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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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罗凤尴尬地轻咳一声,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此倒谢谢贤侄了!本王愿听由贤侄分配。”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无话可说。
“小侄这种茶叶与现在茶饼的制作花费几无差别,但是售卖的价格一定远在其上,也就是说,利润非常的大。小侄愿与王爷平分利润!”看着南诏臣众感激的神情,略一盘算他们出言相让的机率,我决然地说出并不理想的分配方案。
南诏臣众果然哗然,未及阁罗凤答言,凤伽异激动地说道:“兄弟事事不忘我南诏,南诏臣民又岂是无义之人!这茶叶于兄弟也是重要非常,怎能如此分配?”蒙哲昆也趋前言道:“殿下已恩泽南诏过厚,而殿下也紧需资金,请殿下重新分配!”浪人轩在一边点头附和,阁罗凤见状也道:“正是!请贤侄重新再作分配!”
我按耐住内心的高兴,作一声轻叹道:“既然王爷如此谦让,小侄也不矫情了。不过,这次小侄说出之后,再不可更改!”看着阁罗凤有些忐忑的神情,我说道:“不计所花费的成本,售卖所得的钱财均分!”
此言一出,阁罗凤神色一轻,南诏是奴隶制社会,尽有可用的人力,如此一来,南诏所费的成本也就不算高了。凤伽异却依然不允地说:“这样兄弟还是有些吃亏。”
我的另一个谋图乘机而起,我真诚地说:“小弟的初衷就是两利,我们两人是兄弟,我们两邦是同盟,尽心尽力的帮助扶持是天经地义的事!”凤伽异闻言更是感动,阁罗凤当然清楚我们的利益已经连接到一起,我越是壮大,他的好处也就越多。当下,阁罗凤出言道:“南诏蒙贤侄恩惠良多,不知如何报答贤侄才好,本王决定派一万常备军供贤侄驱使!”我暗暗好笑,如今虽则暗潮汹涌,表面却还太平无事,我若是擅拥万名外族士兵,后果可想而知。不过,这更方便我提出自己的要求。
“如今局势尚且稳定,却不用王爷如此麻烦。不过,小侄倒有一事相求!”我恭礼说道。阁罗凤闻言便慈和地说:“不知贤侄有何需要?本王理当尽力相助!”凤伽异也急声相询。
我说道:“小侄早就听闻南诏手工业较为发达,尤以兵器制造最为著名。小侄想请王爷精冶特制五万柄陌刀,还望王爷答允!”我想过多次了,陌刀作为大唐军中的重要兵器,不能仅仅在效用上站在别种兵器之上,还必须在它本身的性能质量上超出别种兵器。当今世上,只有南诏和突厥的兵器制造最为著名,而突厥不只离我路途太远,并且刚刚在回鹘等国的合击下亡国,所以我只能打南诏的主意了。
阁罗凤迟疑了一下说道:“本王可以答应贤侄的要求,不过,最少需要五年时间才能淬制出来,也就是说,一年只能交付贤侄一万柄陌刀!”我万分欣喜地躬身言谢,并将写着制茶方法的纸笺交给阁罗凤。
凤伽异拍了我一下说:“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兄弟你是怎么想起来这样制茶的。”这时正事已经办完,我轻松地说道:“其实,只要是留心加用心,你会发现许多有趣的事物。而且,关于茶的学问有很多,比如冲茶用水的出处、盛茶杯子的质地、冲茶水的热凉等等,都是有所讲究的。”我心中暗想,现在陆羽大概才十六岁,正在天门西北的火门山邹夫子处求学,回头得把他接来,由他主持南诏茶场的生产,毕竟他才是真正的茶圣。相信由陆羽主持生产的茶叶,一定不会落于下乘,也算是人尽其才吧!
李白见我一身轻松的样子,便向我施礼言道:“如今吐蕃大军已被击溃,不知殿下有何打算?”我转念之间,已知李白想由南诏出力,尽快规整姚州城。我便说道:“两个月之后就是千秋节,本王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筹备一切。因此,本王打算明天一早率军回使府。这里就由太白领原先所部暂时坐镇,并由凤伽异协助规整姚州城。”现在这个时候,相信阁罗凤一定不会推脱自己的责任。而我必须尽快回益州,一定要在回长安之前,安排好剑南的所有事项,何况还急着陪伴我的美娇玉呢!我略一沉吟,继续说道:“一个月后,无论姚州规整成什么样,太白一定引军回益州!姚州事务就交由原骑卫左副将张恒远代理。如何?”
“谨遵殿下谕令!”李白见我解决了他心中的问题,恭声答道。凤伽异接口道:“兄弟放心地处理自己的事务吧!大哥一定会把姚州建设的更好,以赎我的罪过!”然后,靠近我身旁,悄声地说:“替大哥向皎玉传个话,问她是否还知道回来的路?”这个便宜大舅子,贫来贫去就这一句。不过,他一提玉儿,我真有百爪挠心般的痒痒,恨不能立即回到她身旁。
第五十五章 驾回使府
剑南的六月如火般的炎闷,绿色的林叶丛草也无精打彩地垂下了头,不复三月时油油葱葱盎然勃发的劲头,而我的心依如天气般的火热,归心似箭,恨不能双肋生翼,只为那在使府静待我归来的娇媚玉儿!想她似水般的柔媚,念她如初绽花蕊样的娇羞,她那欲语还羞的娇柔,使我内心产生一股怜惜,而她那痴痴如海的深情,更让我对她珍爱万分。
行行复行行,这一日终于来到了益州城外,杜甫等诸位属官早已闻报相迎。
“微臣从前只听过‘上战者,不战而屈人之兵’,而今殿下却真真实实地演绎了一番。殿下智降南诏,兵不血刃,使得大唐、南诏百姓免受战祸之苦。这份才略胆识称作古今一人也不为过!”杜甫大步迎上前来,牵住我的马缰,激动地说道。
我甩蹬下马,谦逊地笑道:“本王不过随机从变而已。临行前子美曾以‘摧锋皆绝伦’相赠,不知现在子美是否又有诗句相赠?”杜甫惭然回道:“微臣忙于琐务,却未思得半首诗句敬奉殿下!”
岑参上前接道:“殿下运筹惟幄,诱敌深入,兵伏印、台二山,一战使得吐蕃十五万大军灰飞烟灭,此以少搏多而全面大胜的战例,既证明了殿下的武略,也展示了大唐的兵威,微臣倒由此得诗一首,愿赋赠殿下!”
我含笑回道:“本王正要领教子明文才。”
岑参轻咳一下,缓缓地吟道:“虏塞兵气连云屯,明王运筹调雄军。将少溃众奇谋孕,以智降蛮更堪尊。四边伐鼓刀弓困,三军振呼血骨存。纵观青史虑百代,未知几人胜此君!”诗意连绵,意想豪迈,语音沉凝。随着这首诗的徐徐吟出,我心不觉豪气四涌,但我却抑住自己的情绪,朗声地说道:“此战大胜,全赖将士用命、众位协力,众志成城而胜,本王虽有微能,却也不能抹煞大家的功绩!”众多臣僚将士闻言万分感动,在这个时代,又有几人能如此肯定下属的成绩的,有谁不把功劳荣耀狠劲地往自己身上捞?!
我心中一动间,辛弃疾的词句跟着感觉,随口略改成诗吟出:“马作的卢驰飞凌,弓如霹雳筋弦惊。了却万民天下事,赢得生前死后明。”忧国忧民、胸怀天下苍生的信念,随着诗句显露出来。余音未消中,我已举步入城,众臣僚怀着崇敬的心情,紧紧地跟随在我身后。
不多时,众人来到了议事的击弦堂。尽管我心中急于与媚玉儿相拥相诉,却也不能不顾及大局,先署理政务。
入座以后,我面色一整,沉声道:“此番出战大捷,全赖诸位尽心竭力,在此不再多言,本王日后自有分处。不知本王征战期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杜甫离坐言道:“微臣正有两件事要禀报殿下!”我摆手示意他坐下,口中应道:“请子美坐下说。”
杜甫谢座之后言道:“第一件事,殿下之恩师前日便已离去,并留有书信一封。”
我心中一震,师父的皓首慈眉在我眼前闪过,我急声问道:“恩师为什么要离去?”杜甫言道:“仙师说,‘攻坚营已成,尘缘已了’,只留下一封书信,便飘然而去。”我紧声道:“信呢?”杜甫由衣内取出一封信来,敬呈到我的座前。
我打开细看,上面仅有草草的两行字:“为师利用精练多年的丹丸,已成就了五百名青壮,并练训了一些奇能。如今攻坚营已成,为师也该回隐庐了,从此永绝凡尘,不覆人间。你要善体天心,好自为之吧!”我怔愣了好一会儿,忍着怅然的离绪,看向杜甫道:“还有什么事?”
杜甫恭声道:“殿下所急令召请之人——杨炎,昨日已到益州,不知殿下有何令谕?”我闻言精神一振,正愁缺少人手,帮手就到眼前,真是及时呀,这杨炎可是治国理财的宰相之才啊!我急忙下令请杨炎会后一叙。
我转向柳永问道:“谍组现在怎么样了?”作为最亲近的臣属,自从在益州城外相见,柳永一直默默地用诚敬的目光看着我。他是个识得大体的人,在我不需要他效劳的时候,他总是如此。
“回殿下,谍组已粗具模样,大约还需要半年就可以显示功效!”柳永起身恭声回道。我心中暗暗有些忧急,没有自己可信而又完善的信息网,是多么糟糕的事啊!现在我只有沉住气地等待。我挤出一丝微笑道:“很好,本王希望谍组早日显出它的功用。”曾经做过我的亲随的柳永,当然能领会到我的忧急,他默默地坐下,眼中闪出一丝决然。我知道,他一定会竭尽极限地加快谍组进程。
我看向众人问道:“诸位还有什么事情吗?”岑参知机地说道:“殿下前几日初历战阵,现今又鞍马劳顿,一会儿还要会见杨炎,今天不若到此为止,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行处理!”众人连连称是,我也借机散去臣僚,只留下杜甫、岑参相陪。我知道,杨炎虽是理财能手、两税法的创始人,心胸却有些狭隘。我必须在才学上、在见闻上折服他,使他真正真心地为我所用!
我正在有所思的时候,一位美须白面、风宇雄峻的英俊青年走进击弦堂,向帅位上的我躬身施礼道:“凤翔天兴杨炎拜见福王殿下!”我目光微一注视他满含傲气的脸庞,微笑说道:“久仰公南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姿过人!”公南是杨炎的字。杨炎一表人才,加之文藻雄蔚华美,才刚二十岁就在鄜州、陇州一带很有名气,也难怪他傲气。不过,假如不好好地疏导的话,他的下场会一如历史所记的那样——因报复心重而被赐死。
“殿下也知道杨炎?!”杨炎眼见身为大唐王爵之尊的军镇首脑,竟能把他的字朗朗上口,心中不由一阵得意。古语有言:自古文人相轻。杜甫和岑参虽然不是摇头漫吟的鼠目酸儒,但见及杨炎如此的傲不为礼,却也有些不悦了。
岑参眉头一皱吟道:“林香雨气新,山寺绿无尘。遂结云外侣,共游天上春。鹤鸣金阁丽,僧语竹房邻。待月水流急,惜花风起频。何方非坏境,此地有归人。回首空门外,皤然一幻身。”吟罢,又感叹道:“常衮这首《登栖霞寺》真是妙作!却不知公南可有什么佳作,让我等见识一番?”常衮是名声远逊于杨炎的文坛新秀,不论杨炎有没有佳作,岑参的这番话已经驳了杨炎的颜面。
第五十六章 任用杨炎
杨炎的脸色当时就变得有些难看,他一拱手沉声问道:“请教阁下何人?”我不愿他们因此而心有芥蒂,便出言道:“这位是本王的判官岑参岑子明,另一位便是使府的长史杜甫杜子美。”
杨炎轻哼一声道:“听闻子明心忧国事,数度亲临边镇,冀望报效朝廷,却不知为何全然无功而返?”他话中褒中带贬绵里藏针,隐带着一丝不屑。岑参勃然色变,直白地说道:“公南年方二十一岁,文章华美,声名日隆,却不知内敛,狂放而倨傲,殊为见浅!想我福王千岁,自抓周始,所为所作无不彰显才略睿智,无不使人拍案称奇。年仅二岁即赋诗联句文惊长安,自此而后,所作诗句,篇篇精绝。而今才方十四岁,即能巧设奇谋,计歼吐蕃十五万大军,获取姚州大捷!文才武略称绝当世!如此赫赫声威,累累奇智,却依然待人仁和谦逊,相较之下,公南不啻是萤虫尾末之光,何足道哉!不知公南有何可恃,有何可傲?”话意咄咄,词锋犀利地直对杨炎。
杨炎气息粗重起来,面额上泌出细细冷汗。他是世家子弟,自小从未曾遇到过折挫。长大后美须亮目风姿雅逸,兼之文章藻丽华美,名传陇州一带,更使他得意洋洋、踌躇满志,哪曾遇到过这等折辱难堪?却又偏偏无言回驳,而岑参话中的比较、语意中的冲击,也让他暗暗戒惕、反省。
见此情状,我出言说道:“但凡是人,有些傲气是好事,它能使人自尊、自爱、自强不息。然而任何事物都有一个度,若是傲气过了度就会使人变得有目如肓、文过饰非,甚至变得骄横狭隘起来,所以希望公南要掌握好这个度啊!”杨炎涨红着脸,躬身表示受教。我暗自高兴,看来杨炎此时尚还年青,品性