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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新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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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面子,只得硬着头皮撑了下去。 

过了一会,壮汉见周围的士兵差不多都结束了对打,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这里。就卖了个破绽,待已经昏了头的姜武欺近身来,就一手抓了姜武早以软弱无力的拳头,一手抓了他的腰带,引着姜武转了一个圈后就给抡了起来。又转了两圈,只听“嘿!”的一声,壮汉就把姜二那百十斤肉丢到了丈外,摔了个七荤八素。 

张凯如何不知这汉子是在卖弄力气?他看了看座位不远处摔得一时爬不起来的姜武,又看了看那高大汉子,招手让他行近身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氏?” 
那汉子满脸喜色道:“属下展前程,草字鹏飞,山东泰安人。” 
张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以后你就随护本官左右吧。”又寻思道,连个兵都有字号了,我是不是也改起个响亮点的?只怪我遇到的多是些匠人农户,外加些海贼,认识的附庸风雅之人太少,把这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又过了一会,张凯从余下的众军士中挑了一对孪生兄弟出来,梁士高与梁士诚兄弟二人身手都很好,人也机警,配合也默契,而且长得一般无二,身材也具是高壮,张凯暗自高兴,多对称的一双肉盾啊。 

又寻思了一会,张凯打算再挑上那么一个常随,可是余下的人似乎都差不多,想了一会拿不定主义,这时候姜武哼哼歪歪的爬了起来。张凯先前对他那股子悍不畏死,面对强敌仍然能坚持不懈的劲头很有印象,只觉得这人是个上等的炮灰。于是张凯就问他道:“你这人有什么强项吗?” 

姜二抱着还在哄隆隆作响的脑袋,身子摇晃了一会才嘟囔着道:“小人的运气极好!” 
张凯见那摔得鼻青脸肿的姜武正一面说话,一面往外吐泥巴,于是惺惺想相惜的笑了笑道:“好吧,那第四个就是你了。” 
这姜武于是就这么的一步登天,成了精英,就与另外三名精英同时做了张凯的第二代贴身护卫,连薪水都连带着翻了两翻。次日,四人就搬到了张凯的府中。另一队数十名选拔出来的士兵也替代了原来的护院,大力加强了张凯的人身安全工作。 

只有刘二很不满的看着姜武抱怨道:“这家伙还不如我呢!” 
(没有更新;只是发修改稿发上来;代替错误百出的老稿。另;修改稿变动教大。)

第四十六章 皇帝(修)

自古以来,中国的官场上就是官官相互。 
万历四年七月十二日的大明朝堂上热闹非凡,张凯的官职与身家姓命正在众多御史的弹劾之下岌岌可危。朝中也许久没有如此这般热闹了,就连许多平日里缩在朝堂一角萎靡不振的老朽朝官也如同嗅到大便味道的苍蝇一般兴奋起来了。身着鸟兽补服的官员们挥舞着象牙色的朝牌,营营而舞的在这世界上权力最高的地方争论着。 

与此同时,张凯大人在自家的大床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啼。惠子正出神的看着丈夫的睡脸,她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但张凯打过喷涕,便翻了个身,搂住了身边的温柔娇躯继续睡懒觉。他很自然的把心满意足的鼻子,埋在了一簇芬香的云发之中。 

平日里派送的礼物总算在危机时刻起了一些作用,许多收了礼物的官员见到自己的对头们义正词严的要求将张凯撤职查办,于是便慷慨激昂的反对起来。 
十四岁的万历皇帝挤了挤发困的双眼,又咬了咬舌尖,设法借助疼痛来让自己清醒一些。股下的龙椅虽然舒适,可是坐久了也会感觉到疲倦,每当他下意识的想依靠在长长的椅背上时,就会想起了张首辅那严厉的教诲。那张威武严肃的男人面孔与宏亮而威严的声音立刻就充满了他的脑海:“皇帝要有皇帝的龙姿,挺拔的身躯才能体现皇家的威严……。”老师的那整齐漂亮的胡须也让少年皇帝无时不感觉到黑沉沉的压迫。 

朝堂下的众多言官大臣你一言我一语,争论越来越激烈,有几个面红耳赤的就快要放声大叫起来了。 
看着这些天生就喜欢争斗的官员,万历不禁有些厌烦。不就是一个叫张凯的家伙造的大船沉了一艘吗?再造一艘就是了,却有许多人非要他拆毁船坞,遣散工匠。他造的是什么样的船呢?有北海上的红色花坊漂亮吗?想着想着,万历又想起了夏天与太监宫女一同在北海乘坐龙舟,终日戏耍的往事来。于是,皇帝那张稚嫩的面孔上也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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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连这些大臣之中的机灵人,都只会偷眼打量站在队伍前列的张居正的神色,丝毫没有察觉到皇帝的快乐。看着这些身着红蓝补服,锦衣玉带的胡须男子互相指责、激愤的样子,万历突然想起了北海中的那一群野鸭嘎嘎乱叫的声音,不由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无比宽宏的大殿上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笑声,这大殿的设计就是为了可以让高处皇帝的声音清楚的传到大殿内的每一个角落的。原来是小皇帝在笑,众官心中一惊,吵嚷的声音便陆续平息了下来。大家不知皇帝为何会笑,便禁住声低首恭敬起来,朝堂居然就这么归于宁静了。这时,只听队列中一大腹便便者,腹鸣如雷。原来时间已到了中午,众官也觉得到了午膳的时候了,便一起看向张居正。 

“这事暂交由内阁票拟吧……”说着,居正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冯保。 
冯保扭了扭瘦身板,又清了清喉咙,尖声唱声道:“退朝……!” 
万历听到退朝的声音,便迫不及待的从龙椅上跳了下来,他高兴的抬头要跑,却看到了张居正在望着他。皇帝一个激灵,脚下不由一缓,急忙收起了少年心性,摆出了尊严的表情,拿出了皇家身姿,跟随太监宫女们缓步行往殿后去了。 

见皇帝下去了,众多官员才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居正的身后鱼贯而去。 
“叔大兄,这张凯浑人做浑事,朝中官员多有非议。这……如何处理好呢?”这个柔和的男性中音来自大学士张四维。此时大明的内阁学士们正在暖阁里开会,四维自居正将他提举进内阁以来,万事以居正为首,今日主动提起张凯正是在探居正的口风。若说这张凯也算识趣,每逢年过节也往他家里送上许多财物,这当头该不该为他说句好话?还是顺着张居正的意思来吧。四维如此的想。 

“由他去吧,自他去了辽东,为朝中多输了数十万两的税银,别人怕是不能如此能干。那些无能老吏的哀叫不必当真。”居正取了一杯茶,缓缓品了一口,思绪却已飘到天下土地的丈量方案去了。 

卫士梁士高,扛了一袋上等大米进了张府,这米是大夫人买的,张大人正哭着脸陪着大夫人和二夫人在集市上血拼购物。士高却在院门处看到刘二鬼鬼祟祟的缩在墙院一角,不由心下起疑,丢了米袋走过去问道:“你,干什么呢?” 

“嘘,不要声张,”刘二手里拎着一只口袋,正准备背走,见到梁士高,他急忙竖指在唇前道,“大人让我迷了这狗,将它囚起来。”他那张蜡黄的脸这些日子来又多了红黑两色,似乎是晒了很多阳光。 

见那口袋一动,似乎有什么活物呜咽了一下,梁士高不由哀生一叹,拍了拍刘二的肩膀道:“可苦了你了,我们兄弟都吃过这狗的热吻,有二夫人为它撑腰,兄弟使不下手段收拾它。” 

刘二憨厚一笑,道:“那是,这院子里谁没被它欺压过,这迷药还是我从州卫大牢的江湖汗那里用包子换的。得,你们忙吧。我把这狗用袋子装了,闷江里去。” 
梁士高表情一变,探手捉住刘二拎着袋子的枯手,道:“慢着,你刚刚不是说要囚将起来吗?怎么又要闷死了?究竟大人是让你闷起来还是让你囚起来?” 
刘二的脸色顿时变得蜡黄,他结结巴巴的道:“当……当……当然是囚起来。我一时口误,说错了话。梁兄弟,你抓得好生紧,且放手,放手说话。” 
梁士高抖开刘二手腕,取了那袋子扯开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第四十七章

那袋中缩着一个被捆缚起来的婴儿,粉雕似的还没一岁大,小嘴儿也被布团堵了,眼睛紧紧的闭着,白嫩可爱的小脸哭得通红,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在发抖。这不是张凯的宝贝儿子小强又是何人? 

梁士高顿时欣喜若狂,立功的机会来啦,他正待质问刘二,左臂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士高捂了左臂,抬头一看,只见那刘二提着一把牛耳尖刀,正没命的夺路狂奔。 
梁士高放下袋子紧追不舍,眼看刘二就要奔出府去,便对门卫高声叫道:“拦住他,他捉了小公子。” 
两名门卫急忙提了火枪拦在大门口,见没了去路,刘二顿时变得面如白纸,手脚和双唇如筛子般颤抖不停,他惊慌失措的扫了几眼,突然看到一堆甘蔗堆放在墙角,便扭头跑了过去。梁士高追得紧,一把扯住了刘二的号衣,可那刘二使了个金蝉脱壳,先扯着衣服又往边上一扔。梁士高还有一臂带伤,顿时失去了平衡,侧扑在地。好在平日里训练良好,他就地打了个滚,爬起来继续紧追不舍。 

刘二加急了速度一个猛窜,已奔到甘蔗堆下,一纵身就跳了上去,别看他平日里萎萎缩缩的样子,生死关头到也像个职业飞贼似的。听闻梁士高的脚步声再次逼近,刘二扭头一看,猛的甩出了牛儿尖刀,接着他连滚带爬的蹿上了丈许高的墙头,但见墙下是条壕沟,正犹豫间跳向那里的时候,躲开飞刀的梁士高爬了起来,随手从追来的门卫手中夺了长枪,瞄了刘二的大腿就是一枪。 

刘二闻得枪声,又觉大腿间一阵冰冷,惊骇之下一个失足便跌落墙外了。 
张凯正和几个护卫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回走,突然听到枪声,还是从自家府院里传来的,脚下不由一停。梁士高的弟弟梁士诚丢了手里的包裹道:“大人稍后,小的前去一探。”说罢,就奔了回去。张凯被几名护卫围着等了一会,士诚已跑了回来,他回道:“大人,有贼子要拐带小公子,现在已被拿下了。” 

听闻儿子要被绑架,张凯心中一紧,慌忙道:“快快回府。”当下包裹也不要了,他撩起下摆就往家里跑。 
奔到门前,只见五个月大的宝贝儿子正在一名卫兵的怀里大哭不止,那哭声都哑了,说不出的委屈,远没有往日宏亮吵闹。 
张凯心中一痛,立时就泪眼花花的。他接过孩子哄了哄,可那孩子却依旧哭个不停。 
“给我!”苏娜伸手把孩子夺了过去,她哄了哄孩子,见他仍旧在哭,便把那孩子一扔就是几尺高,然后再用双手接住,做势又要扔。张凯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苏娜又扔了两扔,见孩子吓得不敢出声了,才满意的把孩子递给了随同的侍女。惠子跑得慢,现在才到了门前,她从侍女的手中接过孩子好生哄了半天,又找了奶娘喂了奶,才止了孩子的哭啼,压住了惊吓。 

张凯那个恨啊,他抹了眼泪,恶狠狠的训斥着府内的几个管事,尽数都给开了。得知行凶者居然是刘二,到让他大吃一惊。平日里他对刘二不薄,虽然去了他的亲卫职务,却仍让他在杂务房做了个小头目,薪水也还优待,没想到他居然干出这种事来。当即令人带他去看刘二,他要当面责问。 

可那刘二从墙上跌下时摔断了脖子,早已奄奄一息,言语不能了。见到张凯来了,他扭了蜡黄的病脸,不敢看张凯。“你干的好事……!”张凯背手在后,风风火火的围着刘二绕了几个圈子,又怒斥了几句,不见他言语,伸手一探,发现人已没气了。询问了一番当时的情况,张凯便下令道: 

“谁和刘二平日里最要好?统统找来盘问,再把他的家人梳理一遍,务必查清楚是谁指使的。” 
他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这刘二平日里以胆子小出名,今日却铤而走险,冒着被诛灭满门的危险干这种勾当,背后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张凯咬牙切齿的思量着,抬头看到梁士高微微低头,恭顺的站在面前,左臂一条袖子都被血染红了,伤处也不曾包扎,手指还在往下滴着鲜红的血,号衣上也都是尘土,似乎刚经过一场殊死搏斗。张凯想起儿子的样子,心中就痛苦万分。他当场就给梁士高升了职位,让他做了百户,待遇从优。又令梁氏兄弟负责过问此事。 

梁士高强压心头的喜悦,毕恭毕敬的领了令,便同弟弟一同出府,又点了几员士兵,去拿刘二的家人了。 
“卫兵还是不够,警惕性差!要再增加一倍,即使是对府内当差的下人也不能大意。” 
“他妈的!绑架一个孩子,谁会从中获利?”张凯在书房内烦躁的兜着圈子,发暨都给他挠乱了。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能碍到谁?他急得睡不着觉,真想连夜把这事搞清楚。可这是不可能一时半刻就可查清楚的。 

“我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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