自己的字也好不到哪里去,更兼深陷爱之漩涡,情人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就是这字也看得激动万分,无比亲切。
按捺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吕布这才细细展看信的内容:
第12章 不吃丝瓜和茄子的魏延(2)
奉先君:
闻君前日之举,妾不胜欣喜,君之情意深深,妾铭感于心。然君若欲与妻永结百年之好,却仍有三关要过,非诚心刁难,而是妾希望能寻到一个有勇气有爱心有恒心有智慧又细心的五好郎君。君英雄盖世,勇气自不用说,所以这第一关,就是考验君之爱心与恒心。君取信次日,会有一少年往府上。君需于七日内,独力教此少年厨艺,使其能烧出至少一道美味。君是否会是一位好父亲,经此一试便知。
貂蝉。
看着日头逐渐升高,小明盘算着,那个活宝该到吕府了吧。虽然自己常常被人称为小怪物,可是那个从烧饼学堂借来的活宝,却连他也觉得头疼。单看那个活宝的身世就知道不简单,竟然是怪叔叔的孙子。只看学堂的一干人等无比殷勤地把他推荐给自己,就能猜到这是个极麻烦的主。嘿嘿,吕布这两天的日子可要不好过了。
“砰砰砰!”吕府的大门被很用力地敲了三下。
吕布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不用家丁,自己连忙上前把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是个头发只有一寸多背着巨大包裹的大头男孩,看上去不到十岁,两条粗粗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块用来砸门的板砖。
“你回来啦。”男孩用奇怪的声音说,把砖头往身后一扔,抬腿就往门里走。后面传来“哎哟”一声,一个今日轮值的董卓密探被砸了个正着。
男孩连忙跑出去,看见一个男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叹了口气说:“是个男的。”然后就跑了回来。
吕布心里掠过一丝阴影,这个考验,好像比事先想象的要困难些。
吕布拦住闷头向里冲的男孩,蹲下来满脸堆笑说:“你好,我是吕布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是貂蝉姑娘叫你来的吗?”
男孩忽然睁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说话时口水都流了出来“貂蝉姐姐好漂亮,胸好大,好有弹性哟。”
这个小色鬼,难道他还碰过貂蝉的胸部?吕布看着他脏脏的小胖手,一阵不爽。不过他很快就纠正了自己的错误思想,要有爱心,爱心,别忘了这次考试的关键!
吕布连呼了几次,男孩才从痴呆状解脱出来,说:“我是烧饼学堂幼稚部三年五班的魏延魏文长,叫我小延就可以了。现在我就把自己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对我,不要背着我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哦。”
吕布的心中闪过几个问号,这到底是哪里的台词啊?
“小延啊,你是来这里学厨艺的吧,接下来几天你可要努力哦。”
没想到魏延把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什么厨艺啊,小明对我说,来这里吃好的住好的睡好的,就可以了,我的房间呢,我的房间在哪里?”
意识到让这个魏延对学烧菜感兴趣是考验的第一步,吕布一边把魏延领到他的房间,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哄哄他。
安排给魏延的房间离吕布的卧房很近,原本是贴身丫环的住所,但现在那些未来的丫环们还未选出,这里自然闲置着。昨天夜里紧急动员仅有的几个家丁打扫了一遍,现在已经收拾得整洁干净,地上还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羊毛织毯,是西北马家给朝廷的贡品,全到了董卓那里,吕布处因而也有不少。
无视织毯上精美的图案,魏延鞋子也不脱就跑了进去,感觉到脚下的柔软,魏延跳了几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该先把鞋脱了。”从门口跟到这里的一名家丁忍不住出言提醒。
“哦。”魏延答应一声,双脚一蹬,布鞋向两个方向飞了起来,左边的那只往上飞去,碰到屋顶后落在离魏延不足两尺的毯子上,另一只方向迥异,直直向门外飞去。
吕布闪身躲过,后面的家丁可没那身手,正砸在鼻子上,“哎哟哎哟”痛叫起来。谁让魏延是吕布的贵宾,苦果只能自己吞下。
魏延哗啦一声抖开大包裹,里面的东西散落在地上,全都是玩具,有木马风车风筝拨浪鼓之类数十件,居然还有半只油油的烧鸡和几块碎松饼,毯子上立刻就脏了一片。那家丁昨晚亲手把毯子铺上去,此刻见了脸苦成一团。
魏延一手抓着烧鸡往嘴里送,一手拿着木马在地上作势腾越。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叫着“驾驾”,突然一块鸡肉从嘴里喷了出来。落在地上,魏延连忙把嘴凑上去,猛力一吸,鸡肉应声被吸回嘴里,只是织毯上又脏了一片。
把鸡肉吞下肚,魏延抬头望向门口呆呆看着他的两个人,道:“你们怎么还没走,是想一起玩吗?好吧,不过这个这个这个……我要玩的。”魏延东抓西抓,几乎把所有的玩具都抓到自己面前,只剩下几块又旧又脏的积木,很大方地说:“这些给你们玩。要好好待他们哦。”
吕布的额上已经冒出汗珠,他隐隐觉得,这一次的考验好像很难,很难。
魏延又咬了口鸡肉,一两道粗粗的眉毛挤在一起,来回扭动了几次,勉强又咬了口烧鸡,抬头对吕布说:“我,我肚子好痛哦。”
“快,快去请医生。”吕布忙对家丁说,家丁应了一声撒腿就跑。
看魏延居然皱着眉头还要吃鸡,吕布一手夺过,闻了闻,果然有点馊。
“先别吃了,这鸡布问题,今天午饭有许多好吃的,现在吃饱那时就吃不下了。”说着,吕布伸手去搭魏延的脉。
由脉象可知,魏延的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人间题,可看他的样子,痛得连汗都出来了,小孩才来这里就出事,要真生了什么大病,自己怎么在貂蝉面前交代,不用说这考验就砸了。
吕布心里担心,问:“你哪里痛?”
魏延的巴掌捂着一个地方,说:“这里。”
那是胃。
“还有这里这里这里,都痛。”接着把整个胸以下连小鸡鸡的地方都比划了进去。
这是什么病?
“怎样的痛呢?”吕布问。
“布雷布雷的痛。”魏延有气无力地说。
“布雷布雷的痛,那是怎样的痛?”
“恩,嗯”魏延想了半天,又说,“就像一百只大象咚咚咚咚踩过去那么痛。”
大象?吕布未去过南疆,也从未见过大象这种生物,但听起来,总是很不妙的。
“完了,我要死了,不行了。”魏延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开始扭来扭去。
怎么医生还没来?吕布大急。
魏延已经倒在地上,身体像条蛇一样扭动得很厉害,那啃了几口的半只烧鸡被压在身下,在毯子上蹭来蹭去,已经不成鸡形。
好在这个时候,家丁拉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老者,快步跑来。
“啊,啊,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